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泊无语,只是辛苦地停下了动作,尽力地容忍着。
对于怀里的人,他一直都有过多的耐性……就算每次折磨得他比干脆死去还难受。
「好了……」夏时季看着他额上滴汗,突然又舍不得了,顾不得疼,乖乖地说:「动吧,不难受了……」
他知道自己是个男的,那里不是老是用来性交的,何况是一个尺寸日夜过后总会有些变化的东西的进入,他知道自己心不是很软,甚至于来说对于太多人来说是心硬的自己舍不得李昱泊真正的勉强忍耐,他只好忍下疼,去接纳个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得多的人的侵占。
李昱泊揽住了夏时季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侵占着。
身下的人,脸红得欲滴出血,因快感到了,腿缠得更紧,大声地叫着:「李昱泊,李昱泊……」
听着叫声,李昱泊的血像电串般在身体内飞快流转,他更是大力地挺动腰杆,在夏时季一声一声的「不要了」的叫声中,更是勇猛地往最深处侵占。
「啊……」一声呜咽,夏时在那李昱泊射进他体内的那刻,也完全地射了出来。
他颤粟着,腿根本无意识地在空中举立着,直到把他捅得出射出来的李昱泊拉下他的腿到他的腰两边,他才回过了神。
一回过了神,夏时季上下嘴唇往内一缩,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呜咽着委屈地说:「你怎么能这样……」
让他像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自制一样的人那么地射了出来……
夏时季倍感委屈,那往内撅着的嘴,十足十的孩子气……
李昱泊吻着他从小就爱到了现在的人的脸,说:「宝宝,不气……」
「你他妈的混蛋……」夏时季强力骂了一句,发表了一下自己的十足十愤怒的气焰后,双手又忍不住往熟悉的地方去抱紧了李昱泊的脖子,说:「我不气你好多时候的,你以后别那么用力,我到现在还有些疼……」
「乖……」李昱泊心软得跟块被水侵染了的棉巾一般柔和,「疼得厉害吗?」
夏时季摇头,「也没有那么疼……」
「我爱你……」李昱泊不像夏时季那般爱耍小性子,也不爱计较那么多,他只是说着一直会跟夏时季说的话,「所以,你身上的你要的,你自己也不要的,我都会要;我要那么多,你不用担心,我会要得起的,宝宝,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你要多懂事,多听话,这样,我会更爱你,也会让你更喜欢我,好不好?」
他用着征徇的语气,如果只是一个般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夏时季还会能想像得出人会怎么用这种口气说出这话,那样的人的口气会因地位而卑微,又因自身的价值会显得语气格外的矜持。
只是,他是李昱泊,那个只半岁就已经用手指擦掉在自己母亲粗心扯掉他吸奶的嘴从而嘴边剩下的母乳的人……他到如今,那么霸道,不允许自己干任何事,但在真正触及自己感受的事情上,总是不厌其烦的地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着他的感觉……
夏时季重重地点了头,说:「你还要吗?」
那后面没离去的东西又起了来,夏时季想想,又补充,「没那么疼了……」
他看着李昱泊那张就算他闭眼也会一笔不误一字不差就能描绘出,能描写出的脸,说:「这次,你可以更用力点……」
李昱泊的眼比原本的深遂更黝黑了起来,因欲望的眼一刹不刹地盯着眼前一眼都不眨,要把他全部看进眼内的夏时季说:「宝宝,这一辈子,我们都要一起过……」
他挺了腰,全力侵占,在夏时季重重的呻吟声中说:「宝宝,说,你爱我……」
夏时季抱紧了着他的颈,腿缠紧了他的腰,抵死缠绵,在他嘴边如夜莺低泣般呜咽,「我爱你……李昱泊,我好爱好爱你……」
李昱泊想,没有夏时季,他一天多余的日子也过不下去;而他的季季没有他一天的日子,他会担扰得无法离去,也就是根本无法离去……
这样,也就是只能一起过他们的日子,一起过去他们的一辈子。
只是,李昱泊从来没有想过,如有朝一日,那般如他想的唯他而活的夏时季在没有他后,会因为无法跟随他去而过尽了一段怎样都无法死去的日子……
夏时季拿着电话,探过步行楼梯的栏杆,对着楼下叫了他几声的李昱泊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知道了,马上下来……」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衣服也没穿。
他刚下床穿了条裤子时,许百联的电话来了……
「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要那么早早起,好,他忙,他早起就好了,还非得拖我起来,看牙医我自己知道去看,用他安排什么……」夏时季跟电话那头的好友抱怨着,完了又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别带太多东西过来,拎个小包就好,过来我带你去买。」
要来美国度假的许百联「嗯嗯」了几声,说,「那先就这样了,你记得来机场来接我……」
「记着呢,忘不了……」夏时季找着了衣服拎到了手里。
「5点10分……」许百联再次提醒。
「知道了,婆妈娘……」夏时季说了拜拜挂了电话,连往楼下走边穿衣服,他就不知道在一个全球最繁忙的城市里找了一个最繁忙的地方工作的李昱泊是如何能在一天有限的时间里还能抽出一点时间来管他的,对他来说,他宁肯不去看什么牙医,而是舒服地在床上睡一个懒觉。
时间已有些来不及,李昱泊把夏时季要吃的三明治装进了袋子,拿起温热的牛奶放到走至眼前的人手里,命令道:「喝完,一口都不能剩。」
夏时季朝天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跟喝苦药一样把一杯牛奶喝了下去,这杯子还没放下,李昱泊就已经拿起了他们的包,还有手里的三明治打了开门,又是一声命令:「快点……」
「你就不能饶了我?牙医我自己也可以去看,大不了改时间……」夏时季嘟喃着,但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出了门。
锁好了公寓,李昱泊准备要去停车位取车,夏时季咬着李昱泊塞在他手里的三明治跟在他屁股后面,在下楼梯时,楼下的白人伙计正好要打开他公寓的门要进去,回头见着了李昱泊下了来,挺惊讶地说:「李,今天不用上班?」
「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我要带Leif去看牙医……」李昱泊朝同在华尔街工作的白人伙计略为解释了一下,问他:「你也没去?」
「哦,该死的,老板让我回来换套好一点的衣服,等会我要跟他一起去见一个英国来的老女人,你知道的,见有钱女人总不是那么容易……该死的,不能多聊了,他就给我一个小时让我把自己收拾得像英国的那个踢足球的,天知道现在的女人口味怎么了……」那位伙计也匆忙说完,朝李昱泊说了声拜拜就要闪进门里……
夏时季在高大的李昱泊后面探出头,含着三明治的嘴含糊不清地也说了句:「拜拜,Leon……」
「拜拜,Leif……」白人伙计朝着这幢楼里最悠闲的人面容扭曲地说了一句,片刻都不再停留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种时候,他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这个成天悠悠闲闲,吃喝拉撒还有人伺候的人了。
曼哈顿的早上的街上这个时候挤上了不少要去上班的人,李昱泊牵着夏时季的手穿梭在人群里,他们要去街那头的停车场去取车。
他走得快又迅速,像条敏捷的豹子一样带领着夏时季不断地与人擦肩而过,夏时季必须小跑步地才能跟上他的步调。
在繁忙的城市里,李昱泊一点也没有不适就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准确无误地跟上了高速率的节奏,并且还能游刃有余。
夏时季觉得自己小时候可能偷鸡摸狗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完全不能像李昱泊那样高效率地运转生活,事实上从他们去见牙医的态度可见一般,他们只不过是这个星期的星期一提出要去看一下牙医,然后,在星期三的今天他们就真的要去看了,而自己却是想着如果能多睡一会,这牙医看不看也无关紧要了,也许改个时间,晚点没关系,最好是约在不那么让人头疼的下午……
天知道他们的牙医是有多么的难以预约了……真不知道李昱泊又用了什么方法让人挤出来了时间出来。
夏时季有时真不知道他男人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在这里很快扎了根,并且在这几年建立起了他不大但也不小的交际网,要知道他们在两年后李昱泊在交易所的工作完毕后就会回国,实在不需要如此努力。
「呜……」李昱泊走得太快了,夏时季被拉着小跑了几步,紧接着又大跑了几步才跟得上李昱泊,他不禁生了气,对着前面的男人咆哮,「只是去取个车而已,不是去赶死投胎,用得着这么快吗?」
李昱泊回了头,皱了下眉,速度稍慢了点,他对着啃了一路也只啃了半个三明治的人投去了不满的一个眼神,再走了几步,过了红绿灯,把人放到停车场的门边,对人命令:「在这里把东西接着吃完……」
说完,不看夏时季那明显充满了怒气的脸,快步走入了停车场……
夏时季进入了打开的车里时,正好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了口里,李昱泊把扭开了盖的水递给他,对他说:「等会坐出租车回来,别到处乱逛,去机场前打个电话给我。」
夏时季嗯嗯了一声,嗯完之后才想起今天还要去学校一趟,不禁挠了下头,说:「教授让我去学校一趟,他说有一个活要我过去做一下……」
「要多长时间?」李昱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了,要看是什么样的活,我忘了问了……」夏时季翘了下嘴,他不及李昱泊勤奋,李昱泊在今年年初就拿到了金融学硕士,并且已经进入了全面的工作期,而同在商学院的他,会计跟管理的两个学位还在苦苦挣扎着,尽管课已经不必要上得那么勤,但是教授一召唤,他也不得不随时奔回学校。
「你也没跟我说……」李昱泊甩下了这句话,抿起了嘴,在车上调出自己的行程,发现无论怎么挤都挤不出时间后,「百联的飞机是5点10分?」
夏时季点了头。
李昱泊沉思着,一言不发,在想着夏时季来回跑动最好的方略。
夏时季见状没好气地把喝好了水的水瓶拧紧,扔到了旁边座位上,说:「至于么?我在这呆了五年了,难道还找不着回家的路?你能不能稍微管得松一点?」
「你来得及去接他?」李昱泊转头又看了他一眼。
「我跟教授会说的……」夏时季耸耸肩,「活可以带回来做嘛……」
李昱泊却不理会他的话,过了一会,在等红绿灯时回头严肃地说:「你可以去接人,但是,隔五分钟给我发一条短信……」
夏时季拿他没办法,谁叫他上个月搭出租车回来,跟开车的黑人司机聊得太过于投机,半途转道跟了司机去了酒吧看球赛去了,直到告一段落后,才去翻看因在图书馆里收拾书时顺便也收在了包的最底层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二十几通李昱泊的的未接电话,等他回过神来立马回拔电话时,等他回来吃晚饭的李昱泊已经通过手机的GPS已经来到了酒吧,当场把他逮了个正着……
事后他被李昱泊教训得惨不忍睹的事他已经不想再记得了,就算不想想起,但夏时季现在下意识对那次意外的教训心有余悸,于是举手郑重发誓:「我绝对每隔五分钟就发条短信给你,就算让教授骂我太像个小孩,而两年未见过我的许百联会认为我是个十足十的娘们,不,也许比娘们还娘们……」
李昱泊不理会他的扯皮,只是用犀利的眼神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夏时季这下欲哭无泪,不禁丧气地打了一下挂在车前的两个小木偶,气不过,打那个稍微大的木偶多打了两下,如果不是车里空间有限,他都有种想把脚抬起去踢那个木偶的心了。
而旁边李昱泊对于自己化身的被折磨视而不见,眼睛偶尔瞥开,看的也只是眼边屏幕上关于工作的股票行情走向。
牙医看过之后,是上午十一点,夏时季被李昱泊送到了出租车上,而李昱泊则要开车回去上班……
李昱泊帮他关上出租车车门,秒间记下了出租车车尾号,看着车离了开,这才回身大步去取车,在走路时把另一个掌上电脑掏了出,耳朵里也戴上了蓝牙,正式开工了起来……上次让夏时季知道他跟他吃饭时还戴着蓝牙处理公事,硬是撒开了性子跟他打了一架,并且事后硬撑着二个星期都不跟他讲一句话,李昱泊不得不妥协,在他们相处的绝大数时间里不再过多的去考虑工作上的事。
当然,他的时间也不比别人多,只能在其它的时间里挤出一点时间来补充一些流失的信息……他必须时刻掌控周围节奏,这样才能走在别人的前面。
这边李昱泊走路间都在匆忙阅览信息,而那边出租上的夏时季则接到了国内李妈妈的电话……
李母在那边说她临时决定后天要来纽约,问要不要帮他们带点什么过来。
「不用带什么,你把李昱泊给我带回去就好……」夏时季觉得自从上次酒吧那事事发后,李昱泊更霸道了,他自己忙就好,忙得要死要活的还要分分钟都要管他,这真是不让他活了。
「又管你了?」地球另一端在深夜工作完了想起打电话给夏时季的李妈妈在那边失笑,「炸毛了?」
「不是,是他管得太过份了……」夏时季遇到了李妈妈跟遇到知音般连忙倾诉:「你都不知道他这阵子气焰有多高,我要是有一点不听他的,他就瞪我,活像我做了天大般的坏事一样……」
「谁让你乱跑,还不接电话……」李妈妈干脆笑了出声,「活该被管……」
「你怎么能这样?」夏时季焉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也是你儿子好不好,你不能老帮着他……」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说说他的……」李妈妈怕失去多得的一个儿子的喜爱,连忙转了口气。
「说了也不管用,我不要他了,你帮我把他带回去……」
「啊,真带啊?」
「嗯。」说话的人还重重点了下头。
「那我就真带回来了啊,真带了啊……」李妈妈带着笑音说着,一派你敢答应我就真把他带回来的口气。
「呃……」夏时季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不得不痛苦地叹了口气,「算了,都被管成这样了,再管也无非就这样了……」
李妈妈在那边大笑,笑着骂他:「你这么大还调皮成这样,怎么一点稳重也没学会……」
夏时季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可怪不得我,这稳重都让李昱泊一个人都私吞了去,一点点都没剩下给我……」
夏时季匆忙赶去机场,从维也纳到纽约飞了近十个小时的许百联一见他,立马扯着他的衣领吼:「都说了让你及时赶到的,及时,你知道什么叫做及时吗?」
「堵车,现在是纽约下班时间,你知道我打一辆出租车有多难吗?」夏时季扯着他的手以拯救自己的脖子,「而且我只迟到了十分钟,你就是这种修养取得在新年音乐会上弹棉花的资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