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耍猴——龙纹砚

作者:龙纹砚  录入:09-28

怎知一个午觉睡醒,这日子竟又回到了恶梦期。

宁国栋拎住大花的爪子,把它倒吊起来,坏笑着拿螺丝刀指住它的鸡屁股,有意无意地轻轻戳了两下。

大花知道大事不妙,吓得直扑腾,力度大到鸡毛一阵乱飞。

宁国栋差点被大花的翅膀刮到脸,气得火冒三丈,直狞笑着把大花在半空中摇了摇。大花就跟秋千似的在半空中荡了荡,本来就不大的小鸡心直接给荡成了绿豆粒那么大。

林凡眼见着宁国栋使坏,但连丁点责怪的念头都没升出来,他只是笑着摇摇头,到一边扫鸡舍去了。

凡间养殖场的鸡舍很小,就跟农户们自家养鸡时弄的那样,大约也就装得下二三十只鸡,这些鸡里只有大花和另一只叫毛毛的鸡是公的,其它全部是母鸡。

林凡曾经说过,养它们就是为了吃蛋,从没想过要杀掉,所以公鸡也就俩,够安抚母鸡的情绪就够了。

宁国栋看着弯身扫地的背影道:“林凡,留毛毛一个就够了吧,我看这些母鸡状态挺好,没有欲求不满的样子,咱们就把大花宰了吧。”

大花扑腾的翅膀停顿了两秒,紧接着便煽动得更狠实了,一个劲儿地往林凡那边瞅。它的感觉不会错的,这人绝对是被果冻附身了!

林凡平时不杀生,所以大花还存了一些侥幸心理,谁知林凡居然无所谓地说了句:“你高兴就好。”

宁国栋嘴咧得更大了,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变得更用力了一些。

大花已然吓得忘了疼,可就在宁国栋想再近一步威胁它的时候,哐啷啷一声,林凡不远处的鸡食盆子砸到了地上。

林凡扶着围栏站了一会儿,站得不是很直。宁国栋攒起眉头问了句:“林凡,你怎么了?”

林凡摆了摆手,可还没等宁国栋走近他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第32章:变身小保姆

宁国栋丢了手里的大花和螺丝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拉起林凡靠在自己身上,边叫着他的名字边用力摇晃了一下,可林凡却一点反应都没给他。

他伸手探了探林凡的鼻息,发现林凡气息还算稳,就是呼出来的气体炽热异常,和在他手边吹佛而过的清凉秋风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凡,林凡你搞什么鬼?醒醒!”宁国栋拍了拍林凡的脸颊,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睁眼。

鸡舍离宅子不近,林凡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要是让他背回去,估计他的小身板儿就得直接申请报废了。

这是第二次,宁国栋恨林凡万人欣羡的身高,不是因羡慕近而嫉妒,而是这身高给他带来的麻烦。

第一次是在他初次帮林凡洗衣服的时候,林凡的那些大衣服弄得他胳膊疼。别看已经脱了水,可是依旧比他的重了不知多少,若是洗一件两件还可以,再多的话晾起来便不那么容易,他总会觉得胳膊酸疼。尤其现在天气渐冷,衣服加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重,洗衣服也不是个轻松活。

林凡仍旧没反应,宁国栋便只好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他给背到身后。

报废也就这一次了,周围没什么人,平日里都该在这工作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都跑哪儿鬼混去了,他只能靠自己。

好在他的身体再怎么不给力也还是比那些弱不禁风的姑娘强,至少他能半扛半拖把林凡给弄回去,任何人看见这场面都得伸出大拇指,何止是吃奶的力气,他简直把未来三天说话的力气都给它预支了!

林凡啊林凡,你要是不给我开薪水,老天都不同意啊,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副将啊你说。

宁国栋为了省力气,只能在心里默默抱怨两句。

林凡像是睡了,可是体温又出奇的高,宁国栋也不知道眼下这是个什么情况。最后他只能先把林凡安顿在床上,然后给陈旭打个电话。他能求助的也就是他小姑夫两口子了。

好半天陈旭才接起电话,但让宁国栋悲哀的是,他们一家四口都跑去海南旅游去了,没在A市,这无疑是在他冰凉的心尖上再喷上了大把的氟利昂。

好在陈旭说他来想办法,这才让宁国栋稍稍放了些心。

宁国栋拧来了冰毛巾敷在林凡的额头上,又在林凡的卧室里翻腾起来。他无意查探林凡的私隐,只是迫切需要一支体温剂来测一测林凡到底烧到了什么程度,还有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能找到林凡的车钥匙。

以前听说烧高了也会导致死人,退一步说就算烧出个胸膜炎也是有可能的,宁国栋这么一想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翻箱倒柜的动作也随之加快了不少。

他最终没找到体温剂,也没找到车钥匙,但是却翻到了林凡的手机。手机开着机,而且桌面上放的居然是他的照片。

一看照片里那角度就知道这是偷拍的,时间应该是大约四天前,那天他穿了一条白色的直筒休闲裤,上面配了件黑白条文的V字领棉线T恤,地点是在鸟林。

他身上落着平平,平平闭着眼蹭着他的脖子,他的食指轻轻点着平平的头顶,面带微笑。

照片里的影像是侧身,但是效果却意外的好,平平艳丽的毛色把他大方的穿着趁得更加简洁精炼。

不知怎么的,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心里某一角就像新鲜出炉的棉花糖一样,变得软软的,甜甜的,还升起了一股暖意。

如果这是林凡眼里的他,那么他确信,林凡给予他的爱纯粹而完整,他在他眼里应该就像这照片里显现的那样,近乎完美。

林凡嘤咛一声费劲地翻了个身,宁国栋看见他的脸变得比原来更加红了,他那隐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

欲求不满。

宁国栋下意识地看了看林凡的下身,但显然,盖着厚被子而且是侧身,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如果想看出结果必然是要把被子掀开的,可这么做好像是变态的行径,宁国栋便有些犹豫不定。

就这么一磨蹭的功夫,又五分钟过去了。

市区离凡间养殖场的距离不近,就算开快车也要四十来分钟,像他小姑夫那样喜欢飙车的例外。

陈旭的办法很简单,让脑门儿上快闲出草来的石开月带着他家的家庭医生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问题严重就直接送医院去,宁国栋这边也先找着钥匙,如果找到了就由他来开车把林凡送医院,然后通知石开月在医院汇合,两不误。

冰凉的毛巾一会儿就会变得滚热,宁国栋换了一个又一个,总算把石开月给盼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大叔看样子走路有些发飘,反倒像要送医院的人。

宁国栋起身让出位置,让发飘大叔赶紧坐床边,合着是给林凡看看还是他先休息一下,哪个都行。

石开月满脸得意的笑,问宁国栋:“怎么样?我够快吧?”

宁国栋道:“快倒是没觉得,我就想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石开月指手上绕着钥匙圈,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林凡没告诉你吗?他前阵子跟门卫打招呼了,我和陈旭还有肖扬能随意在这儿出入。”

宁国栋点点头,这么说他当然就知道了。

发飘大叔给林凡测体温只用了两秒钟,用的是红外线耳温感应的那种,测出来的度数是三十八度五,不算特别高。

他问宁国栋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宁国栋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包括他突然直勾勾倒下去。

发飘大叔闻方掀开被子,把林凡的衣服解开了。通常伤口感染也会引起高烧的,他总要确定问题。

宁国栋没敢干的事让他做了,于是他就发现了不该发现的那一幕。

林凡的裤子拉链处明显隆起,他还神智不清的,这根本就是中了某种春药的表现啊!

宁国栋和石开月也看见了,都有点愣住,石开月想的是林凡大约惦记宁国栋惦记久了而不得,欲火横生,而宁国栋想的却是——

我擦!在鸡舍里你发个毛情啊!

石开月笑得极是欠扁,宁国栋明明没什么亏心事却也让他看得脸红心跳了起来。

最后发飘大叔隐晦却又一针见血道:“让他舒服一下就妥了,不用送医院。”

宁国栋无力地看着发飘大叔,“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呃……您知道我说什么。”

发飘大叔摇摇头,“用药对身体不好,再说我这儿也没那种药,实在不行你就给他扔凉水里让他凉快凉快吧,顶多弄个感冒。”

石开月大笑着拉上人走了,走前还不忘告诉宁国栋自己的手机号,称以后陈旭不在A市的话有事也可以直接找他。

宁国栋眼见着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却无计可施。

哪怕是一瞬间,宁国栋都没有萌生过要让石开月帮忙找个MB的想法,大概是下意识就觉得那样太对不住林凡对他的心意。

可是不找吧,接下来咋办?真把他泡凉水里?

宁国栋来回踱了一会儿,凑近林凡去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气息稍有些急但也算正常,呼出来的气息火热,头上已经有了些汗。再往下……

再往下宁国栋没好意思细瞅,但余光也还是扫到了大致的情况。

宁国栋伸出手,正要去晃晃林凡,却就在这时,林凡一把把他压到了身底下,嘴里似乎在说:“国栋,我热。”

宁国栋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这会儿的林凡和他平时认识的那个林凡有出入,他有些不习惯。

平日里林凡总像个大哥哥一样,虽然宁国栋嘴上不说,但他确实感觉林凡这个人很靠得住,这人从来不用你操心,他只会为你操心,并且只要你跟着他走,准保会衣食无忧。

他让你做什么你照着做,听从安排绝对的皆大欢喜。

像这样,要照顾他还是第一次。

宁国栋跟着了魔似的仔细打量林凡的脸,手也不自觉地摸了上去,当炽热的触感从指尖传进他的脑皮层时他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林凡的话又变了,这回他嘴里说的是:“妈,我难受……”

第33章:每个人心里都有颗炸弹

宁国栋囧囧地收回手,被自己先前的举动惊得躁动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林凡的话让他心里莫明的难受,他从小就有父母陪伴在身边,要什么有什么,而林凡却连个单亲家庭都没捞上,大半时间都是在爷爷和舅舅的冷脸下度过,一想到这里他就总忍不住想去抚平林凡紧蹙的眉头。

他对林家最初的了解都来自于父亲和爷爷的口中,老一辈人有他们自己的圈子,那个圈子不大,一有消息便会迅速流传在圈里,当时他还不太懂事,听到林家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也只当听故事,听完转身也就忘了。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还真是幸福的小屁孩儿,比起林凡的艰苦,他真是无忧无虑到要遭天谴的地步。

林凡的手逐着他身体上的清凉,在他抽手的那一刻便紧跟了上来,宁国栋被林凡的动作吓得不轻,以为林凡烧迷糊了,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好家伙,林凡这大身板要压他还不跟压小鸡子似的轻松?

然而林凡抓着宁国栋的手却并没有近一步动作,甚至于他紧闭的眼睛也有了丝缝隙。

宁国栋趁机又把手给抽了抽,这次就容易得很多,林凡压根儿一点挽留的意思也没有。

“你感觉怎么样?”宁国栋大惑不解林凡这是唱的哪出,说晕就晕,说烧就烧,说发情就发情,这么会儿又说醒就醒了。

林凡脸色仍旧很红,出了半天的汗,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些发虚,但是一瞅眼睛就知道,他的神智很明显比之前清明了许多。

宁国栋见他不吭声,又问了一次,“林凡,你没事吧?”

林凡撑起上半身靠到床边坐好,头上的毛巾随之掉落,他把毛巾放到床头柜上,用右手揉了揉额角才道:“现在几点了?”

宁国栋随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下,告诉他:“四点四十五。”

林凡看到那是他的手机,便伸手跟宁国栋要了回来。宁国栋想起手机屏上的画面不禁多看了林凡一眼。

可林凡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他觉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样子是嫌恶,憎恨,甚至还有不耐烦。

他又忍不住仔细看了一下,可结果还是一样。

他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让林凡讨厌的事,以至于林凡现在这种表情对着他,像是在给他脸色似的,如果林凡再说点什么离谱的话,他大概会以为真正的林凡已经挂了,眼前这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灵魂占据。

林凡平静道:“你出去吧。”

宁国栋被林凡这么一说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确认似的从嘴里挤出个字:“啊?”

林凡回答他:“我说让你出去。”

那冷冷的语气,厌烦的态度,顿时把宁国栋脑袋里那颗炸弹给引爆了,他这担心了半天就换来这么一句?亏他还想着帮他泄火呢——虽然是用手吧,但那也是很大牺牲了!而林凡居然就这么一句把他打发了?!

宁国栋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就跟他还是猴子那会儿一样。

他把毛巾狠狠地甩在林凡脸上才气呼呼地骂了声,“你这人真他妈精神病!”

林凡的脸被毛巾抽得啪一声响,但是他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看着毛巾,不知在想什么。

宁国栋走到门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林凡的床上,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把手机拿上,这才转身走人。

林凡依旧沉默不语。

出了林凡的卧室,宁国栋看到门口的小黑,小黑懒正洋洋地趴在地上,睁着眼看着他,而他刚关上门的那一刻,林凡的卧室里传出哐啷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宁国栋很快分辨出那是林凡床头柜上的台灯快速触及地面发出的声音。

“小黑,你知道司令他抽什么疯吗?”

小黑保持高度安静。

“我说小黑,你跟司令他爸熟,你真不知道什么内幕?”

小黑转头,连一眼都吝啬于宁国栋了。

宁国栋心里闷闷的,像上面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

林凡把他赶出来就赶出来吧,还摔东西,这算什么意思啊?不想让他在这里住就直说呗,也不至于要弄到伤感情的地步。不都说七岁狗才嫌吗?他这都离七岁十万八千里远了,怎么狗还嫌他?还带跟狗主人一起嫌的……

带着满腹的气愤和疑问,宁国栋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跑鸡舍去了。今天林凡说要清理鸡舍,然后就在那里倒下,他不知道鸡舍会不会告诉他林凡这是在抽什么疯。

之前拿去的工具还摆在原地,宁国栋拾起来开始扫鸡粪,掀起地上的灰尘,弄得周围灰蒙蒙的。大花一见他来腿脚就软了,蔫儿蔫儿地躲到了一角偷看他,而他就跟刚才小黑对他似的,对大花也是一眼都懒于给。

耳边尽是替大花求情的声音,可是宁国栋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要搁以往,他准保义正词严地做茶壶状骂这帮母鸡一句:你们这帮不守妇道的混账东西!

可是现在,他已然没了那样的心情。

鸡舍里没什么玄机,宁国栋都快把活干差不多了也没见这里有什么地方能让林凡突然倒下去。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没人之后,才仔细闻了闻,可是这里除了鸡粪味没有别的味道,再说了,就算真有吧他也未必能闻出来。

“古代不是都说无色无味的迷魂药如何如何吗,难道这鸡舍里其实被下了这种迷药?”宁国栋站在大花脚边而不自知,只是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想法。

大花吓得风中凌乱,而宁国栋则狠狠自抽道:“我擦!一定是脑子让鸡粪味熏傻了,我得快点离开这儿。”

宁国栋匆匆把扫好的东西堆到鸡舍外,以防鸡群把它再弄散,之后才拿上工具往宅子那头走。

不知道他出来之后林凡那家伙有没有再晕过去。

宁国栋这一寻思脚底上呼呼生风,跟加了风火轮似的。

宅子外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寻常,宁国栋手摸上门把犹豫了一下才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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