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三声雷声响起,哈雷软了身体瘫坐在地上,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紧阎涵的大腿,牙齿有节奏的“嗒嗒”的互相
磕碰。
阎涵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紧接着看了看外面倾泻而下的雨幕,哼了口气:“你……怕打雷?”
哈雷不说话,只是全身紧绷的抱紧了阎涵,指甲死死的扣住。黄豆豆在一边歪着脑袋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阎涵深吸一口气:“你先放开手!”哈雷依旧不睁眼,只是拼命的摇着头。阎涵强自压抑着深呼吸:“我先把电器的
插座都拔了啊!”
耐着性子等了会儿,看了看外面愈发瓢泼的雨势又看了看纹丝不动的哈雷,阎涵气恼的挣动着那条腿:“放开!”
哈雷仰起头,勉强睁开眼睛,里面早就布满水泽,刚要开口,紧接着一道闪电劈下来,振聋发聩。
哈雷忽然缩紧了肩膀,紧接着五官扭在了一起,阎涵低头,厉声喝斥:“不准哭!”哈雷猛地憋了一口气在胸膛,接
连不断的开始打嗝。黄豆豆左右的看了看,扭着屁股跟上来,前爪打在哈雷的胳膊上,努力的抻着脖子想要舔舐他的
脸颊。
阎涵只觉得额角剧烈的跳动,用力抬起步子,腿上的哈雷变成了巨型狗皮膏药,用力蹬腿依旧是甩也甩不下来。阎涵
发了狠,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哈雷费力的在屋子里前行。
黄豆豆不明就里的跟在阎涵身后,看着他气愤的提着双腿,举步维艰,黑亮的小眼睛忽然闪烁,轻快的小跑到他身前
,扭动着屁股在他面前轻快的踮着,还不忘回头吐出舌头吠两声。
正得意着,猛地一个趔趄跌在床边,回头愤怒的冲着床边的那一小团呲牙,看着那毛茸茸正哆嗦的一团,黄豆豆好奇
的靠近,神着前爪拨楞着,一下、两下。猛地一使力,那东西咕噜噜的翻过身来,露出浅浅的肚皮,两只爪子抱着脑
袋,双腿蜷缩在胸前。
阿金抱紧了身体,依旧能听见天边滚动的暗雷声响,“咕噜噜”的,让它浑身都炸起了毛。
忽然温润的感觉顺着肚子一路到了脸颊,湿漉漉粘腻腻,但是却让它有种安心的舒服。它勉强的睁了一只眼睛,却立
刻尖叫了起来。黄豆豆丝毫未闻一般,叼起阿金,颠颠的跟着阎涵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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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完了所有的电器插座,阎涵早已经气喘嘘嘘。有些颓然的坐在了书房的地毯上,看着依旧紧紧搂着自己不放的哈雷
,阎涵厌烦的伸出手推挡着。
哈雷不为所动,凑上身子紧紧的贴着阎涵,双手慌乱的楼上他的脖子。阎涵挣动,又伸出手,却看见哈雷仰起脸来,
狠狠地吸着鼻子,红着眼眶:“求求……呃……你……呃……”
阎涵静静的看着他,感受着他身体不可抑止的颤抖,狠狠地喘出一口气,不再动作。
有的男人狡猾的就像是天气,变幻莫测。有的女人蠢得就像是天气预报,变天了都不知道。
阎涵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那句话。这次的黄色预警真是千载难逢的准确,回头看了看紧紧搂着
自己已然睡着的哈雷,阎涵无奈的摇了摇头,挪了挪半边麻木的身体。
似是被惊醒了,哈雷抖了抖耳朵,发出了两声甜蜜的嘤咛。阎涵微微一怔,看着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呆愣的看了看自
己,紧接着猛地坐起身子,微微的向后错了错。
阎涵看着他,慢慢的站起来活动活动酸疼的肩背,刚要走出书房,哈雷忽然拽住了他的裤脚,有些踌躇的抿了抿唇:
“谢……谢谢……”
阎涵不说话,看了会儿他,哼了口气,刚要抬脚,就感觉攥着裤腿的手又紧了紧:“我……我给你做饭吃吧!”
阎涵猛地回头,看着他轻笑着哼了口气:“就你?”哈雷猛地站起了身子,似乎雷声一停,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般
,握紧了双拳,双眼炯炯有神:“就我!”阎涵看着他倔强的摸样,半晌轻笑出声:“冰箱里的材料可是不多喽!”
******
从冰箱的蛋托里拿出两只鸡蛋,打碎,用筷子将蛋液轻轻打散起泡。拿出昨夜剩的米饭,倒在热好的油锅里用铲子打
散直到颗粒分明,再将打好的蛋液倒进锅里不断翻炒,颠勺,直到每颗饭粒都包裹上金黄的蛋液。
吃火锅剩下的半颗生菜还有几棵油麦菜、一小把邻居种的苦菊、两小半从店里带回来练刀工的彩椒全都洗净切成粗约
一厘米的条,加蜂蜜、耗油拌均匀。
从微波炉里拿出解冻好的一小块里脊,切成小薄片,裹上蛋液和淀粉过油,放在笊篱里沥干多余的油份。在锅里放上
一小勺黄豆酱和面酱,煸炒出香味,在将里脊片放在油锅里翻炒,直至裹上均匀的酱汁,最后撒上一把小香葱碎。
阎涵看着哈雷将最后一盘酱香里脊端上桌子,轻轻的挑了挑眉。哈雷用围裙擦了擦手,看着阎涵坐在桌边依旧一动不
动,解下围裙坐在他对面,有些局促:“不合胃口么?”
说着他拿起筷子拨楞了下盘子里金黄的米饭:“钱师傅说了,蛋炒饭虽然简单,但是很吃功夫的!”
阎涵看了看他微微低垂的发顶,拿起早就摆在一边的勺,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咀嚼,面上微微一愣,紧接着放下
勺,又拿起一边的筷子,夹起一口拌菜,又夹了一片里脊。
窗外的雨势减小,雨声被厚厚的玻璃阻隔在外面,丝毫无法侵入。客厅里分外安静,只能听见阎涵轻微的咀嚼声响。
哈雷紧张的攥着手里的围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吃相优雅的阎涵。黄豆豆仰起头,看着阎涵微微滚动的喉结,忽然
松了口,伸出舌头剧烈的喘息着。
“怎么样?”看着阎涵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嘴,哈雷轻轻咽了口口水,谨慎的凑近。阎涵放下纸巾,看着
他轻笑:“你学这些,为了什么?”
“为了你!”哈雷未加思索,斩钉截铁。
第二十五章:初识滋味
阎涵紧紧地攥住手里的纸巾,看着哈雷专注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把眼睛错开了。歪着头轻轻的咳了咳,心里开始庆
幸幸亏东西已经咽进了肚子里,不然这会儿必然是要天女散花了。
哈雷看着阎涵隐忍到额角的青筋都微微的跳动着,微微的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黯然:“是真的……”紧接着有些恼怒
的站起身来:“我就知道你不信,可这真的是真的!”
他忽然一下子扑到阎涵的面前,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猛地拉过阎涵的一只手紧紧地攥在手里,双手合十了捂着:“
我知道在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是很难再相信我说的话了……”
阎涵怔忪,看着哈雷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撤了撤,轻轻的站起身子,却被哈雷一把按回椅子
上:“这么多天,我思考了很多,我觉得肌肤相亲,应该是一种由身体到内心的美妙结合……”
说着哈雷撒开阎涵的手,双手捧在胸前,微扬起头做向往状:“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因为感情到达了极致,所以要用
最原始的方法表达,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啊!”
说着他轻轻喟叹,忽然猛的转过头来,凝重的看着阎涵:“可是,我们的结合却是那般的痛苦,你说那是因为什么?
”紧接着哈雷扭过脸来做西子捧心状,倒退一步扶住桌面,黯然神伤:“因为你不爱我!”
“我说的可对?”他抬起头来看着一直若有所思的阎涵,唇角微微的提了提又迅速的掩饰过去:“你要是能爱上我,
我想,不管我们是以哪种方式结合,都会是无上的快乐!”说着他转过头来,一脸的诚恳:“所以……”
“所以你想等我爱上你之后,再把你欠我的那次好好的做回来,是吧?”说着阎涵慢慢站起身子,一手撑住桌面,另
一只手肘搭上哈雷的肩膀:“金哈雷,你演够了没有?”
哈雷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蹲下身子缩在墙角:“真的有那么容易被识破么?”他可是临时起意啊,看着阎涵
极力掩饰的震惊表情,他本来想蒙混过关躲过那场皮肉之灾的,谁料,哎,机关算尽,却还是一场惘然。
阎涵看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嗤笑出声:“我告诉你,这个账什么时候算、怎么算,你说了不算,我说的算!
”
阎涵说着轻俯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时刻准备着吧!”哈雷闻言,悲愤的扭过脸来看着他,最后狠狠的扭过头去
:“那东西就那么有意思!”
“当然……”阎涵猛的收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哈雷,紧接着露出嘲讽的表情:“你别告诉我,在这之前,你没
碰过女人?”
哈雷撇撇嘴,又把身子缩了缩,伸出手去让黄豆豆舔舐着自己的掌心:“没碰过又怎么了,我就是没碰过,不是一样
长到现在,而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呃……”
哈雷忽然绷紧了全身,感觉到握着自己男性象征的温热手掌正不断的轻捻揉搓着,浑身的汗毛从脊背开始炸了起来。
阎涵不动声色的凑近他的耳边,手下依旧不停动作,带着气声坏笑:“怪不得技术差到那个程度,我真是亏大了,成
了你的试验田……”
说着阎涵的手下微微用力,哈雷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像是溺水一般的仰起头来急促的呼吸,嘴唇嫣红的微微张合,
双手猛地攀上阎涵的手臂,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
身边的黄豆豆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愣怔的站在一边眨巴着眼睛,阿金忽然跳起来紧紧地捂住它的眼睛:“少儿不宜!
”说着扯着它的耳朵就把它往书房里拽。
“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培养培养你呢!”阎涵说着一条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拖住哈雷的腰,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你
知道的……人类最大的乐趣……就是开垦未知的大陆……你……刚好就是一块……”说着他狠狠的咬牙。
哈雷慢慢张开自己的双腿,双脚抵住墙面,呼吸似乎越来越艰难。他闭着眼睛,感受着阎涵的手隔着裤子一下下的律
动,不可抑制的浑身痉挛。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鼓动,呼吸愈发的急促。
阎涵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激动,手下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他的额上微微渗出了汗水,手指渐渐的感觉到酸楚,一股力
量却直撞向他的脑际,让他莫名的兴奋。
“呃……”随着哈雷的一声低吼,阎涵隔着纯棉的布料,感觉到一片濡湿。哈雷虚脱一般的慢慢放开了攥紧的双手,
滑倒在地上紧紧地并着双腿,一手抓着胸前的布料,张开嘴努力的呼吸。双眼紧紧的闭着,依旧沉浸在那种灭顶的快
感里,无力自拔。
阎涵站起身子整了整衣领,看着哈雷解脱后狼狈的模样,笑着将双臂抱在胸前:“不知道照这样下去,是我爱上你可
能性大些,还是你离不开我的可能性更大些呢?金先生?”
说着他轻笑着转身回了卧室,不一会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看了看依旧蜷缩在地上的哈雷,轻叹了口气:“我今天夜
班,把门锁好!”然后快步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阎涵小跑着进了地下车库,将自己的衣领拉高来遮挡凛冽的寒风。空气中依旧夹杂着一丝细雨,浅浅的像是细密的小
针,刺在皮肤上,微辣的疼。
猛的扯开车门坐在车子里,阎涵将车座向后推倒,狠狠的仰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哈雷高潮来临
之前的魅惑容颜却过电影一般的在他眼前闪现,挥之不去。
将手伸向自己支起帐篷的分身,阎涵闭着眼睛苦笑。这真是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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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躺在床上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阿金被他少有的沉默所感染,躺在他的枕边,静静的不说话。黄豆豆
似乎是因为白天欢闹的过于兴奋,这会儿早就趴在哈雷脚下的地毯上,睡得昏天黑地,直流口水。
哈雷被深深的恐惧所攫取,他只是隐约的知道阎涵今天在他身上实践了什么,可是又知晓的不是很确切。明明他们似
乎做过比这个更过分的事情,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感觉,和现在截然不同。
哈雷觉得自己当时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了,脑子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阎涵所控制。摊开四肢,紧接着蜷缩起来紧紧地
抱着脑袋。
怎么办,这个恶魔已经侵入了他的大脑。
哈雷猛的坐起身子,阿金有些疑惑的撑起身子看着他:“怎么了?”“我要出去走走!”说着他跳下床,拿起自己的
薄外套披在身上。
阿金跟着一起踉跄着坐了起来,却被哈雷轻轻按住:“你接着睡,我自己可以的,很快就回来!”阿金犹豫的看着他
,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缩回了床上。
雨后的空气带着特有的清新,只是太过湿润,把冷冽凸显的更加刺骨。
哈雷裹紧了外套,努力的迎着风向前走着。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是要思考的,可是究竟要思考些什么,
此时脑子里却没了谱。
他终究是斗不过阎涵的么?哈雷有些气恼的想着。马上摇摇头否决自己这种窝囊的想法,怎么会,他可是有血统证的
,怎么连区区一个专剌肚子的妇产科医生都比不过呢。
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阎涵每次使出的招数都让他无力招架呢。
哈雷咬着唇,百思不得其解,傍晚的情景却在脑中越发清晰的回放。他已不记得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景,只是记得那
种感觉早就销魂蚀骨。他当时虚脱的仰起头,只能看见阎涵愈发模糊的面容上那一朵刺目的笑容。
仿佛早就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总得想些办法对抗的,怎么能让他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呢。哈雷想着,脚步越发的快。
时间似是已到了凌晨,街上早就没有了零星的人影。哈雷的脚步越发的沉重,开始举步维艰。周遭的景致愈发的熟悉
,他艰难的仰起头来,却看见那块熟悉的招牌。
彼岸。
忽然露出会心的微笑,哈雷急急的跑了两步,推了推彼岸的门,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打烊了,哈雷有些失落的
慢慢蹲下身子,萎靡在雨棚下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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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越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劳碌,终于在这天的清晨又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
几天的谈判不眠不休,彼岸终究不是什么能降住人的知名品牌,虽然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要等到举足轻重的那天,
还要费些时日。好在供货商也没有太故意刁难,只是加了些价钱,这已经让优越感激不尽了。
带着满身的疲惫,优越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为之据以力争的那一小块招牌。推开车门,忽然看见那门口窝着个人影,
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优越疑惑的下了车,锁了车子走到那团阴影面前,微微的俯下身子推了推,那黑影忽然“咕隆”一声和衣滚在了地上
。
“哈雷!”优越有些吃惊的轻呼出声,伸手扶起他来,却感觉到他炙热浑浊的呼吸,急急的伸手摸上哈雷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