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少主到了。”随着稚嫩的童音响起,北风被人强行的半扶着跪在一张软垫上,随后北风看见从另外一边的走廊走来两对漂亮的小孩,他有一种感觉这绝对是传说中的童男童女。
北风觉得自己的背后全湿了,冰冷的汗顺着脊梁往下滑却丝毫无法减轻他内心的惊恐和胆颤。这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只记得头被人打晕了啊,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21世纪的今天怎么会有这种人类的存在?
“有请少主。”随着老爷子的喊声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正确来说是前身恭敬的趴在地上,好像那个被人抬进来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是如何尊贵一样。
半躺在椅子上的人身穿着大红色的新郎装,那是个有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过分的脸的男人。北风觉得他的年纪应该不大,感觉上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是生病了吗?整个脸上泛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死气。
“长老,时间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指了指旁边的香火,在香火灭的那一刻明明刚才还是漆黑的夜空,突然之间宛如白昼。
这是非自然定律的,北风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对劲的,在S市里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庞大的建筑地,还有这里的装修即便刚才因为夜晚看的不真切此刻却看的真真切切,小桥流水,建筑雕梁画壁……
“可以开始了。”老爷子缓缓的走到最前面对着北风说道:“我是族里的长老,你和少主的婚礼虽然仓促了一些,不过日后只要你对少主一心一意,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和少主成亲之后,你要谨遵三从四德、七出之条。作为少夫人族里的规矩日后你自己慢慢摸索,好了,行礼吧。”
啊?北风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幻听了?老大爷的意思是说他要和这个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的小屁孩结婚,他是意思是说他堂堂男人要嫁个另外一个男人?!!
这群……疯子!!不行,绝对不行,他们疯了自己可没疯,死命的想要挣扎着起来,不对劲。自己的身体不像是被人下了药的感觉,即便是下了药应该也能多多少少的动一动吧。可是他的身体……不管自己怎么想去移动……没用……
司仪开始高喊着:“一拜天地……”
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这样!!这一切都是做梦,都是做梦,北风,你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北风紧紧的闭着眼睛希望借此能让自己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直到手指疼痛让他猛的睁开眼。果然他的手指被人用锋利的短匕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入一只白玉碗中。
紧接着那个什么少主也被人割破了手腕,北风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的血——居然——居然是黑色的……他是……怪物吗?!自己会变成祭品?
老爷子把两只白玉碗中的“血”整个灌入一只奇怪的公鸡的体内,说是公鸡却长了三条腿,色彩斑斓的红冠比普通公鸡起码大了三倍,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公鸡的叫声好像是一种婴儿发笑的嘎嘎声,听的北风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强行灌下两个人血液的公鸡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之后就不动了。
绝对不是自己血的问题!!那个少主的黑色的血绝对不正常,连鸡都被毒死了。北风开思索着自己会怎么死,电视里面不是经常那样放。
所有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公鸡,老爷子让人把鸡放在五炷香的中间。北风这才发现那并不是单单的五炷香而已,是按照五芒星的形状摆放的,而鸡就放在阵法的中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场的人仿佛连呼吸都不敢一样。用一种北风所无法理解的期盼看着阵法,甚至连那个老爷子也是,握着拐杖的手指紧的泛白。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北风发现外面的天居然也跟着开始变暗,时间越长变暗的速度越快……
不知道为什么北风的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几乎要提到心口了……
在香火快要燃尽的那一刻,公鸡突然跳了起来嘎嘎的叫着,声音又高又亮……外面的天就如同被黑雾遮盖住一般蹭了亮了起来……
老爷子快速的把两张符纸烧掉冲入一种粘糊糊的液体灌入公鸡的口中,北风分明看见其中一张符纸上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等公鸡把符水喝掉之后老爷子拿起一旁的短匕一下子割掉公鸡的鸡冠,顿时血流如注。北风吓得脸都青了,虽然吃过鸡肉可是……他没杀过鸡啊……
旁边的人把公鸡血放入一只干净的瓷碗内,端到那个少主的身边给他喂了下去。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冲胃内,即便是浑身无力即便是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人类的本能反应……北风吐了……
如果不是身后的人他几乎全部会吐在身上,虚弱的抬起头的就看着一个男童端着一碗血靠近他……
不要!!就算是死他也不要喝——!!
北风哀求的看着老爷子,一股股反胃的血腥气迎面扑来……嘴巴被人强行的撑开了,一股带着腥臭味的液体灌入口中……恶心……身体好像被火烧了一般……
痛苦的仿佛被一万只虫蚁在撕咬,北风整个人出现抽搐状态。他会死吧,一定会死的,可是……小园……小园怎么办?他不想死,他真是不想死啊……
隐约间听见有人在喊:“长老,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少主终于能醒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是北风在晕迷之际唯一想到的事情……
……
好热,好热,热的无法忍受……
剥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还是好热。明明不是夏季的天气怎么会这么热,北风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折腾着,直到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有了。
可是……还是热……不行了,他很想起来喝一杯冷水,可是……爬不动……眼睛根本睁不开……是生病了吗?重来都是健康宝宝的自己,生病了的话还是忍耐一下好了,家里只有小园在,还是不要惊动孩子比较好,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无力的在床上翻动着,试图以这种方式减轻自己身上的热度。直到摸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好舒服……好像冰块一样呐……
北风继续在“冰块”上蹭动着,由最开始只触碰的一点渐渐的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是什么东西呢?不管了,北风紧紧的抱住“冰块”舒服的呻吟着,他一点都不想再去体会那种被廖火烧烤的感觉……
“嗯……嗯……”突然自己整个人好像被压住了,北风努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的看见什么人压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是谁?好重!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被压着喘不过气了,不过……压着就压着吧,而且好冰……好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清冷的宛如流动的泉水一般的嗓音有一种魅惑的迷人。
“冰块”在问他吗?北风扭动着的身体因为对方突然停止的动作不满的动了动,“北风。”好热……太热了……冰块好过分……明明看他这么难过还故意……
“北风。”对方细细的念着,冰冷的唇瓣移走在他的整个脸部渐渐的来到了颈部:“记住了,我叫慕西,以后是你的夫。”
“我的夫?”北风歪着脑袋,迷离的望着眼前的人,好熟悉的脸……“唔……痛……”后庭被贯穿的疼痛让北风微微挣扎着。
“这是你的责任。”
……
4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北风疲惫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好痛!身体好像被坦克碾过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不对!北风猛的睁开眼睛直直的对着一双宛如幽暗深潭的眼睛,好像冬季的湖水冰冷刺骨。“啊~!!”北风尖叫着蹭的爬起来,精神上的刺激让他忘记了肉体的酸痛。
慕西不悦的皱了皱眉,对于这个命中注定的“妻”不是很满意。他一向讨厌女人动不动就乱叫,“闭嘴。”
北风苍白着一张脸昨晚的一切渐渐浸入他的大脑,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一样。他居然……居然和……这个……
“你怎么会……变小了?”记得昨晚他被抬着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还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现在坐在床沿的他看起来充其量只有十二三岁。或许……或许……或许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北风自我调试着想找一个让人比较信服的答案。
“哼,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和我拜堂了,以后要以我为天。”稚嫩的嗓音怎么听都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除了那双过分冰寒的眼眸之外。
哼,一个小屁孩还成亲呢?你懂吗?北风没开口心里嘀咕着,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玩意?
“我不是小屁孩,我的年纪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慕西光着有点偏瘦的身体,在床上来回的转了一圈:“啧,这地方跟鸟窝似地,你打算虐待我吗?”
啊?什么鸟窝啊?随着慕西的环视北风也跟着看了看四周,很好啊是自己住了整整二十四的房间……等一下!!北风惊喜的再次看了一回,太好了,他终于回来了。
还以为没命回家了呢?昨天那些神经病……“哎呦!”北风没想到慕西会突然打在他的屁股上,虽然手劲不是很大可是后面现在是重伤区域,疼的跌倒在床上直哼哼。
“不许对长老他们不敬,心里腹诽也是不许的。虽然你是我的妻子,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做有失德行的事情。”慕西哼哼的跪坐在北风的身旁,用小小的手揉揉北风的屁屁中间,有点为难的叹了口气:“我以前没做过所以经验不足,以后我会做个好雄性的,不会让你像昨天那么难受了。”
北风的脸蹭的一下子涨红,连爬带坐的甩开慕西的手:“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天啊,这算怎么回事了?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北风和他拼命的心思都有,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健全的男人却被人做了那种事情,不光是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连原则都毁了。
可是看着慕西依然带着稚嫩的脸庞,自己痛苦吗?还是杀了他?这太可笑了,一股气憋在北风的胸口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难受的他只想嚎叫。算了,打发他走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只能……这样了……
“我才不是狗呢?那种低贱的种族配和我比?”慕西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胆小懦弱不敢面对事实,心里更生气了为什么他的配偶是这种人。气死他了。
“恩?啊?你能听见我心里在说什么?”北风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是这个小孩子却总是能知道他内心所想。
“哼。”慕西决定不要理他一惊一乍的,沉睡了那么长时间他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东西:“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已经和我成亲就是我的人了,逃跑这种弱智的游戏你最好有觉悟。”慕西讽刺的看了看北风,“你喝了‘诽诽’的血,已经和我定下了灵魂契约,只要我的灵神不灭你就是我的。”
看着慕西认真的神色北风觉得自己的心里浮起不安,虽然不明白他究竟在说鬼东西,不过见识到了那种诡异的场面他已经不敢当笑话了。“你是说那只公鸡叫诽诽?”
“公鸡?”慕西懒得跟这个人说什么了,远古兽类被当做普通的公鸡……“起来,我饿了,你要伺候我。”现在慕西处于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因为长期的沉睡他的元神和肉体都磨损不少,好不容易醒过来又需要太多了的灵力支撑着,造成身体迅速缩水。虽然很无奈可是慕西也只能以十二三岁的身体出现了。
这个该死的人类一定在嘲笑他的身体,以为他没办法履行雄性的职责就想甩了他。哼,想都别想,他一定会尽快恢复的。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变小了,昨晚不是……”北风还是搞不懂眼前的这个……恩……孩子……
“说了你也不懂,男人的事情你少管。”慕西撅着嘴整个人躺在床上:“过来伺候我穿衣。”
……,男人?北风的脸色阴晴不定红绿交加……气的额头的青筋爆出好几根。一把拉着躺着的小身体硬是拽了起来:“我再说一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劝你最好赶快回你爸爸妈妈那里去,不然我报警!!”
北风的大脑一团乱以现在的状况他只想冷静冷静,不管这个人是二十还是十三他都不想知道。该死的,他的头好痛,他妈的,北风忍不住想骂人。
“报警?什么意思?”慕西不太明白的看着他想了想再联系北风的表情:“你是说呀报官吗?我们这是家务事你找谁都没用,你想赖账是不是?”慕西不乐意了,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雌性嫌弃过,可是现在他身体虚弱没有办法好好教训自己的雌性。慕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怕夫人的男人会喝酒了——郁闷的心,他现在就是这样。
北风觉得自己和他根本没办法交谈,“你叫……”
“慕西,慕容的慕,西南的西。昨晚我已经讲过了。”罪加一等,连自己夫婿的名字都干忘记,哼,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好吧,慕西,你……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太明白。首先两个男人是不能结婚的,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能在一起,你知道吗?”北风试着和他好好沟通沟通。
“你休想骗我,你们这个世界有地方就是允许两个男人结婚的!!”慕西挑着眉斜眼看着北风指控他的说谎。
你们这个世界?这是什么说话方式啊?北风总觉得慕西的说话方式有问题,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算了,他干嘛跟一个孩子计较。虽然明明知道这孩子透着古怪,可是北风是标准的“面子”一族。
看着那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透着可爱的红唇,加上白皙的有些婴儿肥未长成的脸蛋。怎么样都没办法对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生气,北风觉得自己很悲剧。
“那是其他地方,我们国家是不允许的。”因为慕西黑发黑眼加上昨晚那些人的穿着,下意识的把他们统一为古代人了。
“你是说这个东西。”慕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信封袋,厚厚的里面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哗啦啦的一堆。“有了。”慕西呲着牙拿出一本绿色的护照摇了摇:“这个就是我的户籍证明了,那,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满是英文的结婚证上赫然是北风的亲笔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