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青楼里,原本就厉害的是老鸨,其次是龟公,可也有例外,比如说哪位姑娘红的透紫,她也就厉害的上了天。要知道这姑娘要是红了,接的客可都是风流名士,达官显贵,是这小小的青楼那个也得罪不起的。相同的,这姑娘红了,跟在姑娘身边的丫头身价也高了,所以翠玉才如此的大胆不买妈妈的帐。
“妈妈,不是我不和小姐说,那位爷在小憩,小姐都是小心着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说上那几句话,我这不是找打么?”翠玉从老鸨的手里拽出自己的衣角。
“你看着李大官人在进这楼里等着呢,你什么时候给说个话?”老鸨一看见哀求不成,这手在袖子里面动一动,一块银光闪闪的东西就露出了一角。
翠玉眯着眼看了一下老鸨,顺手就接了过来,“这丑话可说在前面,我们姑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看有空了就给你问问,别的我可保证不了。”
“行,你给问问就成。”这老鸨在这时候也没了脾气,只能诺诺的说着。
“我先走了,姑娘可能还要我伺候着呢。”说完翠玉就扭着小腰离开了。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早晚有一天也得在男人的身下讨生活!”等着翠玉走的不见人影了。老鸨狠狠的脱口唾沫。
软红帐内,男子轻抬眼帘,一旁的读书的冷清清蓦然回首,满脸的浅笑,“爷,来杯茶?还热着呢。”
男子久久的凝视清清,知道方才不过黄粱一梦,不过周身已经被挑起了欲火。他不喜欢别人近身,冷清清却是例外,这个女子自愿喝下了黄泉。饮了黄泉水,就不能在称为人了,她只是一个奴隶,阎王殿的奴隶。没有了顾及,轻轻一跃来到女子的面前,反手轻推,女子已经被甩到了软红帐内。
“爷。”清清美眸含水儿,朱唇轻起,软软的一声竟是绝代风华,可惜,他面前的是十殿阎王燕十三,一块会呼吸的石头。
霎时间帐内娇喘连连,翻红被浪,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声,凄厉的尖叫以后便是无声的啜泣,引得帐外的婢女翠玉战战兢兢,她是知道这位爷走后不久姑娘定是要修养一个月的。
“爷,买命的碟片还在原来的格子里,您看着收吧。”忍着痛,冷清清急忙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然过了今夜,她又是昏迷几天。
十三并不答话,他努力的宣泄自身的欲火,可是今天的欲火来的比任何时候都猛烈,仿佛没了那个人,这欲火就不停歇一样。
清清昏了过去,然而十三并未满足,可是他不愿意在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交欢,身体内部的欲火还在叫嚣着在体内流窜。十三起身穿好了衣服,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两岸灯火一片通明,扯了被子掩盖了清清的玉体,开了窗提气跃出,只见江面一点黑影,瞬间消失不见。
翠玉在外面一直等到了半夜,在听不见里面的惊喘痴叫,让后面的仆役等着,自己先进去,床上果然又是一片狼藉。那风华绝代的女子就如雨打风吹的玉兰,惨白的身子横卧在榻上,掀开被子一抹暗色的红,叹口气,翠玉开始忙着料理这后面的琐事,姑娘怕是要修养了。
大牛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县太爷不能天天来,只有偶尔来的时候大牛才能和屯子里面的人短暂的和平相处,好似所有人都认定了大牛偷藏了金棵子,就连有钱都为了避嫌而不常和他来往了,王麻子还是时常来送些卖不完的豆腐,可是这屯子里的人好像约好了似得,很少能剩下豆腐了。
大牛不再去阎王河,干完了活就早早和回家里,没什么事情做的他就发呆。吃完了饭,睡不着就继续的发呆,这时候的他在不敢出现在屯子里人们的视线,他是受不了别人的鄙夷和嘈杂的流言蜚语。
八月的天,空气中是太阳烧烤岩石的气味儿,久久没有洗澡的大牛实在是受不了身上的粘腻,打了一桶水放在了井边,然后回屋去取毛巾和皂荚。月亮弯弯的很是可爱,露出半边脸,隐藏在园中的槐树背后,偷偷的窥视槐树上的人。
大牛把东西都放在了井沿上,背对着槐树逐渐的把衣物退去。随着上衣的下落,大牛平滑的脊背逐渐的显露,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的光亮,结识的腰杆轻弯,抬起壮硕的大腿,一只裤腿退了下去,然后另一只腿抬起一甩,大腿内部的白嫩肌肤清晰可见,裤子被甩到了一旁,此时的大牛已经是全裸的状态。树上的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稍稍有一点内力的人都会警觉,可是大牛是一个普通人,他仍然不紧不慢的清洁自己的身子。
大牛舀了一瓢的水浇在了头上,水流冲刷大牛的身子,被冲刷的肌肤在月光下越发的晶亮。可能是迷了眼,大牛不停的甩动脑袋,肩胛的肌肉轻轻的隆起,那里的肌肤极为的厚实有弹性,随着头部的拉伸跳跃着。大牛一直是背对着槐树,他身后的背影被树上的人一览无余。水珠追逐着顺着大牛的几倍滑落在地上,大牛轻轻的擦洗上半身,双臂的肌肉规律的运动,弯腰的时候坚韧的腹部肌肉聚拢,轻轻的弹跳。擦洗大腿的的时候腹部和大腿根紧贴,圆滑的臀邱宛若等待别人攀爬的小山,一晃一晃的挑战槐树上人影的底线。
弯弯的月亮悄悄的转移到了槐树的后面,再看的时候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大牛感受到了后面突然出现的冷风,本能的后看,身子又是被点了穴道,被人拎在手上腾空而起,大牛惊恐的张开了嘴,却发现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大牛被仍在了床上,黑影压了下来,借着依稀的月光,大牛直觉的身上的男人不像坏人,在大牛的认知力哪有长的这个好看的坏人?可是男人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像是紧盯猎物的豺狼,大牛知道,身上的人就是那一晚糟蹋他的人。
大牛猜到了男人的来历,惊骇异常,突然更加明白了自身的处境,难不成在今天,自己还要被同一个人糟蹋一次?有了这个认知的大牛挣扎的比任何时候都厉害,这几天积攒的委屈全面的爆发。要不是这个人,自己怎么会有口难言,要不是这个人。自己怎么会被群屯子的人误会,要不是这个人,自己何苦受到所有人的排挤?
大牛虽然不是学武出身,可是毕竟是出力的庄稼汉子,手脚要比一般人都有力,这么挣扎起来十三也有点难以招架。十三皱一下眉头,他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他直接点了大牛的穴道让他不能挣扎,将大牛翻过身去,大牛宽阔肉食的脊背让十三爱不释手,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体蓬勃的生命力和炽热的温度。从没有亲吻经验的十三随着自己的意愿不知轻重的啃咬,不一会儿大牛的背上就出现了带着血丝的咬痕。
身体动弹不得,背后被咬的痛楚,和未知的命运让恐慌的大牛几乎崩溃,他园目怒睁,仿佛要突出眼眶。嘴唇早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只因为那里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能懂的地方。
十三爱极了这种温热的触感,在记忆中这是极为少有的。那种紧实平滑的肌肉,柔韧温暖的肌肤,还有那谈谈的皂荚的香气,一向不喜欢任何气味的他也不知不觉的为之着迷。他不再满足城程式化的步骤,他想仔细的品尝身下的人儿。
将大牛翻过来,他看到大牛愤恨的目光,他是不喜欢这种目光,撕扯下身上的衣料盖住了大牛的眼睛。大牛的身体不知因为羞愤还是疼痛古铜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深红,像盛开的罂粟,诱人犯罪。
没有压抑自己的理由,他双手抚摸自己喜欢的地方,啮咬两颗挺立的果实,皮肤下的肌肉激烈的弹动,十三可以感受到身体内部的欲火火山喷发样的爆发。撩开衣服的下摆,将人翻过去,掰开双秋直捣黄龙。大牛闷哼一声,传来了锦伯撕裂的声音,空气中霎时充满了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十三和大牛结合的地方,一缕缕血水蜿蜒的流到被褥上。
灵魂在腾飞,身体在云端飘荡,这种极致的快感让十三彻底的放松。平时沉静如水的眸子满是淡淡的薄雾,为了欢愉的快感,袍子已经被他撕扯扔到了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满地的衣物碎片。
肌肤紧贴,身下人的火热源源不断的温暖自己的身子,十三抬头的时候,一滴汗水滑过脸庞滴在大牛的身上,他不仅一愣,慢慢的回归理智。、身下的大牛已然昏迷,十三惊的一身冷汗,就在刚才,他竟然没有丝毫的防备,就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都能将他轻而易举的击杀。
心底一片冰冷,身体却是燃烧的火热,身下的人究竟有什么魅力,引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理智?十三眼底寒冰刺骨,他在运动的同时手指放到了大牛的死穴。就那么轻轻一下,身下的人就会慢慢的僵硬,像他杀过的那些人。
十三闭着眼睛,享受身体被滑嫩炽热的内壁包裹,缓缓抽动的时候那柔韧的小穴儿还会害羞的不肯松口。被那火热的穴口紧紧的咬住,身体一瞬间的酥麻,一股灼液击打大牛敏感的内壁,即使在昏迷中大牛也不忘哼哼几声。极致的快感让十三有些忘乎所以,他不知疲倦的向大牛索取。
天已经蒙蒙亮,几声公鸡的啼鸣惊醒了十三,最后一次解放自己后,他还是不愿意离开大牛的体内,那火热的内壁裹的浑身舒畅。他喜欢身下的身子,鼻尖弥漫的是咸涩的汗味。十三把大牛转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大牛暖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胸膛,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这个人的周围,世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十三用了两天两夜时间赶到这里,身体很疲累,身体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余韵,久久不愿睡去。十三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他对美丑没有偏好,对他来说只有活人和死人,只有眼前的人他有着深切的感知。壮硕的身体,清澈的眸子,和平滑柔韧的肌肤,他不想让这个人消失,哪怕他会成为自己的弱点。伴着大牛暖暖的呼吸,十三放心的沉睡,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十三是被热醒的,这种类似于自然醒的感觉着实让他疑惑,这是一种很新的体验。怀中的呼吸微弱,十三大吃一惊,放手给大牛把脉,大牛的脉搏弱不可闻,再看大牛的脸颊苍白,只颧骨的地方赤红如火,嘴唇也变成了粉白色,吐气艰难,昏迷中还紧皱双眉。
十三起身,巨大从大牛的体内滑落,离开温暖的内壁,红白的浊液顺着双邱流到被单上,大牛身下一片的暗红色,十三也皱起了眉头,他很少在欢爱后留宿,却不知被他疼爱的人受的伤竟是如此之深。
十三的衣物早就变成了一堆布片,他捡了一件大牛的衣物穿上,十三的身材要比大牛高些,衣服穿在身上紧巴巴的,他也管不了许多,外面的太阳西斜,十三纵身消失在房间,朝着大岭县的方向奔去。
已经是掌灯时分,大岭县悬济堂里逐渐的冷清下来,坐堂的老大夫正要关回门会里屋吃饭,一阵小风儿刮过,一个粗布衣衫的男子出现在老大夫的面前,吓的老大夫连连后退,像是遇到鬼一般。
十三二话不说就要抓着大夫走,老大夫看着男子器宇不凡,粗布衣衫也不能掩去他周身的气势,知道这男子不是平常人,他们小老百姓可是得罪不起,其忙道,“还请等小老儿片刻,医箱就在那里。”十三顺着老人的手指看到了角落的一个小木箱,一手拎着老人,一手拎着木箱就腾空而起,一会儿接不见了人影。医馆的小徒弟摆完了筷子出来叫师傅,却发现大堂空空如也,哪有师傅的身影。
却说这老大夫闭着眼睛随着十三在空中飞,老人家哪里禁得住如此的折腾,到大牛家的时候已经是两腿发软,要不是十三在后面推着,他早就跪在地上了。
走进了室内,看到床上大牛的惨状,医者父母心,老大夫连连摇头,“这房事适可而止,你是要了他的命啊。”看着男人如此焦急的把他请过来,看来那男人也不是薄情的人,何以把人折腾是只剩下一口气的地步?
“他怎么样了?”十三生硬的问。看到大牛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里一阵的烦乱,心慌乱的直跳,就是第一次杀人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容我看看。”老大夫忙给大牛把脉,“原本就有火气积在心里,过度的房事让他气急攻心,幸亏有股不知名的气护住了他的心脉,不然在我来之前他就性命难保了。”老大夫一边叹气一边拿出了一套银针,给大牛针灸。
听到大夫说大牛可能会死,十三心里一阵的急促跳动,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有师傅去世的时候才有。十三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走,可是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一步步靠近床前。
“我帮着他理顺了气血,你照着这个方法子给他抓几副药就好。”老大夫拿出纸张在雾室内的桌子上面写了个药方递给十三,“他这个病要静养,不要在刺激他,最近也不要有房事了。你们还年轻,弄跨了身子可不行。”
十三把老大夫送了回去,小徒弟激动的扑在老大夫身上哭喊着叫师傅,他还以为师傅丢了呢,老大夫手中攥紧了几粒金棵子茫茫然的盯着房顶,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月亮惨白的升上了天空,在十三和老大夫走后不久,大牛艰难的爬起来。他脸色苍白,满目的血丝,颤颤巍巍的到房角找了一条绳子,用力挂在了房梁,然后小心把凳子拖了过来。被全屯子的人误会,又被人这样的糟蹋,还被人家看见,他是没有脸活下去了,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第七章
十三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还是回了大牛家,在他轻轻蹿进室内的时候,原本在病床上的大牛颤巍巍的站在凳子上,而他的脑袋已经钻进了套在房梁的绳子里。大牛显然看见了捡来的十三,惊讶之下推到了下面的凳子,他自己就这么挂在了屋子中间。
嘭的一声,大牛被十三踹到了墙角昏了过去,十三急冲冲的窜到大牛的身边,探了一下大牛的气息,得知还活着,他才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的十三冷冷的看着大牛,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留住他的注意。
昏迷在墙角的大牛浑身上下都是红紫色的咬痕,像是破旧的布偶堆在墙角,十三破天荒的起了恻隐之心,抱着大牛放在了床上,拉过了被子给大牛盖上,似乎是粗糙的被子磨疼了大牛的伤口,大牛皱着眉头难受的呻吟,想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十三的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放在大牛的眉间,扶平了大牛眉间的皱痕。
大牛难受的直哼哼,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紧紧闭着的双眸掩去了男人一眼的清澈,双颊通红,好似天边云霞,就是满下巴的胡子看起来也是如此的可爱。可爱,是的,十三听过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一个人,他所学的词汇不多,着可爱对他来说就是形容大牛最好的词汇了。
看了半晌,大牛粗粗的喘息声传入十三的耳朵,他才想起那大夫开的药。十三看看四周没有人,自己就拎着药走进了厨房。十三知道熬药要用水,就向锅子里面随意的添些水,然后把药都扔了进去,最后燃着了灶下的柴禾,最后跑回了大牛的卧室,抱着剑守在大牛的床边。
深夜的时候王家屯一阵的慌乱,大牛家走水了。虽然大家对大牛还是没什么好感,可是走水可是干系到自家性命的事,要是不管的话,一个劲风吹过,整个屯子都能埋进火海。家家户户都提着一桶水向大牛家的方向跑,一时间热闹非凡,喊叫声不绝于耳。
火是从厨房烧起来开的,十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再厉害也是个人,不可能和急速燃烧的火焰抗衡,把大牛裹在被子里面,夹在腋下就跑了出来。在众人来之前他已经跑到了门口,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在人群中。大家都忙着救火,也就没有人注意抱着大牛离开的十三。
十三抱着大牛出了屯子,来到了一片旷野,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漫天的星子镶嵌在深蓝色的穹盖,笼罩了整个旷野,一草一木清晰可见。十三站在旷野的一角,停了下来,看看怀中仍然昏迷的大牛,然后盯着天空的半月。他从未花过如此多的心思在一个人身上,怀中人发着高烧,实在不适合长途行走,只好把大牛又送回了王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