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感觉和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另一个男子声音中带着些疑惑。
“有什么不一样,这房间只有秦先生在,还能哪里怪了。”第一个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那疑惑的男子说完便走到柜子前,小人往里缩了缩怕被发现。
拿东西的声音响起“好了吗?是这两瓶吗?”
“应该没错,秦先生说的便是一个青玉瓶子,好了走吧。”之后便是柜子关好的声音,两人脚离开,关门声过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小人从柜子下爬也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原本以为会被发现的,看到这个院子还真是那个那秦青的,而且好似平常都不怎么会有人来似的,看来自己还真是好运呢。
小人高兴着,还未笑出来‘砰’的一声突然门被推开小人被吓一跳,对方也楞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一般,刚才明明都没人,只是走到半路想着忘了拿另外的东西便回来拿,哪知道才离开的房间,一下便多出一个人哪能不吓一跳。
那人反应过来便要叫人,小大急下不知道手边摸着的是什么拿起拿砸去,直到那人软倒在地小人才反应过来。
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人和手上的青花瓶子,小人大口大口的端着气,瓶子上鲜红的血刺眼的很,小人忙把瓶子丢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颤抖的伸出手放到那人的鼻下。
“呼”还好还有气,吓死他了,看着瓶子上的血还以为将这人打死了呢。
小人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平是横行乡里却并未害过人性命,所以这么一下手都有些软了。
感觉力气回来了些,小人爬起来,看着那个额头上的血痕小人不敢停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院子的另一边灯火通明处,屋内齐齐的坐着六人。
为首的便是戚殇。
一小撕进得门来“回帮主,药带来了。”
“为何只有你回来?”这小撕便是刚才去拿药的人。
小撕低着头“回帮主,南堂主堂下一兄弟说想要些秦先生的金创药,刚才忘了后来便复回拿去了。”
戚殇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
小雨上前将药拿过来递与秦青。
秦青看了看点了点头“就是这了,北堂主拿回去化于水中,一日三次,连服三日体寒症便能得到缓解。”
北宇堂接过药感激的说道“还是秦青妙手,我这病让那些个庸医可是治了好些日子呢。”
秦青淡笑“北方空气湿冷不比南方,北堂主身体有异常人,不适应才会如此,调养些时日便好。”
北宇堂撇撇嘴“反正就是不如秦青的医术好。”
知道北宇堂就是那样的性子,秦青也就不与他争辩了。
到是南宫蓝调笑的说道“怕不是天气不适应,怕是床上不适应。”说完还不忘拉过身边的美女说道“没听到吗?北堂主体寒还不去帮北堂主温暖温暖。”
女子似羞的看一眼北宇堂俊俏的脸“奴家到是愿意,就不怕北堂主看不上奴家呢。”
南宫笑嘻嘻的拍拍女子的手“你都不过去怎么知道北堂主看不上你呢。”
女子看了看南宫,又看了看北宇堂还是敌不过对北宇堂俊脸的诱惑轻移莲步走了过去,端起桌边的酒“北堂主,奴家敬你一杯。”
北宇堂看着面前艳丽的女子掩不住满脸的厌恶“不用了,脏。”
顿时女子脸煞白,南宫蓝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北宇堂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什么人都能上他的床,也不管别人是不是用过的,吹了灯一样用。”
北宇堂最是看不惯南宫蓝风流成性的样子,总有各色各样的女子在他身边。所以一直跟南宫不对盘,可像今天这般说得这么直白还是头一次。
南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是明门之后,从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五岁认识戚殇和他相识相知后加入无殇帮,仅十八岁便凭本事升为一堂之主,从小哪个不是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讨好,就是这个北宇堂不把他当一回事,处处与他作对。
只见南宫蓝阴阴的一笑“破鞋?还不知道谁才是破鞋呢,而且还是别人不要的……。”
“住口,南宫你过了。”戚殇一声怒喝,阻止了南宫后面的话,可惜不该说的已经出了口。
南宫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姗姗的住了嘴,堂里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南宫心下有些后悔,他并不是有意要去揭开北宇堂的伤,只是刚才被气急了才口无遮拦,偷眼看去,原本还满脸不屑的北宇堂此时已经是脸色煞白。
南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却仍是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南宫蓝来说还太过陌生。
东堂主东方序笑呵呵的将话题引开“对了,说起这个武林大会是怎么回事?不是还要两年才开吗?”
武林大会本是四年一度,可这才过两看而已啊。
话题被转开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戚殇淡淡的说到“这次的武林大会名义上是说讨伐魔教,可有消息传来这事与无烟山庄也有必然的联系。”
西堂主西门炙有节奏的敲着手指“无烟山庄这两年在江湖的名气虽有提高,可是要与齐家庄相较怕是还早了些吧,他们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挑起武林大会呢?”
众人开始沉默,这无烟山庄一直不服齐家庄统领武林,无烟山庄的老庄主在世时便将取代齐家庄作为必身目标,如今老庄主去世不过三年,无烟山庄少庄主沈无烟便又沉不住气了,开始打齐家庄的主意。
东方序缓缓的说着“这沈无烟怕是太自大了吧,齐家庄统领武林已有几十年了,前两任庄主带领下武林少了许多事端,如今看那齐云飞更不是泛泛之辈,无烟山庄怕是算盘打得太早了。”
戚殇摇摇头并不赞同“沈无烟敢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必是有他自己的把握,而且是打着讨伐魔教的口号,想那魔教早在六十年以前便被赶出镜内,如今已经销声匿迹六十几年,为何沈无烟会在这时打魔教的主意?”
众人皆楞,六十几年前正邪大战他们只是听起过并未经历,说起魔教也只有个模糊的概念,什么杀人成性,无恶不作。什么杀人嗜血,魔教在说书的故事中早已妖魔化了。
戚殇看着下面发呆的北宇堂和不说话的南宫蓝叹了口气“如今天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今天大家刚到正事等到明日在谈吧。”
东方序和西门灸看着报废的两人也只能叹气着赞同帮主的说法。
戚殇转头对小人雨吩咐到“叫他们上菜吧,今日为各位堂主接风洗尘。还有刚回来的兄弟那边也别忘了帮我招呼着。”
小雨嘟着嘴“他们早吃着了,小雨还饿着呢。”
“那你传了话便也去吃着吧,不用在这里守着了”端过桌边的酒“来,为了无殇门各位辛苦了。”
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小雨出门不一会便有许多菜食陆续端了上来,后面还有些许歌姬。
秦青看着北宇堂低头猛喝酒叹了口气,对边上的戚殇道“北堂主身体怕受不住如此这般饮酒,我去为他拿些解酒的药来吧。”
戚殇点了点头,知道不让北宇堂醉一次今晚便不能作罢。
第十八章:青果
小人出了秦青的院子慌不择路,见了门便扎了进去,也不管是往哪里去的。
路上虽有遇到人却都被小人险险的躲了过去没被发现。
一个声音传来,小人闪进路边的树丛里。
“帮主说了可以传膳了,快着些,听到没。”
“知道了。”
这个声音,小人咬牙,死也不会忘,那个叫小雨的死小孩。
被吩咐的丫环转身传另一个方向走去,小人看着小雨的背景,突然嘿嘿一笑,直是黄天不负有心人,都说了他小人报仇可是什么时候都不晚呢。
转身悄悄的跟着那个丫环后身,应该是向厨房的方向,正合他意呢。
帮主一吩咐厨房便忙了起来,蒸笼上的东西可以出炉,现炒的也开始下锅了,好不热闹。
“这些是送给帮主他们的,这些给四个堂的兄弟。”
小人刚才还在奇怪这么大的院子为何护卫会这么少,原来都在聚会啊!真是天助我也。
小人得意的笑,却没注意后面有人在靠近。
“你在做什么?”那人站在小人身后瞪着双眼看着小人。
小人冷汗刷的便下来了,不好!自己太过得意了,居然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厨房边上忘了隐藏,现在给人抓了个正着,怎么办?
那人推了小人一把,小人一下便被推进了厨房门里。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小人心下大急,完蛋了完蛋了,这下死定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大声喝到“你在干什么,还不动手。”
小人楞了楞,什么动手?
那人有些恨恨的一巴掌拍在小人头上“还不快忙,没见别人都忙不过来了吗?站在那里也不帮忙。”
说着将小人推到厨房一边“快点干啊。”
小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将他当成下人了,还好还好。
心下放松脸上立即讨好的说道“您看我这不是忙晕了,一时忘了自己该干嘛了,嘿嘿嘿。”
眼前这人挺着大肚子“小子,等这忙完看我不扣你工钱,去,去那边帮着照看火。”
小人楞楞的看着大肚子指的方向,那里正在熬着什么汤,直往上冒着白烟呢。
小人心下一喜“好,好。”
小人想要大叫,天啊,地啊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想着戚殇和小雨两张讨厌的脸,看来老天都要叫我灭了你们呢。
小人往炉里加了些柴烧得他旺旺的,大肚子见小人烧得有模有样点了点头便去指挥别人去了。
小人看着大家都忙着恨不得多长两只手的表情,偷偷的将怀里的药拿出来掐在手里。
虽然不知道这药有什么用,但小人就想给他们加些什么总不能叫他们那么好过。
没多想便悄悄的将盖子打开滴了一滴进去,当药进入锅里的一瞬间一股青烟升起瞬间消失在白雾中。
小人楞在那里突然记起以前的一件事。
“这东西可是西域人的宝贝青果,你可不要是看他名字普通就小看他,这青果无色无味任你武功再高也觉对查觉不出来,只要一滴,就一滴足以放倒敌人十万都不成问题。悄悄的告诉你,这东西可是西域魔教才有。”
那个江湖卖药的的长相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当时试药时,当药滴入水中时的那股青烟小人确记得清楚,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诡异。
那时候小人没买产,因为药太贵了,而且他也没有要放倒的十万人,最主要的是他觉得那江湖卖药的长得太难看了所以就没有买。
可就在刚才青烟直起那一瞬间,那个模糊的江糊卖药阴邪的声音像是就在耳边响起一般。
只要一滴,一滴足以。
“喂,喂,发什么楞呢,这汤可以上了,快着些。”大肚子觉得这个下人这个月的工钱都可以扣掉了。
小人楞楞的看着那锅东西翻滚,突然有种看到阿鼻地府里的油锅一般。
大肚子见小人发呆的看着那锅汤一阵怒火,用脚将小人踢开“阿仔你来将汤盛起来给帮主他们送去,这小子我非得将他赶出去不可。”
小人看着他们将汤慢慢的剩到碗里,应该是自己想错了吧,世上哪有这种药,而且哪有那么巧的事。
小人就这么看着那个叫阿仔的轻年将汤乘好再递给边上的人“给帮主端去,这碗没有放多少盐的给秦先生,这个你知道的。”
秦青提着灯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看到自己房门未关时还有些楞,这个小楼如何这么马虎走时都不将他的门关好。
可当进门看着碎掉的瓶子和倒在地上的小楼大吃一惊。
连忙上前,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从怀里拿出来粒药放进小楼嘴里,那药入口既化,小楼微微的转醒过来。
秦青扶住他着急的问道“小楼,小楼醒了吗?觉得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小楼慢慢的清醒过来看着扶住他的是秦青着急的一动,顿时扯着头上的伤嘶了一声。
秦青将他扶起来“醒了就好,来起来,我看看你头上的伤。”
小楼这才想起刚才的事,突然大力的抓住秦青的手“秦先生不好了,有小贼,他好像偷了东西。”
秦青听小楼一说这才注意到屋里的药瓶却是被翻找过,看到角落时,秦青突然一急,忙放下小楼走过去。
柜子里空空如也,秦青脸色瞬间煞白。
小楼困难的站起来看到秦青颤抖的手,心知不妙连叫了两声“秦先生,先生。”
突然秦青转身便往外面跑去。
小楼从未见秦先生这么着急过,秦先生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哪会像这般狼狈似的奔跑。
小楼顾不得头痛急急的跟了上去,秦先生这般怕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转角处太急的秦青与一人撞在一起。
大胖子一看是秦青连忙爬起来“秦,秦先生,我刚要去找你,这是我在厨房后面发现的瓶子,不知道是什么想让你看看。”
见大胖子拿出的普通瓶子,秦青一见瞬间脸色煞白,抢过药急急的问“你说你这是哪里看到的。”
大胖子被掐得生疼,看着秦青惊恐的脸有些吓到“厨房,厨房后面菜地里。”刚一说完便被秦青猛的推了个歪裂,眨眼便不见了秦青的踪影。
大胖子连忙爬起来追了上去,秦先生的脸好恐怖,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不要吃。”听到秦青的尖叫声,戚殇和众人停下动作,只见秦青冲进来啪的一巴掌打掉戚殇手里的勺子。
“帮,帮主,你吃,吃了吗?”戚殇楞楞的摇了摇头,刚才大家连干了几杯还未曾动筷,这才是第一口菜。
秦青一听松了口气“没吃,还好没吃。”
“秦,秦先生。”西门灸含着一口菜欲哭无泪的喊着秦青,帮主没吃还好,他可是吃了好几口了。
秦青一看大急“菜里有毒。”
只听西门灸‘啊’的尖叫一声倒地不起,众人脸色一白,连忙上前。
“灸!”
“西门堂主。”
“快秦青,快帮他看看。”
不用说秦青也是立既上前,只见他认真的将脉把了又把,渐渐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西门灸微弱的由着秦青把着脉,断断续续的说道“连,连秦先生都急成这样的毒,我,我想我是没,没得救了,东方,东方,你,你还欠我三百两银子不要以为我死了便不用还我了,以后烧也要烧给我,知不知道。还有南宫上次喝花酒明明说好他请的可是后,后为他带着花魁出去风流还是我付的钱,记得要还我,还有……”
众人黑线,这个西门要死了还三句不离钱。
秦青放下西门炙的手,淡淡的说到“还有谁欠你钱说清楚吧,我叫他们六十年以后全烧给你。”
西门灸悲伤的道“你看,我只有六十年好活了,你们欠我的钱……啊六十年?”
秦青站起来又回复那个温和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嗯,再活六十年不成问题。”
“咦?”
秦青起身用银针在所以饭菜里都试一遍,却没有如意料般的看到银针发黑。
戚殇皱着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