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所有人加起来不足五万。”
五万是个啥概念,就是说人家朱氏一党,六个人打你一个,豫小王爷这个帐还是蛮会算得,
那摆明了他们不是亏大发了。
皇城外,朱明强气势汹汹的骑在大马上,打着拥护新帝,诛灭乱臣贼子的口号,明明是个一脸奸臣相,还装的挺像个
大忠臣的。
披麻戴孝,说是为豫小王爷他家皇兄戴的。
豫小王爷那个气啊,这老王八蛋污蔑他谋害了他皇兄,把持朝政也就算了,还敢诅咒他皇兄死。
豫小王爷站在烽火台上扯着嗓子骂“姓朱的,你个老王八蛋,你才死了呢,你们朱氏一门全不的好死。老子诅咒你,
这辈子姓朱,下辈子做猪,下下辈子还是头猪。”
隔着护城河,朱明强气的一脸猪肝色,谁叫他是文臣,粗话骂不出口,只能干生气。
“哼,老夫好言相劝,再问你一句,只要你肯打开皇城的大门,主动投降,老夫就绕你一命。”
这厢朱太后在朱明强的队伍里,哭的惊天动地的,比死了亲儿子还凄惨,大骂豫小王爷不是个东西,谋害了自己的皇
兄。
“皇儿啊,我苦命的皇儿,你死的好惨。”
豫小王爷一见朱太后那假惺惺的模样,心里更加气愤,想当年这老妖婆害死了他娘,弄得他从小就没了娘,还不把他
和他家皇兄当人看,现在倒是挺会装。
“呸,你个死老妖婆,少假惺惺了,你巴不得我皇兄早死呢。”
骂了一会儿,嗓子也干了。
朱氏一党也没有了那个耐心,开始攻城。
唰唰的小羽箭下雨似地,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道道网,扑向他们。
城楼上有不少侍卫中箭倒地,或是从城楼上坠了下去。
这一僵持就是四天四夜。
豫小王爷人困马乏,半夜里也不敢合眼。
眼看着是没希望了,人家朱氏一党胜券在握,他们这一会儿是输惨了。
豫小王爷心有戚戚兮,叹口气,召集了王府的下人,准备交待临终遗言“本王知道自己老是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可你
们是从小陪着我的人,我豫亲王拿你们当亲人看待,如今朱氏一党虎视眈眈,本王尚且也无法自保,这些银钱你们就
拿去分了,离开王府吧。”
王府的一干人等,哭的感激涕零,浑天暗地的。
最后各自领了钱,走人。
奶奶的,哭这么伤心,害本王以为他们要和我同生共死呢,结果全跑光了。
豫小王爷骂了句,然后重新登上烽火台,准备和朱氏一党背水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日的天萧瑟异常,冷冷的吹过,让人心里发凉。
皇城外密密麻麻的大军,压的人喘不过气。
宫里,宫女,太监乱成一团,纷纷抢夺着值钱的东西,打算跑路。
宫里的侍卫和禁卫军还在死死的守着皇城。
豫小王爷拿出了皇兄给他的玉玺,心说逼急了,老子就是砸了这玉玺也不给你们。
烽火台上,生死最后一搏。
这几日下来,生死无常,豫小王爷也看的淡了。
不就是一死么,有什么大不了。
只希望下辈子不要这么倒霉,亲娘死了,就一个爹还不疼自己,还赶上了个后娘,爹不疼,娘不爱的。
下辈子一定要有爹有娘的疼爱。
豫小王爷登高一呼“是爷们的,就给本王杀出去,灭了这群乱臣贼子。”
这一仗打到半夜。
真真是弹尽粮绝,穷途末路,等待的就是那即将而来的死亡。
城门忽然咚咚的响起,豫小王爷拔了佩刀,冲下去。
“王爷,王爷。”
士兵冲过来,一脸的激动。
“王爷,朱明强死了。”
“啥?”
豫小王爷怔了一下,自己不会幻听了吧。
“王爷,朱明强死了。”
半晌,缓过劲,豫小王爷才问“怎么死的?”
“王爷,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豫亲王随着士兵蹬蹬蹬的跑到城门口,就见一人浑身是血,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刀伤,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手
里紧紧攥住一颗人头,那是朱明强的人头。
豫小王爷怔怔的,好半天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爬在地上的人影,似乎很熟悉。
豫小王爷心里一咯噔,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命令士兵将那个人搬过来。
等看清那个人的脸面的时候,豫小王爷唰的一下红了眼。
扑过去紧紧的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抱在怀里,大哭出声。
“你别死啊,凌晔,求求你你千万别死,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答应嫁给你。”
昏迷中的人,用仅剩的一丝力气挣扎着睁开眼,满是鲜血的手缓缓抚摸上豫小王爷的脸颊,微弱道“就是为了等你这
话呢,我哪能舍得就死。”
说完人就晕了。
第二章:殷非宁篇
“月白,你到底怎样才肯愿意嫁给我啊?”
殷非宁蹲在那处,一脸讨好的模样,活像吐着舌头讨好主人的大狗。
萧月白瞥他一眼,继续手里的活计,几个瓶子里的毒药融在一起,冒出一股白烟,继而刺鼻的气味传来。
“将这药喝下。”
萧月白头也不抬。
殷非宁可怜兮兮的拿着那冒着白烟的瓶子,手在微微颤抖。
“月白,你,你真要我喝啊?”
这东西喝下去,铁定了要死人的。
萧月白抬眼幽幽的望着殷非宁,“你喝是不喝?”
“喝,喝,我喝还不成么。”殷非宁一脸豁出去的模样,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殷非宁为了萧月白,死
都不怕,还怕喝这诡异的东西。
殷非宁接过,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想要我嫁你,除非朱氏一党全死绝了。”许久,萧月白说了这样一句话。
殷非宁不明白这萧月白和朱氏一党有何深仇大恨,可是一听也是豪迈万分,拍着胸脯保证“月白,你憎恨的人,就是
我殷非宁的仇人,我殷非宁一定帮你灭掉朱氏一党。”
“爷,爷不好了。”
小童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殷非宁一折扇敲在小童脑袋上,“胡说什么呢,爷我好的很。”
“不是,爷。”小童咽口唾液“这天下要乱了,朱明强谋反了。”
啥?
殷非宁怔了片刻,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萧月白忽然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抬步就往外走。
“月白,你干嘛去?”殷非宁在后头问。
萧月白头也不回,“杀人。”
“月白啊,你可不能去呐,朱明强召集了三十万兵马,你跑过去不是去送死么。”
“能杀了朱家人,我就是死又何妨。”
萧月白不在废话,几步就出了相府,赶往皇宫。
这样刻骨的仇恨,即使死也要置对方于死地,这朱氏一党到底对他家月白做了什么?殷非宁心头疑惑,但一想绝对不
是好事。
朱氏一党不灭,萧月白就不肯嫁他。
如果朱氏一党谋反成功,那么他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光棍一条了。
这可不行。
殷非宁急忙跑了出去,找他老爹。
“爹,爹,朱明强谋反了,你怎么还气定神闲的在这里浇花呢。”
右相殷宁索以老狐狸着称,一直是中立派,皇帝和朱明强掐架,不管谁输谁赢,与他都没有多大干系。
“他反他的,我浇我的花,有什么关系。”
殷非宁一把从他老爹手里将水壶抢了过来,“爹,你可不能做大奸臣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圣贤书都读狗肚子
去了。”
“臭小子,说什么混账话呢,你爹我不用你教训,朱明强召集了三十多万兵马,皇帝和南宫将军都不在,皇城里加上
太监总共才不足五万人,你让你爹我上去送死啊。”
“爹我不管,你必须和朱明强对立。”
“混账东西,你爹我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怕死,可是我殷家就你一个独子,万一失败,可是要灭门的啊。”
“爹,你要是不去和朱明强掐架,你儿子我现在就要你断子绝孙。”
右相一听这话,立马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殷非宁一溜烟的就窜到了他家最高的楼阁上,那楼高千丈,站在上面,盛京里的一切景象尽览眼底。
右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那宝贝儿子站在楼台上大喊“爹,你给句痛快话吧,去不去和朱明强掐架,你要是不去,
我就从这上头跳下去。”
“你,逆子,你给我下来。”
右相殷宁站在楼台下,气的浑身颤抖。
“爹,朱明强抢了你儿子我的媳妇,我媳妇说了朱氏一党不灭,他就不嫁给我。他不嫁我,你儿子我这辈子不是注定
要打光棍么,你殷家迟早不得断子绝孙。”
“你,你……”
右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殷非宁半个身子挂在楼台的边缘处,站在上面摇摇欲坠,眼看要掉下来。
“爹,你要不去对抗朱明强,我就真跳了,迟早都要断子绝孙,不如趁现在果断点。”
殷非宁继续威胁。
“你,逆子,逆子啊!”右相气的说不出话来。
“爹,我跳了啊。”殷非宁作势向前倾下半个身子。
右相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摆手“别,别,你爹我现在就联络人马,你赶紧给我下来。”
他爹终于妥协了,殷非宁一溜烟的从楼台上下来,“爹,君子一言以为知,你可不能旷我啊。”
右相狠狠的在殷非宁后脑勺上赏了一巴掌,气的抖着胡子“你爹我迟早要被你个逆子给气死。”
右相忙着召集自己的党羽去了,殷非宁担心他家月白有事,也赶赴皇城去助威。
不日后又想亲眼见到了他家儿子口中的未来媳妇,居然是当今侍郎大人——萧月白。
“爹,你儿子我今生非月白不娶。”
殷非宁信誓旦旦的保证。
右相噶的一声,双眼翻白,气晕了过去。
这下可好,他殷家真真是断子绝孙了。
第三章:轩辕靖安
轩辕靖安怎么也无法想到,他才前脚走了没几个月,人家夏清茗后脚就和南宫辰有了娃。
轩辕靖安心情郁卒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瞅上了人家美人,可惜大美人不鸟他,还以飞快的速度和别人搞出了小包子
。
这让轩辕靖安一度的自我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换言之也就是说他轩辕靖安失恋了。
于是便导致轩辕靖安看什么东西都觉得不顺眼,尤其是最恨人家成双成对。
树上停着两只鸟,轩辕靖安非得要侍卫追上去打死一只才甘心。
那池塘里开放的莲花,今年忽然开了个双莲并蒂,大臣们一个个都夸那是吉兆,说是太子殿下天纵英才,必定能将四
国一统,归于轩辕国之下。
偏就轩辕靖安看着那双莲并蒂觉得碍眼极了,这明摆着给他示威呢是吧,欺负他孤家寡人,于是轩辕靖安寒着脸,让
某位夸是吉兆的大臣,跳下荷塘,硬是将那其中一朵莲花给摘掉了。
这一年,轩辕国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就是只畜生也不容许,情侣们上趟街,也要
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被轩辕靖安撞见了,心情不好,将他们其中某一个给灭了,那可如何是好。
老皇帝已经老眼昏花,权利被架空的差不多了,倒落了个清静,搂着美女喝着美酒,享受所剩无几的人生去了。
也懒得管轩辕靖安。
这可苦了诸位大臣们,为了迎合轩辕靖安,他们可是硬是将自家门前的两头石狮子打碎了一个。
就剩那一只孤零零的杵在那,看着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宫里的侍卫们也辛苦,四处巡逻,生怕哪只鸟儿,蝴蝶什么的,不小心成双成对了,让轩辕靖安撞见。
轩辕靖安一个不爽迁怒于他们。
大臣们商量,咱们的太子殿下该到了成亲的年龄,应该找个伴了,于是张罗了一大堆美女的画像。
可惜轩辕靖安一个也瞧不上。
这些庸脂俗粉哪里有夏清茗一半的风姿。
“殿下,黎渊国主这月十五大婚,听说娶的那美人来自夏国,乃是夏国第一美人,雪景鸢雪公子。”
有位大臣借此机会说道,也是希望轩辕靖安能出去逛逛,缓解一下心情,最好再重新物色一个美人,省的他们天天跟
着提心吊胆。
众人都有这想法,难得的意见统一。
变着法的劝解。
“听说那雪公子才貌无双,乃是天下第一美人。”
“黎渊帝为了雪公子遣散后宫,发誓终身不娶。”
……
你一句,我一句的,轩辕靖安还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由得纣着脑袋,好奇的问“那雪景鸢真的有那么美?”
“那当然,陛下,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次黎渊帝大婚,我国作为邻国礼物必须要送的,不如殿下趁着这机会,一
并去散散心。”
轩辕靖安思纣了半晌,欣然同意。
那日轩辕靖安离开轩辕国的时候,满街都是欢送的人群。
甚至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冒出了头。
轩辕靖安自恋的摸摸鼻子“本殿下勤政爱民,你看,多么受百姓拥护啊。”
诸位大臣连声说是。
等轩辕靖安前脚走,后脚诸位大臣忍不住老泪纵横,“呜呜,终于是走了啊。”
但愿殿下此行能放下心结。
轩辕靖安终于不虚此行,在封后大典上见到了夏国第一美人雪景鸢,雪景鸢一袭大红喜服,广绣罗衫,上罩百鸟朝凤
图。
黑漆的秀发垂落到脚裸处。
肌肤白皙如玉,巴掌点的脸蛋,五官精致的宛若神来之笔,又怎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轩辕靖安有点看痴了。
一想起自己,如夏帝和雪景鸢这样的美人,为什么就没有被他给先遇到呢,他轩辕靖安也长的一表人才,有着不世之
才,虽不是万人之上,也已经是一人之下,权利地位都有了,偏偏老天爷嫉妒他,不让他人生美满,就是没有如此绝
色的美人。
想想夏清茗,再看眼前的雪景鸢。
轩辕靖安顿时有种吃不到葡萄就全是酸的感觉,杯中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晕晕乎乎就给喝多了。
轩辕靖安借着酒劲,晃悠着,从座位上走了下来。
当着各国前来贺喜的使臣的面,大放厥词,若是能与雪景鸢雪公子共度春宵一晚,他便是死也无憾。
正满面春风得意,感叹自己人生美满的黎渊帝——黎笑倾,顿时黑了一张脸,脸色煞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坐下的使臣被这强烈的杀意给骇到,一个个惊吓的缩着脖子,再也不敢大声喧哗。
偏偏这惹了事的某人还毫无自觉。
借着酒劲想要登上台阶,双眼放肆的落在雪景鸢身上。
“大胆。”
李随风作为黎渊帝的大将军兼私人保镖,本着忠君爱国的思想跳了出来“你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胆敢侮辱我国皇后
。”
醉意朦胧的轩辕靖安没看清楚对面是什么人,只是觉得那上下吧唧的小嘴长的真是诱人,犹如红透的樱桃,诱的人真
想扑上去咬一口。
李随风正义正言辞教训人呢,就发现被他教训的这家伙,一脸色迷迷的盯着他的嘴唇,李随风像被噎住了似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