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次又要被吃了……
衣服根本没扣完,就被费因斯霸道地扯开了,接着对方是一边松他裤腰一边解自己的上衣,匆匆拉下裤子拉链,看来是想直奔主题。
陈仅急红了眼:「靠,你现在手法怎么这么娴熟,喂喂——」
费因斯当下的眼神有些露骨了,像是要及时填补近日的性爱空白期:「不是刚吃过早茶么?又饿了?呵,是我来喂饱你么……」
「你——」陈仅被彻底激蒙了,平时也算了,可当他想起衣柜后面那个女人,这种全球不宜的话怎么可以明讲出来,这下真是……
看这势头,这小子是不会中途停工了,况且自己也——
「说你想要我。」
「别恶心了,谁会说这种话……啊!」对方在他胸口吮吸,成功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反正横竖都暴露了,他一个翻身,费因斯没来得及防备他这一招,于是被他反压在了身下。
陈仅痞气地看着他,像在笑又笑在成胁:「今天换我吧。」
「你是想在别人面前逞威风么?」
「呃?」
「你到底要人家看多久,等将出影碟竞岗男优吗?」费因斯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冷酷,然后推开陈仅起身,裸着上身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陈仅捂了捂脑袋坐在床沿,知道在劫难逃了,只得擞嘴苦笑,这下老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个女人藏在卧空里,自己刚才还衣冠不整,摆明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衰样,还解释个屁啊。
「不想说两句?」费因斯在女人惊恐姣好的面孔和陈仅一脸死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之间来回扫了两眼。
「你他妈跟审问犯人似的,老子说什么都没用啊。」
「那你只要告诉我,这位爱偷窥的小姐是谁?我或许还是能理解的。」
「理解个屁!」陈仅也急了:「我跟她已经没什么了。」
「那我问你,她昨晚是不是跟你睡的?「
「你!是又怎样?又没忽样!」
费因斯用他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住雪莉:「你现在知道了,他是我的,你可以走了。还有,关紧你的嘴巴,我讨厌要挟女人了。」
比起看见陈仅跟个男人搞,眼前这个男人的英俊样貌和慑人气势真的彻底震慑到她了,她感觉自己已被对方的眼神射杀,令她莫明地感到害怕,比任何时候部害怕。
陈仅对费因斯的醋劲深表无奈,自己也有点看不过去了:「喂,你干嘛吓她,很没品哎。」
「你心疼了?」费因斯看向陈仅,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但右手臂却仍撑在墙面上,将雪莉禁锢在包困圈内。
「我说了我跟她没什么。」
「没什么你把她藏在卧室?不就是怕被我看见么,我今天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陈仅受不了这么拐弯抹角,站起来走过去:「让她走吧,不关她的事,你冲我来好了。」妈的,好像越描越黑了,我可不想玩什么英雄救美呀!
「好。」费因斯居然意外合作,太反常了。
「这位小翅,你可以走了。」他让开,示意她。
雪莉不知是亲眼目睹了陈仅和男人滚床单受到了惊吓,还是被面前的男人强大森冷的气场冻结,她整个人就这么失魂落魄地一路走出了房间。
卧室门重新合上的那一刹那。费因斯一把扯住陈仅的手腕,将他双臂举起,重重贴上柜子压紧。
陈仅敞着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有话好好说……」
「你喜欢她么?」
「没有。」他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谁,你会不知道?」费因斯的眼光顿时柔和了半分,他将鼻息暖昧地靠到陈仅的脸颊边:「答应我,别让她们留在你的房间。」
「你很霸道嘛。」
「是啊,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不能一三五、二四六吗?你不能阻止我交朋友吧?」
费因斯看牢他,微微皱眉:「我只是不喜欢你的这些G罩杯朋友。」
「呵……」陈仅啼笑皆非,「赶走这些闲人你就满意了?」
两人的鼻尖慢慢碰到一起,费因斯揭穿他:「刚才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又一直不出来的话,你是不是要请这位旧情人免费观赏我们做满全套啊?」
「是啊,还准备架台V8刻成光盘,在全世界发行嘞。」陈仅挑衅地接道,结果下一秒费因斯松开了手,紧紧拥住了他,两人如火如茶地亲上了。
就在陈仅快被吻到窒息时,费因斯猛地停下来,吐呐的气息越来越粗,然后沿着陈仅的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往下。
陈仅低头一边激喘一边兴奋地看着费因斯挑逗的吮吻他下腹敏感带,觉得整个人都热得不行了。
「喇……」呻吟脱口而出,那种狂浪的快感从顶至踵地袭击了他,令他无法抗拒和抵御。
就在这时,他听见费因斯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分享你,你是我一个的。」
「谁说我是你……啊!」下体被费因斯控住,陈仅受不住刺激,低呼出声。
楼下,大李看着脸色灰败的雪莉自楼上下来,也猜到她是跟老大闹翻了,而且听楼上说雪莉是从老大卧室里出来的,而更诡异的是,这发生在那位费先生过来之后。
小建提前一步迎上去:「雪莉小姐,我们都在找你,不知道你在老大房里,他跟客人有事情谈,我送你回洒店吧。」
「客人?」雪莉呆呆道:「那个男人……」说着又像想起什么似地住了口,最后竟意外配合地乖乖走出了别墅。
在一边看热闹的小弟倚熟卖熟地跟大李八卦:「大李哥,那个费先生每次老大一有假就出现,之前还在泳池边非礼老大哎,简直是不要命的!可是他居然一直都没有被老大赶出去哎,你说老大会不会是……男女通吃啊?哇靠,那也太劲爆了吧!不愧是老大。」
大李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有空想这些,不如好好做事啊。」
小弟委屈地摸摸了头:「噢。」
一分钟后,一个人走回院子的大李自言自语道:「不会搞出什么事吧,怎么看那个费因斯都是危险人物……」
旅行
在纽约待足两周,真的不是一般的提神,状态复原,心情自然就好。前日去唐人街参加了大伟的中式婚礼,随礼给了超大份红包包,把老实巴交的大伟感动地热泪盈眶。兄弟们难得有机会灌老大酒,他一纵容,就有点喝多了。
隔天要转机去香港,验收自己的投资成果——上半年在将军澳买了一层公寓。自己也没机会过去住,最近两个月请工人上门翻修了浴室,装了按摩浴缸,还把原来的墙重新刷了一遍,也给了钥匙让家政公司的人定期上门通风和打扫。
陈仅一直以为费因斯说陪他回香港是说笑的,因为近期他的秘书官诺曼每次出现都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陈仅觉得作为上司怎么都应该会有点奉献牺牲的自觉吧,于素妥妥地将某人剔除在自己的行程外。
不过,有些人天生自大,没有特殊情况,是绝对不肯轻易遂了别人愿的,陈仅原本零负担的香港之行,由于费老大的意外随性被全盘打乱。
在背后五步开外的位置,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他时,陈仅像有预感地猛一回头,下一秒钟,那人潇洒地一抬手臂,直接将自己的行礼袋随手放上了机舱行李架,然后朝他笑笑,厚颜无耻地在他右侧的位子上落座。
陈仅想要现身说法:那种电影上常出现的因为搭同一班飞机同排座位而结缘什么的狗血情节完全是鬼扯,根本就没有这种巧合。
「你干嘛跟来?」陈仅没好气地问。
「跟你一样,去香港啊。」
「你不是要去维亚纳么?!」
对方从容地摘下茶色墨镜看着他:「计划改期了。」
呼气呼气,呼……告诉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本来陈仅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先是借口到香港办理房屋过户手续,再说房子要装修,又很讨厌酒店,来港暂时就吃住陈硕家,顺便欣赏那个姓郑的跳脚的样子,多过瘾!现在突然冒出这么大个累赘,要他怎么跟陈硕解释?!
「你以为我请大假是去干嘛?」
「不清楚,你都没怎么告诉我。」费因斯温和地盯着他的黑眼睛。
「我想去新公寓做大扫除不可以吗?」
没有听到真话,略有些失望,不过费因斯的字典里可没有「灰心」二字,他凑近陈仅耳廓轻声回复:「我很擅长清理,你应该用得到我。」
靠。
接下来是漫长的高空飞行,漫长到像要故意给陈仅用来适应身边这位摆脱不掉的超级大麻烦同途回港的复杂局面。
由于这男人跟自己的关系剪不清理还乱,所以也没办法直接摆臭脸回绝他,但费因斯此类行径,跟大卖场强制捆绑消费没什么区别。
既不容他申辩,他也不想被这家伙牵着头皮走,所以陈仅与他严正交涉,警告他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必须得听自己的。费因斯认错态度良好,未表示异议。
由于旁边那人在,陈仅失眠了。更可恶的是,在头等舱落座后没多久,费因斯倒是直接闭目养神了。
虽然脚长在人家身上,他要来就来了,可微服出行要是出事,他陈仅可是要负全责的。承载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顶着前晚还没完全过去的酒劲,浑浑噩噩地挨了十来个钟头。
从香港国际机场出来,看着坐进车后座仍神采奕奕优哉游哉看车窗外街景的家伙,陈仅只有挠头认命的份。由于费因斯没带保镖,也没法带热兵器防身,他不防着点也不行。
「都不知道你这么闲的,中东组不来烦你,你就来烦我。」
「你如果不期待我出现,可以当我不存在。」
陈仅抗议:「拜托,你这么大个人,我怎么当你不存在。」
「你是又想做什么坏事不想让我知道?」费因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回头与陈仅的眼神作了一次深入的交接。
陈仅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好,我斗不过你。我就直说了!我要住陈硕那儿,你要么自己去住酒店,要么跟就给我装乖,千万别说什么奇怪的话,让郑耀扬抓把柄。」说归说,但其实陈仅对未来四人共处的诡异场面不甚乐观。
港人略有些崇洋,外国面孔会有便利,再加上费因斯外型出色笑容迷人,中途下车进了一家超级市场买工具箱时,居然被结账的几名女学生要求给他插队合影,猛说了一通「你真的好帅呀」之类的奉承话,还脑残的问他是不是客串过美剧《NCIS》!
陈仅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掉满地。最后看费因斯真的好脾气地跟人家合影,陈仅翻白眼腹诽:这家伙真是够了!
冤家
在登机前,郑耀扬打了一通电话给陈硕:「事情怎么样了?」
「创联的人到公司了,明早九点签合同。」
「要我过来吗?」
「今天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不过赶不过来接机了,我让司机八点去机场。」
「嗯,那我就直接回去。刚才新加坡分布给的计划书我还要核一下。」
「嗯……」对面像是想起什么,随口说说,「家里可能——会有些变化,你,自动忽略好了。」
耀扬低笑了一声:「是不是把那套瑞典家具订了?这种事不用问我的,你自己决定就好。」
晚上九点,耀扬到家,菲佣出来将他的行礼提进去。耀扬兀自走到偏厅,脱下外套,在长沙发坐下,翻开计划书看起来。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小吧台的流理台旁露出陈硕的睡袍一角。
「你怎么提前回来啦?我还当那帮人会缠着你去夜场。」闻到厨房飘出的咖啡香,耀扬有点高兴,「那个狗屁赛论坡玩得可精了,原来他一直在打我们元朗那块地的主意,看我不松口就利用东德公司跟我打官腔,改天我们去给他个下马威,现在飞机上咖啡越来越难喝,陈硕,给我也倒一杯。」
十五秒终后,对方端起马克杯悠哉地晃到郑耀扬身后,然后直接从后方将杯子送到他面前,耀扬下意识地接过,然后低头喝了一口,接着……
「噗……」喷了出来。
正准备发作,身后那人已经走到近前,用无比可恶的语气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盐当糖放了。我看太烫,所以还加了点自来水。」
耀扬把计划书收起,站起来跟眼前的嚣张男对峙。
对方却还不知死活地继续教育他:「你是断手还是断脚,倒咖啡!我家硕硕是你能随便使唤的吗?要不要再来穴位按摩,马杀鸡全套啊,郑、先、生?」
耀扬本来已经要爆了,但一看到那张酷似自己爱人却异常欠扁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很复杂的犹豫,皱起眉颇有点大地低吼一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原来陈硕暗示的家中「变化」,就是这小子。对方果然是他永远无法适应的存在呢。
就在这时候,耀扬听到楼上的异动,眼神犀利地朝那方向扫过去,正好看到那个高大的异国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英俊面孔身形挺拔,看起来是绅士,不过只要是能跟陈仅扯上关系的,耀扬都会自动将此人打上「非兽类」标签。
耀扬还是一下子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为了那臭小子的事,不是没跟这个男人打过交道。看在陈硕面子上,勉强容忍这嚣张的家伙偶尔留宿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公然将危险人物领进家门,还真当他郑耀扬是忍耐无下限啊!
「介绍下,我朋友费因斯,这位郑耀扬先生是我的……弟媳?」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人家一眼。
「神经病。」真实狗嘴吐不出象牙。耀扬粗鲁地一把撞开他,夹起文件就往楼上走,经过洋客人身边时随口说了句,「你自便。」然后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仅慢慢走回厨房端起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转身对跟进来的费因斯说:「看见了吧?那臭小子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一点儿都不尊敬兄长。我家硕硕是被他拐了,要不怎么会看得上他。」
比起某人,费因斯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其实我们,算是不速之客吧?」
「怕遭白眼,你跟我挤这儿干嘛?别心虚,这里是陈硕的地盘,你要当那姓郑的不存在,就没事了,幸亏他们家客房多,说清楚,你别到我房间啊,要是被姓郑的撞见,还不被他抓了把柄。」
「我想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陈仅笑眯眯回应:「喂,你别乱讲。在这里,我们最好别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只是你的上级?」
每当费因斯向他本人郑重确认一些境遇性问答题时,陈仅都不免会有点紧张,于是用情色的的暗喻一笔带过,不乏是一个比较妥当的应急办法:「从某种意义上讲,你可以在我上面。不过——不是今天。」
国粹
陈硕清早八点,过来敲开陈仅的房门,开门见山问:「有空吗?」
陈仅刚睡醒,一口气做了两百个俯卧撑,还没缓过来,于是靠着门套轻喘着问:「你有事啊?我本来打算九点去租辆车。」
「不用去了,车库里的玛莎拉蒂借你用。」
陈仅吹一记口哨,今天的陈硕还真是可爱啊。
「啊,那就没事了,我可以改到下午再去兜风。」
「那好。我九点到棋牌室等你。」陈硕刚转身又扭头补充一句,「还记得广东麻将怎么打吗?」
哈?陈仅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答得很爽快:「打麻将嘛,随时奉陪,上个月我还做了两把十三幺。」手下小建就是广东仔,麻将爱好者,有时会拉上陈老大凑搭子,不过因为陈仅打牌比较内行,赢得多又不怎么收他们钱,所以有时候小弟们会不好意思再叫他。
「三缺一?」
「加上你三个。」
陈硕又走回来跟他说明:「我们明天要接触一位重要客户,那个女老板就喜欢打麻将,她约了我跟耀扬明天下午摸牌。太久没打,手生了,耀扬不好那个,我教了下他,再需要上场练练。」
「他能学,那岂不是我给费因斯讲解一下,半小时也能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