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景之所以这般问,是因为被这几个人整过,自然记忆幽深,想不到在今日还能碰上这几人,只是想不到,这几人之中竟然有一人能有如此惊为天人的容貌,当初他怎就没注意,而那人好像是……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般。
亲了亲易梦的青丝,怀中人并未因为见了那几人而有所异常,心也安了下来,终是属于他的了。
“易梦,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不管是你的身心都必须是我南宫染景的!”
吻了吻易梦的唇,易梦并未因为有许多人看着就推开南宫染景,而是加深这个吻,对于易梦的这个表现,南宫染景自然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原来他的梦儿也有热情的一面啊。
白家昱看着马车上吻得热情似火的两人,真是瞎亮了他的24K铝合金眼,泥煤的!要不要这么开放?忍不住了最后是不是会来一个现场版的春宫图?
哎,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啊!
“昱儿这是在羡慕吗?若昱儿想如此,我也一定会满足昱儿的,”见白家昱一脸的呆滞,李折颜打趣道。
自然知道李折颜说的什么,一掌推开李折颜,愤怒的瞪了一眼,“你才羡慕,你全家都羡慕!”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客栈内走去。
“家昱怎么了?”夕月望向李折颜,李折颜耸耸肩。
外面继续热闹,该绕城的继续,似乎什么都未改变又似乎什么都在暗自改变。
南越王的婚礼举办的很隆重,来了不少国家的君主,李折颜也自然的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难道真要如此了吗?
第66章:未成年!!!
南越王大婚落下帷幕,那日夜晚歌舞升平,烟花爆竹不绝于耳,烟花再美也不过是稍纵即逝,爱情是否也是如此?
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赶往南国,只是为了观看一场盛大的婚礼吗?白家昱想笑,却扯不开嘴角,望着空中多多飘落的雪花,漫天飞舞,犹如雪白的鹅毛,纷纷扬扬,使得整个南国银装素裹。
曾经相爱的人,如今也形同末路,那他们呢?会如此吗?
“在想什么?”李折颜不着痕迹的站在白家昱的身旁,顺着白家昱的目光望去,却也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南越王大婚已经过去了三日,新圩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街上也并未有多少的行人与小贩,或是天气太冷,都躲在了家中烤暖炉。
白家昱站的位置,是那日个观看游行的位置,客栈的二楼,此时早晨时间,客栈内冷冷清清,也未有什么客官。
人都说触景伤情,还真是如此。
“能讲讲你们的故事吗?”白家昱收回目光,望着李折颜的目光带着忧伤。他从夜南瑾那里听过他们小时候,让他羡慕了许久,若说他最想听的还是李折颜与李朕青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如今视彼此为路人。
“真想听?”李折颜找了一个能看清外面的位置坐在。
“嗯。”
“想听的话,就过来坐着,”李折颜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让他过去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把倒好的热茶递给听话的坐在他旁边的白家昱。
喝了茶,身子也暖了起来,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听着李折颜开始讲起他独属于他的故事。
故事中有有喜有悲,有欢笑有泪水,原来一个人的人生也能如此的精彩。
懒散的李折颜,爱凑热闹的夜南瑾,文静的夕月,脾气暴躁的凤子然,性子冷淡的冷寒羽,骨子里透着骄傲的李朕青,六人性格迥异,却能走到一块,让人不得不对这气人另眼相看。
李折颜说,他们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本质都一样的缘故,六个人常常背着大人凑在一堆商讨着如何整朝中的大臣,也因此朝中的大臣无一例外的都被他们整个,因各个身份非凡,又因有李折颜这个小皇子在其中,朝中的大臣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被恶整的事情。
也因此有了一个响亮亮的名字,六小霸王。
白家昱听到六小霸王这四个字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怂的名字。
没理会白家昱的嘲笑,李折颜继续讲。
李折颜说,有一次整朝中大臣时顺带也把他们自己给整了。
那日为了一次性把全部的大臣整了,他们几日商量着都睡在他的寝宫内,没有回去,知道大臣什么时辰上早朝,于是他们就早早起床偷偷摸摸的去大殿设置埋伏。
在每个大臣站立的位置涂上明胶,等待着大臣们上钩,他们六人就偷偷的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观察每个大臣的反应,有些大臣向站出来禀告事情也走不开,那时那些大臣的表情可丰富了。父王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就早早的退朝了,留下大臣们你看看我看看你,相互唏嘘。见大臣们都不动,父王就问大臣们,父王说,众爱卿不走是不是想让朕请你们吃早饭?
当时他们笑得都直不起身了,最后笑得太过得意,被父王发现了,才了解到原来大臣们都被明胶给定住了,准许大臣脱掉鞋子回家,于是最终残留下来的现场,留给他们处理,必须在明日早朝前整理干净,一天时间简直要了他们的命,最终在全皇宫的宫女太监的协助下清除干净,也让他们从此收敛了一些,不再做一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听到后,白家昱疑惑了,“你们怎知大臣进去时不会踩到,会站在你们涂好明胶的位置?”
“为了这个整人计划当时我们连续观察了一个月,那一月内大臣的位置从未移动半分,而大臣们进殿都是排好进殿然后在向旁移动一步,所以我们也才能有会成功。”
“呃……你们真是有够无聊的!”却也能想象,当时的他们就算被罚也是很快乐的,这般有趣的童年让他好生羡慕。
李折颜说,他们六人长大后也发生了小小的变化,夜南瑾与夕月就在一起了,而他自然而然的也与李朕青在一起了,因冷寒羽别扭的性子怎也不答应凤子然,对此,凤子然对他们可谓是羡慕嫉妒恨。
这般无忧无虑的快乐一直持续到两年前,两年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再也不能相处得这般自然了。
注意到李折颜略有些反常,看到李折颜露出痛苦的面色,他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都不小,不着痕迹的握住李折颜的手,“若痛苦,就不要讲了,我不听了。”
李折颜只是笑了笑,“没事。”
在白家昱看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何苦难为自己呢?他不想看他痛苦,明知他回忆会痛苦,他却还是残忍的向他提出,他真是个笨蛋!却没有再组织,或许说出来才能让心里更好受一点。
李折颜说,父王去世,他登基也不过半年时间,朝堂上自然有人不服他,而就在那段时间又出了初露这件事。大臣自然就不服他,不仅是大臣还有百姓,每个人都在逼迫他,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当时初露听信他人,在他的饭菜中下药与他发生关系就能顺理成章的与他在一起,成为东国的王后。上床一事自然也被传开了,谁都相信了,开始逼迫他退位。
“那李朕青呢?”白家昱急忙问。
“他没有,他只说了一句,逼迫出初露说了真相,他说,你若是与折颜上床了,那必然会怀上折颜的子嗣,我们都有时间等,等着你怀上的那一刻,等着小孩出生的那一刻,再来个滴血验亲,自然就能证明你到底与折颜发生关系没有。”
初露开始害怕了,心也开始动摇了,却也未退缩,想找给他出主意的人商量,也正巧被逮找了个正着,见事情败露,高傲如她,怎会忍受所有人来指着她,最终跳了悬崖,结束她的生命。
“你们上床了吗?”
李折颜摇摇头,“若真上床了,发生了关系,初露也就不会害怕了,那日她下的不过是迷药,到也把自己给迷倒了,她自然也明白再也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才会找给他出主意的人。”
“真笨,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而且哪有那么容易中枪,”白家昱忍不住吐槽一番。
“对啊,所以我的昱儿是最聪明的。”
“去你丫的,”看着李折颜脸上又重新被笑容代替,白家昱也安下了一颗心,只要不再难过就好。
话题也不再沉闷,但白家昱明白这不过是不想让他听的不开心,这个不愉快的回忆也只是大致的说了而已,但他能想象当时他有多痛苦,而他却没能陪在他的身边,这才是让他感觉最遗憾的事情。
也正如白家昱所想的,很多细节都被李折颜刻意的省略了,因为逼死初露的并不是李朕青而是他李折颜。
这件事情的真相也远不止此,究竟是怎样,也只有他李折颜自己心里明白,就连李朕青他们也不曾知道的真相,当事实被揭晓时也是白家昱回到属于他的时代的时间。
现在也不过是李折颜刻意的转移话题,只是白家昱未发现而已。
“呵呵,当时初露也不过十四岁的小女孩,并未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被这么一逼迫,自然按耐不住性子。”
“十四岁?!”白家昱大惊,“那当时你们多少岁?”,不要告诉他比那个初露还要小啊!
“初露是寒羽的妹妹,寒羽比初露大一岁,我们又与寒羽一般大,昱儿你说我们当时该多少岁呢?”
初露是冷寒羽的妹妹,冷寒羽比初露大一岁,李折颜他们又与冷寒羽一般大,那么不就是“15岁!”
“嗯哼,”李折颜挑眉。
“……”
又因为是两年前,那现在不就是,白家昱惊呼,“17岁?!”
“很老了是不是?”李折颜摸了摸脸颊,“昱儿你可别嫌弃我老啊。”
老你全家,白家昱愤愤地等着李折颜,泥煤的,竟然是一个未成年!未成年啊!他才不是恋童癖,他才不是!
“我嫌弃了,非常嫌弃,你为什么比我小啊?!”摇晃着李折颜的肩膀,怎么能比他小,他才不是正太控,他真的不是正太控啊!
心都被伤成一片一片的了,可事实他就是一个正太控啊,泥煤的!
“难道昱儿很大?”李折颜摸着白家昱的头发,安抚着此时无法淡定的白家昱。
真是蛋蛋也开始忧伤了。
“废话,劳资今年25了,泥煤的!”
“没事,就算昱儿今年52了,我也不会嫌弃,”捏着白家昱嫩滑的小脸蛋,李折颜信誓旦旦道。
“去你丫的,你才52岁,你全家都是52岁!╭(╯^╰)╮”白家昱傲娇的挥开李折颜的手,把头瞥向一边。
“是啦是啦,我全家不就包括昱儿你吗。”
“……”
“陛下该出发了,”墨舒旋是时候的出现。
“嗯。”
李折颜起身牵起白家昱的手,白家昱想甩开,李折颜紧紧的握住,白家昱也不再挣扎了,哼,让你牵个够!
坐在去某途中的马车上,李折颜亲昵的搂着白家昱,知道他的昱儿还在心里闹着别扭。
“昱儿,我带你去北国转一转,玩一玩。”
“去北国干嘛?不直接回东国么?”正如李折颜所想的,还在纠结年龄的白家昱抬了眼看了看李折颜,满脸疑惑。
“小家鱼可真是呆的可以,去北国自然是参加你身旁那两位的婚礼。”
白家昱看了看身边坐着的两位,呃……
墨舒旋与钟朝云也要结婚了?
第67章:就让我呆在你身边
白家昱现在很郁闷,非常郁闷,若问他到底郁闷何事,李折颜竟让只有17岁!17岁啊!比他小了整整8岁啊!8大8岁!真是特么的伤不起。
人都说3岁一代沟,他们估计现在都能代出一条河出来,都能养育一方人了。
泥煤的!他以前怎就没发现李折颜比他小?这古代人到底吃了什么?催长素么?17岁成长成这样?好吧,并不是显老,而是完全的看不出。还是他本人实属幼稚了,才会显得周围人成熟呢?
越想就特么的伤不起。
可只要一想到李折颜比他小8岁他就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想法,又特么的伤不起,他真不是正太控!真不是!
“白老大在想什么呢?怎么没精打采的?”小洋葱走到白家昱的身边,把手中的水递给白家昱,接过小洋葱的水,白家昱并未对小洋葱的问题作出回答,因为他现在很郁闷,极度郁闷。
白家昱不理他,小洋葱也不恼,坐在白家昱的身边,跟着白家昱静静的发起呆来。
坐在小溪旁,听着溪水哗哗的流淌着,看着水面的波光一闪一闪的,晶莹透亮,溪水太过清澈透明能看清水中的海草,小石子,已经在水中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鱼儿,透过溪水面也能看到倒影在水中树木的倒影,有一种荒凉而凄美的错觉。
沉默半晌之后,白家昱拉长着一张脸,缓缓开口,“小洋葱,我放弃追陛下这个任务你会不会责怪我?”
老牛吃嫩草神马的真心伤不起!年龄现在在他的心里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横沟。
“呵呵,白老大想放弃就放弃吧,咱不做就是了,”小洋葱也不觉得有多惊讶,毕竟这个任务不是谁都能这么轻易完成的,“可白老大有想过这天下的百姓吗?洋葱虽然知道洋葱没有权利来指责白老大什么,毕竟用自己的幸福来换取天下百姓的安定,白老大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指责,可白老大忍心看着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难吗?”
“我……”白家昱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小洋葱的话语,苦着一张脸。
说大道理的小洋葱绝壁不科学!还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小洋葱捡起身边的一个小石子丢进水中,原本凑成一团的小鱼儿受到惊扰的立马散了开去,拍了拍白家昱的手臂,“白老大你看,小鱼儿散开了。”
“散开就散开呗,大惊小怪,”白家昱也不觉得有多惊讶,鱼儿也是有听觉的,听到动静自然会散开。
“白老大有没有想过天下的百姓就好比这水中鱼,笼中鸟,只要稍微有一点惊动就会感到害怕。”
呃……白家昱汗颜,把人比作鱼什么的也真亏小洋葱想得到,却也合情合理,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小洋葱这般劝阻他,肯定别有用心,忍不住嘲讽一番,“小洋葱这般劝我,给我讲大道理,莫不是想快点升二品土地神?”
小洋葱怔了怔,听出了白家昱话中带刺,也不恼,哭着一张脸,“若是以前,洋葱自然是这么想,可现在洋葱好似纠结,想让白老大完成任务又不想让白老大完成任务。”
“这是为何?”白家昱来了兴趣,竟然能让小洋葱产生不让他完成这个任务的想法。
“哎,白老大若是完成了任务,洋葱就能重回二品土地神,可如果洋葱重回二品土地神,洋葱就不能与豆腐在一起了,洋葱不想与豆腐分开,可又想重回二品土地神,真是好纠结,白老大我不是快死了?”
小洋葱眨巴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挠进白家昱的心中,别扭的撇开脸。
泥煤的,不就是纠结吗?跟死有何关?
“小洋葱我送你四个字。”
“嗯?”小洋葱期待的看着白家昱。
“是你想太多!”
“真的是我想太多么?”小洋葱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可是不对啊,明明这是五个字呀,白老大怎么告诉他是四个字?
哎,白老大这智商真是让他捉急啊。
两人又开始沉默,白家昱细细的回想着小洋葱的话,放弃任务是不可能了,就算不放弃任务,他也不想与李折颜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