在一堆广告里夹着一张明信片,来自于一个我不认识的城市的不认识的人。上面只有两句话‘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看到这两句话,我就知道是我在天涯网上和大家玩交换明信片活动的成果了。
等我把什么外卖单、投资单、广告单之类的全扔掉之后还剩下一本宣传小册子,里面的内容是提倡大家都吃素食的,说什么吃肉食的人会有这病那病,吃素的种种好处。我虽然不是完全吃肉党的,但是完全吃素也不可能,尤其我家还有个正在长身体的苏楠,如果天天吃素那将来我家苏楠不长个了怎么办?更何况,人类为什么要养猪牛羊鸡鸭鹅?因为它们及它们的副产品可以吃啊,如果人类以后都不吃肉了,那么那些为人类提供肉食的动物会怎么样?大家都不是救世主,就不要装了,能拯救我们这个世界的方法不是吃素或去练什么功。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自己将荤素营养搭配好,不要做无谓的浪费就好,拯救世界的工作就交给内裤外穿的超人或是每次只能雄起三分钟的凹凸曼吧。
我带着各种费用的单子和超市海报上楼了,在楼梯上有点开心的看着那张明信片,觉得心里很舒坦。以前的时候科技不发达,大家都只能写信了,但是随着科技的发达,电话与网络慢慢的取代了信件。再加上这年头大家都用电脑打字,用笔写字的也越写越丑,到现在,大家都越来越‘言而无信’了。能收到别人的明信片,还真是能让我开心的事呢。
回到家,发现苏楠正和薜瞳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呢,原来在我出门的时候薜瞳就已经买了早餐回来了啊。刚好有现成的早餐,我出去锻炼了半天也饿了,把买的菜都放厨房之后就加入了吃饭大业。
边吃着早餐时边看着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其它两个人,我突然间笑了。
正在吃饼子的薜瞳问我笑什么,我看他的嘴角沾着葱油饼上的芝麻,于是我就伸手把他嘴角的芝麻拿下来,又觉得不要浪费就随手塞自己嘴里了。
突然间,我怀疑自己眼花了,因为我居然看到薜瞳他……脸红了。
23、只怕有鸟人
刚吃完早餐呢,就听到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大声的叫着:“苏楠、苏楠,快点下来玩!”苏楠这小子马上就跑到阳台上去看了,趴在阳台上大声的和下面的那些人打着招呼。
我这房子是老式的,有七层,我家住三楼,不高也不矮。因为按规定七层以上的要装电梯,当年那些开发商为了省钱就只修七层,这样就可以不用装电梯了。其实这样也好,要是装了电梯的话那我住三楼就太吃亏了。像我这房子一梯两户不带电梯,当年买的时候也便宜,而且这样的房子每个月要比高层带电梯的少交一半左右的管理费。
我走到阳台上一看,楼下是几个和苏楠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有四五个。这些都是这小区里的孩子,而且都是和苏楠同班或者是旁边班上的,从小就玩的很好的小子。看到是他们,我也放心了,这些小子们常常在这附近玩,熟的不能再熟了,不怕他们会跑丢。
苏楠对他们说:“我马上下来!”然后就跑到门口穿鞋了,穿好之后他又跑到我前面说:“爸,给我点零花钱,我要出去和朋友一起玩。”
出门时要零花钱?马上就要过年了,要零花钱做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去买炮了。明明国家严禁烟花爆竹很多年了,但是怎么禁都没用。每年快过年时周围的小店里都有烟花卖,而小男孩一起最爱做的事就是放炮。
“想买炮?没门!”我将桌子上的那些装了早餐的塑料袋、饭盒之类的东西收好打算扔掉,就进厨房去不理他了。在临走之前我还向薜瞳使了个眼神,这眼神是警告他不许给苏楠钱的。以我们两个人这么久以来的相处默契,我想薜瞳应该知道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厨房时,听到外面苏楠用撒娇的语气说:“薜叔……”
“拿去。”
“谢谢薜叔!”苏楠欢呼了一下,然后就是关门声。
可恶,薜瞳这家伙,装什么蒜啊,明明看到我给他的暗示的,他居然还是给了苏楠钱。
我带着一肚子气的拿着块抹布走出厨房,看着还坐在餐桌边上的薜瞳,实在是有些无语。国家不许放烟花,小孩子更不能玩那些东西。而薜瞳他身为警察居然知法犯法,明知道苏楠要去买烟花还给他钱。
我瞪了他一眼,擦起桌子来,等我桌子擦完时薜瞳突然站起来,抱着我的腰就把我放在桌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压了过来。在他压上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硬了,难怪他刚刚一直不站起来,搞半天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发情了。
被他压在桌子上,我心虚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我才松了口气,还好餐厅所在的地方从外面看不进来,不然还真是害怕被别人看到了。不过,如果苏楠忘了带什么东西而突然开门的话怎么办啊?
他对我说:“刚刚你干嘛当着苏楠的面勾引我?”
“勾引?有吗?”我觉得冤枉,我明明那里都没露的,也没说什么想要勾引他的话啊。
还没等我解释呢,他就整个压上来,压的桌子有点咯吱响。他用右手撑着桌子,左手隔着我的裤子摸着我的鸟。
这家伙最清楚怎么能让我的鸟最快的兴奋,手段特别高明,所以没几下我的裤子里就支起了帐篷。
他用快要吻上我的距离对我说:“不要用那种像是被强煎的表情看着我,我只是想我们还没有在桌子上试过呢,来试试吧。”
在上桌子上做的那种我看过钙片,一般都是进攻的那方那承受的那方按在下面的,所我的紧张。薜瞳看懂了我的表情,但是不明白我的心理,他跳上桌子整个人骑在我身上,对我说:“我们来玩69吧。”
结果,还没等我说要不要呢,桌子突然间啪的声,然后在桌子上的我们就一起摔下去了。
我趴上沙发上,薜瞳用正骨水帮我按着背。看着餐厅那张断了腿的餐桌,还有我那虽然看不到,但是痛的要命的背,我觉得自己特悲催。
明明这桌子是实木的,用了好几年了都没问题的,结果就在刚刚我们想要情趣一下的时候它突然间罢工了,我在怀疑这桌子纯粹是不想让我们骑在它身上搞而自残的。
“薜瞳,你这混蛋!”
“不就一张桌子嘛,没事,回头我们再去买一张去。”
“我是说我的背啊,好痛。还有……”
“你的背没破皮也没骨折的,擦点正骨水就好了。”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这家伙,他在装蒜是吧,刚刚才把我的鸟摸来摸去的,搞的它都兴奋起来了却假装不知道。我刚好又趴在沙发上,现在我的背痛的要命,但是我那兴奋起来却被压在下面的鸟更是痛死了。
“你是想说你兴奋了,是吧?”
这家伙,他果然知道。
我坐起来,解开了裤子,那玩意马上就跳了出来,等待着薜瞳来伺候它。但是等他的手打算要摸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来他的手上刚刚才给我擦过药,现在两手都是正骨水。
我无法想像如果用这双带着正骨水的手来安慰鸟的后果,吓的屁滚尿流的爬下了沙发跑远了,薜瞳用什么都知道的那种奸笑表现出他的腹黑。
我站在卧室门口提着裤子对薜瞳说:“你还站着做什么?快点洗了手进来啊!”
薜瞳狂笑起来,让我很没面子的钻进了房间里。
中午苏楠回来时我们都听到了,但是两个人都躺在床上谁都不想动。还是他狂拍我的房门说快饿死了,薜瞳也说饿了,我才穿着睡衣出去了。
淘好米打开电饭锅之后我跑去冲了个凉,然后换了衣服去厨房弄菜。为了省事,我把一条莴笋削皮擦丝凉拌,切了两根喜上喜放电饭锅里,再炒个青菜,烧个紫菜蛋花汤。这样一下荤素都有,又方便快捷。
等我把饭菜做好打算端上桌时却对着那成了烂木头餐桌发了一下呆,最后只能把饭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将就了。
叫了一声,苏楠从小房间跑出来了,端碗就吃。从房门那里看进去,电脑上正挂着QQ呢,这小子感情刚刚在和人聊Q呢。这小子连字都不认识多少,居然还和人聊Q,现在的这些小子们都太强了。一问才知道都是他们的同班同学,还有些老师,听说还能在Q上向老师问问题。苏楠还要我快点买个带麦的摄像头,他要和同学们视频呢。
问他为什么要视频,他说打字太慢了……这年头的孩子啊。
薜瞳也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了,还是像平时那样穿着短裤。看到他身上的几个印子,我急忙让他进去把衣服穿好。这家伙做的很爽的时候喜欢咬我,我也咬回去了,结果我身上的印子我还遮遮掩掩的,他到好了,居然让苏楠都看到了。
苏楠饭也不吃了,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我摆出父亲的样子问他怎么不吃了,他的一句话让我差点噗哧了。
苏楠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爸,薜叔有奶吗?你为什么咬他的奶?”
咳咳咳……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我听到薜瞳似乎也在卧室里咳嗽呢,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脸皮的。
过了会,薜瞳平静的走了出来和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让他这样高大的人坐在只有几十公分的茶几前面还真是辛苦他了,看来下午要去买张新的餐桌才行了。
吃过午饭,我对苏楠说下午一起去买餐桌,苏楠表现的兴趣缺缺,家具城里又没有零食,他才不想去呢。
薜瞳边剔牙边说:“阿廷,我脚趾头痛,帮我修一下脚吧。?”
我歪了一下嘴,这家伙还真是会物以至用啊。
他常常穿着皮鞋在外面跑来跑去,脚指甲两边容易长到肉里去,得上甲沟炎。而且以前还试过没注意,最后不得不去医院里拔过指甲的经历。后来他和我在一起之后无意中发现我喜欢自己修脚,于是就把他那双脚也就交给我了。
没错,我爱修脚,但是婉婉和苏楠是从来不会让我给他们修的,因为我修脚用的工具是——手术刀。
没错,做为一个医生,虽然我只是个儿科医生,但是当年在医学院时我就爱上了手术刀,一直到现在都喜欢用手术刀来做某些事,例如修脚,或是有时买只鸡回家玩解剖。这种行为让苏楠看的有些害怕,但是薜瞳却满喜欢的。按他的说法就是,我有像外科医生般灵活的手。
我在想,这话算是褒义还是贬义,他其实是想说我选错科了吗?
冬日的午后,苏楠钻进了房间里与朋友聊Q去了。薜瞳坐躺在靠窗边的沙发上,脚放在沙发外的小凳子上,我坐在他的前面,将他的一只脚从凳子上拿起来放在腿上,帮他修着脚。
他迷着眼睛,嘴角带着笑,似乎像是睡着了。完全放心的把他的脚交给我,不怕一睡醒脚趾变成了九个半。
明明在帮他修着两只臭脚,我却觉得有种幸福感,真是奇怪了。
下午二点多时,我们一起下去扔烂桌子,结果刚到楼下就遇到个中年妇女,看到我们手上拿的东西,要我们给她,问她要做什么,她说是要用木料来熏腊肉和香肠,于是我们就把那些烂木头拿到她说的地方去。那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她们看到我都打了个招呼。大家都街坊邻居八九年了,也不算陌生,在她们的请求下薜瞳还帮她们把那烂桌子又劈碎了些。
我的车子是一般的三厢,后面的空间比较小,放桌子放不下,而薜瞳的车子是途安,MPV的车后面的空间大一点。他的左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开车没问题,所以就开他的车了。
我们去某个家俬城买了张大理石台面的新桌子,刚放到车上呢,薜瞳的电话就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就对我说:“有份工作很适合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工作?”突然我在过年前不想上班,但是都闲了这么久了,有工作当然要去看看。如果可以,和对方说好,过完年了去上班。
我看到那家挂着XX男科的诊所时,脸都黑了。
没错,医生是我的本行,但是我是儿科医生,不是男科医生。
更让我脸抽筋的是,我在那诊所里看到了老凯,他在看到我时开心的说:“欢迎你来到我的诊所……”
难怪薜瞳之前说我不怕找不到工作,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男科诊所+老凯=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24、我不想赏鸟
无视我那不情愿的心情,老凯非常热情的带着我在这家名为创世纪男科的诊所里转悠,向我介绍了这个诊所里的几位成员。想走吧薜瞳又在旁边,我还是坐他的车过来的,又不能当着他的面给老凯脸色看,我只能木木的跟在他们旁边在这诊所里转着看。
这只是个不大的男科诊所,员工只有三个人,而且还都是男的。负责前台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像是刚刚高中毕业的样子,看到薜瞳和老凯时向他们两个不停的放电,直到老凯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老实了。他这样子看的我满脸黑线,我果然是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了。
护士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刚开始看时还满正常的,但是仔细看的话发现他有点娘娘腔,别的不说,就他那有意无意中会摆出来的兰花指就让我有点胃疼。我说,喜欢男人没问题,但请不要总是把自己当成女人行不?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长的细眉细眼的,乍一看到像是个普通人。老凯把我介绍给那个医生之后就扯着薜瞳到一边去聊天了,好像已经完全肯定我一定会留在这里的样子。
我和那个医生打着招呼,他把我从上看到下,然后眼睛盯住了我腰下面的某个位置。当他看着我时我不由的觉得有点发寒,因为他的眼神看过去像某些故事里那种变态医生,想要把我解剖的感觉。
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尴尬的自我介绍着:“你好,我姓苏,我叫苏廷之。”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一直盯着我身上的同一个位置,有点像自言自语的说:“你的鸟真的很不错,不愧叫驴人。”
我心里对这家伙一阵的厌恶,想着这家伙怎么隔着我的内裤保暖裤再加外裤还能看到我的鸟,莫非他会透视不成?
等我对他的诽谤完了之后他才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姓单,单益银。”
这名字有些怪异了,但是我也不能说他什么,毕竟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在心里念到他的名字时我居然想到的是‘善意淫’?我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是说他善于意银呢,还是其它什么的。
看他伸手,我也伸出手来想和他握个手,结果他的手略过我的手,过去在我的鸟上抓了一把,又缩回去了。他眯着眼睛说:“嗯,货真价实,有没兴奋和我来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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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狂骂着薜瞳和老凯,这两个鸟人简直是把我送到狼窝里来了。
马的,怎么这些家伙们都这德性啊,我就知道和老凯有关的人没一个好鸟,亏我之前很信任薜瞳呢,结果这家伙一转眼就把我卖到基窝里来了。
我打算去找薜瞳和他一起回家,结果却刚好看着薜瞳老凯和一个男的一起抬着一个病人人进来了,我和他们几个差点撞在一起了。这个病人面色苍白,好像失血过多愉要死了的那种。那个男护士问那男的说病人他哪里不舒服,那个男人说了一个专业术语,然后男护士去叫了医生,要他们抬着那病人到里面的诊室里去了。
我想出去,却被薜瞳要我进去帮忙,我就只好跟着他去了那诊室里。我发现那里面还真是别有洞天,诊室里还有个很专业的手术室。不过在这之后我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当时为毛要跟进去啊。
那娘炮的男护士用剪刀刷刷的把抬进来的那人的裤子剪烂扔一边了,看他的动作似乎对剪别人的裤子非常在行的样子,算是个个中高手了。薜瞳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好好跟着单医生学,然后和老凯一起出去了,顺便把那个跟他们一起进来的男人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