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张母在下面跟苏逸招手。
苏逸用他那挺奇怪的走姿下楼朝着张母走去。
张母问他:“你脚咋了?”
苏逸:“没事……”
张母:“身体不适可要说啊?”
苏逸:“谢谢伯母关心。没事儿。”
张母点了点头说:“我要招呼客人。你帮我把这个拿给厨子~”
苏逸接过张母递来的东西。点了点头。
张母拍了拍苏逸的胳膊。走开了。
苏逸盯着手里用纸包着的东西。朝着厨房去。
张家的厨房在另外一栋独立的小屋子里。
苏逸过去的时候。几个穿厨师服的正在厨房里忙活。没人搭理。
苏逸拉住一位,把手里东西给对方,说:“张太太叫我把这个拿给你们。”
厨师接过东西,点了点头。继续忙活去了。
苏逸呆在这里也是多余。便知趣的闪人。
出厨房,朝着住人那栋房子走。
老远就看到张苑博的车子开回来,在屋外停下来。
苏逸跑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来。张苑博瞥着苏逸,道:“起来了?”
苏逸:“嗯。你刚出去了?”
张苑博:“去买了点东西。怎么样了?肚子还痛么?”
苏逸:“有一点。”
张苑博招招手:“上车来。”
苏逸跑到车子另一边,开了车门坐上去。
张苑博拽过苏逸的胳膊。
苏逸问:“干啥?”
张苑博:“亲一个。”
苏逸快速在张苑博嘴上亲了下。
张苑博正想回亲,不知是哪个不解风情的在敲车窗。
张苑博摇下车窗。只见潘鹤立在车外。
张苑博笑着打趣道:“哟,你也来了?”
潘鹤:“老头子拉着我过来的。也顺道看看你呗。”
张苑博:“最近咋样了?”
潘鹤:“还能咋样?想死不能死的。”
张苑博拿出烟来,发了根给潘鹤,继续打趣的说:“你啥时候也学着想不开了?”
潘鹤:“行了,你就别拿我开刷了。”
张苑博用了火机。把火机递给车外的潘鹤。
潘鹤点燃烟,吸了口。不经意瞥到苏逸:“你俩还没分啊?”
张苑博:“分你妹啊。”
潘鹤叹了口气:“你把苏逸带回来,老爹咋表态的?”
张苑博:“还能咋表态呢?万事有我妈扛着~”
潘鹤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真好。”
沉默了半响。潘鹤又问:“立果……最近怎么样了?”
张苑博:“一个月前就走了。”
潘鹤:“走?!”
张苑博:“出国去了。”
潘鹤沉默。
张苑博:“在挪威。”
潘鹤:“嗯……”
张苑博:“你可以去把他接回来。”
潘鹤无奈的笑了笑:“我的婚礼,在半个月后……”
张苑博:“那就别想他了。”
潘鹤:“……”
张苑博:“要不,我打个电话过去?”
潘鹤:“……”
张苑博说打就打。拿出电话拨了过去。按了免提。
没多久,电话接通。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张苑博:“何杏,立果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睡觉呢。”
张苑博:“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的男人:“我怕被杀?”
张苑博:“没事儿,我打的。准保你没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吓人。前两天还把我隔壁那邻居的房子给烧了。赔了我不少钱,这笔账问你要啊?”
张苑博:“赶紧,电话费不要钱啊?”
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好。”
接着,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提着声音喊:“方立果,你的电话!”
半天没声音,一会又听见男人喊:“方立果,你电话!!!!”
紧接着,听见方立果的嚷声:“电你妹,滚蛋!”
电话那头的男人:“张苑博打的?你接不接?不接我挂了啊?”
十秒后,听见方立果在电话那头唤:“博哥?”
张苑博:“嗯,脾气挺大啊?”
方立果:“没有,昨儿喝多了点。头有些痛。”
一旁的苏逸小声说了句:“我也痛……”
方立果:“咦?苏逸?”
张苑博:“啊,他在我旁边。”
方立果:“呵呵。苏逸啊,博哥虐待你了?”
张苑博:“像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虐待他?”
方立果:“那他在一旁喊痛?”
张苑博:“昨儿晚上运动激烈了。留了点后遗症?”
方立果:“哈哈,你们终于搞了?”
张苑博:“嗯,搞了。”
他俩在那不忌讳的扯这种话题。苏逸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打了张苑博一下。
张苑博瞥了眼车外站着的潘鹤。
潘鹤抿了抿唇。似乎特别想跟方立果说上两句。
张苑博把电话递过去,潘鹤摇摇头。
电话那头的方立果又说话了:“博哥,你打过来啥事呢?”
张苑博:“没事,想你了。”
方立果:“是不是啊?要不要来挪威看我?”
张苑博:“那边好玩吗?”
方立果:“挺好玩的。”
张苑博:“有没有好过一点?”
方立果瞬间沉默了。
只听见电话那头叫做何杏的男人提着音说:“好过啊。不喝酒睡不着,半夜三更的又哭又闹。”
接着只听见一阵杂音,然后是方立果骂:“滚一边去!”
何杏:“你就是我见过最恶毒的病人!”
张苑博:“立果啊。”
方立果:“啊?”
张苑博:“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方立果:“潘鹤……是不是快结婚了?”
张苑博看向潘鹤。
潘鹤:“???”
张苑博:“立果啊,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方立果:“嗯,我知道。”
张苑博:“想通了就回来。哥几个随时都在。”
方立果:“嗯。”
苏逸突然想起件事,就凑过去对着电话说:“月妹子,跟你说个事儿。”
方立果:“嗯?”
苏逸:“那个叫汪羽奇的。前段时间在找你。”
方立果:“啊?你说你家附近那个书呆子?”
苏逸:“对,就是他。”
方立果:“哈哈。”
苏逸:“笑屁,你对他做了啥?”
方立果:“上次你家被烧了啊。我就借住的他家里。”
“方立果,把你内裤洗了!”
“马上来。”方立果应了何杏一声,说:“博哥,小逸。我去洗衣服了。有空在联系。”
张苑博:“嗯。”
“拜拜。”丢下两字,电话就被挂了。
张苑博把电话放回兜里,看向一直一声不吭在旁边听着的潘鹤。
潘鹤沉吟了下,问:“他跟谁在那边?”
张苑博:“何杏。”
潘鹤:“那个心理医生?”
张苑博:“嗯。他总需要人开导开导。何杏这个心理医生最合适不过了。”
潘鹤:“……”
“小鹤。”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潘鹤的未婚妻走过来,挽着潘鹤:“陪我去四周逛逛呗?”
潘鹤:“你自己去吧。”
女人:“人家就是想要你一块去啊。”
潘鹤:“……”
女人:“走嘛。”
“待会再聊。”潘鹤跟张苑博说了声。任由未婚妻拽着走了。
一路上。旁边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潘鹤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想着的只有远在挪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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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潘鹤走后。苏逸跟张苑博说:“潘鹤好像变的?”
张苑博:“哪里变了?”
苏逸:“说不出来。”
张苑博:“他现在估计是整天处于沉闷状态。”
苏逸捂着肚子,微微皱眉。
张苑博凑过去问他:“怎么?”
苏逸:“肚子又开始痛了。”
张苑博:“怀了?”
苏逸:“怀你妹了。”
“来,我看看。”张苑博说着就把手朝着苏逸肚子上伸。
伸着伸着就伸进了衣服里。
苏逸逮着张苑博的手:“博哥,自重!”
“嗯,自重。”张苑博说着就亲苏逸。
苏逸半推半就的说:“博哥,你到底想干啥啊!”
张苑博:“干你。”
苏逸一个翻身,扑倒在张苑博身上:“好。”
张苑博一只手搂着苏逸,另一只手就在苏逸身上乱摸。
咚咚的敲玻璃声。
“激情”中的两人停了下来。张苑博空出手去把车窗摇了些下来。
张母一双眼睛盯进来,说:“你俩在车里闹啥?看着你的车,老娘还以为地震来了?”
苏逸拉了拉衣服,本来想从张苑博身上让开。却被张苑博扣的死死的。
张苑博看着张母问:“啥事?”
张母:“你几个叔叔想找你聊聊天。”
张苑博:“跟他们有啥好聊的?”
张母:“别废话,赶紧下车来。”
张苑博:“走不开。”
张母:“你不听我话了啊?”
张苑博:“真走不开。”
张母:“你这么闲,会走不开?”
张苑博:“妈啊,你看我在干啥?二不挂五的跑去见那群长辈?”
张母憋了半天,丢下句:“死孩子,大白天的不知道节制!”
张母走开后,张苑博把车窗摇了上去。
苏逸扭扭屁股,说:“伯母说的对,大白天的要节制!”
张苑博:“你有没搞错?”
苏逸:“啊?”
张苑博:“把我搞激动了,就想洒脱?”
苏逸:“……”
张苑博二话不说,解苏逸裤子。
苏逸手快的抓住被脱到露出半边屁股的裤子,说:“我要上厕所!”
张苑博:“不准上。”
苏逸:“有你这样的人吗?厕所都不让人上?”
张苑博:“搞了在去。”
苏逸赶紧从张苑博身上让开。提好裤子。开车门,撒腿就跑。
张苑博摇下车窗,盯着苏逸跑开的背影。噗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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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上了厕所回来。站在车门外,把双手靠在车窗上,盯着张苑博。
张苑博打趣道:“进来啊?”
苏逸摇摇头。
张苑博噗的笑了:“我不搞你。”
苏逸:“在车里傻坐着也无聊。”
张苑博:“那咱俩去逛逛?”
苏逸想了想,点点头。
张苑博下车来。俩人并肩而行。
出了张家大门,沿着公路走。
走了一段路,苏逸跳下公路。走在满是菜籽花的田里。
张苑博跟着苏逸后面走。苏逸说:“那前面有座山?”
张苑博眯起眼睛看了眼说:“嗯。你看着近,其实走过去得两三个钟头。”
苏逸:“风景挺好的。”
张苑博:“你要往哪走?”
苏逸:“山那边。”
张苑博:“吃疯了?”
苏逸:“反正闲着蛋疼。”
张苑博没吱声了,跟着苏逸走。
走过一大遍菜籽花地。是一遍长着野花野草的大空地。
张苑博走累了,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苏逸立在那儿,手贱,拨花花草草的。
张苑博从怀里掏出那次买的相机。拍拍的按了快门。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四处看。
苏逸拨累了,蹲在那儿无痛呻吟。
张苑博不经意间憋到了从油菜花里跑出来的生物。赶紧扯着嗓子喊:“小逸!”
苏逸没个回应。
张苑博:“狗,你后面!”
苏逸没听清楚,皱了皱眉:“啥啊?”
张苑博伸手往苏逸后面指:“后面!!”
苏逸不知所云的往后瞥。只见一只大型动物正朝着他冲来。
赫的苏逸立马站起身来,撒腿就朝着张苑博那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博哥,有熊!!”
张苑博:“!!!”
苏逸冲过去,拽过张苑博的胳膊。拉着就跑。
那只“熊”紧追其后。
两条腿的,始终跑不过四条腿。
苏逸累的半死不活的,还是让追上来的“熊”一口咬了裤脚。
苏逸被吓着了,一个劲的想跑。
结果裤子刷的就掉下去了……
苏逸想提起裤子,那只“熊”发出恶狠狠的警告声。苏逸当场动也不敢动一下。
苏逸:“博……博哥。它杂就不咬你呢?”
一旁的张苑博:“这狗看上你裤子了?”
苏逸:“狗?!”
张苑博:“就算它长了一副熊样,始终还是只狗而已……”
苏逸:“能不能先想办法……”
张苑博:“要不你把裤子脱给它?”
苏逸:“我怕我一动,它扑过来咬我肉吃……”
张苑博往四周看了看,捡起根树干。
苏逸逮着张苑博的手腕:“干啥?”
张苑博:“打狗?”
苏逸:“你这树干,打老鼠还成……”
俩人正在商量打不打狗的事儿。
突然,狗使劲拉扯起嘴里咬的东西。
苏逸一个不稳,颠坐在地。差点痛的一口口水呛死。
还没痛的过去,狗又开始拉扯起来。
苏逸屁股不知道坐到什么上面去了。一阵激烈的刺痛。就差没断气。
好不容易痛过去了,能开口了。苏逸哭爹哭娘的说:“我倒啥霉了!”
张苑博把手里的树枝朝着狗狠狠的打了去。
狗松了嘴,转而朝着张苑博汪汪叫。
眼看着狗要扑上来。张苑博立马撒腿就跑。
苏逸解脱了,伸手摸了摸屁股。一根小树枝插到屁股上了。伤的满手血。
咬咬牙,苏逸心一狠,自个把“胸器”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