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为令从是。一身若干思想。辟天名为明声。是为第三识止处。
有色为令从是。一身一像思亦一。辟天名为遍净。是为第四识止处。
有不色为令从是。一切从色想度多想灭为无有量空空慧受意止。辟天名为空慧行。是名第五识止处。
有不色为令从是。一切从空行竟过无有量从慧受意止。辟天为识慧。是名为第六识止处。
有不色为令从是。一切从识慧过度无有量不用从是慧意受止。辟天名为不用从受慧。是为第七识止处。《佛说人本欲生经》
“靠!一菜鸟!”冰焱唯恐天下不乱,扭身就跑。
暂且停下“修墨抓住它!”小样的胆子肥了啊,这都敢做得出?临阵买主?
闻言,汝修墨伸手捏住那条还在挣扎的小龙,那小东西可不管场合,骂骂咧咧的吼道“你不是不要那只死狐狸了吗?干吗还听他的?”
汝修墨被说得脸色有些难看,而身旁那几人探究的目光,却带着几分猜测,特别是他们把目光来回于他自己和子书落之间……
而此刻我无法再分心,单腿跪下,左手掌心支撑地面“善男子,彼佛世界诸菩萨众,常闻佛音、法音、僧音、寂灭之音、无所有音、六波罗蜜音、力无畏音、六神通音、无所做音、无生灭音、微妙寂静音、因寂静音、缘寂静音、大慈大悲无生法忍授记之音、纯诸菩萨清净妙音,常不远离,闻如是音。善男子,所闻音声相貌如是。善男子,彼界菩萨若己生、若当生,皆悉成就大慈心、大悲心、柔软心、无爱浊心、调伏心、寂静心、忍辱心、禅定心、清净心、无障碍心、无垢心、无污心、真实心、喜法心、欲令众生断烦恼心、如地心、离一切世俗言语心、爱乐圣法心、求善法心、离我心、离生老病死寂灭心、烧诸烦恼心、解一切缚寂灭心、于一切法得不动心。《悲华经卷第一转法轮品第一》”
不知何时,身后也传来徐徐佛号,宏伟之声,缓缓流入心底,平静了那份暴躁,忽然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在太阳底下无忧无虑的孩子,毫无挂记毫无约束,自由自在的赛跑与青草蓝天之下……
仙阵在混沌之源的支撑下,在佛号的支持下,逐渐恢复。
佛光夹杂着一抹紫色,从归苍兰……
而阵法中那三人,脸上的痛苦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详。见如此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或许有点莽撞,这天劫力量翻倍,显而易见,心魔之劫也会随即翻倍。
不知过了多久,那仙阵的光辉退去,仙阵中那三人缓缓睁开双眼,冲我们点头微笑。
起身,九十度的,深深鞠躬,身旁所有人,不论是谁,都随我致意。
他们依旧只是点点头,随即看向汝修墨,董师伯叹息道“修墨,我们走了,这天山门就有你好好照料吧,过去之事该放下便放下,无需再拿起,这劫与缘之间,谁都说不清,道不明……”
单腿下跪,右手放到胸膛“是!徒儿紧尊教诲。”
“嗯,那我们也能安心走了……”董师伯抬起左手,手心处有一团璀璨的白色光球,耀眼的却无法忽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
逐渐被光芒笼罩的三人,瞬间消失的毫无踪影……
茫然间,再次确认,却发现刚才的只是一场空梦……
他们到底存在过吗?他们又去了何方?
消失前的瞬间,那三人眼底无法抹去的那种满足和解脱,无法忽视,也不容忽视……
所以人都呆扯得站在那儿,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
低头“呵呵,我们走吧。”结束了,今天这天门山一日游的活动,也在那抹光彩中徐徐落幕。
“嗯。”身边那几人,都点头,随即脸上都淡淡地笑着。
就连汝修墨都有种解脱的笑容,洒脱,放松……
几百年来,或许他从未如此笑过,或许,苏羽然的死给予他太大打击,所以沉重的压力都背负在他肩上。
就连最终,也因为我的过失,最后一面都未尝如愿相见……
回想当初,都是他一次次放下尊严主动接触我,主动走入我的内心,如今,或许该换做我了……
于是,伸出手,就在指尖轻轻触碰到他,手背时。不难感觉出,他微微的闪躲和慌张。
笑了,笑他的不知所措,笑他可人的一面,或许这是他不曾在任何人眼前表露的一面……
记得,回来时,拥吻他。甜美的感觉,以及他羞涩却又主动的回应,那时,消瘦的身体,都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在我怀里颤抖着……
手,再向前探了探,却被他闪开,紧张的转过头,不敢正面看我。
心中没有一丝恼怒,依旧觉得可人,还有几分有趣,抬手,一把抓住他,依旧只是被我抓住一律衣袖,抓紧袖口,用力一拉。
汝修墨在慌张中居然没做任何反应,被我带入怀中,轻笑,在他耳旁……
“修墨……”感受着胸膛处,传来那人有力的弹跳,节奏很快,很快……
他不吭声,怎么说都不吭,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感受着他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修墨,对不起……”
第一百八十三章:佛法浩大?
忽然,怀里的身体微微弹起却依旧被我摁下,牢牢的摁在怀里“对不起……”一声声的,一声声的,最终,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安抚着他的后背,他的额头靠在我肩上。
锐利的小牙齿,狠狠扎入肉里,微微刺痛,却并不难受,相反,心里却暖洋洋的。
正当我享受这难得的浪漫,却有不识相的,那日让我误以为入住我房的那男子目光冰冷,眼中还带着一抹杀气。
“还请烬道友放开我道主!”可谓是咬牙切齿。
汝修墨此刻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而自己的身份却做出如今之事……实在让他难堪。
想要起身,挣脱我的怀抱,却被我牢牢摁住,若无其事的回视那人“让关龙送客!”
“你!你有何资格命令我?”显然这毛头小子恼了“还不把你的手放开!修要耻辱道主!”
我没开口只是上下打量他,怀中的汝修墨显然感到厌烦,毕竟这人打扰了那份升华中的感情,也算他不识相。
子书落刚才受了满肚子的委屈“切!这小子还真不识相,没瞧见别人在调情啊?”狠狠白了他眼。
“你这妖精修要胡言,勿要耻辱我们的道主!”白色的肌肤被气得通红!已然拔出腰间的长剑。
叹了口气,有点兔死狐悲的味道“子书啊,要小心对方啊~~修要被他所斩杀了。”
嘟噜着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鸣天捂着嘴轻笑,轩淼斌和冷世尘好奇,走过去似乎问了些什么,就连公羊司徒也侧身探听,鸣天捂住嘴悄声说了几句,那三人也低头咯咯轻笑。
我也不问,虽说有些好奇,但百分之一百不是什么好话!
其实吧,他们俩还没打起来,关龙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跑来,拉住那小子,一味对着我陪笑,翻了个白眼,示意子书落罢手。妖媚的脸,细长的眼睛不快的眯起,却立刻点头。
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唉~~
让关龙处理事后项目,咱就搂着美人们回房歇息。
冰焱被我抓在手里,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的打着结。
这小子的骨头软,比那些天天做瑜伽的都软,软到我都能在他身上打蝴蝶结了!
刚坐下,房中的空气不难发现些许尴尬,大家都不知所措的那眼神飘渺的很,却依旧没人开口。
冷世尘倒是一派无所谓,毕竟他是局外人,而我们这些陷入局中的……苦涩摇头,不过鸣天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倒把他忘了,他也不在此局中。
放下茶杯,理了理心情,毕竟有些话就算再不愿意开口,也必须说不是?
低头,嘲讽的扯动嘴角“当年,我想将计就计顺着永波门和决天派的意思,教训教训他们,毕竟我身上仙器不少,丹药也不少,再加上那个世界,便有些狂妄自大。”摸了下头发“只是千算万算,我漏算了苏羽然居然会追出来,我漏算了,刹烙决的自我修复和自我升级!什么都不能用,什么都不能做,却又不得不面对……他死在我眼前,我,却无力能为,最后不知被谁所救,反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妖狐被子书落所捡,而自己体内一点力量都没有,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子书落受他师兄所托,找我,而我最后才知道,但无心相认,却在这是一个机遇才让自己恢复,再然后我们便到天门山来了。随后大家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低头,用茶盖捋着杯中茶叶。
思路很乱,心更是乱。在场无人发出一丁点声音,都安安静静的……
当我还在考虑如何打破这份尴尬时,关龙冒冒失失的闯入,身后应该还跟了个人,只不过那人在门口便停下了。
傻乎乎的“嘿嘿”笑了几声,抓抓后脑勺。
瞧他那模样,摇摇头“说吧。”
“哦,”偷偷看着汝修墨,见他没说什么便继续说道“佛宗宗主前来求见师弟。”
挑眉“你怎么可以让佛宗宗主留在外面?还不请进?”心里却猜到几分,这人为何而来。
“南无阿弥陀佛。”双手合什,倒是让我受宠若惊“烬施主佛法浩大啊!”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个修道之人,并非修佛,宗主大人误会了。”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不是和尚……
佛宗宗主摇头感叹“烬施主不是修佛之人却有如此浩瀚的法力,难道还不让人敬佩?”
被他捧得有些晕糊糊“宗主大人言重了,不知此次前来有何事?”
捋了捋一尺多的胡子,脸上难得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其实,老衲前来想邀请去我佛宗修行,毕竟烬施主很有佛缘之相啊!”
“噗!”鸣天刚喝下的水直接喷到地上“咳咳。”猛咳。
冷世尘一只手捂住脸,转过头,看着门外,肩膀却在不停的颤抖。
我算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不好意思了“那,那个宗主大人,在下实在不想放弃自己的三千烦恼丝。”婉转的表明自己意思。
而那人却毫不在意的呵呵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老衲能理解。”我刚放下悬起的心却……“这只是身外之物,老衲不介意烬施主带发修行。”
忽然连死的心都有了,我还以为这种感觉只有从子书落身上体验过,现如今……
倒是那性格火辣辣的某人突然跳出来“老秃驴,没听出孤狐的意思啊?他根本就不想去!还死缠烂打着干什么?”
“妖宗宗主,我与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却然我们正邪不两立,今日我也不与你计较,老夫见烬施主有佛缘之相便要引他如佛门又有何不可?”佛宗宗主一改先前的和蔼,凶神恶煞道。
“哼!我们妖宗里有人抢了你的老婆还是杀了你的全家?这么恨我们?”这句话把佛宗宗主气得不轻,他却毫无知觉走到我身旁勾住“我家孤狐还未尝够这世界的妖娆媚态呢,怎么可能去做和尚?”
“你!你无耻!”佛宗宗主气胀了脸,整个身体都在不停抖动。
见他的确有些过分,推了推,那人却不理我,拉了一旁轩淼斌,气鼓鼓的说道“你们怎么也不帮忙说说?难道真要孤儿去做和尚?那还不如抢到妖宗呢!”
被点到名的轩淼斌脸色通红“的确不适合前去,毕竟孤狐才脱险没多久。”
见有人帮他,而我也不推开,喜滋滋的冲着那佛宗宗主“看到吧看到吧,为什么几百年前就没发现孤儿有佛缘?还不是有私心?不然这几百年为何佛宗和莲宗要保持独立?”
“老衲,老衲绝非此意。”佛宗宗主慌忙辩解。
摆摆手示意无事,从芥子空间内掏出一个仙果朝门口扔去“是蛇狐果哦~~”话音未落,先前还稳稳当当的坐在我怀里的狐狸,“噌!”的窜出门外。
算了下自己扔出去的力道,大概能谈完“这下我们可以安静聊聊了。”无视在场所有目瞪口呆的神情,拍拍手“宗主大人,子书先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佛宗和莲宗这几百年来保持中立也有你们自己的苦衷,我并不能说什么。”那老和尚脸上显现一股欣慰“不过要我加入佛宗却是万万不可,就算我的确会些佛宗之物,可那也是师傅先前留下给我的。如果你们想要,过些时日我复制一份让人送去,如何?”说是无所谓,但他老人家也明白拿人手软,既然收了我的礼。这,中立是否还能保持却说不定了。
果然“这……”出现些许为难。
我也不逼迫,拿起座上的茶杯,捋着翠绿色的茶叶,一根根如同细针似的叶子,一沉一浮的飘动在杯中“呵呵,怎么,我送礼来还让宗主大人为难?难道是看不起我这半人半妖的东西?”
不论怎么解释,答案即将得到……
第一百八十四章:逼迫面对
佛宗宗主脸色锐变,说不出的尴尬,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另几个门派之主或掌事之人,却见他们不动声色,更未露出一丝半缕得不妥,极其自然的喝着茶,干着自己的事。
“也罢,我佛宗并不是贪图便宜之人。”闭着眼,满脸忍痛,这倒让我以为自己走错了路,下错了子,一个心也随着他而悬了起来“烬道人虽说母亲是九尾妖狐,可父亲毕竟是天山门之人,从小被仙人收养随后又是受天山门的熏陶,不可能做也决天派和永波门所说之事,而且烬道人在魔宗所牺牲的我们也有目共睹!”明知他是在自我安慰,可越说底气越足,说得好像我比窦娥都冤,我比董陈瑞都英雄人物,最后佛宗宗主一脸敬佩的看着我“烬道友这几年委屈你了,是我们设想不周啊!”
得——文化革命后的深渊;铁窗十年的昭雪;含冤莫白的胜诉,我就是那苦主,他就是那明察秋毫的清官!
我还一脸感恩戴德的满怀感激,一把上前握住他的那双白白胖胖的手“我感谢党,感谢人民,在含冤三百年后,大家还记得我这个罪人,还记得没事翻翻我的档案,有时拉我出来批斗几次,最后终于被您这个大清官给发现了我的委屈啊!”以上,我都没说也没做,只是在心里遥想了下,也就一下,真的只有一下……
压制不住心里想要狂笑的意念,低头,肩不停颤抖,那佛宗宗主更来劲了“烬道友别难过,老纳今日就向你保证!绝对会让你尘埃落雪的!”
“谢,谢宗……宗主大人,烬某感激不尽……”压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不过如此以来更像是在哭了……
“哎,烬道人别再伤心,别再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向更美好的未来展望。”无限美好的拍着我的肩膀,抬起左手展望未来……
“是,我知道了,今日,今日烬道某有些不适……”他再不走,我担心自己真的会当场露馅……
“那也好,各位请好生安慰烬道人吧,老纳先行一步。”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走出大门。
我侧身躺在椅子上,低着头,双肩依旧不同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