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番外——桂花冻

作者:桂花冻  录入:11-04

文案:

看起来很渣攻贱受,后面开始偏甜。

整篇下来很啰嗦,不适应的TX请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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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格,叶悠景 ┃ 配角: ┃ 其它

01.

打开门,屋里黑漆漆一片,早上拉开的窗帘被夜风吹得翻飞,一切都如今晨一般。

期待什麽呢。早知道他不会在家里等他,从楼下看不到灯光便已得知。

男人沈默,如同往常一样走进屋,放下手里的公文包,也不开灯,就这般怔怔坐在沙发上。

那人其实早已嫌他烦,本来说好的,游戏结束就Game over,只是他犯贱,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求他别走。

犹记得那人当时眼里的不屑,和刺心的讥嘲。那人蹲下身,捏著他的下颌,轻轻浅浅地笑,“好啊,不过跟条狗在身边而已,我也没有损失不是?不过记著,”语调转冷,那人凑近他的脸,“不要干涉我任何的事。”

他逃不开,也不想逃。就这样瘫软在地上,任那人时候施加暴行。

被进入的那刻,没有一丝温柔,下身刺痛,也晓得是裂开了,温热的液体流了一下身。那人冷笑,继续抽插,毫不怜惜。

过程中,他没有得到丝毫快感。只记得铺天盖地的疼痛。

那人到浴室清洗,出来後便穿上衣服要离开。

“……”他发不出清晰地音,意识模糊地看著那人俊美的脸,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

“我想上你的时候会过来,你就在这里等。”命令的话语落下,那人就转身离开。没有温存,没有怜惜。他只当他是一条狗。

“呵……”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把脸埋在被褥里,只能无声哭泣,流泪。

他假装自己很幸福,期待那人的来临。尽管那人对他所做的,几乎可以称为性虐待。可是他更怕那人不来。他怕他被抛弃。

门把被拧开的声音传来,他浅浅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脱下身上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那人面前。

等待那人的碰触。

被按在地上的时候,他直直看著那人没有温度的眼眸,心里哀伤成灰。

没有爱抚,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温存的片刻。从来都是那人单方的发泄,他不敢发出任何体现痛苦的声音,怕那人听了不高兴。

他真像条狗。呵。他自嘲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重重一顶,一股热流冲进了那个狭小红肿的地方。顿了一下,那人抽出了巨物,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腰部,看他没什麽反应,冷哼了一声。

他忍著剧痛,用颤抖的手撑起身体,试图爬起来。

“明天我过来。”扔下话,那人拉开门,离开了。

他睁著红彤彤的眼,看著紧闭的大门。那人,现在连个背影都不肯留给他。

一瞬不瞬地盯著门背,颤抖的双唇一开一闭。

“我爱你。”

02.

趴著地上良久,久到像是过了一天一夜。其实也不过晕过去一个多小时而已。

他撑起虚软的身体,勉强扶著墙壁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挪到浴室。那人没有手下留情,对他来说,他只是供他泄欲的……

听到壁锺敲了一下,他呆了呆,随即反应过来。凌晨一点了。

这次他留得比之前都要久。只是他从不在他这里过夜。也许是嫌他脏。

他一只手扶著墙,另一只手绕到身後那个被强撑得红肿的地方。咬著牙,试探著用食指碰触,一股熟悉的疼痛传来。他忍著痛,将手指探进内里,将浊液清理出来。热水穿过莲蓬头自高处喷下,打在赤裸的躯体上,引起背部泛红,水流顺著高高耸起的肩胛骨滑落,沿著苍白的皮肤,流入窄缝,烫得他抖了抖。

待到他收拾干净,已经大半个小时过去。

默默收拾好凌乱的客厅,他游魂般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他失神地盯著天花板。他说,他明天过来。

眼泪因长时间不眨眼而凝聚,他毫无知觉。那人从来没有主动告知过他什麽时候会来,这麽说,是要跟他来个了断麽。

也是,都两年了,他应该也厌了身边有条赶不走的狗。也好,做个了断也好。

他迷迷糊糊想著,也不知何时睡著了。

闹铃响了,他伸出手摸索到按钮,停止了尖锐的鸣叫。

照著往常的步骤,起床,洗脸,穿戴整齐。他不自然地弯下腰穿鞋,昨晚残留的疼痛依然折磨著他,必须伸手抓住鞋柜才不至於摔倒在地。

穿好鞋,他扶著腰慢慢站直身体。看到鞋柜里的两双拖鞋,并排靠在一起,亲密无间。可惜它们的主人没有这份幸运。眼神黯了黯,他关上鞋柜,提上公文包上班。

一整天的工作因他的心不在焉而出了好几个错。幸好上司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以为他生了病,没有责怪他,只是吩咐他仔细点。他小声道谢,拿回文件重做。

午休时想把出错的地方更正,他没有去吃饭。也去不了。身体软绵绵的,不想动,只好托同事帮忙带个便当给他。

等到终於把文件做好,已经能看到黄昏的影子。快下班了。身边的几个新进的小姑娘商量著到下班後哪里逛街,他突然意识到,明天是周末。所以他才说今天来,就算他纠缠,也不会误事?

呵。纠缠。他满目悲哀。是啊,当初是他纠缠才会留住他……

桌子被敲了敲,与他要好的同事提醒他可以下班了。他回了一个笑容,稍稍整理了桌面,关了电脑,离开了公司。

03.

回家的路上,有个菜市场。以前他常常在这里买菜,回家做一桌子那人喜欢的菜,等他来吃。只是每一次都等不到。那人来的目的,是上他。竟然连做爱都说不上了。

他沈吟了一下,还是举步走了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手上拎了一袋食材。既然都要分开了,今晚吃得好一点,给他留个好气色,也不至於以後想起他,心里只有厌恶。

嘴角扯了下,他想笑笑,却发现连个苦笑都做不出来。

他之於那人,怎麽可能就一个厌恶就能说得尽?至少也应该是恨不得他死了干净才好。

越接近家门,心越慌得厉害。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里面像是有什麽咬人魔怪。其实什麽都没有。

他哆嗦著掏出钥匙,开了门。迎接他的是一片安静,他想象中的那人在等著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为了一个男人痴狂了两年,什麽面子自尊,都丢得再也拣不回来。连自己都鄙视自己。

换上家居服,走进打扫得整洁的厨房。围上从超市买来的可笑围裙,洗菜,熟练地切肉,下锅炒。自己一个人,简单些就好。每次为他做菜,都……

他甩了甩头,想要那人离开他的思绪。怎麽能再想著他。

两个家常菜出锅,他洗干净锅子锅铲,把厨房弄得像没人用过一样。饭快好了。看著那嫋嫋上升的烟,他呆呆想到。

回过神来,一手一个菜端出客厅。因为一边顾著菜,一边看路,他走得有点晃。短短一段路,他走得小心翼翼。直到靠近了那张小桌子,放下手里烫手的盘子,被烫到的手指捏著耳珠,舒了一口气。

“就这两个菜?”旁边冷漠的声音里藏了隐隐的不悦,惊得他扭头去看。

灯光下,那人精致的脸庞消去了严厉,朦朦胧胧的边缘显得脸上温柔得不可思议。修长的身躯包裹在剪裁合适的休闲西装下,靠著墙壁站著,贵气逼人。

他目瞪口呆,直直望著他,做不出任何反应。甚至忘了现在他那幼稚可笑的动作,就这麽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的脸,僵在了原地。

那人目光扫了扫他身上画著一只大大的趴地熊的围裙,配上小动物一般的动作,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他难得好心重新发问:“就这两个菜?”

语气竟是难得的平和,没有惯常的漠然。

“啊……”他愣愣,不经大脑张口就答,“是啊……”

04.

嘴巴合起来那一刹,舌尖被牙齿咬到,疼得他浑身一激灵,被吓飞的神魂也回来了。

他懊恼著刚刚闲聊般的话语,全然的放松,没有那人爱听的诚惶诚恐,那人怕是要生气了。他放下手,不知所措,也知道连忙补救,“一个人吃,简单点……”话到了最後,不自觉声音越来越小。

冰冷的气息瞬间从那人所在位置散发。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更加觉得放哪都不对劲,偷偷瞄了眼,就立即被那人脸上面无表情的神态给镇住。

他心里郁闷,那人的情绪总是来得快也散得快,高兴时与他温柔以对,让他错觉得那人其实还是有点喜欢他的,不高兴时根本就是把他当做自动化的充气娃娃,用完就丢,毫不留情。只是那人高兴也只在他们相识初期。这两年,从没见过。他根本吃不准那人到底怎麽想的,猜来猜去也不会猜中,到後来也懒得去猜,反正那人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猜到。

那麽,这又是为了哪出?

看那人仍靠墙站著一动不动,他讨好似的笑,“你,你坐著吧。能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谈……?”

他心里悲哀,都要散场了,就算是曾经厌恶的人,也好聚好散吧。平常那人在晚上九点多来,最多十二点就走,从来不肯再他的屋子里待久的。他不曾面对过不做爱时的他。现在的那人,他无所适从。

看那人盯著他不语,片刻後收回视线,挑了个舒服位子坐下,他才敢有所动作。伸手要把菜盘子端回厨房,就听到那人又变回原来冷漠的声音,“你要干什麽。”

手上动作顿了下,继续把手伸向菜盘子,“那个……”

双手被另一只称得上玉骨冰肌的手狠狠敲了下,刚要出来的话给这个举措惊得吞回肚子里,手也给顺势打了下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不给他吃饭的意思麽?应该是了,那人总不见得他好,每次看到他痛苦挣扎,也许大大取悦了他,才能让自己忍著恶心再来找他。

想通了,他也无所谓吃不吃了。站在那人侧旁,以那人眼角刚好能瞄到他又不至於看不到他的角度看著那人让他痴迷许久的侧脸。等著那人发话。低下头看著脚尖,发觉身上还穿著趴地熊围裙,顿时尴尬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剩下彼此细微的呼吸声,和北风吹起帘子的翻飞声。

时间静静流过,等到壁锺敲了七下,他发现脚站得有些麻了,於是小心地不让那人觉察地动了动脚。

“……”他张口欲言,想想又闭上了嘴。

“你不是要吃饭?站这里干什麽。”那人斜眼看了看他,後发狠地盯著他。

难道要他吃白饭而不是不让他吃饭?他也不敢说什麽,总算能吃些东西,他也不挑,於是听从那人的话往厨房走。

电饭煲已经是保温档,他关了电源,顺道脱去了围裙,拿著碗盛了米饭抓著筷子就吃起来。

“拿出来吃!”他转头一看,那人就站在厨房边上,冰冻语调里藏了怒气。说完就转身离开。

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呆呆的不能反应过来。勉强咽了下去,不敢耽搁,捧著碗到客厅看那人的指示。

今晚那人古怪得很,他本来就猜不到那人要做什麽,现在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05.

叹了口气,顺从那人的意思,他把原来手里吃了一半的米饭添满,才踱去客厅。

那人优雅坐在有点旧的沙发上,看他呆呆捧著一碗饭出来,手上还抓著粘了米粒的筷子,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刚刚小动物一样的男人就这麽站著他面前,满眼的迷茫。他突然觉得,这男人其实不像平常那样唯唯诺诺,让人厌烦。看到这样的男人,心里诡异地涨满了软绵绵的不知名东西,怒气也消失了。

看他还是一直站著,他觉得碍著他眼了,於是开口,“怎麽不坐?”

“啊……哦,哦。”男人像被惊醒一般,听到一个“坐”字,胡乱找了张桌子旁的矮凳对著桌子坐了下来。对著桌上虽然凉了但还有淡淡香气的菜,他咽了咽口水,忍著不让筷子往那边伸去。

他不敢看那人,过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人说什麽,便捧起碗用筷子扒拉著米饭往嘴里送去。一边吃饭,一边胡思乱想,难道那人觉得之前那麽对他还是不解气,现在改作精神虐待?饭也不让他好好吃,让他对著香气飘飘的菜只能吃有点寡味的白米饭。虽然也不能说白米饭不好吃,但是配著菜更好吃才是吧?

刚把第一口饭咽下去,那人的气息又瞬间冰冷了。他心里大大叹了口气,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再怎麽讨厌他,他们也有几百个夜晚的夫妻之实啊……

认命地放下碗,他低著头等著那人说话。

沙发上的那人心里不舒坦起来,他今天这麽早来,昨晚也跟他说了明白,他只做两个菜也就算了,现在看来居然像是没有请他吃饭的打算。自己一个人扒拉著饭,把他晾在一旁理都不理,现在这样子还像他是恶地主欺负老实人一样,怎麽不把他气得咬牙切齿。

“……”竟然还不开口请他吃饭!

那人没办法,只好恶狠狠说道,“我的饭呢!”

啊?男人的表情很容易就看出他大脑当机了。他猛地抬起脸,两只脸上唯一称得上清秀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大,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小孩表情。只是这样的可爱在那人看来十分可恶,恨不得在他身上磨磨牙才解恨。

男人回过神来,一脸古怪地看著他。他第一次不带一丝爱慕看著他,一丝探究小心翼翼地躲在眼後,想知道那人到底想干什麽。

静默半晌,那人美丽的凤眼甚至带了戾气,半眯的眼看得他毛骨悚然。

他想起那人刚刚的话,连忙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厨房走去,“我,我去给你盛碗饭。”

06.

重新拿了个新碗给他盛饭。其实也算不得是新碗,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用过罢了。看著白花花的大米饭,满满地堆在碗里,半圆形地拱起来,看得男人一阵晃神。

没想到,那人终究是有一天在他这里吃饭。一直妄想那人在这里陪他好好吃个饭,就算是他唱独角戏也好,他们之间没有讽刺也没有粗暴,就这麽对面坐著也好。

一直以来的渴望终於实现,男人却发现还是高估自己了。他对那人太在意,那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牵扯著他的心,对著那人,他做不到心如静水。只是,以後也不用这麽患得患失了。都要散了。就算这是那人的施舍,他还是感激他。留个他这个可以回忆一辈子的傍晚。

洗了双筷子,又洗了手,压制住唇边哀伤又甜蜜的笑,男人才把饭端出去。

刚看到他的身影,那人就不满地道:“那麽慢,你是要饿死我?”满脸的恼怒,倒是刚刚吓人的凌厉收敛了不少,一双凤眼在他身上瞟啊瞟。不明意味的视线把男人又吓了个鸡皮疙瘩站立敬礼。

男人加快脚步,本来就不长的路四五步就走到那人面前。双手带了点恭敬意味将碗递给他,看他接过後用筷子尖挑了一点放进口里,接著又吃下第二口,男人才放心坐下捧起自己的碗呜啦地扒饭。

好饿。原来的吃饭时间因那人的到来延迟了快一个小时,平常不好好养护的胃老早就抗议了,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抽痛,已经凉了的米饭安抚了咕咕叫的肚子,顺道也镇压了下疼痛的胃。囫囵吞下还没有完全咀嚼的米饭,男人也顾不上其他,继续扒拉。

一碗饭很快就让男人吃完了,他侧头看了看还在夹菜碗里半满的那人,起身到厨房再盛一碗饭。

刚出来又看到那人盯著他,男人心里咯!一下。今晚的那人实在太过诡异了。现在的眼神也是诡异到他形容不出来。不是平时那种蔑视,也不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目光,而是……而是带了点热切,又像是要把他剥皮拆骨啃下肚才解恨的令人战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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