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行刚兴奋起来没多久,又被迎头泼了盆冷水,说:“哦。”
展行一会开心,一会失望,半晌不说话,片刻后想算了,反正到时候不走死缠着,林景峰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好过了点。
林景峰说:“开机给你爸说一声,否则家里人不放心。”
展行开机:“我给他发个短消息,笑一笑,小师父?”
林景峰一副面瘫相,展行枕在他的肩膀上,二人躺在一起,林景峰抱着展行,展行举起手机,左右调整拍照镜头,都觉得不太满意。
林景峰另一手接过手机,举高了点,咔嚓拍照。
“这样好么?”林景峰评价道。
展行微微别过头,蹭了蹭林景峰的脸,说:“嗯,你选的角度好。”
林景峰把头侧过些许,看了展行的唇一会。
他们在火车前进的声音中对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息。
林景峰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自从他逃出始皇陵后便孑然一身,再没有什么能失去了。
然而一旦得到,便要提心吊胆。
林景峰心中挣扎,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最后他艰难地调整下位置,低头吻上展行的唇。
荷尔蒙发作,什么都是浮云了。
展行闭着眼,被林景峰吻住,探手虚抓了几下,摸到林景峰的手指,按了拍照键。
林景峰的动作很笨拙,他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接吻,断断续续地亲着,直至展行开始回应。
展行把林景峰压在床上,认真地吻着他,各自牛仔裤早就被坚硬顶起,展行亲了一会,开始解林景峰的腰带。
“不,等等。”
林景峰后悔了,正要伸手按着,展行摩挲他的手掌,与他手指扣在一处。林景峰看着展行的双眼。
“小心有人。”林景峰说。
展行痞痞地笑了笑,解开林景峰的皮带,拉开拉链,把他的平角内裤扒下点,林景峰那物已翘得硬起,阳物前渗出水来。
林景峰反手扯上窗帘,一室蓝光。
林景峰那物硬得如铁棍般涨满,他以修长的手指抵着根部晃了晃,既长又粗硬,展行以舌抵着前端的阳筋,轻轻吸吮。
林景峰第一次被口交,吁了口发抖的气,紧张感令他差点就射了。
展行深深含入,把他直长硬挺的阳物让进自己喉咙深处,深喉时,展行的呕吐感令喉头微紧,快感袭来,林景峰难以抑制地瞳孔收缩。
林景峰说:“你他妈的会得多。”
展行咳了声,把它吐出来,又在林景峰龟头上吻了吻:“我看片子学的,没舔过,第一次,师父将就着啊。”
林景峰哭笑不得,这都叫什么事!
“不玩了。”林景峰摸了摸展行的头。
展行道:“抱一抱咩,小师父。”
林景峰又有点动情,他抬脚坐起身,把展行抱着,二人厮磨一会,林景峰说:“起来。”
他让展行站到包厢门边上,从背后抱着他。
展行紧张起来,问:“做……做什么?”
林景峰学着展行那语调,一边解展行的腰带,一边无辜地说:“没做什么啊,哪有做什么?”
展行道:“喂,反……反了吧,起码也让我先来吧,小师父,让我……”
林景峰低声在展行耳边说:“欠干,师父干你一炮,你就老实了。”
展行还未来得及答话,林景峰硬得像铁棍一样的阳具已抵着他的后庭,不由分说抵了进来。
“痛……痛啊!”展行马上叫道:“等等!”
林景峰嘘了声,一手捂住他的嘴。
展行痛得眼里泛泪,林景峰不懂前戏,没有充分润滑,更没有循序渐进,刚一进入便开始抽插,展行只觉直肠里被摩得火辣辣的疼痛,括约肌更撑得难以忍受。
“唔。”林景峰停了一会,大幅度抽出,又深深插到底。
展行侧头,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林景峰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被撩起更猛烈的欲望,他的左手始终紧紧捂着展行的嘴,不让他叫出声,另一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拉得紧紧抵在自己身前。
展行的长裤被拉得褪下一半,衬衣悬在身前,林景峰解开展行几颗衬衣扣子,说:“我开始了。”
展行崩溃地“唔——”了声,林景峰使力冲撞,展行只觉那股火辣的不适感逐渐消褪,虽还是异常难受,内心深处却涌起一阵异样的快感。
他在干我了……我们在做爱……展行断断续续地出气,脑中一片晕眩,林景峰戴着露指手套的右手探入他的衬衣内,在展行的腹上,胸口来回抚摸,赤裸的手指捻着他的乳头,展行瞬间只觉被强烈的快感侵没,大叫声变为断断续续的呻吟。
林景峰在展行身上摸到一半,忽然停了动作,紧紧抱着他,松开手,温柔地吻住展行的唇。
唇舌交缠,林景峰的吻温柔,胯下抽顶却霸道而野蛮,加快了速度。展行感觉到捅在自己身体里的硬棍涨了些许,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火车呜一声靠站,林景峰吁了口气。
唇分,林景峰刮了刮展行侧脸,问:“小师父干得你爽吗?”
展行:“你……小师父,你是第一次?”
林景峰没有回答,走廊里脚步声传来,人声说:“怎么推不开?里面锁住了?”
林景峰:“……”
展行:“……”
林景峰马上拉好长裤,躺回卧铺上,用被子盖上,展行以肩膀抵着门,手忙脚乱系好皮带,打开门。
来人是两个男的,展行一开门就道:“啊哈,你们好!”
展行刚被上完,满脸通红,眼角还有泪水,表情非常不自然,出走廊去上洗手间,林景峰则若无其事地躺在榻上哼着歌。
火车再次起行,进包厢的两名男人与林景峰点头打招呼,林景峰难得地笑了笑,以示回应。
列车员打开洗手间,展行马上闪身进去。
“哎哟——哎哟——”展行叫苦连天,林景峰不知道在自己身体里射了多少。
展行处理完,倚在洗手间的墙上,这趟列车环境不错,打扫得很干净,林景峰是爽完了,展行却还憋着,一身火没地方泄。
他的手上仍戴着林景峰的一只露指手套,这时候忍不住撩起自己衬衣,在胸口,小腹上反复摩挲,粗糙的布感摸在皮肤上时,又激起炽热的情欲。
展行闭着眼,一手摸身前,另一手反复套弄自己硬挺的阳物,并不断回想方才被按在门上抽插时的滋味。
进来的时候很难受,顶着顶着,又有种难堪的惬意,那时他被林景峰插得硬了起来,确实是有快感的。
不到片刻,展行也射了。
手机响,短信发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跑哪去了?搞什么?快回来。”
展行知道这个一定是林景峰的手机。
他想了想,解开衬衣纽扣,拉开扯到锁骨处,衣衫不整,满手白腻液体,裤子拉链敞开,松松垮垮地吊着,阳]物还保持着半硬。
他举起手机,倚在门上,给自己拍了张照,传回给林景峰。
林景峰收到回复,打开照片,又马上关上。
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那两名男人都在整理行李包,于是又忍不住打开照片,看得喉结动了动,狼血沸腾。
“操。”林景峰小声说。
展行推门回了包厢,衬衣长裤穿得齐整。
“嗨。”展行说。
“你好。”坐下铺的男人朝他点头。
“嗨。”林景峰懒懒道,看了展行一眼。
展行眼中现出笑意,林景峰朝床头让了让,半躺着,展行便不客气地挤了上去。
“小哥们去哪玩?”对铺男人问。
林景峰说:“武威,我是甘肃人。”
“啊——”那中年男人说:“交个朋友,我叫翟文,大连人,这个是我铁子,唐楚。”
“你们好。”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说。
男人问:“回家看爸妈?”
林景峰:“看外婆,我叫林山,风林火山的山;这个是我干儿子,展小健。”
展行:“儿你妹!”
林景峰:“妹你妹。”
林景峰笑了笑;展行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问:“你今天话多了不少啊。”
林景峰淡淡道:“有么?”旋即把手机扔到床上,伸出手臂,展行自觉调整了位置,枕上林景峰肩膀,让他半抱着。
翟文说:“甘肃好地方,就是缺水。”
林景峰淡淡地“嗯”了声,翟文看了看窗外,说:“这趟火车几点到兰州?”
林景峰说:“全程二十二小时,你们在济南上的车?”
翟文答:“是,那还得到明天早上了,打牌不,小兄弟,反正也无聊,斗个地主?”
林景峰收了手机,坐起身,答:“打,小健不会玩,咱们仨玩。”
展行躺在床上,说:“你们玩吧,我不玩……”他看着几十条没回复的短信,决定找个人聊聊,把心底的快乐,和信得过的人分享一下。
因为他活了十七年,终于在远离家的,大洋彼岸的故乡中国,开始谈人生的第一场恋爱了。
——第一卷·猫将军·End——
番外·犹记当时年纪小·展行篇
(这是中国船的印刷版番外,说的是展扬小时候的故事)
“扬扬,你射了吗?”陆少容在捐精室外喊道。
展扬:“……”
陆少容得意地说:“我射很久了呢!你快点,都等着呢。”
展扬抓狂地吼道:“别那么大声!找死了吗你!”
陆少容道:“怕啥,这附近又没人听得懂中文。”
展扬在里间道:“别说话!走开!你在外面我太紧张!”
陆少容去闲逛了,逛了五分钟,与展母一同过来,展母道:“扬扬,你射……你完事了吗?”
展扬悲愤道:“没有!你们都给我走开!立即!马上!”
展扬翻开一本情色杂志,目不转睛地盯着,右手快速“啪啪啪”地上下活动,消毒后的橡胶手套感觉十分奇特,画册上又大部分都是女人身体,这令展扬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他把画册啪的一合,对着空旷的房间,开始专心打手枪。
在欧洲顺利毕业后的第三个月,陆少容回到纽约,正式在一间国立生物博物馆担任资料分析员,这份工作十分轻松,占不了他多大时间。
他只需要将一些书面上的旧科学资料录入电脑,加上自己的分析,解说,再上传到博物馆网站,便算是完成了本份工作,博物馆为陆少容定的要求是:解说通俗易懂,让不关心生物科学与人类历史的普通市民看完以后能产生兴趣。
除此以外,陆少容每月到博物馆去参加几次会议。
博物馆的问题涉及考古学,生物学以及海洋学,陆少容对考古比较有兴趣,本打算毕业后回中国深造,然而展父却认为知识技能以先实践为宜,没有说出口的大部分原因是源于展母的絮叨——想抱孙子。
婚也结了,书也念完了,成家立业问题解决,轮到传宗接代,就这点来看,展家父母思想还是遵循传统路线的。
陆少容知道这事怠慢不得,绝非捐个精就完的小问题,与展扬商量许久后,决定要个孩子。
展母原本就在纽约的大医院任职,更有好友在研究遗传医学,父体基因抽取、试管孕婴被正式提上日程。
负责代孕的女士已准备好,是个拉丁美洲女人,新移民,卵细胞则是另外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捐出,细胞核中没有母体的基因。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展扬与陆少容的新鲜精子了。
展母唏嘘道:“当年我和你妈妈都是在香港仁安生的你们,没想到这一转眼,你们也要有宝宝了。”
陆少容笑道:“是哦,妈,我前几天和扬扬商量了,我们都不会带小孩……”
展母摸了摸陆少容的头,笑道:“人总要为父母,才会慢慢长大的,妈倒不担心这点。”说毕又吼道:“扬扬!你好了吗?!”
陆少容哭笑不得,展扬终于好了,拿着个小试管出来,松了口气。
展母接过试管,前去交给好友提取基因,陆少容和展扬站在研究室外,看到一部离心抽取机开始运作。
过程十分复杂,屏幕上跳跃着遗传基因分析结果,一行行全是英文。
陆少容念过一点,详细给展扬解释:
“这是遗传病的分析,在家族史里的登记不全面,从基因看是最完全的,我们都很健康,宝宝一定也很好。”
展扬紧张地问:“为什么还有概率?”
陆少容解释道:“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里,各种遗传病都有体现,区别只在于它是显性还是隐性。”
展母也站在实验室外,道:“这些都是随机配对。”
展扬道:“人工配种……配对,宝宝出世以后会像谁,我想要个男孩,像少容的,你去说说?”
展母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的话,笑了一会,又教训道:“扬扬你要知道,人类有很多自然规律是不能违反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直接篡夺了造物主的职责,知足点吧。”
陆少容点头表示同意。
母体细胞出来了,陆少容又解释道:“卵细胞二次成型……用的是你的基因链,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展扬:“……”
陆少容笑得打跌:“你是孩子他妈!”
受精过程开始,代孕女人进了实验室,内间拉上窗帘。
展扬抗议道:“喂,怎么不让看了?”
展母道:“性别也是随机,医院不会向你们透露的,这是从医者的职业操守。”
展扬只得道:“那没我们的事了,回家吧。”
陆少容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探望宝宝的妈妈?”
展母道:“估计还得过几天,医院会通知你们。”
展扬和陆少容勾着手指,从医院出来,在路上缓缓地走,陆少容埋头看着那份协议单,天价代孕费,整个过程高昂无比,然而对于展陆二人的财力来说,终究是九牛一毛。
最难得的是,一个小生命即将诞生,而他俩都将为人父,并非领养关系的照顾,而是真正的,他们爱情的结晶。
男孩还是女孩……这个问题在展扬的心里纠结了很久,男孩女孩都没有关系,重要的不是性别,而是长得像谁。
展扬最想要要个像陆少容的儿子,其次则是像自己的女儿,或者像陆少容的女儿也可以。
然而麻烦就在这里,陆少容的长相和苏汀很像,有苏汀的漂亮,却化为男生相貌中的从容,若是隔代遗传的话,生了个女儿,那不就意味着自己每天要面对着缩小版的丈母娘?!
代孕女士名唤玛丽亚,这也是代名,医院机构不会留下任何担任自然子宫的母亲的联系方式,以免未来引起任何可能的亲情纠纷,酬劳与手续费分两次付清,展家出了钱请人代孕,她接下来了,仅一份工作,就这么简单。
但陆少容清楚知道,怀孕与分娩并不是拿钱能买的,虽然她只为了金钱,但从人性角度来说,怀胎辛劳付出,生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是件痛苦。展父似乎也明白这点,他们大部分时间会到医院专设的疗养别墅去探望孕妇,陪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