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副教官咳嗽一下,抬高了头。
潘中队啊,能不能行了,你这是在向我们演示,你们两口子晚上使用什么姿势吗?哪有这么教人射击的啊,在一边嘱咐一下就行了,可不能压在人家身上啊,你这是非礼啊。
“别压着我。”
擦,他喵的,晚上压着他,白天还要压他,没完了是吧。哪有这样的,就没看见任何一个教官这么教士兵射击的。太暧昧了好不好?
“别乱想,我就是教你怎么瞄准。眼睛,瞄准镜,枪头,靶心要在一条直线上,不是斜的直线,就我教你的这个地方,对,就瞄准那里,我保证你十环。”
田远还是很相信他的枪法,按着他的说法,终于摆正了姿势。
潘雷还是趴他身上呢,就是不起来。
一八九的体形压他身上呢,很重的好不好?
“起来啦。”
潘雷突然异常严肃的压低了声音,伏在田远的耳边,小小声地开口。
“宝宝,你咯得慌不?”
没啥啊,虽然地上有些阴凉,但是也不是很咯很慌啊,毕竟这是土地面,不是席梦思。
“我是说,你的小头压迫得慌不?”
我擦,小大爷的,你就不能不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说这么猥亵的话吗?这是在练习射击的枪法的时候,他说这个干吗?找抽吧。
田远的眼神都快喷火了。
“你他奶奶的给我滚蛋!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他。正经,正经,他会不会正经啊?
潘雷还是一本正经,他觉得他说的这个事情很正经,没什么不严肃的。
“这人的身体构造问题。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正经事呢。这么趴着,又是土地面,自然很硬。重心的问题,肯定会压迫你的小头。你也别不好意思啊。我告诉你吧,所有练习射击的男兵,都会在小头的地方,挖一个小洞,这样就不压迫着疼了。他们都挖个洞,我也给你挖个小洞,我估计我一拳头就能搞定。你身体我太熟悉了,那里多大我最明白,我的拳出砸出一个坑,就够你用了。”
田远真的很想咬人,很想咬他一口啊,就没看见过他这么混蛋的。怎么就让他遇上了啊。
还一本正经的和他说大小?还说什么他最清楚?他清楚个毛,这个色鬼,混球,流氓!
“赶紧给我滚!”
跪搓板?不行,这太轻了。他要钉一个钉板,他要剁了这个混球。气死人了。
“你看你看又火了。别生气嘛,我也是为你好啊。压疼了,晚上我一检查,肿了,那不就太严重了吗?来,你别不好意思,这样,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悄悄的给你弄一个坑啊。向外侧着身体,挡住所有人的视线,我一拳就搞定。”
潘雷自己动手,一只手翻了田远半圈,让他挡住隔壁那些人的眼睛,然后,抡起拳头,找准位置,砰的一拳打在黄土地面上,果然出了一个坑。
再让田远趴回来,小头就有地方搁着了。
他又压在田远的身上,还左右动了一下身体。
“不压迫着疼了吧。不大不小吧。你那里瘦了一厘米,我都能知道。你的身体,我是了若指掌啊。”
炫耀的等待着夸奖。
田远回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再多说一句,他肯定用这只把枪把他打晕了,信不信?
潘雷没得到夸奖,一看田远愤怒地小眼神,赶紧咳嗽一下,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瞄准,我帮你练习瞄准啊。”
欠揍的东西,给他几天好脸色,他就蹬鼻子上脸,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所有人都开枪,田远在潘雷的手把手的指导下也开枪,一报结果,十枪,六个八环,三个九环,一个十环,成绩第一。
“那个,把你们各自的弹壳都捡回来,然后放到我的面前。”
潘雷指挥着那群人,幸好散落得不是很分散,潘雷面前的弹壳越来越多,堆成小山一样。
潘雷用了一个小机油桶装这些弹壳,田远看着他,他要干嘛啊。越来越多,他要回去数子弹,好计算今天一共消耗了多少吗?
然后,所有人都报数,成绩出来了,最好的是田远。
潘雷背着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说说你们这群人,浪费国家多少资金,枪法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好,我给你们用真枪实弹,你们就用这个成绩报答我?丢不丢人?竟然枪法比不上一个外行人,人家都能有十环的成绩,你们有几个人有这么好的成绩啊?太丢人了,太废物了,一群怂包,蠢蛋,今天十公里负重跑之后,再来两千米匍匐前进。天黑之前做完,要不然集体给我滚蛋!”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教官的话就是圣旨,他说的必须完成,不管是合理的不合理的,真正压迫的人还是为了他们好的,所有命令下达,身为军人,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服从。
去跑吧,去匍匐前进吧。谁让他们没有教官专业指导,压在身上的那种指导方式。算了,谁敢啊。谁敢去碰那头老虎啊,见面打声招呼都很害怕啊,威严的叫人双腿发软,那就是一只上古神兽,太凶猛,敬畏,佩服就行了,其他的谁也不敢去套近乎了。
田远觉得他太严肃了,可一想到,所有训练都是对他们的一种锻炼,让他们可以完成危险的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也是为了他们好,他是一个外人,能说什么。他不过是抓住机会,趁机在军营里玩罢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这种训练啊。
田远能做的,就是晚上的时候,偷偷藏几个馒头,然后悄悄地递给被罚站不能吃晚饭的人,至于啃一个冷馒头,也比饿一晚上要好吧。
其实潘雷都知道,田远多大的胃口他最清楚,他不可能一口气吃五六个馒头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让他自己去心疼那些士兵吧。
所以每次吃完饭,他都会先走,田远会故意磨磨蹭蹭的说他没吃完,让他先去忙。等潘雷没了踪迹,他赶紧拿着馒头飞快的出去,一人一个馒头,什么都别说,赶紧闪人。
要不然,他是一个医生,有人受伤啦,这种训练受伤的每天都有,他就带着急救箱,去他们的宿舍,给他们包扎伤口,没药了,他就让潘雷去军医那去拿。军医笑着说,自从你家那口子来,我算是清闲多了。
这些士兵和他的关系也不错,田医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真的很可惜,被那只上古神兽糟蹋了。
他们吃完饭之后,潘雷照例先走了,田远这次拿了八个大馒头,今天受罚的人多,食堂的大师傅逗乐了。田远这一举动,很像古时候的救济灾民啊。
等田远忙完了,给士兵换药,检查完了之后,他回到宿舍,看见潘雷在书桌前做手工劳动呢。
面前摆了一大堆的弹壳,就是今天射击训练用的那些子弹弹壳,他一手拿着五零二胶水,一边看着旁边的那张所谓的草图,开始小心翼翼的给每一个弹壳上抹着胶水,然后小心地黏在一起。
“你是在干嘛。”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还会做这种细致的手工活啊。相信他扛枪射击把把十环,可他这双手不是干这么细致活儿的手。
“送你一件礼物。特殊的只有军营才能出产的礼物。”
潘雷一脸的神秘。
“一堆子弹壳?”
不是小看他,是真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显摆的。
“等你明天睡醒了,你就拿到手了。”
看起来,这哥们是打算通宵了?真奇怪了,他能有这么大的兴头,不睡觉,宁可放弃搂着他睡觉的夜晚来完成这个手工礼物?到底是什么啊?
“你先睡,我做完就睡了。”
田远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洗澡休息。第一次,他没有腻上来。到底要看看他做什么。
潘雷专心致志的,神情严肃地,一本正经的,心无旁鹜的,一直在那里黏着子弹壳,田远干脆就等他,到底要看看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子弹壳做成的礼物
九点过了,他还在那,一手的子弹壳,一手的胶水,兴致勃勃的进行手工劳动。
田远伸着脖子看看,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些东西能做出什么,不过看他兴头很大,干脆就随他了。
十点半了,田远有些犯困。
“你还没弄完啊,明天再弄吧。”
“困了你就先睡,等你睡醒了,肯定就能看见了。”
潘雷还是不回头,田远干脆趴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紧忙活,原谅他没有艺术细胞,他真的没看出,黏在一起的子弹壳,是什么礼物。
“到底是什么啊?”
透露一点点,满足他的好奇心啊。
潘雷回头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
“乖,去被窝里躺着,别冻着了。既然是礼物就要有惊喜的啊,别问了,一会我就弄完了啊。”
田远没办法,只好让他自己去瞎鼓动,要是不好看了,可以退货吗?可以不要吗?
钻被窝,继续看书。丈母娘给他不少资料呢,他都要仔细的研究了,好为出国进修做准备。
过了十二点,潘雷终于放下手里的胶水。
“完成了。”
田远一听,飞快地跳下床,他强撑着不睡觉,就为了看这个礼物呢。
看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用子弹壳做出来的立体的心,可以站立,一层一层的堆积黏在一起,除了是黄铜的颜色,形状规整,样子可爱,可以站立。就和电视上,女孩子手里喜欢的那颗红颜色的心桃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颜色是黄色的,每一处都是规整的,一枚一枚的弹壳规规矩矩的粘合在一起,别看只是一枚弹壳做底部的支撑,可他把这一枚弹壳黏一块木板上了,这样,真的和一件工艺品一模一样了。
只有军营才会出现这种礼物,用真实的子弹粘合出来的礼物,他一点一点地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他用他们军营的特有东西,给他做出来的稀世珍宝。
放在手里沉甸甸的,虽然有些粗糙,颜色也不对,木板也没有涂成好看的颜色,可对田远来说,这真的是无价之宝。
“我用了几百个弹壳黏在一起的。好看吧。送你的。”
潘雷一脸的显摆,看,我做的,绝无仅有,只有我能做出来的好东西。
田远搂过潘雷就亲了他一口,异常的激动啊。
“真漂亮。”
“把这颗心送给你,你给我你的心。”
潘雷咳嗽一下,想起这句特别文艺的情话。
田远的注意力都在这件礼物上呢。
“不是早就在你身上了吗?还有,别学港台言情小说的对白,太肉麻。”
潘雷大笑着,搂过他这口子,放在怀里,亲了一口。
“喜欢吧。”
“我要放在咱们家的床头,我就算是去进修,我也带着去,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要带在身边。”
潘雷捉摸了一下,要是带着子弹上飞机估计会被安检带着,这是弹壳,应该不在查抄的范围之内吧。
“既然这么高兴,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啊。”
潘雷指指自己的嘴,还自己撅起来,田远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亲亲,表示自己的喜悦。翻来覆去的看,这样的礼物可以摆一辈子吧,不摔,不砸,他们就不会散了吧,这多好啊,最特殊的一个礼物。
“亲爱的,夜深人静的时候,真是做些那什么事情的时候,让我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小头有没有压迫到,肿了吗?红了吗?疼不疼啊?”
潘雷看了一下窗帘,拉得好好的,这个时间呢,所有人都睡了,真是最好的时刻。周星星说的,夜黑风高时,正是办事时。弯腰打横这就把他抱起来,丢床上,被子往上一拉,就把两个人都笼在里边了。
他正经地往下脱着田远的衣服,上衣扒掉,丢出来。睡裤扒掉,丢出来。
“好好检查一下啊,他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啊。”
“潘雷,你满脑子就想这种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拥抱在一起说情话的呀。”
这么激动的时候,他们应该拥抱在一起,说着你爱我我爱你的牙疼的情话,而不是急火火的脱衣服啊。
“怎么没有拥抱?这不是正抱着呢吗?至于情话,我会说给你听的。乖宝儿,听话,小内裤拔掉,让我看看你的小头肿没肿?”
田远在被窝里蹬腿儿,怎么也反抗不了他。
“一点事儿都没有,别给你耍流氓找借口。”
潘雷的手,终于捏住田远的小头,摇了一下,摸了几下。嘿嘿的坏笑。
“他马上就要肿起来了,还会哭哦,不信啊,看我的。”
被子一蒙,他顺着田远的胸口往下亲吻,被子盖着呢,谁也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只看见被子里鼓出一个人形,就在田远的身体中间停下,然后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田远所有挣扎都消停了,开始浅浅的吟哦,在枕头上辗转反侧,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手在被子里扣着潘雷的脖子,肩膀,抱着他的头。
随着他的起伏的加大,他的脸上表情有些妩媚的妖冶,眼神发散,吟哦声变大,身体一僵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震。
一直手臂伸出来,带着点点白浊,伸起枕头低下,摸出一个小瓶子,又缩回被窝。
然后,然后不说也都明白的哦。
被子里大起大洛,不管如何翻滚,不管如何改变姿势,被子始终都在田远的身上围着,潘雷在发野兽,也不会让他冻着一点。
田远终于能睡着的时候,潘雷起来了,干嘛去了?让新兵起来紧急集合啊。一个晚上叫他们三次那是体谅他们。有时候都要叫上十几次呢。前几次他听见副教官们去吹口哨指挥紧急集合了。现在变成他了。
等他把所有人叫起来,训了一顿话,再回来的时候,田远睡沉了,什么都不知道呢。
自然,第二天他没那么好的体力爬起来和潘雷一起训练。这也成为一个不成文的现象了。所有人都能看出,如果,第二天一早,田医生和潘中队一起出现在训练场,那就是他们昨晚什么都没做,潘中队没有折腾田医生。如果折腾田医生了,基本上田医生都要到下午才能出现,他们潘中队就像小狗一样围在左右,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伺侯的周全。也就是说,那天下午,潘中队所有心思都在田医生的身上,也不会再对他们大吼大叫,骂他们是一群废物了。
从田医生到军营,他和潘中队一早就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寥寥无几啊,太少了啊。怪不得田医生身子骨单薄,有这么一头野饿狼在身边,晚上运动都消耗掉所有营养了。
田医生会出来晒床单,潘中队也有时候会去晒床单。就算是白色的闲单,也没必要一天一洗吧。
所有人看着田医生的眼神,都变成了同情。太可怜了,每晚都被当成床单一样压着,能吃得消吗?
田远就像是太子爷,下午出现在训练场,身上披着潘雷的大棉服,怀里抱着暖宝,椅子上还有厚垫子,他就懒洋洋的在看台上看书,看他们训练。
这一次,潘雷和几个教官都下场了,所有士兵都在进行匍匐训练,半米高的刺网定了一千米左右,然后是三米高的独木桥,再有两米多高的墙头,再然后是靶子。
也就是说,士兵先要匍匐过带着铁刺的刺网,再爬上三米高的独木桥,然后在越过墙头,再去射击。
期间还有教官问问题,回答不合格者,任务不能完成者,直接退出。
“别抬头,别抬高身体,保持标准的匍匐姿势,身体抬高会挨子弹的。”
最最恐怖的,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速度,所有教官都在用机枪扫射啊,子弹就打在他们的脚下,催促着他们赶紧快跑。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这群土匪,其实他们都是从雇佣兵团出来的吧,才会这么不人道。
“审讯犯人时,为了得到情况,可以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吗?”
潘雷在一边做着询问,这是针对审讯与被审讯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