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你也不再意千面公子,他的死活也不关你的事,即使他是为了让你继续活下去才杀了你那个该死的义父……”
什么!
尘烟猛然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漠然的红凤。
“敢情的,你还不知道你不仅仅只是个珍贵无二的药人,还是一个只能活在传说里的活人圣舍利啊!”
活人圣舍利,这五个字,重重的朝他胸口砸去,痛,瞬间达至了脑海中。
神话里,活人舍利乃为天生,自母胎成型开始,就携带着他人苦苦修行十几年的内力,更拥有超绝的潜在力,悟性根本不存在瓶颈,常人要三十年都未能参悟的心法,舍利只需要短短的三年,这样的划分已不再是练武奇材可以取代的。
如果再将舍利用炼制药人的手段去培炼,以自己的鲜血为药引,每天不间断,二十年后,便会成为活人圣舍利,那时你即可用夺舍的心法将舍利的所有功力占为己有,如果之前,药引人死于非命,那么圣舍利将无人能敌!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对之造成威胁!
玄冰,炽焱,它们是这天地间最强悍的自然元素,最高深的内功心法。即使一个人的天赋再怎么好,穷其一身能炼至其中一门的高境界,已经算是来之不易了。而尘烟,一个人就修练了这世上两宗最霸道,最强势,最厉害的神功,并在三十岁之龄,都突破至高点,若他不是舍利又怎能办得到了?
而聪明如凤沈嫣自也早就发现了,所以他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法式默默的保护着还是活人圣舍利的凌尘烟,最后抓住了时机,将他心怀不轨的义父除去,这样凌尘烟就再也不会受任何威胁了。可不知情的自己,一直都是怀恨着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人!
不!——
看着险些要崩溃的凌尘烟,红凤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他说:“上天对正邪的划分总是平衡的,白色世界有了你这个活人圣舍利,黑色世界自会有我们尊上这个与你同等的存在……”
可这刻凌尘烟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心中不再只有痛和恨了,更多的是悔,深深的懊悔犹如毒药般蔓延至身体里的每一处。
放了他!放了他……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等他好了,就给你们玩吧。”隔壁的青年,彻底的将沈嫣发泄完后,就随意的一扔,整好衣衫便阔步走出牢房,离开时还不忘对自己的下属说道。
听此几个待卫淫邪的看了看牢里那个痛晕过去,浑身赤裸的男子,犹如破败的玩偶,即将彻底的失去所有的尊严与高贵,沦为他们的性玩物……
光是这样想想便觉得,欲望在胀涨,且如火如荼的烧着,难忍的快感弥漫了周身。
不!凌尘烟忍不住的在心中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他的旭决不能再为他承受这一切无妄之灾了……
第一章:禁·囚凤呜(四)
因为旭为他做了太多太多的事了,这不由的令之回想起前尘的种种……
秋,带着落叶的声音缓缓来至,清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
他身着一袭胜雪的白衣,双肩处搭着一条鲜红如血的方绸丝巾,垂落于足间。
红与白,如此鲜明的对比,更衬托他似仙一般高贵无瑕的气质。
这样的装束是令世人再熟悉不过。兵器排行榜上,名例第三的存在,清尘仙君——凌尘烟。
秋风习习,吹的满树的枝叶颤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此时他站在一条广阔的大河畔前,感受着河畔的清风送来秋的凉意,拂乱了额前的碎发。
右手逐渐凝聚而成的阴寒之气越发的冷冽,清澈的水流不断的在他掌心收拢,至直将这些水份化成了冰,一把粗犷寒冷的冰剑顿生而成!
这就是‘玄冰’的臻高境界,将一切液态,化成自己所想要的形态。
“终于突破最后一层了,来,让我试试。”清脆悦耳的声突如其来,一抹矫健的身影快如闪电的朝凌尖烟袭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数条漆黑如墨的剑影。见到凌尘烟的内功心法终于能达至最高的武学境界,那个人是比谁都还要高兴的,甚至比当事人更加快乐。
尘烟手执冰剑朝河水间一划,暴破之声如雷贯耳,卷起滔天巨浪,液态的水浪顿时化成了无数冰椎,刺破漫天的黑影。
强大的剑气像是能撕裂黑暗,冰椎触近之,碎成粉未,然尔也在这一瞬间里,粗犷冰剑的已与对手相拼数十个回合!
就在对手要刺向尘烟的要害之时,冰剑断裂,一分为三同时像有自我意识般朝来人袭去,如此对手本能的用剑去抵扭,就在之分神的半秒里,尘烟手握的寒冰剑柄带着断裂的锐口已然抵在了来人脆弱的喉管间。
“呵,我输了。”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长剑收鞘挂回了自己的腰间。
那时的凤沈嫣身着的是一袭黑色为底银色为边劲装,这将他那如豹般健美的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纤长的颈项扎着一条鲜红的方绸领巾,矫健,灵敏,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暴破力。宛如站在黑暗世界里的顶尖处,俯视众生的无冕之王!
也是自己最深爱,最怕失去的人,即使那时他深深的误会了他。
尘烟随手将剑柄一扔,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去。
“喂。”黑衣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凌尘烟,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不大的石头就往他背后砸去。
多没技术的砸人,凌尘烟根本就不当一回事,避开后继续走。黑衣人气极了,手往脸上一抹,原本平凡的容颜,瞬息一变,是一副清美绝丽的容颜,却透着四分邪妄。
换句话说,如果凌尘烟给人的感觉是九重天上不识人间烟火的谪仙,那么他就是幽冥地狱下诱人至深渊的魔神!明明知道一旦靠近,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却甘愿为之沉沦……
对,这个黑衣人就凌尘烟曾经的挚爱,却狠狠将之伤的体无完肤的男子——凤沈嫣,小字旭。
因为误会,那个时候的凌尘烟是如此的不想看见他,接近他,却又无能为力的回到他的身边,怀疑着这个男子为了自己的野心,宏图,将可以利用的都利用了,甚至是他至亲的妹妹。
在他们并未有绝恋之前,凤沈嫣的妹妹凤沈鸯,曾对他下过剧性的春药,所以自己被迫强制性的与她发生了关系。事后,凤沈嫣因为不耻其妹的所作所为,将之逐出家门。
尔后是因为凌尘烟发现了凤沈嫣杀他义父的阴谋,绝然的离去……
半年多的流浪因为一封信函,短短的一句话,他又重回了这伤心之地。
沈鸯怀了你的孩子。
而他却故作聪明的认为那个柔弱的少女如果不是听她大哥的命令怎么会如此大胆的对自己下药?她亦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凤沈鸯是个很美丽的女子,有着武林第一美人的称誉。最后凤沈嫣向天下人宣告他们的婚礼,也引来了一段佳话。
在世人眼里他们就是美人配英雄,佳偶天成。可又谁知?这场婚姻根本就是无关情爱的利用与强制!
旭,为了他做了很多很多事,默默的奉献,即使被他误会了很深很深……
旭知道他,只要是受伤生病的动物都会被自己捡回去,虽然总是叨唠着自己麻烦死了,可仍旧为之大兴土木建了禁园,请人专门饲养那些动物。
旭知道他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所以即使是扩张领地,也只是让他做谋后军师。
旭更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练就的武功,早晚需要与纯阳纯阴之体进行阴阳调合,便让自己的妹妹从小练就纯阴心法,而沈嫣则默默的为他练成至阳法诀,最后便将自己的身体做为导引献给了他,甚至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奉上了,设计,让沈鸯对他下了剧性的春药,被迫与之交欢。宁肯把所有罪恶的源头往自己身上揽,只为了不伤害他那孤高的尊严丝毫……
愚蠢的自己全然不知!直到一切过后,静静的去回想,才知道他错的多么离谱。
爱一个人能有多深,能付出多少……
比起沈嫣对自己的爱,他对他的爱渺小的简直可怜极了。
竟然你能为我付出这么多,而不求我的谅解,即使被我误会,被我怀恨,你依旧一个人独自忍受……
此时此刻,他心如刀绞,难过极了。那已经不止是身上的痛,而是心……
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让自己感到悲痛欲绝,生不如死。更多的是精神那上至酷的煎熬,苦苦挣扎却得不到半点救赎……
所以……所以……我的旭请你让我也为你做一点事吧,一点点,可以让你摆苦海,重回你的高傲与不羁!即使与恶魔做交易,坠入至无底深渊又有何妨?
泪,第一次怎么无助的从尘烟的眼里落下,带着深深的懊悔与绝望浸湿了他的脸庞……
可他却笑了,笑容出奇的美丽,仿若清莲初绽,带着丝丝希翼的唯美重现人间。
“带我去见你们尊上……”当他全身的穴道自动的解开后,凌尘烟就如蜕尽了所有铅华,无悲无喜,空洞而冷漠。就这样他对守在门外的待卫说着。
第一章:禁·囚凤呜(五)
偌大的寝室,装饰的富丽堂皇,宛如尊贵的殿堂。十几个身着半透青纱的少女赤着足裸踩在腥红的地毯上翩翩起舞,犹似群舞的彩蝶……
华榻上,莫琊懒慵的靠在一个女子那丰满且富有弹性的胸脯上,怀中抱着两名娇弱的美姬,无比想享的品尝着她们喂的糕点水果,醇酒……
即使当凌尘烟走进来后,他依旧如此,醉卧温柔乡,对其视而不见,愉快的和那些美姬俏婢们欢声笑语着。
而那个白衣男子见此只是静立在一旁,不作何任声息,就像周遭的一切已经与之绝缘。
似乎从来此见莫琊的一刻起,凌尘烟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凌尘烟了……
时间在这场歌舞升平中逐渐流逝,本以为那个男子会主动的开口乞求他放过那个千面公子,或者是骂他卑鄙下流无耻什么的。可是,怎么过去了那么久,他依然全无动静。安详,宁静,宛如古寺里的老僧,看破了红尘世俗独守一方静谥……
不知怎的,莫琊一点都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凌尘烟,总是觉得他在无视自己的存在!也许根本是不把这当成一回事!如此,被人忽视的不甘,第一次强烈无比的充斥着他的心头。
“仙君好雅性,特地来此被孤一观歌舞啊。”终于,莫琊仍是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而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漠然的说道:“请尊上将听雨阁阁主放了……”
“凭什么?凭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莫琊一把搂紧身侧的美姬,暧昧的用手抚弄着人家那丰满的胸乳,美姬轻吟出身然后软倒在他的怀中娇喘连连。
突然间莫琊便发现怀中的温香软玉根本引起不了他丝毫兴趣,他想抱那个男人,那具修长而富有韧性的躯体,然后他会用舌将那男子身体的每一寸都舔的干干净净,强制的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莫琊相信,他一定会精心的把男人的这躯身体调教的不能没有自己。可明显尘烟的态度却是如此恶劣,即使面对他的嘲讽,仍旧是波澜不惊,只是轻回了一声:“是。”
莫琊一把推开他怀中的美姬俏婢,起身朝那男人走去,凌尘烟本能的警剔往后一退,却被来人抓住了手腕,拽进了怀中。
“那就要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少了……”绝美的青年在他的耳畔邪肆的笑道。
静默了半响,尘烟缓缓的说道:“只要尊上可以放了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啧啧喷……你这话早应该说了,不该等到孤爽了他你再说的,你不知道,他那里夹的人真紧,若不是孤的耐力好早就射出来了……真没想到,听雨阁大阁主竟是如此淫荡的一个货色!”
字字如针,句句刺心,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湖再掀涛浪!莫琊可以用最卑裂的方式来侮辱自己,却不能诋毁尘烟心中最美的爱人。
“住口!”握进的拳头就朝青年的脸砸去,狠狠的,不带一丝情面可言,甚至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决心。
只是,此时的他,却是一个丝毫内力也使不出来的废人,所以凌尘烟的拳头在咫尺之遥时就被莫琊轻轻松松的握住!下一刻,青年便用膝盖狠狠的顶向男子的腹部,再将他一脚踹开在地,看着凌烟痛煞的脸色,然后不断的从嘴里咳出那殷红!红的血液。
接着他便优雅的渡步至男子的面前,然后蹲下身,一把抓起男子的头发将之用力的从地上拽了起来,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摩挲起尘烟唇瓣上的血迹,然后柔声的说着:“瞧,这可是药人的血啊!珍贵无比的。”紧着莫琊便探出一小截舌尖舔了上去,细腻的描绘着那人线条优美的唇型轮廓。
“孤可最讨厌浪费了。”邪笑着,他便一口含住了男子的双唇,灼热的火舌顶进了那湿润的口腔里,大肆的品舔着,更卷起那怆慌而逃的蛟舌,含入口中,深切的啃咬吮吸了起来。
腹部遭来的重击,震的他五脏六腑绞痛无比,紧接着就是被人用力的踹在地上,腹部的抽痛引来的是身体上的阵阵痉挛,浑身就如摔碎了一样,可自己却没有半点的反击之力,无用的可怜。强烈的痛感让尘烟本能的捂着肚子,躬蜷起躯体,试图渐缓身体上那过大的疼痛。
头发被人用力的拉扯起来,头皮一阵发麻,还未待他从煎熬的痛苦中醒来,双唇就被一团火热包裹的严严实实,愕然中,齿关被人顶开,湿润且火烫的异物直躯而入,大肆的搜刮舔弄着,灼热的呼吸,窒息的吻,霸道而强势的索取,口腔里的血腥越发的浓重,充斥着口鼻让凌烟觉得反胃恶心到了极点,直至那强烈的吻化成了近几乎为残忍的啃咬……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奋力的挣脱了那口舌之间的纠缠并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个绝美的青年。
莫琊笑了,一脸温柔的凝视着尘烟,然后提醒道:“仙君不是说了,什么都可以从了孤的嘛?”
“你要给我看到安然无事的他!”一字一顿,凌尘烟毫不示弱的说道。
莫琊神色一沈,静静的看着这个狼狈的男子,修长的剑眉直飞入鬓,墨玉般的瞳孔泛着冷冽的寒茫不惧的盯着自己。他以为他是谁?总可以触怒自己的底线?
用力的将男子的脑袋往地上砸去,看着他额头剧烈的撞击在那光滑可鉴的理石地板上,磕破的额角,鲜红的血潺潺流下,犹似小溪般汇聚成泊。
如此莫琊冷傲的站了起来,嘲讽似的说道:“孤就允你好好去照顾你从前的主子!”
“不过……到那时你可不要再一次挑战孤的耐心,信不信孤会让你们俩个都生不如死!”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莫琊不再看向那个挣扎的向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转身,走回自己的温柔乡里,然后悠然的对尘烟说着。
第一章:禁·囚凤呜(六)
“凌尘烟啊,凌尘烟,你看你多幸福!”
“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看,有我这个情人,你简直是像有了几百个几千个情人,我每天都可以换不同的脸,包你百看不腻!”
“……”
“你为什么老喜欢穿白色衣服啊?!”
“那你为什么老喜欢穿黑的?”
“你猪啊,黑色耐脏,最重要的是可以和你凑成对,你听过黑白无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