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也不知道自己是迷恋他的身体,还是迷恋他这个人,虽然腰酸背痛都熬不住了,还是挂在他身上勉力坚持,也许是传说中的B级体能发挥了作用,他觉得自己坚强多了,这样被操来操去几个小时都不死,银星勋章什么的已经不能表彰他的丰功伟绩了,如果论这个选星将的话,他连总统怕都能胜任了 = =
他们从黄昏做到天黑,期间依稀有人来敲门,还叫了两句什么,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爽了也太忙了,没空理会,对方敲了一会就走了。
最后怎么结束的金易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也没力气去洗澡了,糊里糊涂被古晨从身上弄下来塞到床上,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上官彻提醒他要避孕都没有反应。
“贤徒,贤徒你醒醒,现在跟护士要点避孕药吃还来得及,再晚又要打针了,很伤身的呐。万一真怀孕好几个月都不能练功了,为师的损失不起啊……”叨叨了半天金易还是跟死猪似的躺在那不动,上官彻只好放弃了,他老人家念了半宿的经也不行了,还好没有实质性的身体能够疲劳,就是费点神。
话说古晨搞起来也太凶残了,想当年本座年轻的时候荒淫无道一搞一宿,好歹也是3P5P,搞搞这个搞搞那个,再看他们互相搞一搞,体力上还有个缓冲,像他这样对着一个人不眠不休一个姿势搞好几个小时的,难道不腻吗?
自恋帝什么的,真是不服不行啊!
60、和盘托出
天微微亮,内科晚班护士打着哈欠在全息表单上填交接班记录,白班护士指着长长一溜投诉单好奇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投诉单?”
“别提了。”夜班护士扶额,“昨晚有人在病房大喊大叫,吵的很多病人睡不着觉都跑来投诉,我敲门又不开,警告了几次还在那鬼叫,快九点才闭嘴了。”
“啊?叫的很厉害吗?会不会是病人打架了?你也不用口令卡开门看看。”
“打什么架啊,里面就一个人。”夜班护士翻白眼,“你看着吧,要是今天白天再叫就去请精神科医生过来收人吧,我看内科是治不了他这病了。听说这病人是深海里捞出来的,记得上回潜艇事故送来那个吧?好好的幽闭症忽然发作,把护士打的都脑震荡了,你呀,没事千万别开门进去,免得伤着。”
“不会吧……”白班护士将信将疑地签了字,查查病房号,依稀记得被投诉那间病房住着的是个腼腆又漂亮的小男孩,问一句都脸红,不会这么凶残吧?
还是去看看的好,别出什么事,白班护士找到口令卡,来到了病房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没动静,用口令卡划开门锁:“早上好,来查房咯。”
看清房里情况的一瞬,护士石化了。
尼玛谁告诉我这房间就住着一个人啊?床上躺着的光着的多出来的那个是谁?
传说中漂亮又腼腆的小男孩八爪怪一样缠着一个麦色皮肤的健壮青年,白皙修长的身体小一半都趴在人家身上,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大片又细又白的肌肤。因为床太窄,他们面对面枕着一个枕头,嘴唇对着嘴唇,依稀流了一滩口水,也不知道是谁的。
白班护士欲哭无泪,没想到大清早还有这种福利,男男爱什么的,姐真是不腐都不行啊嘤嘤嘤嘤……
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纠结了半天护士只好大声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先生,亲属探视时间早就过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留宿?”
床上的小两口稀里糊涂睁开眼,看看护士,又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帮对方拉高被子盖到脖子以下,遮住了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
“我我我们已经领过证了。”金易头昏脑胀的分不清护士查房和警察查房有什么区别,第一时间先澄清了一下他们合法合理的夫夫关系。古晨则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脸上老婆的口水,淡定道,“我也是病人,只是昨晚自作主张换了个病房,而已。”
喂你们一副防贼偷的样子做给谁看啊!护士尴尬地又咳了一声,道:“那个,先生麻烦你从哪个病房来的尽快回哪个病房去,换房间的话要跟护士长提出申请的,不能这样随便换。”
古晨严肃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先出去,我们要穿衣服。”
护士看了一眼丢的满地的病服军服,绷飞的扣子,扭曲的皮带……完全被打败了,怪不得昨晚被投诉那么多条,这俩伤成这样还折腾这么凶,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喂!
“麻烦你们快一点。”护士一头黑线地退了出去,啪一声关了门。
“几点了?我还要赶通勤车回电站呢。”金易打着哈欠坐起身,立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腰好像要断了,背也酸的要命,两条腿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并都并不起来,最难过的是胀痛的小腹,动一下就有东西从两腿间流下来,热热的沾了一大腿。
“还早呢,我送你。”古晨龇牙咧嘴地揉脸,昨天被金易抽过的地方全是指头印,还好他皮肤黑看上去不明显,“要洗澡吗?昨晚我本想抱你去,又怕走不稳摔着你,怎么样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了,我我我自己能行。”想起昨晚荒淫的一宿金易的脸马上涨红了,扶着墙尽量快地挪到了浴室。
关门,放水,热水哗哗地打在身上,冲掉了粘腻的汗渍,金易一边清理身体,一边不自觉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身体还是很疼,但这种疼仿佛被另一种心理的满足感冲淡了,变得微不足道,可以忍受,甚至有些期待。
哎哟你妹的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呀!
“你不是早就爱上他了吗?”上官彻诧异道,“这会子又装什么蒜哪!”
金易身体一僵,决定还是不要跟这货搭茬了,免得大清早气出脑溢血。
洗完澡右胸有点疼,是昨晚被咬破皮了,金易低声咒骂着狗一样爱咬的某人,在柜子里翻了个创可贴贴在乳头上,穿上T恤又觉得一边高一边低很别扭,于是在左边也贴了一个,这下平衡了,就是……好像乳贴啊囧。
收拾好出去,古晨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轮椅上,手里拿着他的便携智脑正在翻,道:“好奇怪啊,你的基因检测结果,体能居然是B级。”
“嗯哼。”金易洋洋得意地挑挑眉,“小爷很快就要赶上你啦,等着瞧吧,哼哼!”
瞧什么?难道你还想反攻?古晨抽抽嘴角,想了一会道:“你上次在海底给我说过什么内功,什么双修,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哟,很聪明嘛,金易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不回答,古晨丢下智脑去浴室洗漱,咬着牙刷又单腿跳了出来,靠在门口含糊地问:“昨晚那种感觉,是在双修吗?”
“什、什么感觉啊?”金易一提起这种事就脸红,结结巴巴问。古晨挑了挑眉毛:“你懂的,非要我详细描述一下吗?”
“不不不用了!”金易立刻连连摆手,含混地点了点头道:“是、是的吧。”
“我说呢。”古晨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常情况不可能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喂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像触电了?那种时候舌头甜甜的,你的菊花好像有种吸力……”
“都说不要详细描述了!”金易抓狂地把枕头靠垫全丢了过去,“你不说这个会死吗?好吧那就是双修老子上一层你就上半层,老子天下第一你就天下第二了行了吧够了吧知道了吧!!!”
“凡事不是要总结经验才能进步吗?喂你别丢了!”古晨单腿跳着躲开了攻击,钻回浴室漱口,过了一会探头看看,确定他炸起的毛都平了才一下一下跳了过去,道,“我再问一问题,最后一个。”
金易凶神恶煞道:“有屁快放!”
“你怎么会这种奇怪的功夫的?祖传的?”
金易语塞,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是有人教我的。”
“谁?”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已经问完了。”
古晨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昨晚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那个声音是吗?”
金易吓的差点跳起来:“你听到了?”他居然能听到我脑海中的声音?
古晨一脸了然的表情,食指对着他点点点点:“果然……他是谁?他在哪?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把声音传到这里的?”
“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的么?”金易苦恼地抱着头逃避,古晨也不逼问,只抱着胳膊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五分钟后金易终于无法对视他的目光,苦着脸道:“那我告诉你吧,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你说。”
“看见我耳朵上的耳钉没?”金易指了指左耳的翡翠耳钉,“这里面封印着一个武林高手,也是我的师父,他的肉体已经陨灭,只有意识还寄居在我的脑海中,我拜他为师学习一种很……很神秘的内功,现在修到第三层,等修到第七层就能帮他打开封印,释放灵魂,到时候我们双方就都自由了。”
古晨一向处变不惊的面孔终于浮上由衷诧异的神色,道:“你是说你的意识被他挟持了?”
“不不不,我们是独立的,我赶不走他,他也不能挟持我,我们是和平共处的师徒关系。”金易忙澄清道,“一开始我也不想练什么劳什子的内功,后来他说我修炼内功能帮他打开封印,也能、能帮我提高体能,我想大家既然大家都有好处,就答应了。”换魂大法什么的就不提了吧,不利于家庭和谐嘛。
“那双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古晨问。
“这个……”金易艰难地寻找着措辞,“其实之前我一个人也是能练的,但现在阶段比较高了以后呢,就需要别人的辅助,嗯嗯,就是做爱,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修行对你没有伤害,也是有增益的,你相信我不会害你。”
古晨摸着下巴点头,虽然第一次双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虚脱了,但也许那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的原因吧,昨晚那次就好很多,持续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脱力的迹象,今早起床也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相信你,但是……以后我们亲热的时候你师父他都会这样不停地叨叨叨叨吗?”有一个咆哮帝叫床就可以了吧,背景音乐还是关掉的好。
“这个……”金易想了半天,确定自己确实不可能提前把那些拗口的内功口诀都背下来,于是拍拍他肩膀,“习惯了就好了。”
收拾完东西,金易出去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打了避孕针,古晨送他坐上通勤车,嘱咐道:“值班的时候小心点,周末我叫红蟒去接你过来。”
“知道了。”
“来之前自己去买避孕药,口服的,对身体没伤害。”
“……知道了。”
61、那些往事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金易的实习期圆满结束,带着一张A+成绩单回到了学校,这是他在阿斯顿大学拿到的第一个满分,虽然多少有点娜塔莎放水的成分,但毕竟是个满分嘛。
做完实习论文,第一学年算是彻底混过去了,金易收拾包包准备回家过暑假,保险公司和电站的赔偿款都到了帐,基地医院的营养费也按时打了过来,个人账户上忽然多了一串天文数字,他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花了,旅游?购物?
本以为被3W抓住很倒霉,没想到又得到了金悟真的消息,又得了一大笔钱,所以说塞翁失马什么的,古人诚不欺我啊。
“贤徒你忘了最重要的一条啊。”上官彻善意提醒道,“摆脱处男生涯不是更值得高兴吗?”
“闭嘴!”一提这事就隐隐觉得菊花疼,金易拎着旅行袋下楼,口袋里装着直达澜牙海湾机场的机票,他要去基地医院接老公回家,古晨的伤差不多能出院了,NTU那边给了将近两个月的假期,让他在家里做腿部复建。
中午时分金易到达澜牙海湾,随便在机场吃了点东西,又搭基地的通勤车去了医院,一切都很顺利,如果赶得及,他们今晚应该就能回狮子街公寓了。
一进外科,金易就看见古晨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军便装的警卫,心里不由得一抽——难道这货几天没见又犯什么事了吗?
“站住,干什么的?”警卫目光如炬地看着鬼鬼祟祟的金易。
“我我我接这里的病人出院。”金易指了指房门,“我是他家属,医生说他今天可以出院了。”
“对不起请去那边等一下,我们长官正在和他谈话。”警卫非常礼貌地指了指远处会客区的椅子。
“你们长官?谁啊?”金易好奇问。
“海军第一集团军,严一城大校。”
“哦,他啊。”金易愣了一下,拎着包往会客区走去,古晨进了NTU,那以后严一城就是他上司了,长官训话无可厚非,只是……公事私事啊?会和我有关吗?不会又是来提离婚什么的吧?
病房内,古晨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收拾了一半的背包还放在床上,旁边堆着些上次跟金易在海滨小镇买的纪念品,贝壳雕塑之类的小玩意。
“这些事,关于JAN可能还活着的事,在人工岛事件之前你跟小易提过吗?”严一城抱着胳膊站在窗前,他今天穿着便装,浅蓝色的短袖衬衫熨的有款有型,露出肌肉匀称的胳膊,因为血统的关系皮肤很白,但上面依稀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显然是在战场留下的。
“提过。”古晨面无表情地说,“事实上是他告诉我他爸爸的死存在一些疑点,才让我更加确信自己当初的猜测。”
“哦……”严一城沉吟少顷,道,“我看过他的口供,他提到人工岛事件中Dr.3W也曾暗示过他金悟真还活着,而且就在依达星,你怎么看?他会不会是在帮异星人做事?”
“我不想妄加揣测。”古晨淡淡说,当初金易曾问过他要不要对军方说实话,他怕过不了测谎这一关让他直说了,现在看来可能就是金易的口供给了他进入NTU的机会,“金先生是不是还活着,在不在依达星,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很多事都需要确切的证据去证明,我们不能以某一个人的只言片语就对一件事下结论,尤其对方还是个狡猾的敌人。”
“只是猜测也不愿谈谈吗?”严一城冷冷一笑,“过去的半年多你们幽灵在信息局拦截对手那么多次,加上人工岛事件,我不相信你心目中没有自己的论断。”
“我没有。”古晨一口否认,漆黑的眼睛直视对方灰蓝色的眸子,“我从不愿猜测不确定的事,这会让我失去应有的理智。长官,这件事就是您将我调入NTU的原因吗?”
严一城与他对视,点了点头,“是的,军方在超级海沟附近打捞了一部分人工岛碎片,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情报——从Dr.3W和他的母星长期通讯的记录看,依达星人正在组建一支信息部队,专门入侵军方网络,盗窃我们的情报,而这个信息部队,无论是建立时间和行动方法,都显示出和金悟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结合小易的口供,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正在为敌人服务。”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无论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