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和他们站在同一立场上迫使爸妈接受麦盟。
以此类推,思远要想进麦盟的家大概也要吃尽苦头,他那边儿还不一定有人会帮他们。据开元说麦盟似乎是单亲家庭
的,那会更难办。郑嘉欣越想越觉得不靠谱,她还得想办法说服他们分开。
这就是家人的想法,永远觉得你需要帮助需要照顾,哪怕实际上你自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姐姐的态度郑思远不是猜
不到,但他毕竟已经是个31岁的成年男人,已经可以完完全全掌握自己的生活了。所以他不瞒着姐姐,但也同样不会
受她胁迫,如果她真的要威胁他的话。不过他觉得他不可能走到跟家里对峙的地步,那些因为爱情不得不舍弃一切的
例子,郑思远认为那是因为他们缺乏正确的思路和方法,决裂在他们家不会发生的。
麦盟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幅他很早前脑补到被秒杀的画面。那只漂亮的肥狗和穿着睡衣的郑思远并排坐在
沙发上。地主煞有其事的看着电视,听到动静转头看他然后叫了两声,郑思远带着耳麦对着笔记本说话,大概是在跟
谁视频,让麦盟头大的是郑思远叽里咕噜说的是英语。
哦,天杀的英语,麦盟讨厌死它了。他是“中国人不应该学英语”理论的死忠支持者,他学英语的唯一动力就是考试
。自大学四六级都擦线过了之后就再也没学过。所以麦盟的英语水平只限于应试的读写,听说能力几乎为0。.
宋早的口语倒是很不错,似乎上大学时还考了雅思要出国,但最后还是留在国内进了市里的乐团。是不是因为蔡谢在
这边读研宋早才留下不走的麦盟不清楚,但他听蔡谢提过,按宋早的水平,只要再用心一点,去中国爱乐都是屈才。
宋早在音乐上很有天赋,三岁开始学钢琴,初一就考到了十级,少年宫的老师很喜欢他,推荐他参加各种比赛,但宋
早拿了一次冠军后就不想再学了,然后转去学长号,后来考到了上海的一家音乐学院,毕业后回到这边。
想到宋早和蔡谢,麦盟也不知道他们和好了没有,不过交情接近20年了,应该没问题。当然别人的事他并没有想很久
,因为郑思远去掉耳麦跟他打招呼了,他伸长脖子朝门口看,“就你自己?”
麦盟点头,“还能有谁?”
郑思远笑,“要跟我决斗那位啊。”
麦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你吃醋了?”
郑思远摊手,“如果我吃醋你很高兴,那就当我吃醋了吧。”
麦盟不依不饶,“不要模棱两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郑思远抱过地主放自己腿上,不看麦盟,“分那么清有意义吗?”
麦盟点头,“这是严肃的态度问题,别再敷衍我了。”
麦麦,你太较真了,会把事情弄僵的,放松一点啊。地主,你也学着嘴甜一点嘛。
22
麦盟盯着郑思远的眼珠一动不动,郑思远的脸色慢慢暗了下来,就在气氛剑拔弩张到就要爆发的时候,趴在郑思远腿
上的地主突然站起来冲着麦盟汪汪汪大叫,还呲牙咧嘴作势要咬。
郑思远几近爆发的怒气被打散,他摸着地主的头把它拉回自己怀里,被郑思远抱住的地主仍旧执着的扭着头对麦盟狂
吠,直到麦盟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才罢休,它满意的转过头向郑思远邀功,就像刚刚驱逐了一个小偷。
郑思远看着麦盟无辜又无奈的表情,还残存的那一点儿怒气也没了。他低头抓地主的下巴,“刚不是才给你吃过肉吗
?又饿了?”
地主舒服的唔唔着,打个滚儿把肚皮露出来给郑思远抓,郑思远一手摸着地主的肚子看向麦盟,“你被它咬的伤口还
在吗?”
麦盟举起手指,“早都没了,不过看刚刚的架势,它是想咬掉我一块儿肉的。”
郑思远笑,“过来坐,你跟它熟起来就没事儿了。”
麦盟依言坐过来,戳戳地主圆滚滚的肚子,嘲笑它,“喂,你看你肥的吧,你有多久没看到过自己的腿了?再胖下去
肯定没有母狗愿意跟你。”
地主不屑的扫了眼麦盟,继续毫无形象的撒娇。
郑思远忽然抬头,“去洗手吃饭吧,晚上陪阿阮去一个汤店喝粥,味道不错就给你带了一碗,在厨房桌子上,自己热
了吃吧。”
麦盟点头,去洗了手热饭,然后端出来放在茶几上吃,热的时间太长碗都烫了,麦盟把碗放下后立马甩起了手,郑思
远看他一眼,“烫到了要捏耳垂。”
麦盟就捏了自己耳垂,坐下抱怨,“没用。”
郑思远把他手拉过来,看到左手食指上被烫出了一个小泡,于是就凑过去把它含进嘴里。麦盟像过电一样抖了抖,郑
思远感觉到他的反应忽然笑起来,眼底带着狡黠,舌头顺着指根卷上来又卷下去,还用力吮吸,很快麦盟就开始抽气
。
当麦盟的另一只手已经探进郑思远的睡衣时,郑思远吐出了麦盟的手指,探过身去和麦盟接吻。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被
放下地的地主抬头看了看纠缠在沙发上的两人,便自己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起来了。
就在郑思远把麦盟的毛衣推到胸口以上而自己的睡衣领口也被解开,脖子被从上到下的亲吻时郑思远听到越来越大的
叫自己的声音,“Simon!Simon!Simon!hello?!hello?!”
郑思远和麦盟分开坐起身,清楚地听到耳麦里Eli急切的声音。他冲麦盟做了个“等下”的口型,带上耳麦,打开视
频窗口。
“I’m ok. Anything?”
窗口里的金发男人晃来晃去,“you didn’t just hang line,and I heard
something,anything happened?”
郑思远耸肩,“sorry, nothing。”
本来应该就这么结束,然后郑思远和麦盟继续苟且,但那个外国男人说了句话成功把在旁边支着耳朵听的麦盟惹毛了
,那个男人先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然后极其惊讶的大声说,“hey,Simon,I
never found you so sexy。”
擦,老子英语听力是不好,但这句还是听得懂的。麦盟怒,直接从背后搂住郑思远,把头支在他肩膀上,顺手把他的
睡衣领口系上,掰过话筒,“he
is my man。”一词一顿,清晰有力。
那边的画面突然黑了。郑思远去掉耳麦,把本子合上,看向麦盟的眼光很玩味,“不错,你应该吓得他把电脑摔了,
他可以借机再换一个死贵又奇怪的笔电让公司报销顺便在我以后去那边分公司时讥笑我。”
麦盟摊手,“他先刺激我的。”
郑思远无奈,“你也太容易受刺激了。吃你的饭吧,我去跟他打电话。”
麦盟乖乖的开始吃饭,同时郑思远的手机已经响了,屏幕上显示“来自Eli”。
郑思远去了阳台,麦盟想了想,安心的低头吃饭不去管他。
直到麦盟细嚼慢咽的吃完了饭还刷了碗郑思远才回来,笑得很开心。他在麦盟侧脸上亲了一下,“过完年有空吗,跟
我去伦敦?”
麦盟也笑,“休假?”
郑思远摇头,“我去工作,你可以去玩儿,到时候Eli接待你。你有多大本事都可以使出来尽情敲诈他,跟阿阮一起
。”
看来那洋鬼子应该是跟郑思远关系不错的朋友了,麦盟犹豫了一下,“我不会说英语。”
郑思远戳他腰眼,“刚刚不是还会说的吗?”
“那是怒极生智。”
“没关系,让我姐带着你,她正好到时候要去那边出差。到时候你就当她跟班儿就行,她试衣服你陪着,嘴甜一点儿
,买了东西你就掂着,她逛多久你跟多久,别抱怨。我姐心软得很,你跟几天她就把你当自己人了,以后爸妈那边就
能交给她搞定。”
麦盟转过头磨蹭郑思远的嘴唇,“你好阴险……”
郑思远点头,抱住他,朝向卧室。“那你要跟我来吗?”
长夜漫漫要干的事还有很多呢。麦盟擦干手,和郑思远了搂搂抱抱跌跌撞撞进了卧室。
你问谁上谁下?问地主去吧,它在场。不过小心它会迁怒,咬你一口。
在各种呻吟和撞击的动静中,地主扒门的声音被忽略了。
地主泪流满面,“主人,我的窝还在你屋呢,我睡哪儿啊!”
地主(人)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地主(狗)在深情呼唤你听不到吗混蛋?!
23
每当临近过年时,整个社会就会呈现出一种繁忙和慌乱的状态。郑思远现在就忙得恨不得一天48小时还要把自己劈成
两半儿一起工作。年终总结,年会,绩效考核,职位评估,年终福利计划,公司年报,员工满意度调查,工作任务评
估,股东会议,乱七八糟的聚会,哦,还有那个该死的官司。
郑思远在给阮匀替他起了草稿的总结润色时心里想着我一定要做到高管,中层管理人员不是人干的,早晚要过劳死。
他这么跟陆行说时,陆行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吧,反正我觉得跟平常变化不大,聂总
倒是比平时忙很多。累了就歇歇吧,你看有什么简单的活儿我能帮上忙不?”
郑思远指指外面,“你去帮阿阮吧,她那边儿事儿更多,她还要做年会计划,正烦的想跳楼,你去看看吧。我这边自
己能搞定,不过晚上肯定是要加班的了。”
陆行点头,“好,我去她那儿,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来陪你们加班。”
郑思远依旧还是很喜欢陆行的,他身上有种安宁的气质。但郑思远也不会再想着要把他拐带上床,他们就这样做朋友
就很好。他现在有一个麦盟就够了。
关于那个官司,第二次开庭日就要到了,大家都是想在年前把事情解决了的。但就像郑思远预想的那样,曹显达只是
个被利用的棋子,他也身不由己。吴琼给了两个建议,第一,直接以“窃取商业机密”为由把曹显达和他女朋友一起
告了,这样胜诉的话他们公司不但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和得到赔偿,说不定还能趁机给对手公司致命一击。但难点在于
收集证据,虽然阮匀说是曹显达的女朋友于蓝从她那里骗走了合同和纸条,于蓝后来只给了曹显达纸条原件,合同给
的是复印版,所以一开始风韵以为他们必胜的原因就是他们以为郑思远这边什么都没有。当然后来知道于蓝出于欺骗
朋友的罪恶感又把合同原件还给了阮匀,但显然于蓝是不可能站出来作证的,即使阮匀站出来也是空口无凭,而曹泉
就更不可能站在儿子对立面了。
所以这一建议基本上没有可行性。第二个方法,就是和解。跟风韵商量一个双发都能接受的条件,对方主动撤诉就好
了。关键就是这个和解条件,第一次开庭后聂总就指示郑思远跟风韵那边协商了,但对方狮子大开口,双方就一直商
议不下去。
三天后就开庭了,吴琼来跟郑思远商量对策。两人商讨了半天,最后郑思远说,“我跟阿阮说下,看她能不能劝于蓝
去风韵那边威胁一下就说自己愿意出庭作证,咱们胜诉的话风韵的名声传出去就不好听了,他们自己应该也有数,吓
吓他们也许会有转机,聂总说大过年的,能和解就和解。”
吴琼想了想觉得值得一试,于是想好于蓝的措辞,把阮匀叫过来跟她说,阮匀又叫了于蓝。
于蓝开始很犹豫,后来阮匀就把曹显达也叫来了,吴琼又给曹显达想了套说辞,确保能逼得风韵那边不能威胁曹显达
。郑思远又在旁边用道义说话,最后于蓝和曹显达终于答应第二天去找公司说说看了。
于蓝他们走后阮匀的男朋友王川来了,小伙子是个外科医生,长得不算多英俊潇洒高大威猛,但对阮匀真心实意,只
要自己轮休,一定会来接阮匀下班,平常也不跟阮匀说一句重话。
王川站在郑思远办公室门口敲敲玻璃,阿阮回头看到是他就开心的走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加班不
用等我了么?”
王川微笑,“都快10点了,你这是要加通宵班?跟一个比我还帅的男老板一起?你说我能放心吗?”
郑思远跟王川也见过很多次,算是熟人,于是不在意的笑起来,拉过在一旁打字的陆行,“你放心,有他在我不会对
阿阮下手的。”
王川又笑,对陆行做了个“承蒙关照”的手势,“小陆,我家阿阮的清白就劳你费心了。”
陆行有些尴尬,笑着点头不说话。
阿阮插话,“你们够了。川川,我们走,黑心的老板,你自己加班吧。”
郑思远大笑,“还串串,怎么不叫麻辣烫呢。”
阮匀走后郑思远跟陆行说,“走,咱们也走,明天继续。”
陆行点头关了电脑。
到楼下时郑思远意外的看到麦盟在楼下等他。看到他跟陆行走出来就开心的招手,“思远!”
陆行看见了路灯下的麦盟,问郑思远,“你朋友?我觉得有点儿眼熟。”
郑思远点头,“嗯,你还记得你给我拿来的那个简历不?说很像我,阿阮还说他的脸像元宵,就是他。”
陆行有些奇怪,想问他们怎么会认识但已经走到麦盟面前了也就不好开口,对方直接搭上了郑思远的肩,看起来跟思
远很熟悉。
陆行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绝不多嘴。
麦盟说,“我刚才过来正好碰到阮匀和她男朋友,她说你应该快下来了,我就在这儿等你,我也是刚加完班过来,饿
死了,先去吃饭?”
郑思远点头,转头看陆行,“一块儿吃?”
陆行摇头,“我去小枫那儿,她给我留的有饭。”
郑思远惊讶,“追上了?”
陆行有些不好意思,“还不算吧,不过小枫愿意试着接受我。”
郑思远拍拍他肩膀,“加油。”
陆行点头,“你们去吃吧,我先走了。”
陆行走远后麦盟问,“他是你老板?”
郑思远摇头,“不是啊,你怎么看的?”
麦盟指着在停车场开车的陆行,“他开的车比你的好。”
郑思远笑,“那是我们聂总的车,他是聂总的司机。”
麦盟说,“你快去买s600,我来给你当司机。”
郑思远摇头,“你这司机太贵,请不起。”
麦盟换了话题,“你这些天很忙?”
郑思远点头,“忙死了,怎么了?”
麦盟摇头,“没事,我过年放假要回家,想带你回去。”
“今年吗?不行,我一堆事儿呢。”
地主啊,就算要拒绝,不能委婉一点吗?麦麦可是专门跑来等你下班的啊。还有麦麦,说话要分时候,你这不是找着
被拒吗。
24
麦盟其实今天过得也不顺利,作为新人,年会是必须要出一个节目的,文编那边有个跟麦盟一样大的女生也是新来的
,于是同事们就自作主张乱点鸳鸯给他俩报了个双人舞。女生没意见,麦盟也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搞得他相当无语。
毕竟性取向这种事不能昭告天下。而高飞在前两天缠着他让他带着自己参观完杂志社后又心血来潮想来他们这儿打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