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恋我的大学 下——走出尘埃

作者:走出尘埃  录入:11-04

“小枭!”门口传来一声警告。

“呀!”江枭翻身下床,脸对着墙站着。

“坏小子!”妈妈在江枭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过来!”

江枭好像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勾着头,不说话。

“谁让你那样站着了?”完了,听妈妈的声音好像是生气了。

“妈妈,”江枭依然勾着头,“小枭在面壁思过哩!”

“是的,妈妈还准备关你禁闭哩!”刚说完,妈妈却忍不住笑了。

唉!一场虚惊呀!

吃完晚饭,我忽然想起我也应该理发了。因为江枭过年时妈妈还给他理了个很短很短的发型,而我还不知道是去年什么时候理的。中午看江枭的头发都盖住了整个脖子,那我的头发呢?

摸一下,仔细地摸一下。

天呐!真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已经到了肩头呀!

“妈妈,我要理发!”可是,妈妈看着我不说话。

“妈妈!你偏心!你给他理发了,为什么不给我理?”

“那是小枭自己去街上理的,妈妈哪有那么好的手艺发啊?”妈妈笑了。

“我也要去街上理发!你!”我指着江枭的鼻子,“你带我去!”

“不!”江枭赶紧后退,“我不带你去!”

“你带不带!”我扑过去,抱住江枭的腰使劲摇,“你带不带!!!”

“不带!”任凭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摇,江枭还是那两个字“不带”!

“哇——”我气了,伤了,痛了,哭了。不就是带我去趟街上么?江枭怎么突然这么狠心?

“哎呀!”妈妈赶紧拉过我,“瑜儿跟枭哥哥不一样,瑜儿现在应该留长头发……”

“我为什么跟他不一样!我为什么应该留长头发!都是你偏心!”我越发伤心了,没想到妈妈偏心起来居然一点都不掩饰。

“小瑜!”江枭一把将我拽过去,凶巴巴地瞪着我,“你个女孩子难道不应该留长头发吗!”

江枭的这句话让我足足愣了5分钟。

“我是女孩子?”

“你都做了快半年的女孩子了!你还不知道?”

“妈妈!”我大叫,“妈妈!”

“瑜儿,其实,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只是以前没有……”

可是,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又大叫起来。而且,我的全身都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为什么要发抖。我是害怕?我是激动?我是痛苦?我是高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起了医生每天都要看我的小肚子;我想起了妈妈一直严禁我看或者摸我的小肚子;我想起了每次上厕所妈妈都要跟着,每次上厕所妈妈都要拔下我的裤子要我蹲下,而每次我反感时,妈妈都要哄我说因为我做了很大的手术,必须蹲下上厕所;我想起了每天晚上妈妈给我擦身子时,都要命令江枭到走廊里凉快或者钻进被子睡觉;我想起了这两个星期,我一直要求自己去洗澡间洗澡,可妈妈却说冲洗容易感染,非要坚持她亲自给我擦。

“瑜儿,你怎么了?”妈妈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你放开!”我摔开妈妈的手,跑进洗浴间——那里有个镜子,有个小小的镜子。

哆哆嗦嗦地解开上衣的扣子,出现在镜子里的一个粉嫩的人儿,一个粉嫩的胸脯,一个粉嫩的含苞待放的胸脯。

努力地闭上眼睛,努力地使自己平静,可是,我还是在发抖,抖成了一团。

许久,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裤子,裤子在慢慢褪下,一寸,两寸……

“妈妈!”我大叫一声,坐到了地上。

……

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妈妈连被子一起紧紧地搂着我,可我还是在发抖,抖得止不住。

妈妈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一直在小声跟我说话,可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我只听见自己上牙嗑下牙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什么时候,搂住我的人换成了江枭。

江枭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瑜儿,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江枭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看着我的眼睛:“瑜儿,我爱你!你爱我么?”

我想说我爱他,可我哆嗦得说不出话。

“瑜儿,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好么?”

我哆嗦着点了一下头。

江枭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瑜儿,做我的女孩,好么?”

“瑜儿……瑜儿……”江枭那香软的小鱼轻轻滑进了我的双唇,在我的空间里寻觅追逐缠绵。

“瑜儿,做我的女孩,好么?”

在江枭轻轻的喘息声中,我轻轻地“恩”了一声。然后,我就在江枭给我的五彩祥云里渐渐飘悠渐渐眩晕。

第138章:回家

今天就要出院。

可是,我和江枭却大大地睡过了头。当我在妈妈略微带着怒气的叫喊声中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宽大温馨的怀抱里,而那怀抱的主人——江枭竟然把嘴巴挨在我的额头上睡得正香。

“小枭!他们马上就要来了!”妈妈似乎是忍无可忍地拍了江枭一下,“来人了!快起来!”

“啊?”江枭身子一弹就下了地,“他们来了?”

“说是8点半来,现在都已经8点一刻了!”

“哦!”江枭回过身就抓我,“快起来!”

“你赶紧去洗!”妈妈瞪了江枭一眼,拿开了江枭抓我的手。

江枭洗刷去了。

妈妈瞪了我一眼,就开始脱我身上的住院服:“叫了你们多少遍,就是叫不醒,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反正是今天出院嘛,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打紧?”妈妈也真是奇怪,以前从不着急出院,这会儿倒急上了。

“你就知道睡!你还懂什么?”妈妈把一个白色小衣服往我胸脯上一裹,在背后弄了一下,又把胸前两个小带带系在我的脖子后面。

“这是什么衣服呀?”我伸手去脖子后面一摸一拉,带子就松了,又滑到胸前了。

“小瑜!”妈妈“啪”地打了一下我的手,“时间紧得不得了,你还闹!”

我就闭上嘴巴,垂下手臂,乖乖地听从妈妈的摆布。

妈妈重新给我系好带子,接着就给我穿上一件粉色的衬衫。衬衫怎么有点小了呢?没有我以前的衬衫长,也没有我以前的衬衫粗。可是,我闭着嘴巴没敢提出任何疑义。

然后,妈妈三两下拔了我的裤子,给我穿上一个白色的带着花边的内裤。这内裤怎么也这么小呀?我还是闭着嘴巴没敢问出声。

最后,妈妈给我穿上了一条白色的长裤。恩!这裤子我喜欢!裤腰细细的,裤腿长长的,粗粗的,穿着很很好看,也很舒服。

一片嘈杂从走廊响起,渐渐到了门口。

“快点!自己穿袜子穿鞋子!”妈妈慌忙往门口跑去。

“哇——周瑜!快看周瑜!”一片惊叹突然响起在门口。

“小瑜!”一只大手猛地拉住我,“发什么呆!快洗脸刷牙!”原来,江枭已经收拾停当了。

我顾不得看江枭是个什么样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洗浴间,慌慌张张地刷牙洗脸。

等我从洗浴间出来时,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往江枭背后躲:怎么S大的一号二号校长都来了?怎么来了这么举着大小摄象机不停喀嚓喀嚓的人?那几个正跟妈妈说话的人是谁呢?当中的那个好像很有些派头呀!是哪里管事的呢?

“他们是干什么的?”我刚拉住江枭的袖子悄悄问了一句,就听到那个最有派头的管事模样的男人对妈妈说:“下去吧,很多人在楼下等着呢!”

……

妈妈,我,江枭,还有那个管事的就在摄象机的喀嚓声中,在人们的簇拥中出了病房。

……

天呐!我赶紧抓住江枭的手——楼前那片宽广的场地上竟然人山人海!

“哇!出来啦!”一片叫声。

“江枭!周瑜!”“周瑜!江枭!”一片叫喊一片掌声。

“各位!各位!”身边那位管事突然高喊了两声,爆炸的广场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今天,我们S市委市政府,S市教育局,S大学,S市市民特意在此热烈祝贺S大2001级学生江枭周瑜康复出院!”

“哗——”一片掌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下面轻轻拉了拉江枭的手。

“各位!今天,我们除了迎接江枭周瑜康复出院,还要感谢周瑜同学的母亲虞兰老师!感谢虞老师那种以国家利益为重,以人民利益为重,置个人生死于不顾,大义灭亲的壮举!感谢……”

“邵市长,别说了……”妈妈忽然打断了那个管事的话。

我的头一懵:“邵市长?”

后面好像还有人在讲话,好像还有接连不断的掌声,可是,我的头越懵越大,懵得什么都听不清了。

……

周围好像安静了。人群好像都散了。

“小瑜妹妹……”一声轻柔的呼唤将我从懵懂混沌中拉了出来。

“小瑜妹妹……”一个火红的人儿,站在我的面前,一双娇嫩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是校花,是温晴。

“小瑜妹妹……”校花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把我的手放到江枭手里,看着江枭轻声说道:“小瑜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儿,你一定要好好疼她爱她……”

我又开始懵起来。

“小瑜!”一个高大的身子堵在了我的面前,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捏住我的双手——是小胖哥。

“小瑜!”小胖哥紧紧地将我抱住,还使劲摇了两摇,然后放开我,转向身边的妈妈,“姑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我还以为小瑜只做了心脏修复手术呢!”

“好了,别说了,”妈妈看着我,神色很不安地说,“小瑜早上没吃饭,还是先回家吧。”

张军呢?难道我出院他都不来接我么?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昨天下午那个离奇的梦:张军为什么抱住我哭得那样伤心那样绝望呢?张军说他这辈子让着江枭而下辈子绝对不让是什么意思呢?张军为什么说那么美丽的地方却不是我和江枭呆的呢?

“周瑜……小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小丫,一听声音就知道王小丫又在哭。

“小瑜……”王小丫头眼泪花花地看着我,手动了好几下却没伸过来。

“小丫……”我心里莫名一痛,伸手拉住她那瘦弱的手,轻轻为她抹去眼泪,“小丫,别哭了,好不?”

“小丫,怎么又哭了?”妈妈在旁边拉王小丫,可王小丫不动。我拉住王小丫也不忍心放开。

“小瑜!”一只手猛地将我拉了过去,拉到了一个霸道的怀里,“小瑜!你有完没完!”

“喂!枭哥!”老狼忽然笑起来,“你也太不男人了吧?连王小丫的醋也吃呀?”

“哈哈——”一阵暴笑。

“什么啊!”江枭赶紧松开对我的捆绑,“我哪里吃醋了!你们胡说!”

……

“唉!”妈妈忽然叹了口气,“孩子们,你们别闹了,先回家吧!”

“好呀!回家咯!”一片欢呼。

我又一懵:“回家?回什么家?”

……

我们一行四辆小车,先后上了路。

究竟是去哪儿呢?我问妈妈,妈妈说是回家。我再问回哪儿的家,妈妈说到了就知道了。我就问江枭,可是江枭也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到了一个熟悉的院子门口,那高大的豪华的门就像认识我们似的自动开启。

车进了一个熟悉的院子,是花园。

是江枭的别墅!我刚醒悟过来,车就停了,有两个人就快步向车赶过来。

“兰小姐!”一个胖胖的老妇抱住了妈妈,“兰小姐!你可回来了……”然后就听到幸福和痛苦交织的哭声。

“兰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天!是福伯!

天!那个抱住妈妈的老妇是福婆!

我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无数个画面,可是,我却一个都没看清,一个都没抓住。

“嬷嬷……”妈妈哽咽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很好么?”

“是的!是的!”福婆赶紧擦了擦眼睛,“现在小小姐都长大了,还有小少爷……”

福婆忽然笑了:“兰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小少爷也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中间的缘分是天定的哩!”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我头晕,晕得站不住。

“哦,没什么。”妈妈赶紧拉住我对福婆说,“两个孩子早上都没吃饭……”

“哦!快上楼!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福婆又笑了,“昨天我们整整准备了一天!”

……

“哇!枭哥!你家真是!”刚进大门老狼就禁不住感慨起来。

“是S市第一别墅吧!”明仔接着感慨。

“哼!以前枭哥从来就不让我们来!今天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呢!真是不够意思!”

“说够了没有!”江枭闷闷地说道,“这是妈妈的别墅!又不是我的!”

“哟!谁不知道你是你妈妈的半个儿子!谁知道什么叫半个儿子么?”

“切!不就是女婿么!”

“错!是乘龙快婿!”

“喂!还想吃饭不!”江枭彻底生气了,“谁再敢乱说一句就不准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看了看后窗外,满眼的青绿——原来是一大片新开新种的草坪,虽然已经是夏季,可那草却青青的,嫩嫩的。

总是有莫名的身影在我的眼前闪现,总是有莫名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总是有莫名的东西在我的脑海里沉浮,总是有莫名的东西在我的心底撞击。可是,。无论怎样努力,我都无法看清楚,无法听清楚。我抓不住,摸不着,碰不到,他们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饭后,我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因为学校已经放暑假了。可是,妈妈说今年就在这里过暑假。

我问小胖哥什么时候回家,因为每年暑假,老校长和吴嬷嬷都在家里等他回去。可是,小胖哥说他今年不回去了,就在这里过暑假。

我说干脆让老校长和吴嬷嬷也过来过暑假吧,反正这里有三层楼,来多少人都住得下。可是,我还没说完,小胖哥就低着头走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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