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百联喘息,手中男人性器龟头上吐露出来的液体让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也有点要抬起来了,“你会不会结婚这关我什么事?”跟他承什么诺?苏高阳真是恨不得要跟自己有点什么关系了。
“是你在问。”苏高阳手猛地一抬,把许百联抱了起来。
凌空被抱起的许百联的腿在下一刻缠上了苏高阳的腰,抱着含着他乳头剧烈吸吮的苏高阳的头,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之后重重地呻吟。
“你爸的事,我爸的事,让他们弄去……”苏高阳托高着许百联的腰一路吻了下去,到裤裆时,他看着那明显起来的地方,眼睛更显得深遂起来,“但你上了我的床,我就不会允许你给我离场。”
说着,一手一抱许百联的腰,另一手把许百联的裤子就那么扯开,丢到地上,接着,把许百联压在了墙壁上,拿起他的腿缠住自己的腰,扶着他被招惹得已经出来了不少液体的龟头就那么朝着许百联的后方探去,一连串的动作透着极度的速度与力度,快得让许百联呼吸都差点窒住,身体更因苏高阳的那绝对透着野兽般凶猛的动作刺激不可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没被润滑过的后面因久未有过性爱显得紧闭不已……等苏高阳全部进去时,那有着坚硬腹肌的男人已经浑身大汗,许百联尽管后方胀痛不已,但看着有着忍耐得快要崩溃神情的男人突然觉得心情有点愉快了起来,他抱着苏高阳的头,在他耳边痛苦地哼痛了几声,随即在喘了几口气之后带着笑意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苏高阳,你真有这么喜欢我?”
“有。”苏高阳简洁地回答了他一个字,紧接着,托着他移动了他的腰杆。
“可我没有。”许百联被撞得咬住了牙。
“是吗?”苏高阳紧紧地抱住他,吻着他的耳朵,下半身的撞击却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
那种纯力量的占有里透着浓厚的占有欲,犹如这个男人每次都要射在他最深处那般,许百联知道他在用这种方式占有他的地盘。
可是,他不是谁都可以占有的,尤其是苏高阳这种人。
也许苏高阳能把感情与其它事情分得开,绝对公私分明得很,但他不能。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人,他自私,自我,护家,除了眼中这些他珍惜得要命的,别的,什么都不是。
14.
感情的事,向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床上的人推着他的身体打着电话,明明在他体内,他还能游刃有余地打着电话跟家人报备。
苏高阳停止没动,只是看着他打电话,看着他说话,看着他挂断电话,然后朝他露出了一个模糊不已的笑容。
到底是看上了他什么?才让自己沉迷得毫无头绪可言?
苏高阳在此刻才真的相信,情爱这种东西,是真的没有道理可讲的。
要不,这么多年在不同人的人生里来来去去,怎么只想在这个人的生命里驻足呢?
性事过后,许百联有些直不起腰,苏高阳的吻不断落在他头发上,他也没有当回事,只是想着喘好气之后离开。
“可以放开我。”被苏高阳一直抱着,许百联有些不适。
苏高阳看他一眼,见他脸上一片冷淡,默默在松开了他,躺到了床的边沿,抽出抽屉拿出烟点上了一根。
许百联还是在缓着气息……苏高阳直接泄在了里面,并不单单只是泄出而已,在这之前,他被这个人用了至少五种以上的姿势操了好久,久得如果不是他的腰柔软度够的话,怕是已经被硬生生地给操断了。
他懒得收拾后面,等会直接洗澡洗好走人就是。
两人之间一人在平息呼吸,一人在抽烟,谁也没说什么,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两人气息的淡淡烟味,因为一人的不在意,另一个也就不再张口,房间里没有声响,一片沉默。
许百联总算能起身,下地时,后面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流,他毫不在意地光裸着身体进了浴室。
洗到一半,苏高阳走了进来,沉默地拿过沐浴液帮他洗着背。
等会就要走,也不可能因为这场多出来的性爱会接他的电话,或者会有别的联系,许百联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说:“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你上床可以,但这并不代表我需要你的感情。”
在淋浴蓬的一片水声中,苏高阳良久才“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好。”
许百联听到那声“好”挑了下眉毛,笑了一笑,在水底下彻底冲洗了一下,自行走了出去,留下苏高阳在浴室。
他穿好衣服要走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了头朝浴室的方向看了眼……毛玻璃里面那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模糊看得见,水声也还是在淅淅沥沥,许百联想,如果他要是普通一点,或许两个人真的还能谈一段感情。
只是,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事的,事情该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什么事都是勉强不来,有些事绝不能去接受,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的。
许百联从来不会去做一开始就明显得不是正确的事……他或许常会些小错误,意志也并不是非常坚定,但有一点他是至始至终都确认的,那就是他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着,人生的曲折与繁乱从来都不是他所要的。
他只想要他从一开始想要的那种有朋友有家人有故乡的生活,他努力了这么久,连他父亲都没有破坏到他的生活,别的人,他更不会允许。
跟自己父母回到春夏镇参加史鸣宇的婚礼的当天,夏时季给了他一份包裹,说是有人送到他那然后让他转交给他。
许百联接过,看向夏时季,等他说明。
“文件之类的东西,已经扫描过了。”夏时季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说完这句后就被他家里那人一手就给拉走回家去了,剩下许百联对着那沉沉的一包东西看了一会,没有拆开,去了停车场把东西扔到了车上。
直到第三天,他从婚礼那场酒宴中因醉酒这天才彻底清醒起来后,他才突然想起这事,去车上把那个包裹拿出来了拆了,一看,是十几份苏高阳外公收藏的曲谱。
许百联看着揉了揉眉头,那男人冷峻又刚硬的脸孔在脑海里清晰地呈现……他怎么就觉得,苏高阳就没死心呢?
何必对他这么好,他已经明说,他不可能给他反应的。
苏蕾蕾去武警总队去找她哥,被带到她哥办公室。
她哥从训练场还没回来呢,倒是有几个人前来不断地敲门,问苏队回来了没有。
苏蕾蕾知道这些个光棍武警士兵是借著名目来看她的,笑靥如花地耐心地回答没有,直到她哥回到办公室,苏大美人温柔可人的形象又再次传遍了武警总队上下。
“又来搅乱一池春水了?”苏高阳一进办公室,对妹妹笑着说,同时把沾了汗水的训练服状似随手一扔,衣服稳妥地挂到了椅背上。
“你这阵子都没回家,妈让我过来看一下。”苏蕾蕾笑着说着,走过去闻了闻衣服的汗味,下一刻立即嫌恶地在鼻间煽了煽,“你怎么还参加训练?这不是别人管的事吗?”
“我是教练员……不亲自上场带他们难道在旁看着?”苏高阳不以为然地说,拿出烟点了一点,说:“跟妈说我最近有点忙,可能这段时间会回去得少。”
苏蕾蕾看了看那装满了七八根烟蒂的烟灰缸,皱了皱柳叶眉,“是不是抽得有点多了?”
苏高阳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着夹烟的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丫头瞎担心……好了,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回去吃饭吧,免得老妈惦记……”
“我才来就赶我走?”苏蕾蕾瞥他。
“这不,满地都是男人,尤其有好几拔已经有几年都没见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你要再不走,这要是天黑了,就算你哥亲自护驾,我都不能保证能安全把你送出去……”苏高阳笑,摸摸妹妹的头说:“谁叫你长这么漂亮。”
苏蕾蕾没理会他的赞美,只是扭着眉毛不快地说:“前段时间你怎么回来得那么勤快?姓许的一走,你连家都不想回了?”
苏高阳一听,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随即抽了口烟,淡淡地说:“这事你也知道了?”
“难道还想瞒着我不成?”苏蕾蕾愤慨地低吼了一声,看了她哥一眼,见苏高阳一脸淡然的样子,当下心里火气更甚,声音也比之刚才高了两个度,“你怎么就跟男的搞上了?”
面对妹妹质问般的口气,苏高阳不恼不火地拍了拍她的头,说:“好了,别想那么多,这是你哥的事,女孩儿别管。”
“去你的女孩儿……”苏蕾蕾挥手他的手,愤怒地看着他,眼眶也红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妈妈说你是真动了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会看上那种人?”
“蕾蕾……”
“苏高阳,你给我说清楚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是个同性恋?好,我不看不起同性恋,但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姓许的那种人……”苏蕾蕾擦着眼睛里往下掉的泪水,抽着鼻子哭着问:“而且,你以前明明跟女人交往过啊……”
“蕾蕾……”苏高阳有些无奈,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他有些头疼,恰好此时有人在外边敲门,他拿了纸巾放到苏蕾蕾手里,“擦擦,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情绪化……”
说着,拉着她坐到了椅子上,朝着门喊,“谁?”
“报告,唐吉林。”门外,唐吉林那中气十足的噪音响起。
15.
维也纳
在演出过后的宴会上,许百联正跟苏瑞取闹玩笑地让她把口中的香槟渡他口中时,突然眼睛一瞥,瞥到了一个好几个月都没再见过的人。
或许应该要这么说,是好几个月声音都没听到过的那个人。回维也纳后,除了家人跟朋友的来电,他在维也纳的电话不再接等任何一个陌生来电。
人越走越近,近得在他面前停下时,许百联依着搂着面前苏瑞美人的腰,对着曾经上过床的男人瞬间笑得灿烂如花:“嗨……”
苏高阳在他对面点点头,说:“我遇过这,来看看你。”
遇过维也纳?那可不是件容易遇过的事……他要这么说,许百联就这么听,根本不想知道多余的,于是他就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苏瑞倒是好奇地回过头去看他,看了好几眼,娇羞地眨了眨眼,由衷地说:“你可真是个英俊的绅士,嗨,我是苏瑞……”说着,美好娇嫩的手就伸向了苏高阳。
“哦……”许百联呻吟了一声,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对别人感兴趣苏瑞痛苦地说:“别对我这样……”
“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苏瑞显然对于苏高阳这种型的东方男子更没抗据力,听说她这次回家过圣诞节就即将与一个大兵订婚,不过,她对于许百联的给面子还是用两个印在他脸颊的吻表示了感谢。
许百联看着苏高阳微吻了吻女士的手背,尽了礼仪之后,对美丽的女士说:“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他几分钟?”
苏瑞回过头看了看许百联,又回过头看着苏高阳装作很惊讶地微张了小嘴,受惊地用手握着小嘴左右看了看两人后,松下手假装连忙回过神地说:“哦,当然,当然,尽管我不是很习惯当我在的时候,被带走的人是他……好吧,你可以带走他。”
许百联看着眨着伤心的蓝眼睛恋恋不舍的苏瑞哭笑不得,这美人,浑然忘了家乡那位即将要订婚的上尉,又挑逗起有这种身上隐含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来了。
许百联带着苏高阳熟悉地出了大厅,上了5楼,跟经理要了一间休息室的钥匙。
他开了门,示意苏高阳坐下,问他:“要喝什么?”
那位穿着正装,今晚还真是英俊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淡淡地说:“水。”
许百联挑了下眉,帮他倒了杯水,帮自己倒了杯酒。
“有看我们的演出?”许百联把水给他时问。
“朋友有票……”
“哦。”怕是贵宾卡,嗯,这就不难解释他怎么能出现在庆功宴上了,持有贵宾卡的那些人毫无例外每次都会被邀请。
“新年要回去?”苏高阳问他,眼睛直盯着他看着。
“当然。”许百联不觉得自己需要为这个撒谎,他可以选择不说,但他从不愿意撒谎。
“就这几天?”苏高阳再问。
“嗯。”事实上,这次演出之后,他就已经放假了,是这几天当然收拾一下就回国。
“一起回?”苏高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我还要在维也纳呆几天。”
“是吗?”许百联微有点小讶异,怕是他的触感神经出错了,他怎么觉得苏高阳不是那种会对人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人呐?怎么突然跑到他面前不算,看这架式,他还想接自己回国呢?
许百联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下跳,对面前这个用毫无疑问的口气说了“是”的男人笑了笑,说:“我还没谢谢你给我的谱册。”
“嗯。”苏高阳喝了口水,伸手松了松领带,咽水时喉结充满了力量似的上下滑动了几下,看得许百联觉得有些口渴,也举杯连喝了几口酒缓解。
“嗯,”许百联也不知怎么搞的,突然想都不想就说:“今晚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苏高阳看着他,嘴角微动了动,有了点笑意。
估计自己这么一说,有都成了没有了……可话都说出来了,许百联觉得身体某处也在叫嚣着要被满足,反正人就在面前,再用一次又何方。
“可以去楼下的酒店去住……这里有一间我常用的套房。”许百联舔了舔嘴唇,觉得还是有点渴,把酒杯里的酒摇了摇,一口喝尽。
“嗯。”苏高阳应了,但反应淡淡,不知怎么地,许百联觉得他没有自己以为会有的那样高兴……
自己都邀请他了不是?
一进门,许百联看了苏高阳一眼,自行去了浴室。
当他洗好澡出来,发现苏高阳站在窗户边上抽着烟,许百联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掐熄,挑眉看向他。
苏高阳低下头,没有说话,吻向了他的嘴。
许百联跪在床上任由苏高阳侵犯,追逐着这个男人带给他的快感。
到最后,俩人的汗湿了床单,许百联只余呼吸的力气,别说叫喊,连呻吟都已无余力发出。
“哪天回去?”性事过后的一段沉默后,苏高阳开了口。
“过几天吧,说不定。”恢复了点力气的许百联含糊地说着,头一撇,与苏高阳拉开了一段距离,拿过床边的一件衬衫,擦了擦身后流出的精液。
他没力气走去浴室,床一边的男人也没有再过来,长腿一伸落地,矫健的身躯消失在了里浴室里。
许百联的视线接触到地上刚丢下的那件衬衫,无力地抬起手拿起了电话,通知经理送件尺寸相符的衬衫过来。
打完电话,许百联去浴室门边拿了他的衣服,正穿好最后一件衣服要打开门时,听到背后有人说:“要走?”
许百联回头,点头。
苏高阳也朝他点了下头,转过了头往窗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