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 上——蛇一匡

作者:蛇一匡  录入:09-07

标的看去。

一会儿,鞋拿来了,我和他都穿上了,我的很和脚,他的不太满意,又换了一款深蓝色的,这回他没有脱下来。他和

卖货的小姐谈笑了半天,又拿了两个牛仔背包,付完款,扔给了我一个。走出鞋店他就有点若有所思。可能是想了半

天,他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相中卖衣服那小姑娘了?”

我不在乎的说:“你没相中,是男的都应该喜欢她。”

“你哪儿象男的?”

我愤怒的一侧头,他用一种相当轻蔑的眼光看着我,对视了半天,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操、你、妈。”这几

个字想必都是血淋淋的跳到空气里的,因为我的牙齿仿佛已经被仇恨磨成了几把刀。

他听到这几个字以后,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在公共场合,我不好意思和他打,就跟着他走,也好,你划个圈,都

是爹妈生的,我就不信我能永远栽在你手里。

出了地下,回到了马路上,两个人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有点莽撞的走。

走了好长时间,他在一个没人的小胡同里停下了,一下把我摔在墙上。我用另一只手揉着被他握的发紫的手腕,等着

他发作。

他嘘了一口气,又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同时两只手拄在了我脸边的墙上。

“怎么,想女人了?”

我很冷的不在乎的一笑,“想了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他突然的一声大吼,吓的我心脏一缩。“我和你说过什么?你是我的!我要是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

在我没放弃你以前,不许和其他任何人搞。男的也不行,女的也不行。你给我小心着点儿,要想好好活着,就得按我

说的去办。”我被灌进耳朵的这些荒唐的话气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瞪着他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怎么了,挺生气的是吧,再说一遍,你要是和别人操B,我就杀了你。我可真能下得去手!”

他是那种恶魔,我摆脱不开他,又受不了他的折磨。有没有神,能降服他,世间的一切我都不管,哪个神能让我重新

自由,我就信了他的教。

我心脏被无形的绳子捆着,越跳越沈。脸部和手脚因为缺少血的滋润而变得苍白冰冷。那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也

什么都说不出来,憋的我向后一仰,整个身体靠在墙上,不愿意看这张既邪又帅的脸。脑袋里一阵一阵的发晕。李小

宇也看到了我的这种变化,伸出一只手,语气有点缓和的摸着我的脸“别那么害怕,宝贝儿,我是说你和别人搞了以

后我才那么对你的,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伤你干什么?我会对你很好的,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我终于灵魂归位了“操你个妈的,滚!”我声音大的自己听了都觉得害怕。

“啪,啪。”两下,我脸上挨了两个特响亮的大耳光,顿时眼前就冒出了一大片金星,金光灿烂的,煞是耀眼。我想

都没想,扑上去,抓住他领子,下面的膝盖就顶上了他那条弄我弄的很惨的鸡巴。他双手从内侧一绕我的手臂,不知

道怎么的一抖,我就收不住脚的撞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我是打不过他,但那不是不打的理由。就是现在,不是他统治

我,就是我统治他,打赢了,我就是幸福的人,打输了,我就认了。我疯了一样的和他扭在一起,结果又被他按在地

上不分头脸的一顿暴打。他拳头特硬,打在身上特别疼,后来我不换手了,干脆让他打死得了。

终于,他消完火了,直起腰看着我抱着头在地上打颤。看了好一会儿,蹲下扒开我抱头的手,脸贴的特别近的问“还

打不打了?”我摇头。

“你不是挺能装B吗?来啊。来!”

我又摇头。

“好,不打了是不是?”

我点头。

“还想不想和别人搞对象了?”

我还是摇头。

“说话,操,别逼我再削你。”

“不想。”

“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听”。

“不听怎么办?”

“……”

他又给我一拳。

“好,你听清楚了,以后别跟我顶嘴,别跟人家搞破鞋,别摆个贱样泡小姑娘。和别人做爱我就打死你。跑,抓住我

就打断你的腿,下半辈子我养活你。记没记住?”

他拍拍我的脸。“记没记住?”

“……”(我就不出声,憋死你)。

他也知道挖不出来我的话,站起身把我架了起来,用袖子擦去我嘴边的血,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操,刚给你买的

衣服,就弄脏了。”我浑身都浸在一跳一撞的疼里,哪有心思听他说那些傻B话。他自己也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拉着我走,我胸口被他打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但是我一声不出的照常走。

出了巷口,打车到了客运站,买完票,我无精打采的上了一辆车,倚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用冰凉的玻璃消化着我脸

上的疼痛。胸口的疼有点扩散了,弄的我总想咳嗽,但是我始终憋着,装着没事的样儿,我现在特别不想引人注目,

想找个阴暗的角落躺着,越黑越好。一个塑料瓶塞进了我手里,我撑开眼睛看了看,李小宇坐在旁边,若无其事的拧

开饮料瓶喝着。我抓过背包塞在了肋下,背包里的填充物没取出来,所以靠着还很舒服,李小宇把他的也递了过来,

我也塞到了身下。

“不谢谢我?”

“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谢你?”

“话里有话啊?”

“是啊,我就这个意思。”

无声。

一只手模我的大腿。我吓得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就把那手按住了。李小宇一下压到了车窗上:“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啊?”嘴唇有意无意的蹭过了我的脸。我极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说:“快点坐下。”

他马上大声问:“什么?”

靠,闹够没有?我也大声说:“咱俩换座。”

他嘻嘻的笑着靠在了原来的座位上。“到了地方,我请你吃狗肉。”

“我不吃。”

“那是补身体的,你应该好好补补。”

“我不吃。”

“怎么了?不喜欢吃啊?狗肉多香啊?”

我才想起来他妈妈是朝鲜人,他骨子里脱不了吃狗肉的根,而我是满族,我们世世代代都对义犬感恩带德,狗肉对我

来说,和人肉一样,不用说吃,看着都恶心。

“我是满族,不吃。”

“你什么时候成满族了?”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而我看着前面的椅子背:“从我刚生下的时候。”

“哈哈哈哈……”他用腿心满意足的碰了我一下:“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是满族,看你姓就知道,哈哈哈……”

我身上又开始疼了,脸色不太好看。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也别那么严肃,我请你吃牛肉总行了吧。说句话啊,你不想理我了,我让我表妹给你

炖人参汤喝吧?”

他有点儿象妖精,一会儿天真烂漫,一会儿凶猛残暴,人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就弄不清楚,哪方的水土能生出

他这个神经分裂的主儿来,那地方的人是不是也一会儿一变脸,那的天是不是说阴就阴,说晴就晴。

正想着,他还在高兴的对我说:“你去过原始森林吗?到时候我带你去。”

突然一股冲动冲上了我的脑袋,我想都不想,抱着他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靠,不是分裂吗,我也分裂了,这算不

算以毒攻毒?原来人是可以这么轻易就转变的,现在我也能对着不该笑的事情笑了。左右对面的人或多或少的受了点

惊,虽然没说什么,也都偷看着我和李小宇,这回轮到李小宇脸红了,动作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看我,我笑着一把拉开

了旁边的窗户,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欣赏着就要进入黑色世界的远方,不久,我就要欣赏到星空了,但是坐在我身边

的是李小宇,不是别人。

第20章

车逐渐的驶进了山路,两边的平原耸了起来,我们象在一个林地和高速公路夹成的凹槽里行驶一样,越来越黑的天给

周围的一切都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涂着黑漆。旁边不断划过很多轿车和货物装到2米多高的大拖车,黄色的灯光也和车

体的呼啸声一样,由远到近,然后一下冲进了前方。都晃悠3个多小时了,还没到地方,我的脊梁骨开始失去了弹性

,稍一活动就疼的闹心,又饿又累又疼又困,眼睛里只剩下了窗外的一片黑乎乎和前排的座椅背,李小宇好几次都把

头一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又一下的把他的头抖回了原来的位置,最后一次,他恶狠狠的贴着我耳朵说:“不让我靠

,下车我就干死你。”

唉,肩膀肯定是要受委屈了,我马上就想到了上学时学的鸦片战争时期的中国,列强要我割地赔款,有厕所不上非得

骑在人家脑袋上拉屎,丧权啊,耻辱啊。现在列强就靠在我的肩膀上,真想他这一觉不醒,下车我就找个地方埋了他

。他靠着我,时间一长我就有点抗不住了,所以我就势到在了车窗上。车在山路上忽上忽下的,象摇篮一样的哄得人

只想睡,我的上眼皮也开始温柔的贴向了下眼皮,人家俩本来天生就是一对,分居时间长,谁不想谁啊,我就是作个

顺水人情,圆了他俩的房吧,想到这儿时,我有点憋不住想乐,就在两个眼皮终成眷属的前一秒钟,一只长嘴的大黑

蚊子出现在了就要合闸的眼皮中,我去他妈的,打死它!探身伸手就是一掌。这蚊子可是有点来头,我估计我掌风未

到它就先知了,不慌不忙的一扭身形,飞到了前面那位后脑勺上,这就有点难为人了吧,于是我!住呼吸,轻轻靠拢

,猛一发力,本来以为十拿九稳了,但是手指头再次落空,前面那位头发让我给狠狠揪了一下。那位蚊子大侠又跑了

,可前面那位不干了,后脑勺一下转换成了一张兔子一样的老娘们的脸:“干什么?耍流氓啊?坐车就好好坐呗,你

揪我头发干什么?”

我还没缩回来的手指一下将我的罪恶暴露了个淋漓尽致。

“挺小个年纪不学好,耍什么流氓你?你揪我头发到底想干什么?啊?说啊?你不是哑巴吧?……”

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于是冒出了一句:“大嫂,你怎么知道我是流氓呢?”

这下可好,对面那位的唾沫星子火山爆发一样的喷了过来,吓得我使劲往后一闪,生怕弄个狗血满头。那老娘们不但

骂,还在座位上站起来,看样要挠我。要是男的我早就当头一拳了,但是女的我就不行了,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

,这怎么办?

“姐姐姐姐,唉,别生气,我弟弟有点缺心眼,他天生就傻。刚才他抓蚊子,不小心弄到你头发了,你看你这么端庄

的一个女士,犯得着和他生气吗?大人不计小人过吗。”

我抓蚊子的时候忘了肩头上的李小宇。他肯定早就醒了看了大半天了,现在憋着笑和那个兔子大嫂解释着。我缺心眼

?缺心眼也是你给折磨的。前面那位大嫂的三丈高的火被李小宇的一番话浇得一点都烧不起来了。“啊?他缺心眼啊

?”

“是啊,我得天天看着他,我不看着他,他就惹事,你看他傻乎乎那样,都这么大了还尿炕呢。”

“真的啊?啧啧,你是他哥啊?”

“是啊,照顾他都累死我了,不过那有啥办法,也不能因为他先天不足就把他扔了啊。”

“唉呦,你看看人家孩子,这点小岁数就知道照顾傻弟弟。”

我都有点快哭了,至于吗你,啊?李小宇,你就是为了救我,也不能这么糟蹋我啊?我哪傻啊?不就是没你坏吗?难

道善良本分也是罪吗?这时候全车的人眼睛都盯着我们这儿来了,这旅途确实太寂寞了,这么难得的热闹事谁不想看

啊?众多的细碎话语象一大群跳蚤一样地腾了起来,比蚊子还可恶的飞满了整个车厢。

“哎呀,原来他真的缺心眼啊,我看他刚才还亲他哥呢,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正常,原来真是这么回事儿啊……”

“看看人长的流光水滑的,怎么是个傻子,唉,可惜了的。”

“唉?他是傻子怎么不淌哈喇子啊?(流口水)”

“傻子也不一定非得淌哈喇子啊。”

“也是啊,嘿嘿嘿嘿。”

“看人家当哥哥的,多知道疼弟弟啊,不知道一天得尿几回裤子呢,还给他收拾的这么干净利索。”

如果言语能看见的话,想必我现在头上早已贴满了黑色的侮辱性的长句了。我脑袋甩了好几甩,妄图拨打开这些让人

气到无力的杂言碎语,但是只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啊。于是我目光变得散乱的躺在了汽油味十足的座位里,看着李小宇

,这个该死的魔头脸上一脸憋不住的笑,我们目光一对视,他上来一把就把我搂在怀里,弄得我两个肩胛骨都快并一

块儿去了,“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回家了。”一手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和兔子大嫂说:“对不起啊,姐姐(不要脸,

她都能当他妈了)。”

“哎呀,这有啥的啊,没事没事。”一天云彩满散。

我把头倚在他胸口那里,尽可能地低着头,使劲的咬住了他的一大块肉(人生最爽莫过于此啊,哈哈哈哈),他一声

没出,但是笑意全无,十个手指头突然发力的扣进了我的后背,那力度简直要扎进我的后肋骨里去了,又疼又酸还有

点喘不过来气,马上我就收嘴投降了。他下巴拄在我脑袋上说:“饿了吧,饿了你就哭吧,一会儿到站了,哥给你买

好吃的去。”

我奋力挣开他的爪子,呼吸不匀的摔在了车窗上,妈的,倒霉操的。一车人又无语了。车还是晃晃悠悠的向前开。果

然过了一会儿,这该死的车终于进了又一个城市,在灯火通明,蚊子小咬一大堆的车站前面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我就挤着冲了出去,才站稳脚跟,李小宇的手就搭上了肩:“走吧,小弟,我带你吃饭去。”说完,拦住

了一辆出租,钻进了车他说了一句“金刚山”,车就稳稳的开了。他回头看了看我,那层习惯性的轻蔑又盖住了他的

脸,轻蔑下面是冷冷的不高兴:“还敢咬我了?啊?我应该把你打的更傻。”停了停,不出声了。

过了几分钟,车到了一家挂着“金刚山”牌匾的饭店门口,不用问,这肯定是家朝鲜饭店,因为金刚山几个字旁边蹲

着一个穿粉红朝鲜长袍微笑的小姑娘,脸上还一边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的阴阳鱼。下了车,他径直走进饭店,旁边一

个女服务员对他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话,他也冲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估计她说的可能是朝鲜话,我长这么大头一次

这么零距离的接触朝鲜人,所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奇。

脚跟脚的和李小宇进了饭店,饭店里灯火通明,大大的几乎落地的玻璃窗上卷着烟黄色的竹帘。天棚上垂下来几只做

推书 20234-10-22 :影——寻忆之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