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珍宝(总受 生子)上——李爱

作者:李爱  录入:09-07

“知道了,真的感谢您。小时候在孤儿院,其实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白子宁拉着院长的手说道。这倒是实情,后来他在正常的坏境中长大,一直因为私生子的身份被人看低,还不如在孤儿院时得到的爱更多。

白子宁回了家,那时已经快天黑了,他在后院的温室里找到了白臻。

白臻正蹲地上给几盆花草松着土,还有一只他养的三花猫,肥肥的毛也很长,安安静静的蹲在他脚边。这是白臻精神好时打发时间的方式之一,他喜欢弄些花花草草,养养小动物,他还看了很多植物和旅行的书。他一直过着封闭的生活,若不是力所不能及,他真希望自己能四处旅行,去见识更为广阔和真实的天地。

白子宁走到他的身边:“父亲,您忙什么呢?”

白臻很专注,他养的其实都是些普通花草,只是喜欢看它们开得一片繁茂,生机勃勃的样子。见子宁来了,转过头对他笑了笑:“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

“恩。您别太累。”白子宁现在对白臻的感觉很复杂,呆在他身边有种莫名的宁静与亲切,当然有时候也会有蠢蠢欲动的欲望。

比如现在,白臻蹲在他身边低着头,长发绑了马尾,露出白皙的脖子和锁骨,还隐隐看得到一圈红色的齿痕,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好了。”白臻忙完,拍拍手准备站起来,“我们出去吧。”

谁知他刚一起身,一个踉跄就往后倒去,眼前也一阵发黑,还好白子宁急忙把他接着,要不非摔着不可。

“父亲!您没事吧!”

“唔……”白臻靠在白子宁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没事,蹲太久脚麻了,我有点低血糖。”

“不光是有点低血糖吧,”子宁无奈的摇摇头,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捧着他的脸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您太不会照顾自己了,难怪大伯他们成天担心。”

“没……真没什么,我们走吧。”说着白臻任子宁就这么揽着,往外走去。

白臻没有察觉到这情形的暧昧,白子宁心里却在窃喜,白臻抱起来的感觉比他想象中还好,他盯着白臻的耳廓,强忍住想要咬下去的欲望,抱着他的双臂越来越紧。

白臻这才感觉到不适和尴尬,说:“子宁,没事,你让我自己走吧。”

“怎么可以,要不我背您上楼?”白子宁知道自己急了点,忙松了手作势要背起白臻。

“别,你可别。”白臻笑了,“傻孩子,真把我当老人家吗?”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就地站了一会儿,子宁才把白臻送回房间。

回房之后白臻打算躺躺,就让子宁先出去。子宁先是应了,走出去时没忍住,又转回来,在他的床前拉起他的手:“父亲,您好好休息,等您有空精神好的时候,跟我讲讲我出生时的事情——可以吗?”

白臻听了猛的睁开眼睛,一张脸刷的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白子宁担心的拍拍他:“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先出去!”白臻突然爆发,一把推来子宁,“出去!”

白子宁眼神黯了黯,开门出去,这时白臻喃喃的说到:“子宁……对不起……我……没办法告诉你……”

15.

当年白擎离开S市时白臻去送他,人很多,兄弟俩也说不上几句话,白臻笑安静的站在一边。好容易逮到个机会把他拉到一边,白擎楼着弟弟的肩膀:“小臻,哥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还有……”白擎凑到白臻耳边小声说:“那天晚上,是哥哥对不起……”

“什么?”白臻无辜的眨眨眼睛,腼腆笑了笑,“哥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臻过分的懂事让白擎的心抽着疼,第二天早上他再回去看他时,白臻已经反锁了门,没给他开。白臻休息到很晚才起来,但就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白擎觉得白臻不可能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选择了沉默和回避。而这也是白擎唯一能做的事情,毕竟这是他的弟弟,还不到14岁,他能怎样呢?或许一个不小心,就同时毁了两个人。

白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辈子对小臻好,一辈子再不犯相同的错误——他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白臻能平安快乐的长大,就是最好的事情。

白擎不知道的是,他走以后,白晋倒比从前更爱回白家住了。白憬还是在母亲身边念书,白宅通常就只有白臻父子两人。

白臻也发现父亲比从前更关心他,不管是学业还是他的身体,都会经常的过问。甚至还辅导他的功课,周末的时候也有那么两次带他出去吃饭,给他买东西。

白晋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当初他领回来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小萝卜头,已经迅速的成长为一个析长优雅的少年,无论何时都能吸引他的目光。白臻曾经是白晋心头的一根刺,他是他耻辱与失败的证明。白臻的母亲是他当年唯一动过真心的女人,那个坚强骄傲的女子,曾经如飞蛾扑火般热烈的爱着他,甚至在怀孕后不顾他的反对执意要生下白臻。白晋其实并不愿意为了她与白太太决裂,但心想要是她生个男孩,那就为白家多添了个儿子;如果是个女孩,白太太应该也不会放在眼里,那么养着她们母女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谁知白臻生下来,是如此怪异的情形。

白晋多年以后依然记得当时白太太那嘲笑的脸和尖锐的笑声,白臻的母亲亦对白晋的反应失望透顶,一气之下带走了白臻。或许白臻的母亲有盼望过白晋去找她,但她注定会更加失望,她对白晋自私的本质还是了解太少,才会心存幻想。

然后这一切在现在的白臻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白晋喜欢上了跟白臻相处,他喜欢看少年安静淡然的神情,更喜欢他嘴角漾起的浅笑和目光里若有若无的忧伤,他总能引起他一种爱怜的情绪,觉得这个孩子,需要他好好的疼爱才可以。

不过他毕竟没多少做一个好父亲的经验,白臻在讶异他态度的转变同时,其实心里并没有亲近多少,有时候还会觉得尴尬。他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父亲待他的方式,并没有像哥哥那样,给他单纯的温暖。

白臻非常想念白擎,他的哥哥。那一夜的经历,细节和过程他记不得太清楚,但白臻知道,自己有的不光是害怕和痛苦,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这让白臻更觉得羞愧,那不是作为哥哥和弟弟间能做的事,也不是作为一个男孩子应该做的事。他是不是应该怨恨大哥?也许应该,但恨不起来,他只知道或许再也做不回从前的自己。有时候也会庆幸白擎走了,否则他该如何面对哥哥?

时间转眼到了清明,白晋又做了一件让白臻非常意外的事情,他独自带着他去给母亲扫墓。

那天还是下着细雨,到墓地的时候,白晋坤打着一把大伞,护着白臻走着。看到母亲的墓碑时,白臻比想象中要来得平静。他给母亲献了花,还按照风俗烧了些香蜡钱纸。本来他打算跪着磕头,让白晋拦住了,只恭恭敬敬的鞠了躬。

结束之后,两人离开母亲的墓碑,白臻跟白晋说:“谢谢你,爸爸。”

这是白臻第一次这么称呼父亲,白晋愣了愣,然后把他揽到怀里按到胸前,抚着他柔软的发:“傻孩子,以前是爸爸不好,今后补偿你,好吗?”

白臻在他怀里胡乱点点头,就想赶紧走开。父亲的怀抱不像哥哥,是温暖干爽的阳光味道,父亲的强势让他觉得紧张,好在白晋也很快放开了他。

墓园在郊外的小山上,路窄台阶又多,下雨之后难免湿滑,白臻专心的看着脚下走在前面,和父亲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白晋觉得雨有些大,就把伞递给白臻:“小臻,你拿着,看你脸都白了。”

“不,我没事,您打——啊!”白臻着急转身说话,谁知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就摔了出去。

“小心!”白晋忙伸出手拉他,也没拉住,白臻还是摔了几个台阶,坐到了地上。“你没事吧?”白晋走过去扶住他,焦急的问道。

“唔……”白臻这下可摔得不轻,半边身子都擦了几级台阶,脚似乎也崴了,难受得直咬牙。但他不光摔着的地方痛,小腹也莫名的痛起来:“父亲,让我先歇下……”

白晋看到白臻裤子磨破不少,顿时心疼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得厉害吗?我马上送你回去让顾医生来趟帮你看看!”随后白晋背着白臻,白臻痛得浑身都没了力气,只好趴在父亲身上,跟他回家去了。

顾医生给白臻处理了外伤,然后询问了白臻最近的状况。他原本早该来给白臻做常规检查,可那晚后的一段时间,白臻怕医生看出什么,就推说身体没有什么不好拒绝了,算起来也过了两个多月。这期间白臻一直没有再来月事,他春节时很疼了一阵,那时候又一个人在白家,顾医生就来给他开了药,想是后来药还挺见效,白臻心里还暗暗高兴了一阵。

原本以为他肚子痛,可能是月事又来了,结果一检查,出了事情。

白臻毕竟还是个孩子,顾医生怎么也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也不好直接告诉他,给他上了外伤的药之后就直接去找了他父亲。

晚上医生走了,白晋推开白臻房门走进来,叫醒白臻,坐在床头,沉着脸问他:“你是不是跟男人上床了?”

白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晋:“父亲,您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白晋的眼冷得吓人,捏住白臻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我问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白晋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在白臻脑子中炸开,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抖着嘴唇问:“您……您在说什么?”

“哈——”白晋冷笑一声,掀开白臻的被子,大掌直接压到白臻的肚子上,语气暴怒:“你怀孕了!我问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怎么来的!”

“不——”白臻惊恐的抓住白晋的手,“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白晋把白臻两只手紧紧抓住,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一样,“你老实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白臻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明显还无法消化这个事实。能怎么说?——哥!他在心中喊着,哥!!

白晋努力控制住自己,慢慢松开了双手,又深吸几口气,才又开口:“小臻,告诉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勉强你吗?”

白臻根本没有听到白晋在说什么,脑子里全是哥哥的身影和那晚的事,他张着嘴想喊,可那声哥哥像鱼骨头一样卡在喉咙里,痛得他无法呼吸,也没了声音。

“说啊!我让你说话!”

他开始摇头,慢慢的摇着,却是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肯再讲。

“啪——”白晋还是没忍住,甩了白臻一个耳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做男孩子吗?就这么做的?”

16.

白臻被白晋一巴掌扇得扑在床上,半天没起来,他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头也很痛,小腹也一阵阵跳着痛,最痛的地方还是心,被人拧抹布一样拧着,痛得全身都在抖。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趴在床上缩成一团,一个劲儿的往床深处躲。

白晋气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不发泄出来要爆炸一样,哪里管白臻什么状况,拉住白臻的小腿就往外猛拽。白臻浑身都没了力气,被这一拽半个身子都拽下了床,只有上半身还伏在床上,睡衣也乱了,小半背部和腰都晾在外面,裤子半褪下来,连内里的四角裤也带到一些,小半臀部和股沟露了出来。

白晋没料到这么轻易就把他拽了下来,愣了愣,但看到白臻那段洁白纤细的身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滋味,让他恍了恍神,似乎不光是愤怒了。

他放开白臻的小腿,坐到白臻身边,大手抚上他光洁的肌肤,在上面来回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声调放低了:“小臻,爸爸也是心疼你。乖孩子,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了你,爸爸去帮你收拾他,好不好?”

白臻不愿意也没力气抬头,就这么趴在床上,把脸埋在下面,抓紧了被子,只是摇头。

白晋见他还是不肯说话,手加重了力道,在他腰臀间来回揉捏,火气又开始往上冒:“怎么?还不肯说?难道是你自己愿意给人玩儿的?”

这恶毒的一句话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白臻身上,他猛的转过身,愤怒的盯着白晋。

“怎么,被我说中了?”白晋冷笑着捏起白臻的脸,灼热的气息直直的喷到他面上:“快告诉我他是谁,我耐心不多了。”

白臻强忍住泪水,再次摇了摇头,把脸转向一边,倔强的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

“好,好——你等着——”白晋放开白臻,把他甩回床上,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衬手的东西,干脆抽出自己的皮带,扬起手就抽了过去:“你说不说?!还跟我倔是不是?!”

“啊——!”白臻突然挨这么一下,痛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他抱住头弓起身子一个劲的躲,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白晋气极,劈劈啪啪的就是一顿抽。白臻躲也躲不了,只能咬牙受着,白晋边抽边骂,一句比一句难听,大概抽了二十几下之后他才扔了皮带,喘着气歇一下。

这时白臻裸露出的手臂背部上全是道道红痕,有个别的地方直接破了皮,开始渗血。但白臻除了第一声尖叫之外,再也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整个人都痛得迷迷糊糊,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和自己一次次艰难的呼吸。

白晋见白臻满头是汗,身上到处都是伤,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暂时让他也没办法再抽下去,他心里烦闷难耐,扳过白臻的肩膀压到床上:“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一晚上,明天早上告诉我!”

白臻仰面倒在床上,也顾不得背上的伤,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白色顶灯发呆。

那光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让他眩晕得想吐。

他闭上双眼,眼前红红的一片,朦胧中仿佛又看见大哥关切的脸:“小臻你怎么了?还痛不痛?还痛不痛?”

痛啊,好痛。

哥,我好痛。

白臻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他抬起手当住光,手臂又酸又涩,似乎连关节都僵了,手背也和泪水一样冰凉。他想起身关上灯,不要狼狈得藏都藏不住。刚一抬起上半身,小腹一阵尖锐的痛又向他袭来,只能再倒回去,双手将床单揪得死紧,那阵痛好一会儿才挨过去,然后白臻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自小腹慢慢的流了出来。

白臻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是什么,想了半天,想起身看看,肚子就痛得难受,只好手摸到裤子里。沾了那湿热的液体拿出来一看,满手都是暗红的血。

他张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见不可置信的东西,随后慌慌张张的把血抹在淡蓝色的床单上。他的手一直在抖,抹半天也抹不干净,就换了干净地方不停地擦着,直到视线渐渐模糊,意识逐渐远去,手才终于不动了。

白晋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了灯点了烟坐在椅子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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