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羽然用真元托起他“我不记得自己和语烟有过孩子。”
那人倒是不紧张“我知道,娘告诉我,她并未告诉过你我的存在。”坦然向诉。
很好的借口,也让人找不出破绽,只是……
苏羽然已经走入殿内,一手抱胸,另只手点着双唇“可……”眼镜微微眯起。
“什么?”那人不明所以。
“不记得同语烟行过夫妻之礼啊~”笑眯眯的看着他。
对方愣了愣立马回答“那日母亲仰慕你多时,便趁你不注意时下了迷幻散,所以你并不知道此事。”
话音刚落,在场几人神色瞬间改变,有嘲笑的,有唾弃的,有不可思议的,更有赤裸裸的鄙视。
很好,非常好。先不说其他,最起码我母亲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卑鄙无耻毫无贞操,会用下三滥计谋的女人!
“噢?凭你一句话又如何能证明?”苏羽然不为动摇,慢条斯理到。
“父亲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滴血认亲。”毅然决然的撩起袖口。
滴血认亲?他丫的还真先进呢!在蔡炯的时候验个DNA都要好几千还得等上几天才能拿到结果,他就想划个口子了事
?
拦下还想开口的苏羽然“公子叫什么?”
“孤狐何必这么生疏?叫我佃裕便可。”亲切的向我走来。
不着痕迹的后退步“苏佃裕是吗?”点头“既然苏公子说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我父亲并不认为这是事实,而我们一时
又无法说清,何不公子先住下?”
眼中带笑“的确是我突塘了,只是这住下……”
“苏公子承认自己是九尾妖狐的孩子这点勇气可敬可佩,毕竟在我们名门正派面前承认下一刻十有八九会招来杀身之
祸,但念在狐狸生性狡猾,极有可能苏公子是被从小蒙骗,道主才未直接下手。”嘴里说着,可眼睛却紧紧盯着他,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不知苏公子小时候可有变成妖身过?”侧着头,好奇地问道。
“不,不曾。”或许是被身旁几个老家伙的杀气压制,脸庞有些冷汗落下“但娘临死前说过,我应该是继承父亲的体
质,所以不能化为妖身。”一再声明自己不是妖吗?
“噢,那更有可能了呢~”倒也不说可能什么“堂堂九尾公主怎么死了?”努力压制心里的悲痛和愤怒,依旧用平波
不惊的口气询问。
“母亲是被决天门所杀!”狠狠咬着牙,倒真的挺像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苏公子请节哀。”不痛不痒“公子路途劳顿,还请先去歇息吧。”抬手领路。
没人打断,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
很多事都无需说,只需看下去便知道一切结果不是?既然他想来,那就来吧,我为你领路,只是……请君入瓮这句话
听说过吗?或者说,将计就计,嗯?
第一百五十七章:抓住我们
我一直说关龙是很好的门童,有他引路不时再说些天门山的趣闻倒让那苏佃裕无法分心。
走到道主身旁,咬了下嘴唇“要不现在就除了他?我们也有借口,不让等他摸清天门山的情况倒时……”毕竟这是因
我而起,绝不能推卸。
“孤狐,你不是也想请君入瓮吗?怎么现在想打草惊蛇了?”道主倒是坦然得眯起眼,乐呵呵的冲我笑着。
“还是说小孤儿是忘了天门山有几万年的岁月?这些小风浪都经不起?”五师伯秀书蓉食指搭在唇上娇笑,眉宇如丝
一份娇柔一份妩媚。
挑挑眉,或许真的是关心则乱有这些老狐狸在我还怕什么?“就算他呆在这儿也摸咱们的底细?”
二师伯禁书冷哼声“这倒是要看看他有多高的修为了!”
天门山果然没一个好对付的……
“既然没什么好怕的,那孤狐今天我们快下山吧!”禁冬莲好不容易得到下山的批准怎么说都不肯放过,见事暂时放
下便又缠上我。
举起右手手腕,看着二师伯“二师伯,你是不是忘记交冬莲男女授受不亲了?”
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如此不给面子,禁书看了看一脸那又如何的宝贝女儿再看看无可奈何的我,摸摸下巴“江湖
儿女,江湖儿女大家何许在乎这么多?”
旁边几人也不帮忙?那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可不管我事“既然如此,那就请冬莲姑娘今日就搬到我隔壁吧,我们修为
差不多正好讨论讨论不是?”唇角含笑,牵起禁冬莲的小手,掌心柔软细滑,十指更是无骨般柔软。
那小妮子脸忽然被撒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大大的眼睛闪躲着咬了咬唇“这,这不大好吧?”
看来这小妮子还是有底线的,冰焱也从我怀里爬出,张大着小嘴,以绝对不可思议的深情看着禁冬莲“这只母夜叉居
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幸而,声音极小,不让我难以保证会发生什么……
“孤儿,师妹毕竟是你师叔更何况男女有别,你……”苏羽然难得一本正经教训我,可话还没说完~
就有人语出惊人了“不过孤狐说的,那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今晚就搬过来。”
好吧,我想刺激刺激禁冬莲顺带另外几只,但不得不说女人彪悍起来很恐怖,没刺激到别人,先把我自己给刺激到了
……
他爹怎么也不管管?道主他们也一个个乐得看戏这完全能理解,但禁书他老人家怎么唉声叹气的摸摸那三寸小胡须“
女儿长大了啊~”就没发现有人开始冒杀气了吗?
“师妹似乎还有很多学业没有完成,就如此放任她不管可以吗?”汝修墨带着讥讽扫了眼禁冬莲。
鸣天倒也不管辈分“师叔的道行似乎比我都略差一筹啊,师伯不会教导的关系?还是……师叔的天资问题?”
好不给面子,赤裸裸的嘲笑,汝修墨和苏羽然更是笑出声。
这倒是引得走在前面的苏佃裕的好奇,退了几步“给位在聊什么?如此有趣?”倒也自来熟得很。
看着那张与苏羽然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一痛“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压下不适,唇角含笑。
可心中的那份痛越来越重,越来越明显,悲切的思念似乎在暗示着些什么,皱了皱眉,就算眼前这人是苏羽然的儿子
那也不知会给我如此大的触动啊?
“噢,倒是小子冒犯了。”苏佃裕带着几分歉意抱拳。
抬手扶起“苏公子言重了。”好痛,那种似乎被撕裂般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苦,到底怎么回事?
“烬公子?”苏佃裕抬头时很吃惊,可以说是惊愕的看着我。
“怎么了?”不解,可现在完全没心思去打理别人,脑子里似乎有一人的哭泣,不停的哭,而从我心里硬生生的死去
了一部分……
“孤儿!孤儿你到底怎么了?”汝修墨拉过我,完全是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
“啊?”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他们?
环视四周一个个仿佛天塌下来的表情,苏羽然抬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带着一种悲切,一种伤痛。
从那双淡灰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张带着微笑却满脸泪痕的人……
哭了?为什么?摸了把脸,湿漉漉的,低头看着指尖的泪水,怎么回事?
“秦淮……”心里还莫名其妙,嘴却已经给出答案。
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秦淮死了……”当初我便卜卦测出那孩子不可能活到不惑之年,如今二十年已过……
弯下腰,死死压着嘴,后退几步,靠在树上……
一颗颗冰冷的泪水砸落“他为什么就不肯和我走呢?”
“孤儿,这不是你的错……”汝修墨向我走了几步。
却被我喝住“如果不是顾及到他的……我应该强行带他上山!”一想到那双硕大的眼眸,水汪汪的注视着我,眼中满
满的都是爱恋,我……似乎再也不可能看到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绝望,所有人都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那时我便不想要他离开,那时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迁
就着那孩子,就算是最后的选择,我依旧尊重他……
后悔,真的很后悔,如果不曾相与或许……
“孤狐,这是他的选择,如同我选择留在你的身旁。”轩淼斌轻轻地走到我身边,抚摸着脸颊,笑着注视着我“遇见
你便是我们的幸福,秦淮应该也明白,就算没有你的日子,最起码有那段记忆可以陪伴不是?”
低下头摇摇,嘲笑道“可我们之间没有将来哪怕我愿意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过客而不是
……不是!”那一身的陪伴,可以舍去一切相恋。
“孤狐,你不是我们,又怎么知道我们的想法?”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与你相遇是我们的幸运,失去你,是我们一生
的痛……”抬头双目相对“孤狐,你我都明白,天下没不散的筵席……”
“可我要的不多!一直不多!”为什么如此一点都不行?
“那就抓住我们,牢牢的抓住……永远也别放手。”气息如此相近,殷红的双唇似乎近在咫尺,似乎只要我一动,便
能吻到,唇瓣上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蜜“好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回应些许
无法回答,因为害怕到时的离别,千年万年的苦苦思念却人隔两界。
因此,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让我静一静。”说罢,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其实,明白自己的心,只是还有些许顾虑,只要,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便能正视自己正视所有人。
躲在世间里,也不怕孤独,毕竟有冰焱陪伴,稍微冷静了下,心里对秦淮的愧疚被慢慢压下。
“死狐狸,你还要他们等多久?”冰焱有些看不过去,平时看他豪爽,做事果断,怎么就在这方面就别扭的很?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而且你说感情是一对一的,可他们……”实则,我对自己也不明了,都说爱情是唯一
的,可为什么牵挂着那个又惦记着这个?
还是说我一个都不爱?我会为秦淮的死而哭泣,可当初我便明白一切,那时已久舍得放手,哪怕再让我选择结果都一
样。
这又算什么?我爱他吗?如果不爱,那又为什么会对他许下愿意一直陪伴的愿望?爱他?那又明知我们会天人永隔却
依旧会放手?
“冰焱,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冷清?明明爱,却依旧可以放开?”所以这到底算不算真正的动心?如果现在就这么接受
那几个人,会不会伤害到谁?
冰焱没回答,因为他和我一样很多事都无法给予答案。
不过“狐狸,你爱他们,他们爱你就可以了,别想得太多,你是人,狐狸自己也说过,哪怕是神人他也是人,也有自
己渴望得到的,既然如此那还顾及什么?”
“顾及自己的冷漠会伤害到他们吧?”躺下身子“这么说我应该很爱秦淮,可对于我认定的原则性,只要他触犯了,
我依旧会离开,毫不犹豫。我认为在秦淮眼中自己不如他们的父母重要所以我离开,哪怕我知道父母是独一无二的,
而秦淮只是尽孝,但我不是唯一,所以离开!”
“狐狸”冰焱飞到我面前。
“嗯?”冰蓝的小眼睛,像两颗小豆子,但圆圆的水水的,挺有意思的~
“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细细的爪子捧住我的脸。
拍飞“你小子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早恋了?”人间可没有龙,就算仙界的那些龙质量也不过关,万一被神界的那些
老家伙知道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死呢!最让人担心的还是它小子万一来个跨越种族的爱恋,那……我绝对不会让这样
的事发生的!
为了防范于未然,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阉了这孩子?
那天禁冬莲并没有搬来,确切的说后来也没打算跨入后院,但我依旧有了新邻居,那叫苏佃裕的小伙子特别热情的关
怀了下我的身体顺带问了不少问题,都被汝修墨他们挡下。
苏羽然他们对我突然的离开也没多说什么,或许已经习惯我的扭扭捏捏了吧?唉!真他妈的不像个男人,等这件事结
了,就好好坦白吧……
我不明白那小子是谁派来的,虽然心里大概知道,可依旧不能确定。其实很想直接严刑拷打,在魔宗别的没学到,这
方面的本事见长,但一来,汝修墨他们定然不愿,而来,的确会打草惊蛇。
如此这般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待幕后敌人出手,固然这是最安全的,却也是最束手束脚的。
看着在我房里喝茶聊天的苏佃裕,还是觉得直接杀了了事!
“孤儿?”固然每次苏羽然都会到场,可却次次都不与那人说话,就算苏佃裕开口直接问他,那人依旧装作没听见。
抬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我知道他和你无关。”手,偷偷的,偷偷的放在他手上……
装作毫不在意的另一只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么做,或许能说明些什么吧?
垂头,不由自主地想笑,可自己也不知道笑些什么,现在做的就好像是,好像是初中时老师在台上讲课,自己在地下
偷偷牵女生的小手。
那种心情,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发现的感觉。有点陶醉又有点做贼心虚的,还有点兴奋,嘶~还真说不清!
手被他反手握住,有点用力,有点疼,却没挣开。这是他想要的,也是我能给得起的。
“不知何事引得孤狐笑得如此甜蜜?”苏佃裕似乎察觉了些什么,笑容中带着一股兴奋。
“佃裕你为什么会跑到天门山来寻亲?难道就不怕被杀?”扯开话题,毕竟这个问题比较掉神经。
“毕竟是父亲,不论怎么说我都想见一见。”说罢深情地望着苏羽然。
说实话,那相似的面容真的很像苏羽然,几次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哥,我像娘,他像爹这也说得过去是不
是?
要不是他冒充的是语烟的孩子,那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对苏羽然有些什么表示。
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夸奖之类的话,倒是鸣天和公羊司徒双双闯入,一个手拿羽扇另一个剑都未放下,公羊司徒往我旁
边一座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孤狐,为什么消步我运用的时候会带残影?”
低头想了想“大概是你运功方法有些差错,消步主要还是针对腿的,运用的时候把大部分真元放在腿上试试,你现在
的境界就学习这个的确有些困难,这个步法对丹田的消耗很大。”被他一问,我连张口想说些什么都忘了。
公羊司徒点头算是记下,又问了几个问题,而一旁坐在苏佃裕身旁的鸣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人的脸色越来越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