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子喵赵家天下(穿越 第一卷)——核子喵

作者:核子喵  录入:09-11

校里偷奸耍滑吊儿郎当的个性。他现在虽认了亲戚,有吃有住有穿,但毕竟自己还是陌生人,父子中间隔了一层,真

要失去进王府的资格他恐怕就得卷铺盖走人了。那还是最好的结局,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有个在辽国当汉奸的犯罪历

史,自己要是露了相定会被人当作城府深不见底的奸贼,到时候要杀要剐都由不得自己了。

周平伤好能下地那天,正好是冬至。

他才知道农历二十四节气对百姓的重要性,除了安排农活以外,还可以预测天气。

“刘婶早。”

“少爷可以下地了?早几天我就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刘氏手里端了热水,盆沿说搭了块汗巾。

周平暗道,“冬至大如年”这句话她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再记不住那就真的睡傻了。他见刘氏又是开窗又是搬凳子

地忙活,自己却干站着,就说:“我自己洗罢。”

刘氏也不拘泥:“那我去给你端早饭。”

“家里早饭是一起吃的吗?”周平心里打着小九九,其实昨天他就可以下床了,特地在这个日子起来就是想在老夫人

面前表现表现,给她老人家一个惊喜。因为他听说自己那个新爹怕老夫人被自己的病气冲撞了,不放心她过来。想到

红楼梦里贾母的威风,周平觉得讨好长辈必是没有错的。

刘氏全然不知他的想法,老实道:“老爷每天都要上城门,五更天(凌晨3点-5点)就起了。老夫人上了年纪,睡得

浅,本来是要和老爷一块儿吃的,可老爷至孝,不让。”

她说了一大堆,还是没说到重点上,周平只好又问:“奶奶吃了没?”

“老爷走后半个时辰也就起了。”

“现在几点……我是说,现在什么时辰了?”周平不知五更天是几点,差点说漏嘴。

“巳正三刻(注1),不算晚。”刘氏说得很客气,其实在这个点儿已经有人开始生火造午饭了。

周平在心里挠墙,还是很糊涂,但总算知道自己的计划泡汤了。

刘氏见他沮丧,以为他在屋里待得闷了——这年纪的总角(注2)哪个不是满山乱跑的?

便道:“再过一个时辰老爷约莫就要回来了,不妨问问许不许你出门。今天开了集市,寺庙香火比年节还旺,对了,

开宝寺不就在新封丘门?你第一次来京,就遇到这晦气事,去庙里拜拜也好。”

周平一听,觉得有门儿,胡乱塞了些吃的,就在屋里等着。

不多会,刘氏又进来:“老夫人特地让我改了老爷的褙子(注3),试试看合不合身。”

周平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明明是现代流行的风衣,强压下疑惑,把衣服套上。

刘氏直夸:“说是旧的,料子还很新,想来是老爷不喜欢这样的褙子,嫌它女气就很少穿。”

周平还是第一次穿古代的袍子,觉得新鲜,翻翻袖子又拉拉衣摆,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还有人看着,见刘氏双眼含笑

,以为被人当成了土包子,干笑一声。

刘氏倒没有其他想法,只觉得高兴,在这朴实妇人看来,周平挨了那份伤还没被老天爷收走就已经是万幸了,心智痴

傻些也没什么——傻人有傻福嘛。

换了一身新衣,但在头发上周平却犯了难。

周平曾在监牢里看到过,辽人在脑袋上扎无数硬麻花般小辫的发型,心有戚戚,但同样对宋人的羊角辫敬谢不敏。实

际上,他看惯了警校里的平头,忽然多出那么长的头发来很不习惯。

周平再怎么厚脸皮也不敢扮八岁儿童扎个冲天辫。但问了刘氏才知道,古代男子长到行冠礼的年龄,才能把头发盘成

发髻,然后再戴上头巾。

最后还是刘氏利落,给他扎了个马尾了事:“乡下人干活也有这么扎的,瞧着倒也精神,老夫人应是喜欢的,只怕那

些碎嘴的看到了说闲话。”

周平才不担心那些闲言碎语,他伤才好,并不指望周密会放他出门,只要让衣食父母看顺眼了就好。

瞧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第四章:练武

正午,一身靛青长袍的周平出现在周家人面前。

周母因为安排袍子的事情提前知道,但看到一派干练洒脱的周平还是吓了一跳。

大概是经历坎坷的缘故,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有着同龄人无法比拟的沉静。他腰杆挺得很直,看上去有些拘谨,周母

心疼他十多岁的年纪,连忙心疼地招呼他过去。

周平看了周密一眼,等他微微颔首才走到老夫人面前。

就和想象中的一样,周母鬓发花白,慈眉善目,用干得起皱却很温暖的手抚摸周平的头顶。

叹息:“受过伤的脸颊终是落下了疤,你年纪轻轻,不要像你爹这样才好。”

周平只知道‘子不嫌母丑’的俗语,却还是第一次听说母嫌子丑的。瞅瞅周密,也不见他不高兴,就笑了笑:“没事

。”

周密把周平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对这个儿子还是挺满意的,要让他去哄一个小娃娃他还真做不出来。更难得的是,

周平早慧,通人情世故,又无甚心机,待人诚心。这一点,从刘姓夫妇的赞赏和认同就看得出来,毕竟,很少人能够

听妇人磨嘴皮子几个时辰,还听得那么认真。

这边厢,周母问了些琐事,周平一一如实答了。

“在汴京住着习惯吗?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没有。”周平摇头。

“来,尝尝这个糖面蒸糕,刘婶包了水饺,晚上再下了吃。味道怎么样?”

“好吃。”周平也给周母夹了一块。

寻常人家过日子,哪有虚伪甜蜜的客套话,发几句牢骚,夹几口菜也就表达了心意。

周母心善,见刘氏还在跑里跑外地盛饭,就给她放了假。

“我们这里也没什么好忙的,妞儿不是还要回来看你们两口子吗?早点回去罢。”

“本来也雇了牛车,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哪里用得着提前下工?”刘氏推辞。

“今天下午我不出门,家里由我看着,出不了大事。”周密发了话,刘氏也就放心了,向周母、周密、包括默默无言

的周平都道了谢,才离开。

“给恩公的礼带去了么?”周母问周密。

无论过去多少年,母亲还念着当初的十两银子,周密深知不说仔细母亲是不会放心的,答道:“今春猎到的獐子皮,

皮毛柔顺,带有麝香,背部的六行肉桂黄色斑点和颈部两侧白色纵纹都很完整,要一箭把眼珠射个对穿才能做到。”

周母嗔怪地看了周密一眼:“好好的吃着饭,说这个做什么?”

周平淡然,依旧安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糖糕,这半个月都是清汤寡水的,难怪脸上一颗青春痘都没有长。

“慢点吃。”周母见周平的嘴一个劲地嚼,哪里还有刚进门时的虚弱模样,心里也欢喜,知他是真心认的亲,打算安

安分分地在大宋过日子。

吃完饭,周母拉着周平说话,周密也在一旁作陪。

只要周母问些复杂点的问题,周平就答不上来,比如喜欢吃什么做什么。

周平喜欢吃汉堡打游戏,警校是半封闭式的管理,平时不放学生出门,为了改善伙食,他曾在就寝后翻出围墙徒步跑

到十公里以外的快餐店打牙祭,到了第二天凌晨才回来。

而现在,他只能回答,喜欢馒头和武功。

原因很简单,馒头是北方的主食,周平见得最多的就是它了;说喜欢武功则是因为他爹是武将,要是文臣他就得改口

说自己喜欢看书了。

周密先入为主,当他淳朴耐劳,现在也不怀疑。心里满意,面上也透出几丝温和来。

“今儿官家祭天,府库那里没什么人,我去借上几把兵器回来练练。”

——这不算挪用公家财物么?

低眉顺眼的周平暗自腹诽。

接着,周密转向周母:“娘,你先歇上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周平一人了。

他望着虚掩的大门,发了会呆。

——要是现在逃出去,他们是抓不着我的吧?

周平不是没想过逃走的念头。兵器不长眼,侍卫和保镖一样,是任打任骂还要拼命的活。再加上受古装电视剧的影响

,周平印象里的侍卫出场的下一秒就啊一声倒地,连刺客长什么模样都没见着。

当初报考警校,周平不是为了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他的目的和他老爸的一样,挣一个铁饭碗一生无忧。但机缘巧合之

下,跑到这个冷兵器时代,纵然知道别无选择,周平依旧会产生逃避的情绪。

可是,就算逃出这个院子,他也活不下去。

生存压力下,周平只能拿出全部勇气去面对替人挡冷箭的命运了。

所幸周平自认皮糙肉厚,也还吃得苦,因为警校里站军姿被教官照着膝盖踢下去也是常有的事。

周密顾虑着他还没有痊愈,比划时只比招式,没用多大的力道。

拳脚还好,警校里毕竟开了擒拿格斗、体能训练、控反等等课程,还要考倒功和爬楼的功夫。再加上这身体原本就灵

活,想来是练过武,底子很好,周平按照自己脑袋里的记忆捡了些熟练的招式使,虽然东拼西凑没有套路,倒勉勉强

强应付了过去。

周密心下奇怪,那些招式看不出门派,却实用得很,应该是实战里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只是周平打得没有章法,在

错误的时候用了错误的招式,根本发挥不出招式本身的威力。

考校了拳脚,周密就让他挑兵器。这次自己签了借条,带回不少适合周平用的武器。

周平绕着那些铁器看了半天,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要让他认54、64、92式手枪(注1)还好,但这些长、宽都相差无几的刀他该怎么选?

周密看他转了半天,奇怪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你不试试耍上两下怎么知道趁不趁手?”

周平有苦难言,只希望被古龙俯身了才好,眼见周密不耐烦地把手背到身后踱步,狠了狠心胡乱抓起一把。

刀身近一米,却是这些刀剑里最短的一柄了。

单手挥舞了两下,周平看向周密,想观察观察他爹的脸色,不料周密见他畏畏缩缩的摸样,脸立刻沉了下来。

周平胆颤了,仿佛当初爬树掏鸟窝跌下来摔断左腿老爸还要打断他右腿一样。

“你以为所有刀都和苗刀一样能单手用吗?也不怕脱手?! ”

不知是周密眼光太毒,还是周平被吓得手软,那柄唐刀真的如顺应预言一样旋飞出去,翁地一声打在木桩上,削去木

桩的上半截,然后才落地。

“我错了。”周平赶忙低头,把手藏进袖子里。

周密冷哼:“错在哪儿了?”

“没挑对刀。”周平好歹不算笨,听周密刚才的话来看,自己以前用的好像是‘苗刀’,而自己刚才拿的那柄,可能

是‘藏刀’也可能是‘黎刀’,但绝对不是苗族用的刀。

不知内情的周密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以为周平在怪自己没有事先了解他擅长的兵器。但稍稍冷静些,看那

小子的认错态度却是真得不能再真——都怪周密对周平的印象太好,要是别人做出这番虚假的暗讽姿态来,周密定会

气得冲上去砍上几刀——于是,认为周平是无心的周密只好硬生生挨了这内伤。

气归气,周密也是有点儿心虚的,他翻遍了城卫的武器库,也没找到一柄苗刀,只好拿了长相相似的唐刀充数。他以

为两者只是刀身弯曲与否的区别,周平凑合着用一用也没有不妥的地方,哪只眼前的混小子是个不知变通的呆子,认

死了非苗刀不可。

但长辈的面子丢不得,周密端起架子,厉声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哪会给你挑兵器的时间?由不得你挑三拣四!

”说着,他一甩手,想和平时一样摆官威拂袖而去,又想起为了考校周平武功特地换了窄袖的短袍,方便是方便了,

气势却大打折扣。

正尴尬,见周平还是老老实实认错的模样,周密松了一口气,觉得儿子傻点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放缓了语气:“

你暂且练着。”

转身回屋,心里盘算着去何处寻刀。宋朝严禁民间私制兵器,而军队里所配备的武器多为弓弩、陌刀(注2)和斧。

周平呆站了很久,在心里把各路神仙菩萨拜了个遍,暗暗庆幸逃过一劫。

要是自己仍然是草包一个,这种把衣服吓湿的事只会越来越多,终有一天是躲不过去的。

周平没有放松警惕,捡了刚才飞出去的那柄刀瞎练。

他知道两点,一是用刀要劈、砍,二是得用双手。

双脚前后站,以维持平衡。

直砍,斜挑,横劈。

伴随着刀刃带起的风声,刀竟是越耍越自如,紧跟着手臂,双腿也开始摆动。走的步子,连周平自己都看不清楚。

那个瞬间,周平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但他明明能感受到心脏猛烈的跳动和血液往头顶冲的激越。

哪怕对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一无所知,周平还是感受到了他对刀的热爱,这种把一招一式记忆在身体里的狂热,恐怕

只有武侠小说里才会有吧?

周平回神,发现手中空空的,远处哐当一声,刀掉落在地上,竟是又因为不自主的单手挥舞动作把刀甩飞出去。

周密已经在旁边看了半晌,见他除了不适应唐刀的失误以外,把一套刀法耍得进退有度有张有弛,怪不得能受张环赏

识,破例送回京师。

“爹?! ”这时周平也看到了周密,惊疑不定,连忙跑过去把刀捡回来。

周密满意道:“你伤刚好,今天就练到这里。你当初用的那柄苗刀现在必是找不到了,而且,苗刀极重身法套路,你

又失了忆,我以为你得另挑一柄武器。没想武功招式你还记得,我就托人再给你打上一柄吧。”

——很好很好,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了。

周密此刻看周平格外顺眼,让他放下兵刃,跟上。

冬至日,皇家祭天,百姓祭祖。周家不甚讲究,认祖归宗的仪式很简单,摆了香案,让周平对着周密父亲的牌位磕了

三个响头,就算入了周家的门。

晚上周围炮竹声不断,远远的都能听到大街上喧闹的人声。

一家三口围坐在桌旁,桌面上摆了一大盘饺子。映着灯光,饺子皮显得特别薄,又是刚从滚水里捞出来的,散发着氤

氲的热气。

透过薄薄的皮,周平几乎能看得清里面的颜色,有红有绿有黄有白,显然是加过‘料’的。

周母年纪大,周平伤没好全,就没有喝酒,只倒了面汤喝。

周平夹了个红的,谨慎地咬了一小口,看清楚里面是虾仁才敢吃。

周密看着他,猜测他是怕吃到辣椒做的馅儿,觉得自己这儿子一会儿犯傻一会儿机灵,真是捉摸不透。

——难不成他的脑瓜时灵时不灵?

吃饺子图的是吉利,夹到碗里是一定要吃完的,哪怕明知是辣椒,也得吞下去。

周母也不担心,因为那些饺子都是刘氏在她眼皮底下包的,哪些有门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顿饭有说有笑地吃下来,倒也热闹。

帮忙收拾了碗筷,周密就让他洗洗睡了。

周平叹气,难怪古人起得早,看看天色才七点左右。

这之后,周平每天都和周密同时起床,用早饭,等周密走了就练习刀法,从最基本的砍劈开始回忆,一点一点把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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