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且好像还全部都怪在了她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现在的这一幕!
“魁姐,你这是胡说些什么?我要走真的只是自己的事情,虽然也确实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才下定了决心,但是那终究都只是迟早的事情!”把手中的袋子,直接塞回了她的手中,不悦的看着她。
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在这里做了三年的回龟公,当然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现在拿出手的那一小袋子,还不知道她要存多久,才能够存的到。
像做这行的,若是运气好些的,还能够趁着年轻,有机会从良,走出小湘楼里面,嫁给人家做小,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是若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拿到老了,也就只能够靠自己一个人,老无所依,仅仅靠着年轻的时候攒下的一些老本过日子。
虽然确实是有些惊讶她居然真的舍得把钱拿出来,但是这种钱,自己哪里能够拿得下手!就算是拿了,估计也会用得不甘心的!快速的把钱还给他,一方面就是想要断绝了自己犹豫的心。
“是我害你不能够继续再在这里继续做下去,失去了工作。这些钱你拿去,就当做是补偿……”愧疚的来源,就是因为她的错误认知。
不想要在和她再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下去,所以打断了她接下去还不知道又多长的话。把东西塞回了她的手中之后,就立马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魁姐,你的好意我心领就行了,那些钱还是算了,我只是离开这里。我有手有脚的,到到时候到了其他的地方,若是没有了钱,我还是还可以再找个地方做工的!”
“可是,这……”
“好了,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再见了大家!”边说着边快步往小湘楼外面走去,随手在背后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走开了来,避开身后其他人,
这加快脚步一走,就走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就连原本预备的事情,都忘了做。
走在去下一个镇上的路上,四周一片凄凉安静,这条路本身事早就已经走了不下百边。只是因为这一路下来的路程并不短,就算是走的再快,也要走上半天的路,所以每一次都有人陪同这一起走,路上大家也好有一个照应,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上路。
这新度镇,位置有些偏僻,却也还算得上是块风水宝地,环山绕水,春暖夏凉,一到了春夏两季,到处都是花红柳绿得到野花野草,把脚下的路装饰得像是块色彩艳丽的地毯!
只是所有赏心悦目的背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背着并不是很重的包裹,一个人走在去下一个镇的路上,四周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而早就已经跟着那些飞鸟‘咕咕’叫起来的肚子,现在叫得更加的欢乐起来!
小湘楼里面向来都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为了能够有力气站着走到下一个镇子里面,早晨出门之前,本来是准备到街上先买些包子还有干粮,留在路上吃的,结果却因为魁姐的事情,而忘了这件事情。直到走在路上肚子开始饿了,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只是后悔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在两个镇中间,没有第二个落脚点,想要到快些自己的填饱肚子,那就必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下一个镇子。
而在镇子四周,最近的一个镇子,就是旁边的镇子,只是再近的距离,在这里,也要走上一整天多的时间才能够到达得了!决定离开新度镇的时候,并没有决定到底都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想着先离开新度镇,向旁边大些的地方走去,就算是到处看看也好。
而现在却已经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就算是腰急着离开,也没有必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什么东西也没有做好准备就跑出来,现在就算是回去,恐怕也只能能够让小丫她们笑话去!
“吁!现在这里停下!你们朝那边去打听,你们去那边打探!你们去那边!记得一有消息,就先……”
边想着自己的事情,边走在去下一个镇子的小路上。一阵马蹄声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被马蹄带起的灰尘,迎面而来,直扑在了东易本就已经平平淡淡的脸上。止不住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乖乖的站在了旁边,把正中间的路让了出来,等着面前这些人先走过去。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作为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很好的在他们说完了话,各自分开之后,才再一次走到了路中间,吐了吐口中的灰尘,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把而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算了,反正走到哪儿,就在那儿吧!忍着肚子咕咕的叫声,再一次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冲着镇上的包子而去,想到这,肚子还配合的叫了两声。
直走到全身发软,终于还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到了下了一个镇子里面!没有饿死路边!
“老板,你这包子怎么卖的?”站在包子摊面前,问道。
站在原地,头也不抬的,仔细在一众长得差不多的包子里面,寻找自己中意的那一个!
“菜的是一文钱一个!肉的要两文钱一个,你要几个?”见有生意上门,老板自然是立马站了过来,满脸笑容的说到。
“怎么那么贵?还记得以前几次来这里的时候,菜包也才两文钱三个,怎么才半个月没来,就涨价了?”看了看蒸笼上面冒着热气白花花的包子,忍住口水,还是决定先讲好价钱再说。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想要讲价,也来不及了!
“你不知道吧!最近这白面涨的可多了,已经快要比之前多了一倍!包子自然也就涨了,我这里的还算是实惠的了!都是做老熟人的声音,前面拐角的那家,你都不知道,就光是个白菜做的包子,没有一丝的荤腥,就要三文钱两个!”说完,包子铺的老板,还左右转着头,想要看看这四周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听这边的话!
“我看还是有点儿贵了!不然我给你三文钱,你给我是个菜四个菜包子怎么样?”身上的钱本就不多,能省则省!而且还不知道接下去的时间,还要在外面居无定所的呆多久的时间!
“这可不行!这样做,我这是要亏本的!”精瘦的老板还是想要再扳回一程。都是做小本声音的,一个个的都是人精!
“好了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三文钱,扔在了案板上面。
快速的在冒着热气的蒸笼当中,拿走四个早就已经看好了的,个子最大的四个包子!头也不回的边吃边向着旁边常常去的小客栈走去,四个包子,分量很足,足以填饱饿了一整天的肚子。
熟练的要了一个下等房间,在桌上猛灌了几口水,把没有吃完的包子全部狼吞虎咽的咽了进去。
下等房间里面,都是睡通铺的,都是些大老爷门儿。现在这初春的季节还好,味道没有那么多重,但是要是天气再热些,整件屋子里面,都是味儿!
本来是准备一直就这样向着东边走去,结果却在客栈里面越到了几个说是要到趁着这个季节,到北边去做长工的大汉。有些好奇,随便和他们聊了两句,没有想到,他们为人太过于热情,得知了东易的处境之后,也硬是要拉上自己,思索着自己也没有个固定的去所,所以也就干脆应了下来。
结果也就转了道,跟着一众人向着北边走了去!前前后后,这一路下来,不短不长,加起来也快要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而着一走,更加是远远的离开了小湘楼,远远的离开了新度镇!到了小湘楼偏北边的另外一个城镇里面,做起了短工!
在客栈遇到的那一伙儿人,一共有七八个人,都是从新度镇更加南边的小村子里面来的。在一群人当中,带头的是一个叫做张冠的马夫!因为长年要到处跑,所以也就清楚了一些地方的生财之路!
每当过完年的这个时候,北边的生意人就开始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生意,而每当这个时候,总是会比较缺乏人手,相对的,在这边来做工的人,也就更加容易找到活干!
跟着他们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冲动的跑了出来,一时之间确实是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够随波逐流,走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去。另外一方面,则是,北方的话,应该现在确实是会比较好找事情做!
张冠原是本地的人,因为常年在外的原因,说起话来,倒是已经没有了口音,只是其他的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免不了有些口音,有的时候听起来,颇为费劲些。所以一路下来,大多的时候,都是他们在一边说,而东易在一边听着。
第六章:一切的开端
在这一群人当中,还有一个人,也是同样的孤言寡语,那就是张冠的女儿,一个叫做张桂的小女孩!十五六岁的年龄,完全就还没有来得及张开的模样,却也已经可以看出她秀气的脸。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倒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
可能两人都不是那种和其他的人太熟悉的人,加上东易早就已经习惯了随时都怪在了嘴边的油腔滑调,花言巧语,一来二往,两个人倒是慢慢的开始熟悉了起来,虽然话不多,但是多少也算得上是比起他的人熟悉得多!
和任何的地方一样,女子走到什么地方都不适合抛头露面的走在外面!所以只从到了这里之后,她就只是呆在几个人合力租住下来的小房子当中,负责做些简单的家务,从来就没走出过院子。只是偶尔张冠会带些小东西回来,也能够让她开心很久。
留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小码头,现在跟着他们做的工,就是在这个小码头上面,帮着搬卸一些靠岸商船要卸载的货物。相当于一份临时工,有商船的时候,就有事情可做,没有事情的时候,大家也就闲了下来。但是有的时候,却也有在半夜的时候靠岸的商船。
但是好在每次的工钱都是现拿的,而且还算得上是比较丰厚!所以看似简单工作,在这里的竞争还是挺大的!
“码头看船的人说,晚上的时候,还有一班船要来,所以早些休息,晚上动作也要快些!”晚饭的时候,张冠一边喝着十几文钱一潭的水酒,一边对其他的的人说到。也有可能是因为都是同乡人的缘故,比起码头上面其几个他带头的人,张冠对其他的人也很照顾,有什么活,绝对不会少了其他人的!
拿的钱多了,相对的,每一次只要一有商船靠岸,就算是在半夜时分,也要在最快的时间起床到码头上去集合,晚了就没有了名额!
“我还有些事情,所以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除了码头,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机会去看过。而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要找个合适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的时间,感觉上还不错,所以准备先看看形式,若是可以就在这里留下来!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在得到了其他的人点头之后,转而问坐在一边的张桂。毕竟都是小家子的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所以若不是必要地时候,张桂还是和几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吃喝的!
“爹爹?”抬起头来,张桂有些期待的看向了张冠!毕竟都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有好奇心是难免的!而且从到了这里之后这么久的时间,她除了早上例行的采买,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去吧!不过路上还是小心些!”放下手中的酒杯,张冠有些担心,但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还是应允了下来。
张桂之所以会跟着张冠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她娘亲早在她出身没多久就已经去世了,家里也是一个人也没有。若是留她一个人在家,恐怕就算是张冠离开了家,也会不安心,索性干脆就把她带在了身边照顾。
长时间在外面漂泊,导致了她内敛的性子。条件的因素,也让她很少有时间可以出去逛街,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张冠的身边。
带着满心欢喜的张桂,两个人就这样在张冠有些担心的眼神注视当中,走出了已经呆了好几天的码头,向着镇上最热闹的街道走去。还没有决定具体到底要做些什么,只是想要先看看这里倒底怎么样,所以一路下来,也轻松了不少,只是走走看看,偶尔再和小摊的老板打听打听这里的一些基本情况
可能今天也正好赶上这里的一个什么节日,所以一路下来,这里的街道,都显得特别的热闹!人来人往,接踵而至。不知道这里平时是不是也都是这个样子,但是街道上那个面做生意的人,也显得特别的热闹!特别是一些饭馆类的店铺里面,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是客满,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走在繁华的地段,都有些寸步难行。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怎么挤,也都无所谓,但是身后还跟着一个张桂,就有些不太方便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带着张桂向着旁边人比较少的地方走去。
人少的地方,自然是比较冷门的店面!
而在这个时候,相对来说,会比较冷门的店铺,也就只有一些同样冷门的行业!一眼望去,一连好几家的门面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行人,正好和旁边街道的人来人往,接踵而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细看,这边的一排,都是些当铺和玉石珠宝之类的店铺。
眼睛一亮!
“我们到里面去看看吧!这边的人也会少些!”带着张桂,两个人向着当铺还有珠宝店走去。
看着这里的当铺还有珠宝店,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柴房的时候,捡到的那块应该值不少钱的玉佩!
之前一直都在赶路,没有时间当掉,但是今天都已经走到了这里,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先找个地方打探一下具体的价钱,然后把玉石当出去!以免以后再惹来什么祸端!
再说了,想要在这里开一个属于自己店面,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点,还真的是需要不少钱的!而单单就凭着自己这三年以来在小湘楼里面做过,攒的那些小钱,根本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能够在玉佩这里当一笔,应该足够撑一段时间了!
一边在心里打着如意小算盘,一边先向着当铺旁边的珠宝店里面走去。
想要当出个好价钱,首先还是得了解像这种东西在这里的价值。不然只会被当铺的那些人贬低价码,贬得一文不值!恐怕到时候就连真实价钱的三分之一都拿不到!
因为这里是码头附近,人多鱼杂相对的货物也多些的原因,在这里的几家当铺,要比之前在新度镇里面见到的那几家当铺,和买玉的店铺要大得多,同时也要豪华得多!还没有走进去,就已经被里面亮堂的烛光照花了眼!
已经习惯了这里晚上的灰暗,好久没有在这么多烛光的地方呆着!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突然之间又回到了现代!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有些怀念这种耀眼的烛光!
“客官想要看些什么?本店有很多珠宝玉石!”虽然有些讶异,店小二还是在脸色挂上笑容,迎了上来,之言眼神一直游走在两个人之间。
被强光照射的店铺里面,灯火明亮,同时也把每一块玉石都照的明亮透彻。
不顾店小二的眼神,随意地在店中走了走,问了几样感觉和自己手中的玉佩差不多的玉饰的价钱,又在店小二的目送之下,到了其他的店铺问了些同样的话!得到了的价位都还算是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估计!
正准备拿出自己想要典当的玉佩,问问价钱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张桂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自己的袖子,整个人靠近了自己身后。
“你怎么了?”被打断了动作,侧过头去,有些担心的问道。一直注意着自己的事情,差点儿都忘了身后还跟着个人,现在回头看去,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跟在身后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张桂脸色比起出门之前有些难看。低垂着头,依仗着东易的身高,整个人都躲在了东易背后。
“我想先回去。”像是在特意避开些什么东西,张桂整个人都缩在了自己的身后。朝着她避开的反向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两个人低头窃窃私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