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沦(生子)上——潮声渐喧

作者:潮声渐喧  录入:09-12

王后没有说话,国王叹了口气:“想也知道你们人口稀少,而且科技落后,否则——”国王扯出了一个冷笑,“你们

如何会心甘情愿的潜伏二十年?”

“陛下是在提醒臣妾不要操之过急吗?”王后反问。

“太急了,以你们的能力,就算掌控了我国政权,也无力与玉寰帝国抗衡。你们高傲而不可一世,早就有人发现了你

们的身份。玉寰没动静,不过是对消息不确定,毕竟——你们的存在太过惊世骇俗,”国王悠悠道,“等我死了,然

儿继位,就是帝国对我国发动毁灭性军事行动的时候。王后确定你们坚硬的毛皮能抵挡人类先进武器的攻击?”

王后回答的不温不火:“陛下多虑了。”

国王眼里闪过抹戾色:“我不想祖宗基业败在我手上,更不想然儿和铮儿因为你们整个族群的野心而丧命!”

王后转过脸,脸上染有秋霜:“陛下该操心的是自己的身子,而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的身子,在你的调养下,还如何好的起来?”国王冷笑,“败家之犬,亡国之奴,自古就没个好下场,王后——

三思!”敬语被咬得极重。

这些道理,她自然懂得。

但是,这条路她已经走得太久,久得不知道要如何回头。

“陛下,如果没有其他事,臣妾告退。”她行礼,却不让人觉得她有尊敬他。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国王叫住即将出门的王后,“相比玉寰帝国,我国实力相对弱小,你们为什么选择我国

?”

王后微微回头:“我们选择的,是陛下。”

国王自嘲的笑道:“玉寰帝国掌权者是暴君,而我是仁君,所以我更好控制?”

“陛下可以当做如此。”

寝宫之外,红日如烈焰,照得天地间一片亮堂。

她眺望远处的烈日,忽然就有些恍惚。

隐隐约约觉得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想,应该是听他唠叨了一阵,也跟着怀旧了,要不然那么久远的事,怎么都能想起?

那个高贵俊朗的青年,一身笔挺的衣装,气喘吁吁的跑来。

‘雅雅,父皇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他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他脸上的红晕是跑累了吗,还是太过激动?

不管怎样,她都觉得,她的心也跟着他跳动起来,一如天边那火红的烈日。

只是,她想的是——终于可以入主东宫,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吼——”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王后从回忆中醒来,脸色变得铁青,这两孩子太过分了,当王宫里的人都是聋子吗?

39.

比武场内,四面冰冷的镜子已经溅有不少血迹。

两只巨豹,不,他们未必就是豹子。

他们比自然界里任何一只豹子都要高大华贵,仿佛王者般倨傲不可一世。

两米的身长,健硕的身形,强壮的四肢,华丽的毛皮下肌肉隆起,彰显着绝对的力量。

它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分别半蹲在场地两头,遥遥对望,眼神凶悍如刀。

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咬断对方喉咙!

其中一只豹子毛皮为纯金之色,漂亮的毛皮沾着血,不但不让人觉得狼狈,反而给它增加了不少剽悍的野性气息。

另一头的豹子,毛皮竟然为纯银之色,它看起来比金豹还要威武,瞳孔也是银色,眼角处微微上勾,仿佛将弓拉满的

猎手,悍勇而又不失优雅从容。

两只野兽,同时跃起。

仿佛开天辟地的蛮荒时代,伴着划破空气的声音,重重相撞。

利爪不顾一切的撕抓对方,蓬乱的血从高空狂乱洒下。

“蓬”的一声,地砖往下陷,金豹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咽。

银豹将金豹死死压制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撕下金豹背后大片肌肉。

“嗷呜——”剧烈的疼痛刺激得金豹发狂,他猛地翻过身,有力的后腿蓄势猛击,如鞭子似的尾巴狠狠往对方抽去,

他成功地逃离了掌控,迅速翻身而起。

但是——

他的行为惹怒了银豹。

他只是要撕咬他,并没有要把他咬死!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权威最不容挑衅?!

银豹一点点走近,巨大的压迫感几乎令金豹半跪在地。

“嗷——嗷——”银豹警示的眼神有如实质,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卑微的臣民。

纯正的野兽气息扑面而来!

大脑里所有的细胞都运转起来,提醒着他危险,危险!

他怨恨这种眼神,“嗷——”金豹疯狂的咆哮,想把这个可怕的家伙赶出自己的地盘。

银色的眼眸从瞳仁开始,一点点转出血红,血色渐渐放大。

同一时刻,他的前额亮起了古老的图腾,所有肌肉都鼓胀起来,毛皮隐隐泛出红色,仿佛血管里的血液正在叫嚣,野

蛮而疯狂。

“嗷——”他再次咆哮,声势惊人,仿佛背后站着古老的巨人。

野兽的怒吼再大,也传不到山上的冷子琰耳中。

他正趴在方向盘上,一边打酒嗝一边抖着手翻手机。

他想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打给谁。

只好迷蒙着一双醉眼,盯着手机,像要把手机盯出个洞来。

凌晔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啊闪,他的声音也跟着闹啊闹,全是讥讽他的话,让他又气又恨。

最憋屈的是他打不赢那个非人的怪物!

冷子琰猛地把手机摔掉。

跑车里全是臭味,过了五分钟,冷子琰终于无法忍受。

捡起手机,翻到君痕的号码,一口气按了下去。

电话拨通的那刻,他突然有些慌乱。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最后,君痕笑了起来:“是子琰吗?”

“嗯。”他低低应道。

“听说你被关进了警局,他们没为难你吧?”

“半个月前的事了,嗝——”

“我很忙,没来得及关心你……”

嗯,忙着和你家秦轩约会,“嗝——你现在在做什么?”

君痕看了下会议室的门,走远了些,言不由衷的道:“没忙什么。你喝酒了?”

手机捂得耳朵有些烫,冷子琰换到另一边:“嗯,还吐了一车,不敢开车,想找个人来接,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谁

叫你闲呢。”

君痕哭笑不得,要是他这都叫闲,那世界上就没有忙人了。

“你在哪?”看来只有把进行到一半的会议暂停了。

“杏子山,山顶。”冷子琰捂着头,怀疑自己是真醉了还是在犯糊涂。

如果是真醉,怎么他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重复三年前的丢脸事件?

如果是犯糊涂,怎么又很想君痕来?

啊……都是凌晔害的!

40.

冷子琰很少喝酒,不是他不喝,而是父亲不许。

在冷承风看来,酒精会麻痹人的思维,会让人变得愚蠢而不自知,所以当冷子琰有次醉酒砸碎了家里的古董后,冷承

风对冷子琰下了禁酒令。

不喝酒的后果是酒量越来越差,这不,才解决掉十几罐啤酒就吐得东倒西歪。

一箱酒解决掉大半,终于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冷子琰将头伸到车外,看着君痕倒车、熄火,修长有力的手指推开车门

,露出挺拔的身形,冷子琰忍不住眯起眼笑:“你来了?”

很简单很平和的一句,君痕关门的手却顿了顿,他回头,也是轻轻浅浅一笑:“嗯,不知道有没有来晚?”

“嗝……还,还好……”眨也不眨的盯着君痕,黝黑的眼蒙着酒气,像是墨汁点上宣纸,一点点晕染出惊心动魄的旖

旎山水,冷子琰向君痕伸出手,“我吐了,车里臭的很,你快拉我出来。”

满车狼籍,酒瓶子到处乱放,呕吐物更是散发出阵阵恶臭。

君痕匆匆扫了眼,责骂道:“车里那么臭,亏你呆的下去。”

“我在等你啊,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臭死也是我活该。”

冷子琰又打了个酒嗝,臭气熏天,君痕怔怔看他半响,眸中神色莫名。他掏出块方帕,擦掉冷子琰嘴角的脏东西:“

伯父不是不让你喝酒?”

“他管不了我,”冷子琰抓住君痕的手,“我也不要他管,他巴不得我不是他儿子才好。”

君痕失笑:“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不知怎么说就别说,你不过比我大三岁,装什么老头。”

“你和冷伯父吵架了?”

“嗯……”冷子琰若无其事地拍着胸膛道,“他骂我娼妇,哦……不对,是不如娼妇……嗝……”

君痕的目光深沉了几分,他揉揉冷子琰头发,叹气,“伯父一定是在气头上,你别往心里去。”

冷子琰斜斜看着君痕,反问,“谁往心里去?”

“心里没难受还喝酒?”

“君痕……”冷子琰扁扁嘴,“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没有。”君痕回答得出乎意料地快。

“骗人。”冷子琰把脑袋埋在君痕肩膀上,“那天晚上你也骂我……还把我赶下车……”

“我是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才赶你,……你说你……怎么净瞎想?我要真瞧不起你……现在会来?”

“也是。”冷子琰抓过君痕的手,“不过我情愿被你拖累也不要被你赶走,以后不许这样,嗯?”

君痕的手又细又长,指尖圆润,一看就是贵族的手,冷子琰抓在手里就舍不得放,摸过去摸过来,搞得君痕哭笑不得

醉酒的人不可理喻,只是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家伙也会这样。

“吊住我肩膀,”他无奈的把人搂起,白了对方一眼,“你真重。”

“我是男人,男人当然重,你是女人,自然轻,”冷子琰指着君痕,笑道,“你是我老婆,以后我要抱你,天天抱。

纯黑的瞳孔像是深渊,一圈圈的黑色波纹,在眼前荡啊荡,不断的吸着他的灵魂,越贴越近,越贴越近,近到不能再

近,近到他大脑里所有的细胞都发出警告,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吐在脸上,唇擦过唇,苍白的自制彻底崩溃,君痕微

偏过头,一口咬住那可恶的唇,他待人处世向来温雅,亲起嘴来却是凶巴巴的,像是恨不能把冷子琰的唇咬烂。

冷子琰立刻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伸进君痕嘴里裹了圈,方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两人的嘴都又红又肿,眼里如笼烟雾。

冷子琰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温柔,他凑近君痕耳朵,轻声说:“你刚才亲了我。”

“我记得。”君痕脑子里晕乎乎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把酒气传给了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冷子琰将君痕推翻在地,跨坐他身上,死死捏住他的脸,“快点说,你打算怎么办?”

君痕皱起眉:“你醉了,但我没醉。”

冷子琰混沌的大脑清晰了些,手上的力道不自禁放松:“嗯,所以——?”

41.

冷子琰可以面不改色的跨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腰,只除了君痕。

他和君痕自小一起长大,关系非比寻常,当年他向君痕表白,本以为君痕铁定会答应,结果君痕只是不咸不淡的说,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对的。’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冷子琰一颗刚刚萌发的少年心立刻被撕得粉碎。

那个时候君痕父母刚刚去世,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位年轻家主的笑话,冷子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伤心是一回事,理解

君痕又是另一回事。君痕从贵族军校退学后,冷子琰仍未与他断绝交情,就算交往了无数个情人,君痕在他心中的地

位也绝对凌驾于那些情人之上。直到两个月前的一场宴会,他竟然在后花园见到君痕和秦轩欢好,愤怒、惊讶瞬间袭

来,最后这些情感都凝固成了苦笑——不是说两个男人是不应该的吗?那他压在别人身上算什么?

最让冷子琰不爽的是,他连指责君痕的立场都没有!

他自己随便拉个男人都能上床,又哪里有资格指责君痕找人泄欲?

冷子琰是个极度骄傲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君痕拒绝了他,他就不想再去死死纠缠,反正乐于满足他身体欲

望的人还有很多。

只是,过多的身体交流日益苍白乏味,以至于让他越来越唾弃自己这种畸形的体质。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

就算他是冷家少爷又如何?在那些人眼里,他也不过是个只能被人操的货色。

父亲看他就像看苍蝇,凌晔还叫他雌兽。

君痕呢——

冷子琰放开捏在君痕脸上的手,心想大概也差不多——

每次他和男人搞被君痕发现,君痕总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杀了他的模样。

能把沉稳优雅的君痕气成这样,他该有多糟糕。

君痕一直没说话,冷子琰干脆趴在对方身上,像个流氓一样将手伸到君痕衣领里:“你是不是亲了我想耍赖?”

“为什么我没有和你一样醉掉?”君痕叹了口气,轻轻侧过头,伸出舌头,舔上冷子琰耳朵,“冷子琰,我好像……

很想和你一起醉……你说……我们一起醉,好不好……”

君痕待他一向温柔,却从未用过这种软绵绵的……像能滴出水来的语气。

耳边被舔舐,传来不可言喻的……

一种他从来不明白的……战栗!

不是被插入瞬间的激情,也没有被爱抚的美妙。

可是……全身都酥了。

“你……你别咬我……”冷子琰捂着耳朵,有几分恼怒的瞪着君痕,“你咬得我下面好硬。”

晕乎乎的抓过君痕的手,摸上自己性器,“你摸。”

君痕的脸色顿时青白交错,一边替醉得没半分人性的家伙服务,一边愤愤道,“你除了会射精还会做什么?”

冷子琰凑上去讨好的舔他脸,搞得对方满脸都是带着酒气的口水,“君痕,以后我就只跟你做。”

君痕被冷子琰熏得臭臭的,姣好的眉越皱越紧,听到这句又舒展了些,片刻后,他低声道:“明早你就忘了。”

“不会,我没醉,”冷子琰信誓旦旦,“我不会忘。”

君痕一巴掌推开他又想凑过来的脸:“还说没醉,嘴里的臭味百米外都能闻到。”

“君,君痕,你嫌弃我。”下身被君痕毫无技巧的抚弄,冷子琰开始气喘连连,脸上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朵。

君痕坐起来,半搂着他:“我只怕你有天不喜欢我了,又哪里来得及嫌弃你?”

推书 20234-10-25 :燕燕于飞+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