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安跑过来,看到我们两个的脸色都不太好,连忙问怎么回事。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我刚才没有答应颜雪,但是,我相信颜雪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在我还没有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前,她这样请求我,我很难违背她的请求。
颜雪立刻说:“我刚才在房间里坐的无聊,正好碰上深月,就让他带我去后面走走。”
谢以安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怀疑,点了点头,从另一侧扶住颜雪:“在房间里走走就好了,本来这里就有些荒凉,还是不要乱走,要不安丘就要找我们算账了。”
说着,就和我扶着颜雪从后门回到她的房间。
我让颜雪好好休息,谢以安已经走出房间了,正当我也要离开的时候,颜雪抓住了我的手。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看着我,我知道她在请求我为她保守秘密。
我避开她的眼神,挣脱她的手跟着谢以安走开了。
我没办法就这样答应她,因为这件事情不仅仅关系到他们的感情,甚至还有生命,沧流太危险了。
这时候,我不责任地想,也许这件事情变成了婚外恋倒更加好处理一点。
三楼的走廊是主人的卧室,所以没有客人上来,但是在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了玄珠。
她还是穿着木屐,暗红色的发丝在黑色的头发里散发着隐晦的光芒。
她看到我们走过来,向我们点了点头——正确地说,是向谢以安点了点头。之后她擦着我的肩膀走过去,看样子,她是去找颜雪的。
我不禁想知道,她刚才为什么恰巧不在,为什么颜雪有这些朋友?玄珠、沧流……甚至谢以安,这些都不是普通人……我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晚饭的时候,颜雪和玄珠都没有下来吃饭,安丘把饭送了上去,明天是婚礼,大家都要玩通宵的。
不过吃过晚饭以后,谢以安就拉着我回房间了。
安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拍拍我的肩膀:“那个,深月啊,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但是……那啥,明天是我婚礼,今天晚上你们先去休息吧……唔,不要太累。”
我刚想问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谢以安就拉着我往楼上走。
我们先去安捷的房间看了看他的情况。他还是睡在那里,谢以安喂了他一些水,然后帮他盖上毯子。
“明天婚礼以后如果找不到他的命魂,就必须送医院了。”谢以安看了安捷一眼。
安捷还是一脸熟睡的表情,既不痛苦也不难过,相反倒是睡得一脸香甜。
我点点头:“明天婚礼以后我们送他先去医院吧。”
谢以安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自己把食指咬破,然后挤出一点血液把它点在安捷的唇上。
我知道那是安魂的方法,命魂不在,必须有点什么东西镇住其余的七魄,要不然他的命容易散,那时候就算命魂找回来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医院躺一辈子了,就是医学上说的植物人了。
我和谢以安之后就回到房间里。
第四十五章:九尾(九)
我是累惨了,首先冲进浴室洗澡,也不管谢以安的是什么表情。
我一边唱着嘻唰唰的歌,一边往身上涂沐浴乳。
我这几天真是没睡好,睡的时间也少,我还不敢在浴缸里洗,省得等下在里面睡着。
原先倒还好,没想到热水一冲,疲劳一下子全涌上来。
我低着头,让水冲在脖子上,几乎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这里时候,我感觉身后一凉,谢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门已经被他拉了开来。
我冲他嘟囔一声:“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谢以安却沉着脸,一步过来,拉开玻璃门说:“……你和颜雪下午到底干嘛去了?”
我原本以为他没有在意,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注意到颜雪有问题。
只不过我实在是累了,我站在那里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能不能等我洗好澡再讨论这个事情……”
我说着,就想推他出去,我只想快点洗好澡,蹭到床上去再说……
没想到谢以安一把接住我的手,一下子踏进淋浴房,一伸手,把我圈在淋浴房的角落里,和后面相邻的两面墙,正好把我困住。
温热的水还在洒下来,我是无所谓,谢以安身上的衬衫全部湿透了。
白色的衬衫被水浸过之后就显得十分透明,显现出他皮肤的颜色。
我被他困在角落里,上面的水又不断流下来,让我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干什么……我在洗澡……”
我一边说一边在想用什么借口把颜雪的事情先遮过去,谁知道一急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想着还是先把他推出去比较靠谱。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你先出去……等我洗好澡再说……”
谁知道,谢以安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他抓住我一直往外推他的手:“别跟我耍花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英明的白无常大人啊……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我看得出来,颜雪绝对不想把这件事情捅到谢以安面前。明天就是婚礼了,至少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结婚才行,沧流的事情再紧急,也不差这一晚。
当然,我会这么想,也是因为沧流那时跟我说的话,尽管我对他的印象极差,但是事实上,他说恭喜颜雪之类话的时候,十分诚恳,一点也没有口是心非的感觉。
“快点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以安的口气很不好,虽然我分辨不出那口气和察妻子有没有外遇的口气有什么区别。
但是当时我想的是——
颜雪,你欠我一次人情。
我踮起脚尖,被谢以安握住的手顺从地放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我抬头吻上他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献,吻,先不说这对我来说有些类似里程碑一样的含义,或者之后我如何地想抽死自己,单说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在大学也交了几个女朋友,虽然吻,技不太高明,但是也不会差到那里。
我的唇碰触到谢以安的唇的时候,他的嘴就张开了,那就省了我撬开他的唇的功夫了。
只不过他长得比我高,以至于我只能仰着头,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只能在外沿亲吻——我也是后来听谢以安说,那是赤,裸,裸的挑逗……
谢以安的身体有些僵硬,这是我难得碰到的情况,原本抓着我手腕的手也放松开来。我想着挑,逗的手法,伸手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顺着水流下来的轨迹,划过他的锁骨以及贴在他皮肤上的衬衫。
不知道是他紧张还是怎么的,他的肌肉极其僵硬,即使我不用眼睛看,也能从手指上确认那是他身体的哪部分。
胸肌、腹肌……我的手指挺在他的皮带上。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解开他的皮带。
心里一边嘶叫着颜雪,你欠我的……一边的手指犹豫起来,在他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圆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皮肤透出来的热量,几乎已经高过了流下来的水流。
我踮着脚让小腿肌肉吃不消,于是离开谢以安的唇,并且忽略我们唇之间悬挂着的暧昧的银丝。
我的舌,尖划过他的唇角,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再像平时那样挂着令我郁闷的奸笑。
我的舌尖划过他坚毅的下巴,划过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那里跳动着鲜活的生命,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安心。
至少我亲吻的是个人类……
我亲吻他的锁骨,他的皮肤很好,很光滑,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
我轻轻地咬开他衬衫的扣子,现在那件衬衫像他的第二层皮肤,被水流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我不清楚,那时候到底是谁被谁蛊惑了。
我咬开他的第一个扣子,慢慢地去咬第二个扣子,我的手指轻叩着他皮带上的金属扣,想停下来的时候,又好像停不下来。
我似乎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的视线被水流冲的有些模糊,连带我本来就不怎么活跃的思维变得更加迟缓。
我贴在他的身上,只是想省力一点,没想到这时候这个像木头人一样的谢以安忽然把我一下子撞到身后的墙上。
光滑的瓷砖让我差点摔倒,我有些狼狈地拉住他的手臂,但是背脊撞到瓷砖上的时候,还是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我刚想抗议,但是对上谢以安那双黑色的眼睛。
我刚怎么去形容,我看到他的自制力就像雪崩一样溃散,原本沉静的他丝毫没有打算掩饰眼睛里露骨的欲望。
我刚才是不是晕了头,没有看到那么危险的信号。
我的背脊贴在墙上,这是一个没有逃脱可能的境地。
我真的很想抽自己。
我的唇都有些发抖,我甚至不想再隐瞒:“那个……我们来说说……颜雪的事情吧?”
不是我想把颜雪给卖了,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这个情况。
我上次已经在谢以安的身下逃过一次,我应该想到,他大概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了。
我求饶的话还没有出口,我的下巴就被谢以安的手按住,他低头吻住我的唇。
正确的来说,我没有抵抗,或者我其实我不敢抵抗。
我是男人,我自然也明白,当一个男人用这么露骨的欲望看着你的时候,其实一切抵抗大概都是白费了。
浴室的水流流到他的身上,从额前的发丝落到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对我口腔的侵,犯,像是在宣布某种主权或者占领什么的。
那么霸道和强烈,是我以前没有体验过的。无论是别人对我,还是我对别人。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抱住他的背,他的身体压过来,把我当成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我因为缺氧而挣扎,腹间却被硬硬的东西抵住。
我不认为这是引诱,可是之后谢以安坚持说他正在努力自制,可是我一直在勾引他……
我因为狭窄的呼吸范围而发出控诉的呻吟,他的腿伸进我的两腿中间,迫使我的腿分开。
我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把身体的重量顺势分一点到谢以安身上。
他顺着我的颈侧往下吻,手指有技巧地掐着我胸口的乳尖。我一边郁闷谢以安娴熟的技巧,一边发出轻微的呻吟。
身体很快产生了反应,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腰际滑下去,握住我已经抬头的分身。
分身在水流下显得异常敏感,他的掌纹轻轻地摩挲,让我发出低低的呻吟和抽气声。
我低声说:“混蛋。”
他吻吻我的耳朵:“随便骂。”
我真的骂了,一串串的,声音不响,但是我真的有表示我的抗议。
但是谢以安把这个当做奖励全接了。
后来我就没办法骂了,他的手握着我的分手上下移动,让我好不容易想起来的骂人的词汇到了嘴边全部变成诱人的呻吟,气的我自己就想咬舌头。
在欲望面前,我的理智一点点溃散。我估计跟周围的气氛有些关系,比如你在浴室里呆久了,被蒸汽一熏,头就晕了。
我就是上面说的那种情况,我没办法压下随之而来的欲望,低低的呻吟变地响起来。我的手指抓着谢以安的肩膀,泄愤一样地想抓住几道血痕来解恨。
仿佛所有的感官刺激都到了谢以安的手上,由他一手掌控,我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又逃不开。
我抬头发出呻吟,他低头吻我的颈侧,在我耳边轻声问我:“是不是很舒服……”
我想咬死他。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本能地寻找高潮的快感,我的眼睛一片迷蒙,急切想看清眼前的东西。
就在我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谢以安的忽然一改之前的爱抚,一下子压住我的分身。
我闷哼一声,在他怀里急切地扭动,发出急切地喘息。
——老谢,你太不厚道了。
谢以安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揉捏我胸口的乳尖,在水流下的身体显得异常敏感,我觉得理智离我远去,或者说这个时候我实在是觉得理智是无用的东西。
我的手胡乱地拉着谢以安的衣服,控诉他的暴行。
“想不想要……”他的舌,尖在我耳洞那里打转。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但是现在没空去管那些,我在他怀里呻吟着:“……要……要啊……”
虽然我觉得谢以安绝对不是那种你想要,他就给的好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
我伸出舌尖讨好地舔舐他优美的唇线:“……以……以安……给我啊……”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我没挺清楚他说了什么,因为在同时,他的手猛地帮我抽动几下,我一个挺身,瞬间在他手里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我人生中如此丢人的事情就发生在现在,只是快感盖过了羞耻感,我随着高潮的余韵在谢以安怀里抽动,视线里一片迷茫。
我大口喘息着,趴在谢以安的肩膀上,手指放开谢以安的手臂,才发现他的衬衫早就丢到了地上,不知道是我拉开的,还是他脱的。
我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看到他的手上是我射出来的乳白色的液体,随着水流往指缝间流下去。在他的腹部也是类似的液体,我一下就想撞墙而死。
我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水流下冲,看到那种液体被冲干净了,才松了一口气。那感觉跟毁尸灭迹差不多。
第四十六章:九尾(十)
他一直埋怨我体力太差,我抗议说之前洗澡的时候水冲多了。
当然,这个是后话。
总之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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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喉咙里干涩的很,想起来找杯水喝。
谢以安搂着我的身体,好像他已经帮我的身体清理过了,之后就搂着我睡了。
我摸不到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于是推开谢以安的手臂,想起来。
可是刚一用力,腰就一阵钝痛,心里把谢以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谢以安估计得到了他祖宗的感应,居然一下子醒了,用无比清醒的口气问我怎么了。
我揉揉眼睛,说我口渴。
谢以安就要起来给我倒水,我摸到床边刚想打开台灯,谢以安忽然说:“别开灯。”
我愣了愣,还以为谢以安没穿衣服不好意思,可是借着月光一看,谢以安竟然站在窗口。
我支起身体问:“怎么了?”
谢以安的眼睛一直盯着楼下的某处地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沧流。”
我愣了愣,也不顾腰疼,连滚带爬地跑到窗口,往下一看。
竟然是颜雪站在后门那里,沧流和小蕾站在门外。
我一把拉着谢以安躲到墙后:“怎么办?”
谢以安把衣服丢给我:“你睡觉,我去看看。”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一起去。”
谢以安说:“不行。”估计他衣服都湿了,所以去柜子里找衣服。
我其实也不想去,倒不是因为我现在对这些事情多积极。
因为这事情关于颜雪,怎么说呢,谢以安不明就里,万一一冲动出去跟沧流单挑,颜雪就危险了——倒不是生命危险什么的,而是令她陷入尴尬的境地就不好了。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更何况过几个时辰就是婚礼,不能在这里出错的。
谢以安在窗口看了看,看到沧流他们已经走开,刚想往下跳,就被我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