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的看着我。
我把脸拉比驴都长地看着他:“大哥,那我不得赔死啊?”
“唉,我都要,你就给我得了,有多少?”男子越来越急躁了。
我一下拎出了那个旅行袋:“这么多呢!52个。”说完打开旅行袋,仔细的看着那些帽子,一边看一边嘟囔:“你给
的也太少了。”
这时候,旁边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也有好多相中了这帽子,马上就有人说:“小伙子,60卖我一个行不行?”我回头看
看李小宇,他装着生气的看着车窗外。
我捂上了袋子,“不行,不行,我哥都生气了。”这时候,有个人递过来个70元,“给我拿一个。”我迟疑的接过了
钱仔细的对着灯光一张一张的照着,其实我一捻就知道是真的了,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是小孩,好骗。
看了会儿,收起那些钱,胆怯的又看了看李小宇,快速的塞给递给我钱的那个人一顶。这第一个卖出去了,紧接着,
第二个第三个的就跟着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以每顶70元的价格卖了15顶。
突然,一大沓钞票塞进了我的手里,同时一只手抢过了我的包,“还剩52-15=37吧?60一个我都包了,给我个批发
价行不行?”
我一听就不干了,“我现在70一个卖,你给我60?不行,不行。”
“唉,不行什么不行,你这一下就都卖出去了,以后就没麻烦了。有什么不行的?”男子一边推挡着我的手一边解劝
着。
我悻悻的退了回来:“那好吧,你数数帽子够数不够数吧。”
男子开始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我等他数完了,说够数了,才开始点这些钱,2220,加上刚才的15顶的钱,一共是
3270元,我数完了回头想把钱递给李小宇,李小宇冷冷的一手就打开了我的钱,粗暴的推开我的腿穿过人群就奔车门
走了过去。我急得要死的跟在后面喊:“哥!你上哪儿去啊,你等我一会儿啊……”穿过两个车厢连接处的时候,李
小宇回过头来在摇动荡摇曳的车厢中给了我一个情深意长的笑,我开心的回了他一笑。
但是刚要走,突然后面追过来一个老大爷,他苍老的声音在后面急切的响了起来:“小伙子!小伙子!你等等,这帽
子的颜色好像有点儿不对啊?”
唉呀,姜还是老的辣啊?不过,不管你怎么辣,到了我这里你只能做菜用。
于是我平和的站下等着大爷的近身,李小宇也停了下来。
那个大爷终于气喘吁吁的拿着帽子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多事的人。
“小伙子,你这帽子是什么颜色的啊?”他指着帽子疑惑的问。
“棕色的啊?大爷。怎么了?”我装做莫明其妙的样子诚恳的问道。
“我怎么看,有点儿发绿啊?”大爷把帽子往我手上一递,“你看看?”
我的位置正好站在火车的洗手间旁,我拿着帽子打开洗手间的门一照,一下心里就有底了,洗手间的灯光虽然亮一些
,但帽子还是棕色的。于是,我把大爷轻轻的往洗手间里一拉,把帽子温柔的戴在他的头顶,让他在镜子前面端正的
站着,然后说:“唉呦,我的大爷唉?您看您,多帅啊?您还想怎么帅?这不是,棕色的吗?”
大爷端详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样子和帽子的颜色,“唉,是棕色的啊。呵呵,对不起啊,小伙子。”旁边的几个人也都
看着自己手里的帽子笑了起来,嗯,是棕色的,是棕色的。
于是我告别了高兴的大爷,转身追李小宇去了。
第107章
两个人在第二站的时候就下了车,买了返程的车票。午夜时分,我们就顶着漫天的星光回到了简易楼的家里。
两个人坐靠在床头上,一边慢慢的抽着烟,一边开始轮流的说笑着当时的场景。李小宇转头微笑的看着我问:“要是
当时灯光不是黄色的是白色的,人家认出来了怎么办?”
我拿着手里的红酒扬了一口,胸有成竹眼带戏谑的看着他说:“那我就说我们全家都是色盲,然后纳闷的说,我说帽
子这么好怎么卖不出去呢?”
哈哈哈哈哈……李小宇笑的肩膀乱颤的;“你这个小狐狸精。”说完一下就把我给拉进了被窝,我一边尽量避免烟头
烫到被子,一边尽量避免红酒洒在身上的:“等会儿等会儿宇哥!!!我手里有烟酒!!!”
李小宇看都没看的接过烟,转手按在烟灰缸里,然后一头喝干了我手里酒杯中的红酒,带着红艳的酒气吻上了我的唇
。
……
******
话说,那次费心费力的做完边境贸易以后,我们又在市里发尽神经的疯狂玩了好几天。
天天吃着烧烤、拌菜、牛脸汤饭什么的真是爽死了。比起山里那连个吊都吃不着的日子真是一个九重天,一个十八层
地狱,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在山里吃饭,就是韩首领用车运来的响水大米加牛肉泡菜的。那个响水大米是产在响水县山上的火山灰上种出来的大
米,知道火山灰吧?就是那个喷涌而出的要命的岩浆,一路上碰到什么融化什么,然后凝固,然后风化沉寂而来的一
片火山灰的土地。因为里面溶解了无数的生命。所以营养富足的要死。
这跟葡萄是一个道理。人家都说馋葡萄馋葡萄的,葡萄那东西就是馋的要死。你要在葡萄藤的根部埋上死猫烂狗或者
猪的尸体,保证这根藤上的葡萄结出来水汪汪,甜蜜蜜,个头大的不得了。
营养是保证动植物身体发育的最重要的根本。所以小朋友吃饭一定不要挑食,要好好发育鸡鸡或胸部。
操的,扯远了,我这思维没有一时一刻不漂移的,扳回来,扳回来。
其实那响水大米虽然是古代进贡专用的大米,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你古代能看的住确保是在火山灰上种出来的优质大
米,但现代人脑袋多好使啊?响水县的地方大了去了,凡是搭上响水县边的都说自己的大米是响水的,真正古代贡米
的也就是补丁那么大的一块地才能种,不过凭良心说啊,那大米煮出来还真是油汪汪、连铁锅都浸透了米香的,一开
锅盖虽然不能说十里香,但十米香的距离还是有的。
还有就是辣椒酱、辣白菜、牛肉、干蕨菜、干明太鱼什么的。
好多好多的蔬菜那里是吃不着的。
还有牛肉吃一回两回的还行,总也吃不到猪肉、鸡肉什么的肉还真有点儿让人抓心挠肝,五脊六兽的。
肚里缺肉的滋味,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宁愿当只地里的兔子,自己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去,也不用为了吃不着肉,喝不
着奶愤恨的想顺着墙一直地爬上去。
你看看市里面的饮食,那雪白雪白的牛骨头汤(那可是熬了两三天的牛骨头汤),中间站着同样雪白的颤巍巍的水豆
腐,几块云彩一样形状的棕色牛肉块,纤维必现,上面漂着夏天浮萍一样翠绿的香草叶,你就不用说那牛肉和豆腐咸
淡适宜、入口即化的感觉了,光是看两眼这种汤都可以多吃好几口大米饭。
旁边还有长方形的小白玉瓷碟,里面盛着玫瑰红的胭脂糯米酱;还有一个小碟,装着切的如小米一样大小细碎的青青
的葱花、黄黄的姜粒和雪白的蒜粒,它们都躺在透明乌黑的不知道加入什么好吃的调料的酱油里,你就夹着豆腐和牛
肉沾着那些调料吃吧,好吃死了!
好吃得不能说一辈子都离不开它,反正离开两天就得想的慌。对了,如果你要的是牛脊髓汤,还有几条洁白的象灯芯
一样的脊髓加在里面,一口咬下去,用舌头辗碎在上牙膛上,什么也别说了,我驾雾成仙去了。
如果你吃打糕不喜欢吃白色滚着椰蓉柔软如舌头一样的小块,也不喜欢吃黄色裹着糖炒的黄豆面的小团,那就尝尝煎
打糕吧,一个石英钟面般大小的盘子里,盛着上下带着油煎制过的黄色锅巴的打糕饼,饼的正中央堆着一堆黄色掺着
明显砂糖粒的炒豆面。用筷子那么一挑,打糕就一半沾在筷子上,一半在空中的那样的悬着。
用筷子绕几下,打糕绺就会完全的绕到了筷子上,粘几下糖豆面,闻到香气你就吃,客气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一肚子
下水(内脏)都张嘴等着要饭吃呢。
往往我自己就能吃两盘子煎打糕,李小宇也向来知道我的食量,所以一叫这道甜食就先告诉好服务员给我面前放两盘
。吼吼吼吼,哥你客气了,吼吼吼吼,太客气了。
还有那么多的凉拌牛耳朵丝、拌明太鱼丝、拌蕨菜、拌樱菜、拌薇菜,拌百叶、拌梧桐花,拌黄瓜,拌萝卜皮,拌香
菜根,拌芹菜根,拌猴腿菜,拌刺老芽,拌山芹菜,拌蒲公英,拌桔梗、拌卷心菜、拌干豆腐、拌牛板筋、拌芥菜、
拌海带、拌海螺、拌梧桐花、拌黄花菜、拌石花菜、拌苦肠、拌大肠、心肝脾肺肾……反正人能吃的,朝鲜人就能拌
!!说的我这个累……
反正是好多好多,无穷无尽。
第108章
一般一个好的朝鲜饭店里都往往都能在台面上放3、40盆的各种拌菜,管教你的眼睛看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上下左右
,看了这样,忘那样,看了那样,忘这样。闭上眼睛以后睁开还得从头开始看。
如果你聪明,就从边上开始点菜,每样都让他在盘子里面拼一点儿。但这招只能维持一天,过期作废。因为兴许人家
第二天就把菜给换位置了呢。所以只好赶上那个就吃哪个了。很考验记忆力的点菜行为。
朝鲜饭店最主要的主食:石锅拌饭、大碗冷面,丰富的糯米打糕。注:朝鲜人一般不怎么吃面食,一般人家都不会包
饺子,要包饺子的时候得请汉族人到家里来帮忙。
朝鲜饭店的冷面都是用大个的黄梨榨汁做的汤、里面是黝黑的刚挤压出来的荞麦面条,黑的那叫一个透亮。
这冷面吃起来那叫一个酸甜可口,是冷热皆宜。冷热皆宜就是夏天吃冷汤冰镇的冷面,冬天吃热汤里面好多姜汁的冷
面。其实不光是酸甜口味的,还有咸香口味的。我是喜欢酸甜辣的。
美味爽口的冷面汤里面有翠绿的黄瓜丝、细小的白芝麻、红彤彤的西红柿块、半个黄白相间的鸡蛋、几叶新绿的香菜
叶、几片晶莹剔透的白萝卜片,还有好多粒香甜的花生米,如果你加钱,还有厚厚的梨片或者西瓜片,很多的牛肉片
,鹌鹑蛋,甚至料理好的很大很大的虾。有时候精贵的冷面加上配套的拌菜,一套都能卖到30元。
冷面就是好吃,吃一回就上瘾,夏天不吃冷面,我愿意去死。
冬天吗,还是看看再说。
按规矩,正常冷面上面都是有一片很薄很薄牛肉或狗肉的,我先嘱咐好服务员,要是狗肉就给李小宇,俗话说的好吗
:狗咬狗,一嘴毛。
******
(下面的情节请慎重观看。都是事实,不要质疑。)
朝鲜饭店里我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狗肉,那些什么带皮狗肉、狗肉火锅、手撕狗肉、狗蹄子、狗肉块的,不用说吃,看
一眼准保就一股胃液直往上反。这个恶心反胃可能就是民族习惯的稳定的遗传。
满族就是不吃狗,因为同甘苦共患难的人和动物都不喜欢违背情谊的杀来吃。
那位说了,如果你饿的要死的时候,旁边就一条狗或一个人的尸体,你吃不吃?这种情况你得这么看。吃了也是死,
不吃也是死。因为你不吃,就得饿死,吃了心就被杀死了,这样的活着,总是能记起当时的难过场景,人受了巨大的
折磨。那种滋味,生不如死。当然了,如果您是六亲不认,毫无感情的人,就当我白说。保留自己的观点,自己活自
己的。
另外,不是每天不吃狗肉就活不了吧……
还有人会说,刘邦,刘邦知道吗?项羽给人家爹抓去,威胁刘邦,你不投降什么的我就杀了你爹犒劳三军将士,人家
刘邦就是牛逼的要死,说什么“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桮羹。”你就不管这段话真实与否吧。刘邦的
这个思想肯定代表了一大群除了自己不在乎其他的人的人。我爹就是你爹,你要真杀了,就请你分我一碗我爹的肉尝
尝吧。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死了个爹吗?你那破狗算个屁啊。你不是男人,你不心黑手狠,你作不了成功的男人。
操的,男人要都像你们这德行的,整个地球早没人了。
人要嘴馋,阎王爷都没招治。
我就见过一个人带着自己家养大的狗,那个狗兴高采烈的以为主人要带他去什么好地方。然后进了饭店门以后,那人
还是个汉族,因为这地方朝鲜人聚集地,汉族也入乡随俗变成朝鲜习惯了,他用脚空踢了一下旁边摇着尾巴的狗:“
老板,你给看一下这狗值多少钱?”
那老板走过来,用经验老道的眼睛看了半天说:“也就40多斤吧。给你200元。”
他主人蹲下来抚摸着狗:“你给太少了,这狗多胖啊,还就40多斤。你多给点儿,要不我还拿回去养着。”狗高兴的
在主人怀里蹭着脑袋。虽然这狗长的不算太好看,但是它的生命鲜活的很。
老板有点儿绷不住价儿了:“哎,给你加50,拴上吧。”
于是那人接过老板的钱以后高兴的在手里摔了摔。用老板提供的绳子拴住了狗的脖子。
他前脚走了,后脚那只狗就被在门口的树上吊了起来。狗凄厉的惨叫声弄得在饭店里的我非常的暴躁不安。你救它?
每天都有这样的狗10几条的被杀,怎么能救得过来。面对苍生,我无力的很。
一会儿,那个狗就停止了叫嚷,然后一锅煮沸的水被一瓢一瓢的泼在身上,他死的时候大概还在向信赖的主人求救吧
,主人啊,你去了哪儿?
这还算好的。有的小一些的哈巴狗会被缺德的店主用布袋装上,活着扔进锅里,据说这样滚出来烫死的狗肉分外的好
吃。小狗在锅里撞得锅盖咚咚的响,一会儿就停止了挣扎。这他妈的得做多大的缺德事才能投胎变成这样的狗。
人们乐此不疲的折磨着小动物。殊不知,宇宙万物,因果循环,所以说句不中听的话,恶有恶报,看历史就知道,他
们曾几何时欢乐过。
再说狗肉,虽然残忍,但我不说藏在心里憋得难受。
那个被刀子捅入割开,酒精或者汽油喷灯伺候过的白条狗就是个开了膛的小孩。它死不瞑目,不懂为什么平日相亲相
爱的人要把他杀了吃肉的躺在殷红的大塑料盆里,半漂半浮的。
平日被人偶尔抚摸一下的毛皮有时候被烧去,那就是带皮的白条狗,这种死狗身上切下来的肉叫带皮狗肉,总是被一
帮性质恶劣,还总想产生更多精液壮阳的猥琐大叔所青睐,一进来人就说,有没有带皮狗肉,带皮的狗排?就为吃这
口来的。如果市场上的皮货涨价了,那狗皮就可能被扒下来晾晒在外面做了皮褥子,也可能是山里大叔们的皮帽子。
据说狗皮做的东西很防潮湿,但是一下雨就腥气的要死,狼皮也是如此,犬科动物都这样。
我看白条狗没别的感觉,看一眼嫌多,看两眼就想把盆子踢飞,恶心、恶心还是恶心。
但话又说回来了,吃狗肉是人家的民族习惯,都这么吃,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扭头装做看不着。
李小宇这点特别的照顾我,每次吃饭他都尽量的点牛肉菜,要是赶上有大白鹅肉,他也会吃那个代替狗肉的。据说精
制的白鹅肉跟狗肉一个味道。而且能点包间就绝对不让我在大厅里吃饭,眼睛里看着那群下三滥吆五喝六、带着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