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出现在这里,他必须更像个真正迷路的人,才不是想靠自己的身体。
男人跟男人上床这种事情……想到还真恶心,他最爱的还是美女柔软的娇躯。
不过别以为他长相清秀,就认定他很好惹,正因为自己这张秀色可餐的脸,他跑去学了不少武术,现在要轻松撂倒五
个人,小事一件。
男人走上前,示意原先的酒保离开视线之内,再弹了一下手指,另一名酒保立刻端上两杯酒。
「嗨!」
白岳伦轻轻颔首,继续露出醉态。
「怎么会来到这里啊?」男人以英文询问。啧啧,这东方男子可真标致了,令从不碰男人的他愿意为他破例。
「喝酒。」
「那就让我请你一杯吧。」男人举高自己的酒杯,先干了。
白岳伦低头,睨了一眼酒杯,连碰也不想碰,只因妈妈有交代,外出的时候切忌不可喝陌生人给的饮料,饮料开了也
不能喝,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更不能喝,他是听话的乖小孩,所以会照办,免得回去被妈妈骂。
「呃……」他故意打了个酒嗝,再摇摇手。「谢了,我自己有酒。」眼前这家伙不是有用的对象,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应付。
「不肯赏脸?」
对,就是不肯赏。「谢了,我不太想喝。」
男人显然面子挂不住,声音沉沉隐含威胁。「喝杯酒交个朋友啊!」
就是不想交你这个没用处的朋友。「再喝下去就会醉了……谢谢。」
他现在对那名酒保比较感兴趣,以他的身分必定知道不少事情,或许能靠他打听到奥斯汀的行踪,就不必浪费太多时
间去追踪别的线索。
以前他也到过类似的地方,但那些家伙不是守口如瓶就是一问三不知,这次看来他挺好运的,才让他碰上一个还算友
善的酒保。
自认礼貌也周到地说了声谢谢,白岳伦于是要撇下男人去找刚才那名酒保,男人却显得不太爽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
遇到袭击,白岳伦忍住不反击,要不然以平常的他,早把人打得哭爹喊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当然得隐藏自己的实
力。
「小子,你——」才一个你字出口,男人的眼神突然畏缩起来,高大的身体突然一退,连带放开白岳伦。
众人见状都不明就里,只有白岳伦轻轻含笑,转身离去。
今晚惹了点小麻烦,他决定明晚再来。
这时男人的朋友才上前询问。
「你刚才是怎么了?干嘛突然放他离开?」
男人眼底藏着一抹惊惧。「我、我也不晓得,只是他的眼神太骇人,让我不得不放开。」
「哈!」有人哈哈大笑不相信。「骇人?!兄弟,是你太胆小了吧,到嘴的肉不吃太可惜,你不上,我们上,走了!
」
「兄弟,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
几个欲望高张的男人立刻追出酒吧。
殊不知,这一幕完全落在另一名男人的眼底,他轻轻勾笑,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疯狂酒吧」。
看戏或是相助,全看待会儿的发展。
那名东方男子真的是愈来愈引起他的兴趣了。
找不到那名酒保,白岳伦决定先离开酒吧。
穿过几条路后,立刻发现被人跟踪,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才那名男人的同伙。
啧!他都已经够安分守己,怎么仍旧惹来麻烦,看来下次最好变装出门比较妥当,在这种东方人少见的场所,他自然
会成为明显的目标,大概是最近太疲累,才会一下子疏忽,今晚还是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后明天继续努力。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当然得格外谨慎。
至于后面那几个……听脚步声,大概四个。轻松容易。
就在一个转弯处,他故意停住等他们自投罗网,准备早点解决早点回饭店就寝。
四个男人追上,还以为能仗着人多势众让白岳伦乖乖屈服,哪知没几分钟后情况大逆转,白岳伦的反击又快又猛,将
比高出他十几公分的男人轻松撂倒在底,三两下清洁溜溜。
白岳伦没有太得意,只是跟平常一样沉着应付,哪知对方太狡诈,居然趁他一时不注意,对着他的脸吹了些白色粉末
。
眼睛倒还好,可以立刻闭上,不过嘴巴、鼻子已经吸入一些。
当药粉进入鼻腔,白岳伦立刻明白那是什么。
妈的!竟然敢对他下药!
真是……Shit!Shit!而且药性还特强,让他马上有感觉。
混账!
他脚步踉跄地往后退,精神逐渐涣散,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的人不知不觉也变成了好几个,都怪他不注意才会着了
道,这下该如何脱身?!
他们见白岳伦已经不能再反击,终于露出得意的表情,刚才被打的窝囊事,待会儿可要好好讨回来。
「长得真的很漂亮!」
就不知玩起来滋味如何。
「先说好,待会儿我先上!」
是他起的头,当然他先享乐。
其它人不置可否,只要有得玩就可以了,谁先谁后没差别。
「该死!」
听在白岳伦耳朵里可有差别,没想到他也会有任人称斤论两贱卖的这一天,视线所及附近没有半个人,真的是叫天天
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小子,待会儿一定让你乐一乐!」
心知自己是躲不过这劫,药性在身体内慢慢发作,这会儿白岳伦可不求能够逃出去,不过他非活下去不可,然后等着
向他们一一讨回来。
他向来是有仇报仇。
「我身上有保险套,要上就快点上!」
他是不得不认命,要不然恐怕连活命的机会也没有。握着拳头,他非常恨这一刻的屈辱。
见白岳伦终于放弃,男人立刻更靠近,怎料,就在他们正以为能够好好享受之时,身后却遭人偷袭,顿时惨叫声不绝
,但白岳伦已经没有闲工夫去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他只能倚着墙壁缓缓坐下维持体力,维持意识不被药物击倒。
听那些凄惨的叫声,他嫌不够,心底还真希望对方能把他们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才能泄他心头恨。
不消一刻,哀求声与脚步声离他远去,看来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胜利,真感谢上苍待他不薄。白岳伦力求呼吸沉稳,
尽量去抗拒药物的控制,睁开眼睛时,已布满一层氤氲,足以想见他有多忍耐,不过也真的忍到一个极限了。
再不让他发泄,肯定要死人。
「你没事吧?」
低沉的嗓音飘过白岳伦耳畔,明明是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男人的声音,却偏偏刮得他耳根子很痒,如麻如醉。
「先生……麻烦你就帮人帮到底,随便找个干净的女人给我吧。」他请求。
对方大概也心知是什么状况,随即把白岳伦扛上肩头,走道对街的旅馆投宿,然后如愿帮他找个女人让他消火。
「再忍耐十分钟。」
看在这名东方男子刚才出手相「助」的份上,他愿意为他施舍一点好心,要不以他的性格,就算今天有小孩在他面前
被杀,他肯定也无动于衷。
活在这个混乱的国家里,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他很早就明白这道理,也不准备为了谁打破,有钱赚就赚,有命的
时候就多看一点美丽的景色,免得到时候死得太仓促而错过欣赏的遗憾。
躺在床上的白岳伦开始浑身发热,大概是松懈之后,他的防备心跟着倒塌成为废墟。他的意识乱了、意志崩毁,他坐
起来,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衫,浑身发烫的热度让他将自己脱了差不多精光,只剩下半身的长裤。
他注意白岳伦的一举一动,对他脱衣服的举动毫无反应,慢条斯理继续抽烟,漠视眼前的一切。
这边冷观,那一边却已经快要变成森林大火。
冷气显然不够冷,要不然为什么他仍是口干舌躁,身体内的火烧得他很想、很想……
突地,他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
此刻,白岳伦已经丧失思考的逻辑,只想要获得身体抒解的畅快。他慢慢走近那个人,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眼神有多迷
离、神情有多甜美,身躯有多诱人。
「我想要你。」他意乱情迷地说。
男人听不懂中文,用英文问:
「你说什么?」
听见英语,白岳伦下意识用英语再说一遍:
「我、要、你。」
如果白岳伦是清醒的,肯定不想被一个男人「救」,可惜他如今已经没了判断能力,只能跟随欲望的脚步。
白岳伦不晓得再十分钟就会有人来解救他,但男人知道,因此对于他的邀请,理当该拒绝,只是……有几秒他是犹豫
的。近看之后才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生得真漂亮,也难怪会让那些人蠢蠢欲动。
不过抱一个男人——
白岳伦赤裸的身体已经贴上他,打断他的思绪,以充满诱惑的口吻挑逗:「宝贝,我会让你十分愉快的!嗯,你真是
个好看的女人。」
在白岳伦混乱的脑子里,除了性还是性,他的欲望已经到达忍耐极限,甚至失去判断性别的基本能力。
他将自己当作女、人?!
没迟疑多久,男人立刻下判断。「小子,是你自找的!」
他虽火大也不至于丧失理智,或许是夜色太迷人、东方男子太勾人,总之,今晚确定要疯狂了——
要沉沦,就一起吧。
第二章
男人——米格尔。
他把白岳伦推上床去,自己也迅速脱下衣服。
白岳伦脑袋有点昏沉,身体却异常亢奋,欲望早已挺立,渴望待会儿能好好发泄,不过眼前这「女人」身材未免也太
好了,胸部比他大、腹肌比他多了两块,就连古铜色肌肤也晒得比他均匀,怎么看就是令人羡慕。
这女人……真是极品呐。
脱光的米格尔步步逼近,眼神散发的魄力却没能吓住早已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白岳伦。
「你确定要我?」
对男人的兴致没有,不过对眼前这名东方男子的兴趣倒是还存着一些些。
他的身材精瘦,该有肌肉的地方也有;他的五官清秀,眸光却锐利,刚刚在酒吧内,便已发现这点,他不像是一般的
观光客,仿佛是另有目的而来。
他来哥伦比亚究竟想做什么?
思绪方起,又被「饥不择食」的白岳伦打断。
白岳伦完全不知跟自己在床上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比他高壮,他扑了过去,将对方扑倒在床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继而开始在他的身上又舔又吻。
嗅到白岳伦身上的淡雅香气,是夹杂了点烟味,不过无法遮住那股令他喜欢的清香。
「你身上什么味?」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不急着发泄,再者,头一次抱男人,总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吧。
他虽然并非双性恋、不是同志,不过对性也没有太多忌讳,所以男女皆可,只可惜要能挑起他兴趣的男人是少之又少
。
「香味?」有吗?「你身上比较香啊,宝贝。」咦?怎么这女人的身体如此硬,比他还要健硕,是有练过吗?
没事练这么健壮做什么,女人终究还是会被压倒。
相较于白岳伦情欲勃发,米格尔依然不动如山、气定神闲地迳自欣赏他的俊美五官。「你长得挺秀气的。」很对他的
眼,让他逐渐有种「想要」的感觉。
「喔……」随便吭了声,白岳伦的嘴唇自他的颈子离开往下移动,想要一尝他丰腴的浑圆,过了会儿,他却遍寻不到
,脑得他低咒:「搞什么啊?」
怎么会挑上个平胸的美人呢?
罢了、算了,没鱼虾也好,总比跟个男人做……
米格尔任由他上下其手,性欲竟悄悄旺盛起来,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对这种类型的男人比较感兴趣。
好吧,少了柔软的胸部,那么他就继续更进一步好了,反正最后也是要到「那里」去乐一乐的,白岳伦手再往下一探
,突然——他的身体打了个突,本来应该烟消云散的理智登时也因受到极度惊吓而回笼。
他脸色刷白,立刻撑起身体,手的触感不会出错,他睁大眼睛把眼前的「女人」看个清楚——对方有着冷硬线条的五
官、突起的喉结、平板的胸部以及跟自己有着同样功效的器官!
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岳伦吓得逃到床的另一边,即使脑子、身体受到药物控制,这当下他也分辨得清楚眼前的家伙不是女人而是个——
男人。
不、不会吧!
他记得刚才抱住的是女人,怎会一下子就变成男人?
而且更严重的是,对方似乎也「蓄势待发」……有没有弄错啊?
「嘿,先生!我想、我们都搞错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他尴尬地笑,差点就上了个男人,要是传了出去他还要做
人吗?
他对男人真的连0.00000001‰的兴趣也没有,要他跟男人做爱,倒不如一辈子都别做。
望着白岳伦还挺兴奋的私密处,米格尔不自觉露出愉快的微笑。
「先生,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以你的情况,若不尽快做点什么,恐怕会很惨。」
米格尔不说还好,他这一提醒,反倒让白岳伦也专注在自己身体内的火热上,欲望彷佛烧红的烙铁,再也压抑不住想
要一逞兽欲的企图,但是问题是——这边没有女人啊!
他要女人,不要男人。
跟男人做,他会死。
「没关系,我可以忍耐……」忍一时,身体平安,退一步,贞操保住。
这时,外头有敲门声,还夹杂几句不流利的英语。白岳伦听得懂也听得出来站在外头的是一名女子,此时不开门更待
何时,难道要等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他当然是火速冲去开门解救自己,岂料,米格尔比他更快速,一把拦住他,将
他推回床上,迳自去打发那个迟来的不是时候的女人。
他有兴致了,这里不需要女人。
「嘿!别走!别走!我……」
白岳伦对外的求救话语全让逼迫至眼前的高大身躯给吓得吞回去,他不是怕这男人,是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不可挽回的
惨事。
怎么会好死不死去遇上个同志!
刚脱离一个虎口,又傻地跳进另一个虎口,他真是衰到家。
「这位先生、仁兄、绅士……请别再靠近好吗?」反正都是男人,他也用不着挡住自己的私密处,尽管想办法逃就是
了。
他可不想今晚这一回成为他永生的梦魇。
可恶!今天真是有够倒霉了,眼前有个男人,身体内还有正在猖狂的药性,真是前有虎、后有狼,想逼死他啊?
「我刚刚已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微笑,如恶魔般的魅惑。
「什么时候给的?」天,他头昏、性欲又高张,这下真的会很惨了。
「我问你是不是要我,你说是。」他还算好心,有给他一次机会。
有吗?怎么没印象。「那肯定是弄错了,我不是同志。」
「刚才那些家伙要对你出手,就不见你拒绝。」
拜托!不是他不想拒绝,是环境逼他必须低头,本还以为遇上个见义勇为的外国人,哪知……下场好象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人多势众,他不敌,此刻一对一,胜算增加几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乖乖束手就擒,死都要逃出去!
「那些是混蛋、杂碎,你也是吗?」可恶,怎么口愈来愈干,体温又逐渐向上攀升?天真的要亡他吗?
「我不是。」
「那就请退后,让我自生自灭。」左右手都好过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你不要我了?」那可不行,现在轮到他对他兴致高昂,非弄得他下不了床不可。
「是的,先生。」废话!「我很感激你想『救』我,但是——一切到此为止。」他才不会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