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小鸡腿,一起吃鸡一起在歌唱~~”少年清朗淳厚的音调唱着原本稚气沙哑的儿歌,竟然也如此有蛊惑力。
小宝听得笑了,说道:“我一会儿是狗一会儿又是猪,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沈聿君道:“我是小猪和小狗的主人呗。”
小宝轻哼了一声,道:“猪狗,不如……嘿嘿……”
沈聿君佯怒,一把夺走小宝手下的面碗,说:“好啊,胆子大了……在我面前都敢耍嘴皮子……”
小宝眼看着食物被抢走,立刻就慌了,忙讨饶:“哎呀哎呀我错了,快还给我,我要吃!”
“……”贪吃的小猪,沈聿君腹谤他,嘴角却又上弯起来。
小宝吃了个底朝天,沈聿君端着碗,委屈道:“人家夫妻都是你吃面,我喝汤,你怎么连汤都没给我留下一滴……”
小宝慌了:“啊你还没有吃过嘛?”
沈聿君更加委屈,垂着头说:“是啊,饿死了。”
小宝:“……那我给你再去下一碗?”
沈聿君撇过头,说:“没有了,都下完了。”
小宝:“那我陪你去外面吃吧……”说着就立刻起身下床,可惜小宝脚一沾地就发软,眼前一阵晕眩,沈聿君忙抱住
他,急道:“别下来!我和你开玩笑的!”
小宝瞪圆眼睛:“真的吃过了?不能骗我!”
沈聿君一使力,小宝又被放到床上,他闻了闻小宝仿佛依旧带着奶香气的脖子,道:“如果没吃过,你能不能再让我
吃一回……”
小宝再次成了煮熟的虾,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住,对着沈聿君叫道:“大色狼,走开走开!”
沈聿君终于君子了一次,起身一边收掉碗筷,一边说:“饭后不运动,小心长肉!”
小宝从被子里探出头,问道:“长肉?长肉了你就不会和我……嗯,那个了……?”那还是长肉好了,小宝心想。
沈聿君眼中精光一闪,如狼一般地表情又露出来了,上下扫视了一下小宝,那眼光如同X光一般能透过被子睡衣直接
看到小宝的裸 体,小宝不由一颤,只听沈聿君道:“长肉了手感更好。”
小宝:“……”
看了一眼小宝快要熟透的脸蛋儿,沈聿君神清气爽地带着碗筷下楼了。
白毛摆弄着写字台前的电脑,怎么都上不去网页,他打电话给杭易:“小六,我电脑不能上网了。”
杭易在那头说道:“是什么问题啊?”
白毛道:“不知道,网页什么都上不去。”
杭易问了一些基本设置,白毛一一看了都没有问题,杭易说:“你挂个电话给网络公司。”
十分钟后,白毛打电话到网络公司。
两分钟后,白毛冲出房间怒骂,许东端着杯子出来,问:“咋了?”
白毛:“操!老子断网都一个多小时了,打给网络公司,靠TNND!那公司居然被黑了!我日!网费还那么贵!还好意
思出事!TMD狗屎!”
许东:“……”
白毛:“徐北在么?!他不是计算机专业的么?他来了让他给我黑回来!”
许东:“……”
白毛:“说起来徐北今天去哪儿了!?”
许东:“他今天上班了。”
白毛:“他去哪儿上班了?”
许东:“X网络公司附属的防火墙分公司……”
白毛:“……”
第16章:食物
沈聿君和小宝是浙江人,吃的都是浙系菜,精致美味有点甜。
穆小宇和穆思远从小在香港长大,哥哥来美国上大学,弟弟硬是跟着来上高中,基本上算是吃过世界美食。
白毛、许东则是地道的北方人,吃的主食为面食。
某日饭后,白毛忽然说:“我好想念家乡的馒头。”
徐北问道:“馒头?是旺仔小馒头么?”
白毛道:“不是,是很大只的,大概,那么大……”白毛比了一个约有饭碗口大的手势。
徐北道:“说起来,我想起来你们北方有一种包子,啥馅都没有,我本来嘛想,老板黑心一点馅少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不至于什么都不放吧!可是是真的诶,就是整团的面粉!雷死我了!……”
众人额上万条黑线|||||||||||||||||||||||||:你才雷死我们了……
白毛:“小北,那个就是馒头……”
徐北瞪眼状:“……”
穆小宇笑翻了天,捂着肚子道:“哈哈,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孤陋寡闻的人……连馒头和包子都分布清楚……哈哈哈哈
哈!”
穆思远拉了拉失态的弟弟,转移话题道:“你们各地都有些啥好吃的呢?”
小宝想了想,说:“炝(呛音)虾!是我们那个城市的特色菜之一!”
多数人都沉默状,白毛先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
许东皱了皱眉,问:“是不是腌制的活河虾?”
小宝点点头,说:“对,味道很鲜……”
“等、等等……是活的?”白毛嘴角抽搐地问?
小宝道:“嗯。”
白毛:“那就是生的……虾?”
小宝继续点头。
白毛:“就是那种半透明带一点点青绿色的,弯弯的,剥了壳以后湿哒哒软绵绵的,虾?”
小宝:“对呀。”
白毛毛骨悚然:“咿呀……好恶心……”
小宝哀怨状:“蘸醋吃,相当好吃的。”
沈聿君忽然笑道:“小宝,还记不记得夏枥枥?”
小宝:“嗯?记得,怎么了?”
沈聿君:“我们一次班级聚餐,她第一次吃炝虾,吃得面色都青了……”
“哈!我记得我记得!”小宝手舞足蹈的描述起来:“她是很北边过来上学的,吃不惯海鲜,有一次班上一个同学的
父亲请客吃饭,对她特别热情,亲自替她夹了一只虾剥好,放到她碗里……她看着那只青色的虾,面色苍白,那个叔
叔还一个劲地说:‘快点尝尝’……”
众人:“后来呢?”
小宝:“后来啊,她闭着眼睛将那条虾放到嘴里,然后咬都没敢咬就吞下去了……她说感觉那条虾是自己游进去的…
…嘴里都是腥味,好几天嘴里都有余味……”
徐北思忖道:“这和我当出吃蚕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众人大惊:“吃蚕?”
徐北挥了挥手:“哎!往事不堪回首……”
众人:月明中……
徐北:“想当年,我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追一个女孩子,那个女生家里是养蚕的,她就指着那一篮子蚕,说,你们谁
敢把这个吃下去,我就跟谁交往……”
众人恶寒:红颜祸水!
徐北:“那个男生接了那个蚕就往嘴里塞,还说:‘这可是补身体的好料……’,我当时不服输,颤颤悠悠地捞起另
一条,闭着眼睛放到嘴里,一放不要紧,放进去了,嘴巴都没敢合上,那条蚕就这么顺着我的喉咙爬进去了……”
众人巨寒……!
徐北黯然神伤:“而后的一个月,我一直都觉得那条蚕活在我的肚子里……TMD太恐怖了……”
众人:“后来呢?追到那妞么?”
徐北翻了个白眼:“自此以后我就对无骨爬虫类产生了恐惧感,一想到那女的每天跟一堆虫子生活在一起,我就恨不
得把胃都吐出来……”
白毛哀怨地看着他:“牺牲大了……”
穆小宇也埋怨道:“太可惜了……”
小宝恰到好处地接了一句:“那女生漂亮吗?”
徐北怒发冲冠:为嘛我遇到的都是这么些极品室友啊!!!
沈聿君一个冷眼飞向小宝,小宝咽了一口口水:完蛋了……
日后的某一天,许东抓着一条菜青虫,成功地将可怜滴徐北童鞋拐上了床……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第17章:耳钉
徐北一阵尖叫:“啊!!”
许东低声问道:“……怎么了?很痛么?”
徐北大骂“你忽然拔出来,我当然痛啊!”
许东:“……”
徐北催促道:“快点插进去啦!!”
许东:“……哦……”
徐北呲牙咧嘴地喊疼道:“嗯啊……嘶……嗷……轻点……”
许东皱了皱眉,道:“好像插不进去了……”
徐北大惊:“什么??”
许东转了转手上的工具,说:“里面,堵住了啊……”
徐北:“啊……”
许东:“抓住我的肩膀吧,我要插得更加进去了……”
徐北:“呜呜……快一点,我疼死了!……”
许东:“嗯。”
然后“咔”的一下,徐北的耳垂被金针打穿了。
徐北颤抖着肩膀,眼睛湿漉漉地,软着声音道:“流血了么?”
许东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棒,道:“流了一些,我给你消消毒……”
徐北努努嘴,骂道:“TMD痛死老子了!”音调中还带着些许委屈。
许东揉了揉徐北的微肿的耳垂,徐北无意识地一缩:“早知道那么痛就不打耳洞了……”
许东的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的手心若有似无地抚着徐北的肩膀,现在的徐北仿佛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咪,偎
在他身边。
“为什么会想要打耳洞?”许东问道。
徐北说:“看到杭易的右耳上有三个耳钉,很拉风……”
许东笑了,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徐北的脖子,道:“你的耳朵……不适合打耳钉……”
徐北道:“咦?为什么?”
许东道:“杭易的耳朵有种中性的秀气,你的耳朵太小巧了,打了一个洞,反而会显得女气。”
徐北:“……靠!老子不打了!”
许东:“那怎么办?”
徐北道:“拔掉,马上就会愈合了……”
“……哦……”徐北伸出手,迅速拔出了那个金针。
徐北惨叫:“……啊……好痛……”
许东趁机握住徐北的腰,徐北的腰很有韧性,而且,粗细恰到好处,刚好能让自己的手掌握住,许东心想。
徐北垂着的睫毛微颤,咬着唇让许东替他擦了有愈合功效的芦荟膏,就起身说道:“谢了啊,我回房去了。”
许东放开徐北,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样才能让这个骄傲的少年在他面前卸去伪装的坚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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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在房间里扒住沈聿君的肩膀:“沈聿君!杭易的耳钉好帅哦!!我也想要打耳洞!”
沈聿君皱眉:“是那个钻石一样的耳钉么?”
小宝猛点头:“对啊!亮亮的!我也想打一个……”
沈聿君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小宝,道:“打耳洞很痛的哦……”
小宝垮下脸,哀怨道:“多痛啊?”
沈聿君沉吟:“嗯……比打针抽血还要痛……”
小宝侧头:“也有听说过无痛穿耳啊……”
沈聿君满脸黑线:我还无痛人流呢……这种穿肉的哪有不疼的。
“打的时候不痛,可是刚开始换耳钉的时候会很疼……好像一根针戳到你的肉里搅拌一样……”
小宝脸色转灰:“那么恐怖?”
沈聿君道:“对啊……你还是要打么?”
小宝想了半天,仍然点点头。
沈聿君无奈,取了酒精和针,让小宝坐到自己怀里,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小宝的耳朵,小宝乖乖地侧着脑袋让沈聿君抚
摸,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抓着沈聿君的另一只手。
沈聿君在小宝耳边低声道:“小宝,你的耳朵,很软……”
小宝无知地问:“那样是不是会少疼一点儿?”
沈聿君道:“不是,会更痛……”
小宝紧张地一缩,但又想起杭易风流倜傥的模样,咬牙道:“那你轻一点好么……”
“……嗯……”沈聿君眯了眯本就狭长的眼睛,应声道。
拼命的揉搓让耳垂发麻发烫,沈聿君眼疾手快地将针插进小宝的左耳垂,小宝呻吟了一小声,抬头看看沈聿君,问:
“好了么?”
沈聿君点头,问道:“疼么?”
小宝摇摇头,说:“也还好。”
沈聿君拿了从徐北那里要来的金耳钉,用酒精消了毒,开始顺着针孔穿耳洞,小宝忽然全身都颤动起来:“疼……疼
……好疼!……”
沈聿君不顾小宝的求饶,硬是把比针更粗的耳钉穿出小宝的耳垂,小宝的上身在宽松的上衣里不住地抖着,眼泪啪嗒
啪嗒流下来,但一想到为自己穿耳洞的是沈聿君,一种不言而喻的兴奋和委屈一起涌了上来。
沈聿君轻轻地摸着小宝的耳朵,说:“好了。”
小宝背靠着沈聿君的胸膛,耷拉着脑袋说:“好疼……”
沈聿君说:“打一个够了么?”
“够了够了!”
沈聿君笑笑,低头含住小宝的另一只耳朵,呢喃道:“那个,是属于我的印记……”
第18章:马槽
第二天,小宝的耳朵就有些微肿。沈聿君用擦了酒精的棉花替小宝擦耳垂散热,并让他吃了少量的消炎药。
又过了约莫一星期,耳朵才消肿,不过被扯到了还是会钝钝的疼,据说要几个月才能完全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