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到床上的李国民被四双火热的视线注视得有些心慌意乱,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实在没有办法忍受那种
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烧出一个洞的灼热目光,李国民用丝质的被褥,蒙着头躲开他们的目光。
被褥才盖上,就被杨艳给拿掉,杨艳扬起唇,杨丽的脸上是邪魅的笑,“国民,不行哦,这样可是犯规的哦。”
李国民闻言,眼一瞪,眉一挑,心一横,大喝道,“你们要做就做,别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
李国民其实不明白,杨艳他们平时明明非常温柔,而且对自己百依百顺,深怕自己受半点委屈。可每次做爱的时候原
本温柔善良的形象一下就消失不见,各个都如同禽兽一样恶趣味的想要自己在他们身下痛哭求饶。
“呵呵,既然国民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们只好如你所愿。”说话的是梅二,他拿出一粒药丸含在口中,人已压在李国
民身上,吻上李国民的唇,舌头如蛇一样的神进李国民的口腔内,将原本含在自己体内的药丸强制的让李国民吞下,
离开的时候,唇齿间撕扯出一条长长的银白色丝线。
“恩,呜呜。”李国民立刻把手指扣进喉咙中,试图把药丸给吐出来,“梅二,你给我吃了什么?”
梅二暧昧的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国民最熟悉的可以让你舒服的药了。”
“该死的,梅二你这个混蛋,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给我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办法吐出来,李国民有些气
急败坏的说道。梅二的这些药,每次都让李国民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轩辕阁的妓女还要放荡。
“有什么关系啊。”梅二如同小孩子一样努努嘴,委屈道,“国民明明每次都很享受好不好。”
“鬼才享受。”
“国民,你放心好了,这次的药我有特别研制哦,非常的适合你,我们保证会让你快乐似神仙。”梅二一改刚刚委屈
的模样,神采飞扬的说道。
“我——”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变得奇怪起来,像是有许多条蛇在身上爬过,身体柔软又冰冷,更加奇怪的是,自己
身上的每个敏感的地方像被藤蔓束缚住一样,舒服却没有办法宣泄。与以往只是单纯的让人的身体变得淫荡的春药不
一样,这药让人在痛苦而欲望中挣扎。
“呜呜呜。”李国民痛苦的叫了几声,手不自觉的伸进衣服内,想要抓掉那束缚住自己乳头的无形的藤蔓,手才刚碰
到到乳头,还来不及用力,手就被仙儿抓住。
“仙儿?”如同小狗一样可怜的看着仙儿,李国民眼中溢满情欲无法满足的泪水。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叫嚣着想要解放
,难过的就快要死去。
仙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眼神黯沉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国民不乖哦,国民身
上的每寸肌肤都是属于我们,没有我们的同意不准任何人触碰,就是国民自己也不行。”
其实仙儿是在意那一年的空白,国民的身边有那么多人,仙儿其实也害怕,害怕国民把他忘记。
“仙儿,好难受,放开我好不好。呜呜呜,我就快要死了。”身体上那无形的藤蔓似乎有灵性一样,越束越紧,好像
要把李国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撕扯掉。只要能够摆脱这种痛苦,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是惩罚哦。”杨艳看了眼旁边的李寻欢,对着李国民残忍的说道,“是国民花心的惩罚。”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杨艳等人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也承认了李寻欢。李国民也已经答应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然而,
他们还是没有办法释怀,更害怕有更加出色的人出现在国民身边之后国民就会舍他们而去。即使他们明白国民是真心
喜爱他们,他们应该相信国民。
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办法用理智去解释。越是在乎就越会害怕,与身份地位,与人的本事修养无关,那是身为人一种最
为原始的本能。
这次的惩罚,杨艳他们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他们要让李国民用身体彻底的记住,他是属于他们的,任何人都
不能把他从他们身边带走。
“杨艳。”杨艳冰冷的目光刺得李国民胸口一疼,还来不及说什么,身体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乳头,腹部,大腿内
车,分身,甚至是口腔内爬动着,嘶痒难忍,再加上那无形的藤蔓束缚,身体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了。
呜呜呜,好难受,身体好痒。李国民的手脚分别被仙儿和杨艳抓着,身体也被梅二强按住,根本就动都没有办法动一
下。
李国民难受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只能求助的看着李寻欢,带着哭腔的乞求道,“寻欢,救我,救救我。”
李寻欢爱莫能助的摇头,虽说这次的起因是他,他却能够理解杨艳他们的害怕。因为他现在也是这么害怕着。
“国民,抱歉,我也觉得花心是要接受惩罚。”
“呜呜呜,怎么会,为什么连寻欢也这么说。”
大家的眼神都好冰冷!
痛!身体上的,心理上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李国民无助的,可怜的,像只被
主人抛弃的流浪狗一样哭着大声叫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都已经发誓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寻欢,寻欢真
的是最后一个。”
什么自尊,什么面子,李国民通通都丢到一边,眼泪就像是绝提的洪水一样纷纷落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怕了,慌了。
会不会已经被讨厌呢?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
会不会已经被厌恶呢?这样花心又自私的自己。
会不会被抛弃?所以才这么残忍的对自己。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不要抛弃我。”已经离不开了啊,对于李国民来说杨艳他们就像是空气一样
的存在,若是没了他们,李国民会活不下去,会死啊——
身体又变得很奇怪,这次更像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在刮着身上的肉,那是常人没有办法忍受的疼痛。
疼,非常的疼!
即使拼命的压抑,拼命忍着,眼泪还是刷刷往下掉。
害怕这样的自己会让他们更加讨厌,李国民拼命的让自己笑出来,“我不疼,一点都不疼!杨艳,梅二,仙儿,寻欢
,你们想怎么对我都好,打也好,骂也好,甚至虐待惩罚都可以,只要不抛下我,只要——”
李国民如此低声下气,舍弃尊严和一切的恳求着,杨艳等人却不为所动,杨艳冷冷哼一句,扯下旁边的纱帐,用力一
扯,纱帐就被撕成四条,把两条丢给仙儿,梅二毫不怜惜的把李国民的双腿拉到最大,然后用纱帐的条把他高高绑到
床头的柱子上。残忍的笑道,“国民,这些话对谁都可以说吧?只要那个人对国民好,只要那个人有权有势,不是我
们也行吧。”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一边掉眼泪,一边拼命的摇头,“呜呜,根本就不是。”
如果不是他们,就算再有钱,就算再对他好,也不会喜欢啊。
为什么杨艳要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最清楚吗?
李国民只有借由不断落下的眼泪来宣泄自己的委屈,痛苦,愤怒,和害怕。
“可是国民给我们的感觉就是这样啊。”仙儿说道,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感情,一边说着一边把李国民的双手绑在柱子
的另外两头,“不管是我,师兄,杨艳还是寻欢,国民会喜欢我们,不是因为我们队你好吗?这样的话,换成是其他
人,国民还是会喜欢上吧。”
真正的例外,是那个被他遗忘的林诗音。
仙儿不想承认,他其实嫉妒着林诗音,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嫉妒。
梅二已经从李国民身上离开,而李国民此刻被悬空的绑在床上空的柱子上,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手脚又没有办法动,
身上又被药折磨,更为痛苦的是仙儿他们的不信任。
明明不是他们,就什么意义都没有。
为什么他们不听自己的解释,为什么他们不相信自己。
痛苦的闭上眼,绝望的任由泪水落下,这样的话,生无可恋,还不如死去,不如死去——
李国民张开嘴,重重的咬下,他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他闻到了血腥味,却感觉不到痛苦,梅二的手指伸进了李国民
的口腔内,鲜血从他手指上落下,鲜红的颜色,染红了李国民的眼睛。印入眼帘的是梅二着急又担忧的眼神,不似先
前的冰冷。
手脚的束缚被人解开,梅二的吻如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脸上,熟悉的温柔,舒服的让他忍不住想要哭。
手上和脚上也一阵温热,仙儿和梅二如同珍宝一样舔着李国民的手掌(脚掌),手背(脚背),以及每一根(脚)手
指。
衣服慢慢被退去,李寻欢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啃咬着李国民胸前早就挺立红肿的乳头,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温柔,李
国民能感觉到他们唇舌间溢满的情意。
奇迹一般,因为他们的舔弄和细吻,身上的痛苦完全的消失。”
是梦吗?
那就永远不要醒!
他不要活在没有他们的世界。
“对不起,对不起!”梅二低声道歉道,“国民,我们不是故意这么对你,我们只是想要确定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们
只是害怕。”
原来,害怕的并非他们,原来国民也深爱着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那个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男人甚至连生存都不想要。怎么会那么愚昧,怎么会那么幼稚的以为只要有人
对他好,他就会喜欢。
“国民,你身上的药只要被轻吻,药效就会过去。”梅二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带着颤音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们
先出去。”
现在的国民一定不会愿意被他们所“疼爱”,而他们留下来会忍不住强要了他,所以只能出去。
才刚转身,手就被李国民抓住,李国民整个人都贴到了梅二身上,声音还在发抖,眼神却坚定,“不要走,不准走。
”
梅二倒抽一口气,动也不敢动一下。
李寻欢叹气,眼神也沈了下去,“国民,你知道要我们留下来的后果吗,我们会忍不住,强要了你,你懂吗?”
“该死的!你们惹下的祸,就想一走了之吗?”李国民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用平常发怒的语调对着四人吼道,
离开梅二的身体,学着轩辕阁的那群姑娘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对着众人抛了个媚眼,“你们难道不想做吗?”
“因为太爱,而彼此缺乏安全感,那么就让我用身体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们!我,李国民,心甘情愿被你们占有,心
甘情愿在你们身下哭泣,心甘情愿为你们疯狂。尽情的占有我,侵犯我,蹂躏我,让我为你们疯狂的时候,也让你们
为我疯狂吧。”
这是李国民第一次这么露骨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发出自己的邀请,相互害怕的心,在这瞬间释怀了,安心了…
…
那是疯狂的一天,每个人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尽情的占有着,侵犯这,蹂躏着李国民。床上,桌上,软榻上,房间的
每个角落,变换着各种姿势,直到把这满意的爱恋传达到对方内心的最深处。
“啊啊啊——再进去点,再用力些,插坏也没关系。”李国民在他们身下尽情的浪叫着,没有顾虑,不觉羞愧,他爱
他们,爱到愿意为了他们去死,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属于他们。
地上,身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是淫乱的印记,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这样继续了多久,直到每个人都筋疲
力尽,才彼此相拥的沉沉睡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
那次之后,就像阴霾的天空突然间雨过天晴一样,彼此坦然相待,不再不安,不再害怕,是真正的心神合一,相亲相
爱。
当然,纵欲的后果是李国民全身散架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甚至连沐浴吃饭都必须杨艳他们照顾,而杨艳他们也得忍
着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禁欲了将近一个月。
幸福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非常之快,一转眼,三月已过。李国民平时除了应付四个随时都会发情的男人外,最常常
去的地方就是江信的第八楼。
两人竟相谈甚欢,成了最好的朋友。
只是,李国民每次过去,总会被围在江信身边的几个男人嫌弃,应雪天更是直接赶人。当然,每次江信一瞪,应雪天
就乖乖的退到一边。
当日,杨艳把秘笈交还给应雪天的时候,江信就有让应雪天离开天仙楼,可应雪天亲却完全没有把江信的话放在眼中
,自顾自的呆下来,甚至还有几分逍遥自在。
李国民其实对这两人的关系很好奇,他若没有记错,江信和应雪天似乎是仇敌,他没有办法理解江信为何会把一个当
初那样凌辱自己的男人留在身边,为何还能容忍那样对待他的应雪天。
他也曾私下问起过,当时的江信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那是种让人心底会发酸的眼神,江信说,“国民,
如果可以做到赶他走,我现在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人啊,无论多么厉害的人,最没有办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如果可以随心所欲的随着自己的喜好去喜欢,那就不叫
喜欢了。
李国民并不懂江信话中的苦涩,只是听着江信的话,他胸口的那个黑洞突然发疯一样疼痛。他似乎遗忘了什么?
那哀伤的眼神,那无法控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从江信那回到雅阁,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凌舞。
有关凌舞的事情,在他们回到天仙阁的第二天杨艳就有和李国民提过,他问过李国民该如何处置凌舞,杀也好,留也
罢,或者关进大牢,或者赶出去,只要李国民一句话,杨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去处理。
李国民并不高尚,他很老实的承认他讨厌凌舞。只是,那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爱着自己得不到的人,总觉得那种心情
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当初的婚礼虽然是为了骗龙啸云的一场戏,但杨艳的确是跟凌舞拜过天地,全天下的人
都知道,天仙阁的总楼主杨艳和凌舞是夫妻。
“那就让他继续当楼主夫人吧。”当时的李国民是这么告诉杨艳的,然后又警告道,“虽说是夫人,不过那是顾及她
的名节。若是你敢真碰让她,让她成为你的真夫人,我就叫寻欢的飞刀射死你,仙儿的毒毒死你。”
“国民,你就是太善良了。”杨艳心疼的说道!他并不赞同这个提议,他“夫人”的这个称号只有李国民能拥有,只
是,又不忍心拂了国民的意,只好吩咐下去把一个院子赐给凌舞,让下人丫鬟以夫人的礼节伺候着,但不准她进入雅
阁一步。
这几个月来,倒也相安无事,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是,凌舞会出现在这,确实让李国民觉得惊讶。杨艳似乎出去执行任务了,虽然他本人是极其不愿意,但是在苏妄
和江信的双重压力下,不得不履行总楼主的义务,仙儿也依约回皇宫探望皇上和皇后,梅二去了江南丐帮,据说是玥
先的身体有异,晓鸿着急的让他过去。
所以,她才趁这个机会潜进来吗?
李国民皱眉,警戒的看着凌舞道,“夫人,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