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与渣攻的巅峰对决——阿呆

作者:阿呆  录入:10-17

文案:

当鬼畜遇上腹黑,当冷酷遇上无情,当缺德遇上缺爱

【关于这篇文章的时间点差不多是这样的:

中山先生1925年3月12日在北京逝世,这是三爷和二虎陷害段校长的那天

之后三爷他爹以治丧为名去了广州,其实是参与筹备国民政府

1925年7月1日国民党在广州成立国民政府

里面陆仲麟称谢爹做谢主席,那是因为这时候谢爹已经是广州国民政府里某个委员会的主席了(因为是小说,不涉及真人,但你就当他是那五大佬中的一个好了)

文里正在积极筹备北伐,北伐是1926年7月开始的

所以文章现在的时间点是1925年的秋冬

黄埔一期的学生是1924年6月16日开学的,陆仲麟的设定是黄埔一期生,1925年夏天来的北平

我写文的时候,会尽量注意按历史的时间线来写,但毕竟只是小说,主要人物都是虚构,所以不能非常严谨,但如果有重大的错误也欢迎姑娘指出,阿呆会及时改正的~(@^_^@)~ 】

正文:

人人都说李虎是个坏蛋!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

白瞎了那副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长相!

这话老百姓只敢在背后偷偷议论,而李虎自己则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镜子里一身戎装的他,怎么看怎么是个大英雄真汉子的摸样。

他确实有自满的资本。从个街头的乞儿,混到今天割据一方的军阀,也谈得上是功成名就,一段传奇。

过去吃过多少苦数也数不清了,所以,现在他不免骄纵了自己一点,各种最好的享受,醇酒美食、妇人狡童,富贵窝里美美的过日子。

他公馆里已经有九房的姨太太,却还置下了外宅,包养了春和班的台柱,名角儿凤翎。而前些日子去北平,却又看上了大名鼎鼎的小生何玉仙,别人不从,他便硬是将人绑架回了沈阳。

也有幕僚劝过他,那何玉仙是谢三少爷的相好,动不得,他却只当做了耳边风。

何玉仙被绑架回来之后抵死不从,逼得他不得不qj了何玉仙。

为此,李虎大为悲忿。

“小兔崽子,你反正都是只让男人睡的兔子!本督军这么一表人才、青年才俊,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

从瘫在床上昏迷过去的何玉仙身上爬起来,李虎愤愤然的穿好裤子,对着镜子整理好油亮的背头,决定到城里打打野食找个乐子。

他让司机将车停在背街的小巷,盘踞在车里向外扫瞄,直等了快两个钟头,终于看上个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女学生。

侍卫从车里窜出去,捂住女学生的嘴便将她拖上了车。

这女学生名叫秀玲,原在北平上学,因为父亲病了,方回到沈阳家中。

在北平的时候,她有个同学兼好友,名叫谢子君,是谢家庶出的九小姐。

谢九小姐很喜欢秀玲,一直想她做自己的嫂子。

她有十二个兄弟,其中五个是哥哥。

她觉得秀玲顶好做自己的五嫂,因为五哥也是庶出,和她一向亲近,还没有娶亲。

她最没想过的,就是让秀玲与自己的三哥扯上关系,因为她三哥是嫡出,位高权重,大名鼎鼎,且早已娶了妻室。

却不知,秀玲只是在她家里见了她三哥两次,却已经是她三哥的人了。

即使做谢三少爷的外宅,那也强过做谢五少爷的太太啊。

何玉仙的消息传到谢三少爷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和法国公使的千金一起听音乐会,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温润如玉的笑意一丝一毫也没有走样。

秀玲的消息再传来的时候,谢三少爷是一个人在自己的书房里。

报信的人退出之后,他终于皱起了眉头。

“操!”

他挽起袖子,愤然骂了一句脏话。

三少爷莫名其妙的和李虎做了两次靴兄弟,心里颇不愉快。外面也有消息灵通的知情者,兴高采烈地等着看一场好戏。

李虎明里暗里仇人不少,就有不少人暗暗的等着三少爷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好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不曾想等来等去,却是一切风平浪静。

三少爷平白没了两个玩意,若无其事的又另找了几个。

而李虎玩腻了何玉仙和秀玲,也就把他们扔在一旁,再不理会。

两人一个在北平,一个在奉天,竟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转眼一年过去,李虎和桂系军阀王志山开了仗。起初,他占尽上风,却不想有亲信临阵倒戈,一时间损失惨重。

不得已,李虎离开战场赶赴北平,去争取直系大佬的援助。

两个人在北平的上流社会圈子里,难免的碰了头。

谢三少爷是一贯的处事公道,心胸宽大,有仁厚的君子之风,此刻见了夺爱的仇人,也是不失风度的打了个招呼。

他的仪表一向堪称贵公子的标准样本。

完美弧线的下颌微微上抬,又轻轻的向下一点,只这么一个动作,就把满脸堆笑,大着嗓门过来拱手的李虎衬托成了一个野人。

李虎讪讪的放下手,却仍然是满脸的笑容。

能从一无所有,最底层的小叫花子爬到今天的位置,他其实比谁都更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该忍的时候,他比谁都能忍!

李虎自知得罪过谢三少爷,并不打算开口求他帮忙。但直系一干大佬,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得,只能百般讨好的,想把之前的过节敷衍过去。

好在谢三少爷的确如传说中的人品宽厚贵重,见了他来讨好,也不曾给他挂落吃,反而很淡然的说到,过去的事都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是放在心上,当时就不会不闻不问了。

李虎想来也是,以谢三少爷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想想他当时的反应,也确实是完全没在意的样子。

于是,李虎便宽宏大量的把那一点小别扭完全给抛在脑后了。

但这并不表明他对谢三少爷就有好感。

一边讨好,一边在心里偷偷的羡慕嫉妒恨。

这种生下来就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为了衬托自己出身的卑微、举止的粗鄙的。

他心底别扭得像麻花一样,颇想将那张矜贵完美的面孔踩在脚下,用鞋底跐上一跐。

李虎在北平逗留了几日,终于勾搭上了一位叫做崔连正的直系军阀,两人谈妥了出兵及洗劫分赃条款,便一同去打王志山。

有了崔连正的帮助,李虎痛痛快快的把王志山打了个落花流水。

待得收复了失地,并且趁胜追击,把王志山一举赶出了河北地界,正要共同享受胜利果实,李虎却突然出兵,端掉了崔连正的大营!

崔连正狼狈逃回北平,胆战心惊的来见谢三少爷的时候,三少爷正在燕京大学发表演讲。

他演讲的题目是“民主、文明与社会进步”

观众反响很好,学生们频频鼓掌,更有许多情窦初开的女学生红着脸悄悄的打量他。

待得从学校里出来,外面已有一个车队候在那里。

上了车,就看到了一脸狼狈晦气的崔连正。

他进了城,就直接来找三少爷了,不敢再有半点的延误。

三少爷面无表情的听完他报告的坏消息,温文尔雅的松了松领结,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接下来,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便把崔连正抽出了鼻血!

“废物!我千叮呤万嘱咐过你要先下手为强!”

崔连正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出声,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的鼻管的流出来滴在车上,他也不敢动手去擦,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一时贪图享乐,和掠夺来的一个大户人家的漂亮小姐乐了几日,就耽误了时机,反而被李虎占了先手,是犯下了大罪过了。

想着三少爷的手段,崔连正就觉得心里冰寒得透彻,他现在只求三少爷能高抬贵手,饶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谢三少爷却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只靠坐在座位上,正了正衬衣袖口。

他的衬衣雪白,上面衬着一对翡翠袖扣,要搁在古时候,便是地道的环佩如月襟如水。

三少爷最终还是给了崔连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他滚回去看住李虎!

崔连正不敢说不。横竖都是个死,不答应现在就死,还会连累家人,答应的话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也是他运气好,李虎居然接受了他的投诚。

其实有幕僚劝过他斩草除根,但李虎与崔连正在吃喝嫖赌、劫掠勒索一道上颇有些心心相惜,于是竟收容了他。

他现在春风得意,大权在握,自封为奉天独立军军长。更妙的是几房姨太太都在奉天陷落的时候失散了,内宅空虚,正好腾出了地方来容纳新人。

李虎穿好崭新的将军军服,往头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发蜡,哼着小曲把背头向后梳得油光发亮,站在镜子前一照,觉得自己果真英俊得无与伦比。

他对着镜子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

可惜。

这要是不怕痛,换了金的就更气派了!

虽然是苦水里泡大的,但其实李虎生来娇气怕疼,过去是没办法,现在有条件了,就尽可能的娇惯着自己,说不得只好留了这么点缺憾。

收拾妥帖,再在身上喷了一通西洋花露水,香氛中仿佛自己身上也沾染了摩登的时髦气息,这方才志得意满的出门而去。

卫士们连忙跟上,前呼后拥的簇拥着军长上了车。

他今日是去赴宴,国民政府文教署杜署长来到奉天,本地官员办的接风宴。

本来这种场合与他关系不大,东道主也是本着敬敬神的心态发出了邀请,原没指望军长会大驾光临。

但李虎虽然没上过一天学堂,只认得颇为有限的几个字,却自认为是个文明人,很乐意参加这种文明的聚会。

他去得高高兴兴的,哪知道在宴席上却惹了一肚子的气。

因为杜署长驾临,宴会邀请了不少教育界人士,其中便有本地一所大学的段校长。

段校长是个老学究,教书育人的工作做了一辈子,见了军座,也不知道奉承讨好,反而板着脸教训他说军阀混战,祸国殃民。

李虎一怒之下再顾不得自己是个文明人,当场便拿出丘八本色来,扣下了段校长。

一石激起千层浪。

校长被关押的消息传回到大学里,学生们上街了。

李虎派出了他的得力部下施旅长去处理这件事。

施旅长果然非常的精干,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冲上街头,开枪驱散了闹事的学生,混乱间打死了几个,还抓捕了一批。

于是逃脱的学子连夜南下北上,奔赴各地寻求声援。

北平十几所高校同时响应,集体罢龘课以示声援。

浩浩荡荡的学龘潮开始了!!

学生们纷纷走上街头,痛斥军阀残暴,祸国殃民,阻碍社会进步,民族复兴!

文人们猛摇笔杆子,天天在报纸上痛斥李虎人面兽心,荒淫残暴!

又有各界联名向国民政府请龘愿,要求政府罢免李虎的伪奉天独立军军长一职。

在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李虎拿出了铜墙铁壁的厚脸皮,发挥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流氓精神,硬是屹立不倒。

燕玲是个留洋归来,思想进步的现代女性,身为国民政府副总理的千金,坚决的站在了学生这一边。

她正坐在遮阳伞下,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拿起一份报纸,对三少爷叹息道,“David,可惜父亲不允许,否则我真想亲自去到奉天参与到学生们的斗争中。”

三少爷向来欣赏燕玲的独立意识,闻言便将她引荐给了北平的学生联合会。

几天之后,燕玲和北平的一众学生代表一起,北上奉天声援当地的学生。

又过得两日,还没等暴跳如雷的副总理派人将这个叛逆的女儿追回来,就传来了她死亡的消息。

矛头一致指向李虎!

在高参的建议下,他不得不辞掉独立军军长一职,宣布下野,将军权暂时托付给了心腹,跑到小汤山暂避风头。

李虎含冤带屈的躲进了半买半抢回来的小汤山别墅。感觉上是岳武穆登了风波亭,袁崇焕进了北京城。

那臭丫头死得蹊跷,自己要枪有枪,要人有人,却栽在了一帮穷书生的手上,就更蹊跷了!

他本能的觉得背后有人在整自己,但却理不出头绪。

小汤山地方偏僻,人烟稀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李虎每天闷在家里读报纸,看风头。

渐渐的,人都有了几分霉味。

这时邻居有一户孟姓富豪也来到小汤山的别墅避寒,便盛情邀请他去凑个牌局。

李虎求之不得,当即热烈响应,至此之后,竟是天天长在了孟家一样。

这一日,他黄昏时分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梳洗完毕,吃了几口勤务兵端来早餐,便又急冲冲的去孟家报到。

孟氏的牌局中常有大人物出现。但这一日,却有个来宾分外不同。

孟老爷子亲自迎出门外,他的三个姨太太统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端茶倒水的笑成了三朵娇花。

平心而论,谢三少爷对他算得上客气,不仅主动和他打招呼叙过旧,还派头十足的宽慰了他几句。

但李虎一见到谢三少爷,就难免心中泛酸。过去春风得意的时候,见到这人都觉得心里别扭,如今走霉运,就更见不得他那副公子哥儿的做派了。

今天他没穿军装,只随随便便穿了一件有点起皱的长衫。盖因这些日子一向不讲究的缘故,勤务兵便也偷懒,并未替他熨烫妥当。

谢三少爷也是一身的便装,棕色的猎装,脚下踩着长靴,花呢的衬衣散开第一颗纽扣,看上去便有荷里活电影明星的派头。

因为他的外表实在过于体面,李虎甚至疑心这人是故意打扮了,来给自己难堪的。

就连和自己眉来眼去了好几天的孟家八姨太,今天也完全不搭理自己,只把屁股扭得给风车似的,娇滴滴的对着谢三献殷勤!

他心中有气,又连着被谢三胡了几把牌,便按捺不住的嘴贱道,“三爷手气真好!别人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三爷绿帽子戴得多,果然手红!下次再有什么可心人,小弟再帮您分担分担?!”

末了,自以为诙谐洒脱的来了句,“哈哈哈,开个玩笑,三爷不要介意。”

谢三少爷再是好涵养,此刻也动了气。但并不曾变了脸色,只把眉毛一挑,冷笑着说,“虎兄客气。下次我只找你,先奸后杀,过不过瘾?!”

言毕,他往椅背上斜斜一靠,“开个玩笑,虎兄不要介意。”

李虎听了这话,一时懵了,反倒是身边的八姨太面泛桃花,发出一声既惊且嗔的娇喘。

待李虎反应过来,心知打嘴仗不是自己的长项,当即便决定扬长避短,抄起桌上的茶壶便向三少爷头上拍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当场暴起伤人,谢三少爷反应不及,竟被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头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顷刻,便有湿漉漉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

举手一抹,只见指尖一片鲜红!

这一刻,一股真正的怒意弥漫在胸臆!

眼见对面那个瘪三犹自跃跃欲试,大有打上一架的欲望,三少爷反而冷静下来,抬手制止了气势汹汹围上来的侍从,用手帕按住额头,泛起一个温柔得有点可怕的微笑。

“玩笑开过头了,是我不好。在下收回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言毕,他彬彬有礼的微一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李虎刚才一阵蛮劲上来,本是预备着大干一仗。没想到对方却是临阵退缩,慨然认错,让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倒有点讪讪的。

八姨太旁观了一切,此刻就在心中悄悄的合计,‘三少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开个玩笑,虎兄不要介意’啊?’

李虎不是个一味只知蛮干的粗人。他在家中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今天是太意气用事了。

以谢三少爷的权势地位,不是可以这样随便开罪的。

他决定送份礼物慰问一下,想来想去,派人四处寻觅到了一个十八岁的漂亮黄花大闺女,外加一只长白山千年人参,预备一并送去谢三少爷府上。

推书 20234-09-03 :爱情回来晚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