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番外——战靖

作者:战靖  录入:11-14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表情分明误会我,以为这里间是我搞出来的。

我赶紧比啊比的,将一切罪过推到我父亲的身上,却打算让我自己成为最大的获利者。

看过我的解释,很得我父亲赏识加薪加两次的范源进不再表示意见,因他怀着感恩的心情敬仰我父亲,只要是人便多少会有护短情结,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男朋友,对不对?我往他走近一小步。

这两周来被我偷吻无数次的范源进半眯着眼看我比手语,神情立刻有了戒备:「你问这想做啥?」

我想跟你更进一步,可不可以?我再近半步。

「……你还真敢说啊。」范源进不太高兴的瞪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里间,被我用力拉回来。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扭扭捏捏的?

「你说呢?」瞪我的力道加重了,我握住的那截手肘左右转动没几下,便又重获自由。

见他手一自由又往门那去,我只好先下手为强,跳上床死拖活拖的将他拉近来,让他跌坐在床沿。

「不要穿鞋上去踩!」

我不理他,卖力的继续拉,想把他整个人都拖上床。

「不要扯!」力气像条牛的男人真被我整个拉上来,知道他本事的我明白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的抵抗我,这让我的色心又膨胀了一倍。

「不要脱!」要我别脱,那你的手怎么不来阻止我,反而还来脱我的?

于是,在拉拉扯扯、半推半就间,我跟他没多久就衣裤尽抛,坦诚相见了。

「你躺好,不准动!」突然间,他将我推倒在床,整个人像摔角选手制服对手一样的压上来,直把动弹不得的我压得胆颤心惊。

不是吧?我心想就他那样袖珍的长度,果冻条的硬度,他还真是器小志气高,真要把我办了?

「叫你别动你还动?啪!让我瞧瞧……」屁股挨了一下后,我才发现他真正的意图,不得不被迫献出我的整副家私给二十几年前也是好奇宝宝一枚的范先生当研究用的道具,当时我内心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你有没有给自己量过长度?」他一手揉着卵囊里的两颗肉球,一手撸着海绵体直到充分充血,然后用他的手掌连着中指,丈量我勃起后的长度。

第二十回

这不废话吗?在青少年时期没偷偷拿尺量过的,那还是正常的骚年嘛。

我不仅量过平时与勃起的总长,量过龟头跟茎身各有多粗,还计算过自慰与做爱的持久度。从国二开始一直到就业,我每隔两三个月就记录一次,在刚知道帅哥收集簿这头称赞我说我好粗好长,转头又找别人上床的那几晚,我烦到无法成眠,夜夜都把自己搓硬了再量一次,再三安慰自己她出轨原因肯定不在我,因为我既没有变细变短、硬度跟够久度也还如常。

直到半年前,我还认为是她胃口太大,单凭我一人喂不饱她,如此而已。

不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范源进让我尝到苦恋的滋味,回头再去想想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我似乎有点懂得她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男人的爱了。

我没她那么娇弱,那么需要依赖人,那么怕孤单,那么贪心。

我只想一生一世一代人。如果遇不上合适的,那我宁缺勿滥,宁可独身一辈子。

「还不错,有平均值以上。」臀上又挨一记,将我从冥思里拉回来:「除了跟我,有没有用过?」

哪里还不错?是非常雄伟好不好!我忿忿不平的用双手比出十八,这长度标在亚洲男性阴茎勃起长度Range图表上可是飙出上限的,还有我的持久度,那更是out of control,人人赞不绝口,不,是用过的那个每回做完,都一脸满足地跟我说志彦你好棒的!

「十八?你就吹吧你。」他似笑非笑的轻捏我的鼻头,「不准四舍五入。」

我那时还不知道范源进在工地习惯以手当尺,从掌跟到每根指头的长度,他量过后都默记在心里。所以他刚刚那一量再看我这一比,自然抓得到我浮报的数字。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说完唇语,我委屈的撇嘴角。

范源进总算笑出来了,我有心逗人,没人能不笑的。

「又不是我的东西,说什么满意不满意。」手指离开我的鼻头,滑上我微嘟的上唇。

我张嘴,用牙齿咬住指尖,然后比:你有使用权,怎么不算你的东西?

「……我们,不能柏拉图吗?」

柏拉图?你在说笑是不是?你可是连我的手指都吞进体内过,这样还怎么柏拉图?我没说,也没比,只用眼神传达<这事于我,有所困难>的讯息。

察觉我用舌尖舔着指腹,他用力抽回那根手指,猛然坐起来不再压着我,挪身就要下床。

我赶紧也坐起上身,扑过去由后搂住他!

我会爱惜你,不会伤害你。我贴在他耳鬓吐气说话,一遍又一遍,就怕他听不清楚,用我扛不住的力道挣开我,离开我。

抛下我。

我已恋他至斯。光是想到他要与我分手,我就双鬓抽胀,喉咙紧缩,心脏闷痛。

「我……很丑陋。」他扳开我的手,转过半身,与我面对面。

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我一边说唇语,一边摸他,无视他越来越僵硬的反应。

这里,我爱。我摸他的脸侧。

这里,我爱。我摸他的肩膀。

这里,我爱。我摸他的胸膛。

这里,我爱。我摸他的小腹。

这里,我爱。我摸他的男性性徵。

这里,我爱。我的手停在他皱缩的阴囊上,只用手指略微往后点。

我爱你,只因你是你,独一无二。

「为什么?」眉头深锁,捏拳捏得浑身发颤,我从没见他这般自怜自苦过。

我是哑巴,你嫌不嫌?

「你……要是听得见,成就,不会只有今天这样。」

又是废话。我当然没这样说,而是再问他一次:到底嫌不嫌?

他摇头:「是我配不上你。跟我在一起,你注定要吃亏,因为我是怪物,我发育不成熟,我……不能替你生孩子。」

我的耳聋是遗传,你要帮我生孩子,继续将这种疾病传下去,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我边比边说,然后张开双臂,从正面拥住他。

不能柏拉图。贴他耳边继续吐气游说,我拿他的手掌往我下体捂:我要进去,要结合,要用这个,好好感受你……

他的肌肉绷紧又放松,放松又绷紧,我好像能听见两股势力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的对辩。

范源进的个性很男人,好说话、不拖泥带水又阿莎力(豪爽),这次也不例外。

没有考虑很久,他就偏过头,在我脸上印下一记轻轻的唇吻。

「要来就快,不然我下班了。」

下班?好不容易得他首肯,我怎么可能让他下班?我将他推到在床,决定让他上一辈子的班,直到我翘毛了,他才能从我的生命里打卡下班!

从上一次尝到甜头,我有空就在脑海里计划推演这一刻,我爱人有女性性徵,这让我没想过男人跟男人该怎么做的问题。

只是这一次,我用了润滑油还是只能进两指,龟头比茎身粗的我试了又试,还是没能顺利的推进他体内。看他痛得直抽气,阴道口裂得流血丝,我又气又沮丧,恨恨地捶床,第一次恨自己发育太好,老二长得太粗!

「别生气,我用手帮你?」看我这么暴躁,他很过意不去,将我轻轻推到床头靠着坐,然后垂着眼望着自己那双带着茧的手,以不甚熟练的手法帮我手淫。

用手我也有两只,但自己去摸跟别人来摸,那感觉还是有差的。陌生的力道,下一步不可预期的兴奋感,有些人甚至有绝佳的手技(这时候的范源进还没有),这让互相手淫成为同志做爱最常采取的方式。

望着范源进专注伺弄我的神情,我真心觉得他性感得要了我的命,不能入体结合还不能将他揽过来亲一亲摸一摸的话,那就太亏待我自己了。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直把他吻得气喘吁吁,摸得满脸通红。

「你、你干嘛,一定……这么执着……」我也给他手淫,用中指无名指抽插他的阴道,用食指撩拨他的阴核,他被我玩得又扭又躲的,几乎都要跪不住了。

我只是笑,没有回应他,指上更卖力的插,希望能尽早将他插松些。

后来有回我跟他在大镜子前面做,看见自己的笑才知道我在做爱的时候通常笑得很邪气,不过这时我还不知道我这样笑,对范源进有催情的做用。

慢慢的,我感觉来了,正当我闭上眼,专心享受快感堆筑的刺激感,比手淫要好好几倍的触感突然从天而降,惊得我几乎精关不固,第一时间就要射出来!

第二十一回

第一次老二被咬,还是被喜欢的对象咬,感觉怎样?不要反问我,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我当时一样大失水准,完全没挡头,才在这里偷偷问的。

虽然我爱人也是第一次,技术烂含不深还老用牙磕我,但凭他边给我服务边拿眼偷瞄我的视觉刺激,我家二弟还是给足面子的射满他的嘴,我的心境还是知足常乐的开遍繁花。

指间的发丝一下子全被抽了走,我半眯着眼看他含着我的精液奔进浴室,男人高潮后总是特别脆弱,直到他漱好口坐回床沿来,我的脑筋还在罢工。

「很舒服?」他问,手拿着毛巾给我擦脸。

我痴痴看着他,看他给我擦完脸继续擦前胸擦双手,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真有那么舒服?」他眼里不无羡慕:「瞧你,好像连骨头都酥了。」

我懒得比手语,就是笑,用完全不设防的傻笑告诉他,我现在觉得好幸福。

他也不再问,一根根搓过我不沾阳春水的十指后放下我的手又站起来,打算再进浴室去。

窗上装着两层窗帘,能杜绝光线的那层束在两旁,只有第一层橘色窗帘互拢着,穿透其中的暖光映在他的肩背上将那身恰如其份的肌理烘托得无比诱人,简直引人犯罪。

我跪起来拉住他手肘,他回头疑问的挑起一道眉,我挪动膝盖靠到他背后揽住他脖子,以行动暗示他背我。

他侧着脸笑笑说了几个字,我看不清,他说完又伸手捏捏我鼻子再抓紧我垂在他胸前的右手,真的半背半拖的将我运进了浴室。

从我的胸膛紧贴他的背脊那一秒开始,我的心就听见他的心在唱歌,每一个传自他的振动无论是轻是重,我都能译出他的歌词。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洗好澡我拦住他不让他出去,站在莲蓬头底下我将他压在壁砖上吻了又吻,很有自信的问出这一句。

他可是从很早以前就宠着我,看我撒娇还会脸红,我就不信那时的他对我当真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水幕干扰的关系,一脸笑意的他就是不回我的话,一双眼要闭不闭的任我亲吻,也任我问了三次。

但凡招降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他用温柔但消极的姿态拒绝画押,我也投桃报李的以软性但有效的手段,逼他用身体说实话。

跪下来以手指扶起他刚洗过的阴茎,我想着他给我咬的画面克服反感,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我张大嘴,第一口就含到嘴唇碰到耻毛的深度,惹得他几下粗喘,乱了呼吸,隐隐绷出腹肌往昔分据六国的规模。

我一边吞吐阴茎,一边以另一手从他的腹肌往胯间滑,肚脐、阴茎,阴囊,阴核,阴道……每滑过一处,我就斜起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很满意,我很喜欢。

大概我斜着眼给他献媚的模样还不赖,待我将食指探进阴道,配合嘴里的进退浅抽深插,没几回合就逼得他揪紧我头发前后地摆胯,在我嘴里寻求即将射精的销魂感受。

虽然以往的经验回回都隔着套子,我还是多少体会得到男人偏爱被温暖肉体包住射精的快感有多极致。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射精在即,阴茎已经开始微弱的抽抽跳跳,我还是没有避开他继续给他咬,直到咬出他的精液、直到他的小老二整个软回原状,我才吐出他站起身,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掬水漱口。

第二十二回

一双有力但温柔的手臂由后缠绕上我的胸腹,将躯体整个前面由上往下的全都摸过一通,然后停在我那根那袋上轻揉慢搓的,就此留连不去。

我抹掉脸上的水珠转头去看他,他的神情很放松,带着笑,随之贴上我后背的胸膛犹如一堵火墙,把我的情欲再度挑成足以燎原的熊熊烈火。

有心讨好一个人,为他做什么都会进步神速。这才第二次,范源进已经抓到眉角,我在他手里变成一根炙手可热的硬杵,当我再次射出的时候爽得腿都半软了,整个人放心仰入他怀中,任他恣意地吻遍我整张脸,爱怜的抚慰我逐渐软下的性器。

你到底是爱我这个人,还是我这根?有了实质上的性接触后,没多久我就发现我爱人对我下半身这副沉甸甸的宝贝爱不释手得过火,有时他正给我手活或口活,我会故意用这句话来调侃他,他一开始也会害羞,不肯正面回应我,次数多了,他也开始诚实以对,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我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喜欢你跟喜欢你这根,根本不冲突。

从现存的土着部落来观察人类的原始本性,那肯定是最准的;多数部落都有将阳具雕塑成几百倍甚至千倍大、当成专管繁衍与征服性质的伟大神只膜顶而拜的习俗,这种崇拜强者、潜意识希望自己也能变成强者或是拥有强者的情结,充分地体现在我爱人上床之后的表现,只是他不自觉,我也不想更进一步的点破而已。

求而不得(注),是人生八苦之一。好不容易我求得了他携手共渡馀生,那还不准他也求得了我的大宝贝吗?既然他喜欢吃形补形,那我就辛苦一点,平时多吃些壮阳食品尽量的满足他吧。所谓<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当人丈夫的若连闺房之乐都无法满足自己的妻子,那还称得上是男人嘛。

(注——〈涅盘经十二〉:「八相为苦,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盛阴苦。」)

每对恋人初初在一起,难免会有黏TT的蜜月期,我跟范源进也不例外。毕竟都是身体健康、欲求正常的男人嘛,没有每天偷时间抱住彼此进里间滚滚床亲热个两回,那才是不正常。

办公室里间覆盖家俱的防尘布,自从那周六被我塞进床底下之后,就此一段很长的时间再也不见天日。四季用的薄床包、厚床罩一套接着一套,由我爱人上班中途外出陆陆续续躲躲藏藏的带回来,每天弄脏的也都由他剥下送洗再领回。我是他口中的好命少爷,连学着铺床几次都拉不顺铺不平,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将我的银行卡献给我爱人,很没路用的只负责出钱买里间用得到还用得飞快的那些民生消耗品了。

身心安定后,我看什么都顺眼,公事上也能客观的做决定,两条生产线先后的汰旧换新,人事上的三阶段缩减人力,银行方面的贷款还款……在在都进行得很顺利。

就连我父亲难得来视察一回,招待他去五星级大饭店用餐时他对我提起在日本遇险那件事的调查结果,说垣内是设计我的当下又遇顾守该处招待会所的同帮兄弟趁机黑吃黑,还好跟他真正要好的那个带着手下及时来救,我与范源进才得良机逃出生天……等等云云的时候,我已经心情好到能一笑置之,将父亲立意讨回公道的事当成他的事,差点死在日本这事就此在我生命中揭过,完全是他乡异地常见的江湖故事一件,不再与我有关。

跟范源进刚在一起的那半年,是我爱情事业两得意的登峰期。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我当年的丰功伟业,我还会笑得像个打过胜仗的退役老将,常被我爱人敲头骂臭屁。

不过,两个来自不同家庭、成长背景也有差距的大男人渡过磨合期的辛酸血泪,应该比一男一女共组家庭的多很多。我跟他第一次意见相左,吵得几乎要分手的原因,在于我对他的后庭花,起了觊觎之心。

第二十三回

有人说,男人容易被下半身主宰,性致所至,会变成看见<洞>就想钻的动物。我想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多少是有几分准的,我在享尽我爱人嘴上与手上的好处之馀,也没有忘记要撑大他的阴道。

推书 20234-10-06 :黄金眼 上——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