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治。刚刚在酒店,他不过是出去买了治疗伤处的膏药,却耽搁了翟仁的首次行动。
在监视器中瞧见翟仁的位置已经来到了ACC大楼中,明白他已经开始执行B计划,可是停在电梯间的时间过久,让他担
心的发出了信号。
而回复的不过是一声猛击,连最基本的暗号都谈不上,楚风急了,知道准是出了问题。
东西也来不及收拾,只拎著最重要的电脑,跑到停车场,想了想出门前紫夜说“应急措施”,用他的腕表破解了某个
密码锁,偷了辆不太起眼的福特,然後就飞也似得往ACC方向开去。
看到翟仁时,楚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过往的经历里,他至多也不过是见识下做爱太猛烈时的大出血,怎麽知道人的颈动脉受伤会一身红成这样。
人群中晃晃悠悠摔开大家搀扶的高大男人,是他负责後勤的人杀大人。
突然,他有种想逃的冲动。
那个伤了他的男人,反正也帮不了自己达成想死的愿望,不如不用管什麽约定任务,自己跑掉好了!
可是,为什麽手脚会不听使唤的朝著那男人方向挪动,还好心的伸出手去扶他?
楚风直到接受到对方担忧又信任的眼神後,才自厌的加快了步子,把人搀到车上。发动车子朝著最佳路线前行时,他
一直很生自己的气,不明白为什麽要死的人了,还要帮忙做这种事。既然是搭档,不如两人一起死掉好了!
想要惩罚或视而不见的心思,在红灯时看到那人肩头越来越大片的红色时消失殆尽了。
翻了翻抽屉,幸好还有冰袋,扔过去,看到那边有些手抖的接住,心紧了紧,不敢再看,只是脚下踩油门的劲道大上
了许多。
自己果然是白痴!他们这些做杀手的,死活又有什麽所谓,他干嘛要担心!他们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纵然是有过什
麽特殊关系,纵然是被分配成了相互配合的关系,他也没必要这麽担心不是?
猛得砸了砸方向盘,收到旁边疲惫张眼投过来的疑惑目光,瞪了瞪,脚下踩刹车的动作却“力不从心”的轻到令人想
吐!好吧!他只是不希望没绑安全带的翟仁,被急刹车给撞到晕倒,到时候让他怎麽带人回去?那麽大一只,他根本
搬不动!
是的!只是这个原因,绝对不是他在担心在心疼!绝对不是!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0(H)
“小风风这次做得真不错,那个翟仁竟然没死成,我和小天都替你感到惋惜。”视频那头,紫夜嬉皮笑脸的吃著小天
牌爱心甜品,很大方得表扬这位新上任的近身後勤,并狠狠鄙视了下如此简单任务都完成不了还受了重伤要死要活的
人杀。
“我没死成你很开心?小天,你知道麽?之前紫夜在心里说,你做的烤薄饼难吃到要死,连路口那家快餐店的都比不
上。”推门进来的翟仁,正好听到了这麽句让人气不打一处来的调侃,故作自然的揽过身体有些僵硬的楚风,知道他
怕碰到自己伤处,所以有些得寸进尺的往那小肩膀上靠去。
“什麽?紫夜你竟敢嫌我做的薄饼不好吃?”那边厢,听到翟仁的话就瞬间炸了毛的天杀,很不客气的掏出菜刀就开
始追著紫夜猛砍。而一路大喊冤枉的紫夜,只能再度在心头哀叹──以後只要是翟仁在场,长天无论做出再难吃的东
西,他都会在心头默念“世间美味”的!
看著视频那端的两人,已经追赶著离开了拍摄范围,楚风有些好笑的关掉通讯,转头,差点碰到偏头蹭过来的翟仁。
最近他们两人气氛很怪异,翟仁没有再碰过他,只是吃吃豆腐,做点儿暧昧的小动作。本来以为是因为受伤了不宜“
剧烈运动”,却在某天晚上迷迷糊糊被某种声音吵醒时发现,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这个男人,精力好得让人吃惊。
颈动脉和手都受了伤,还能三更半夜偷偷拽著他的手去自慰。
想到这儿,楚风脸红了红,心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出现了。
之前本来还想都把翟仁当成过去的“客人”就好,不要太在意,也不要放在心上的。可是不知为何,这几天翟仁受伤
後都黏著他,然後又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挑逗的事,他总觉得心头有种胀胀的感觉,像是什麽要破土而出似的。
楚风不断在心头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们的关系不是众人调侃的什麽情侣之类,他只是翟仁一时兴起捡来的…
…男宠?对,之前紫夜好像说过这个词。
低下头,由著翟仁捧著他的脸亲了又亲,楚风闭上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保持镇静和淡定,不让心头的莫名喜悦表现出
来。
他想著,作为一个“男宠”,应该是不要对主人产生太多幻想比较好。
所以,这种木讷有内敛的表现,让一直努力让改进两人关系的翟仁挫败急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握紧拳,想要捶捶桌面泄愤,忆起那小东西可能又会出现的担忧及可怜巴巴眼神,翟仁又收了手,只是揽著那瘦弱肩
头的手又紧了紧。
通过这两天的纠结,他已经想通了,小东西是他弄来的,现在还真正算作是他的私人“物品”了,这次近身後勤的任
务也做得不错,如果不是他前一晚把气氛搞砸了,指不定两人是笑嘻嘻一路旅行著回来的。
好吧!说实话,有探寻他人内心想法超能力的人杀大人,动脉被割了放了些血出来後,脑子反而清醒了。他已经明白
了,自己不知何时起,对那个长著双被弃小狗似大眼睛的小东西有了超越寻常的情感。所以他才不喜欢他总想著死不
死的,也不喜欢小东西把两人真当成普通搭档,一切分那麽清楚。
因为喜欢,因为爱,而做出了让人讨厌的伤害之事,活该被砍两刀。
咱人杀大爷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想说既然都想明白自己感情归属了,知道对人家是喜爱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了,也
就有了法子。
一系列的迷糊疑惑,让他做了傻事,伤了那本就有些惧怕性事的孩子,把两人关系给搞僵了。
可又有什麽关系?反正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了,虽然是共事关系,但至少小东西没有拒绝他的三不五时的亲热举动,
起码心里对他是不排斥的。偷偷的窃喜让他最近动手动脚都加剧了,晚上实在忍不住了还要捉这那白嫩嫩女娃儿似的
小手来自渎一番,前天被撞见了,竟然没有被推开,真是好兆头不是,指不定等两天就可以吃到嘴里了。
想著想著就又笑出了声,没受伤的手跑到小楚风脸上捏捏碰碰的好不得意。
不明所以的小宅男,只是尽量撇著腰杆想躲,却再怎麽也躲不开那看起来伤得还挺重的男人怀抱後,最後自暴自弃的
停下躲避了。
两人就挤在这麽不算太宽敞的电脑椅上,後头某大人又假意呼痛用了下三滥招数,把小耗子似的某宅男给整个揽抱进
怀中,窝到了那双紧实修长的双腿间,就那麽暧昧得抱著,蹭啊蹭的,还蹭出了情欲。
小宅男左避右挡得想躲,又怕弄裂了某人伤处,好为难好为难。
可怕的色狼人杀,没用上异能,光看那双盈盈的大眼水汪汪的模样就明白了。大手顺著那俊俏小脸就那麽一路往衣襟
里滑,还不要脸的越滑越进去,越滑越下面,碰到小小的粉红凸起还不忘揉揉捏捏。
小宅男本来就是个敏感的身子,当那只作怪大手滑到他腰际,滑进他裤子,滑到他有些小心翼翼偷偷抬头的小肉芽上
时,整个人就软掉了。
大手好厉害,五指上尽是茧子,用枪用刀受训时留下的,天长日久的生在那儿,也不见消,层次感却上来了。碰到小
宅男私处,那小小的男根猛的就胀大了一圈,跟打了激素似的,粉嫩嫩的挺直了身子。
多招人爱啊……翟仁低下头,认真啃著面前敏感又美味的小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得紧盯著前方手中俘获的小小风。
圆圆的皮肉包裹住的粉红蘑菇头,小得可爱又可怜,古铜色大手握住,像是稍稍些用力就能掐断了一般。可真让他使
大力吧,又舍不得了。这是他的小宠物小东西,这麽乖这麽可爱,可得留著好好玩儿,最好能玩儿上一辈子才好喃!
没想到自己脑子里能蹦出“一辈子”这三个字来,翟仁有些好笑又有些心口发甜的亲了亲怀中人的脸颊。
这样也不错啊!小东西没爹没娘没负担的,虽然经常跟个小耗子似的缩在电脑前,可真正遇事了处理得也挺不错,至
少自己这次能顺利逃开,有很大一半是他的功劳。
亲亲,捏捏,揉揉,搓搓,撸撸……得!根本扛不住这麽逗弄的小楚风,乖乖的就呻吟著扭动著瘦弱的身子,把那带
著甜腥的白色浊液喷到了翟仁手上。也亏得是那只没受伤的手,不然医生可说了沾不得水的,这下可怎麽办才好?
看到小东西舒服过後竟然一脸担心的捧起自己手来瞧,翟仁真的开心极了,哈哈的朗笑声,大得足以把门给震响了。
呃……不对,貌似门是从外面给敲响的。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1
“南先生,同你预约好的雷特蒙先生已经到了。”推门进来的是翟仁现在这个身份的秘书,负责衔接他的对外接洽等
相关事宜,实际上是夜摩的“实习杀手”,一个叫栗然的金发小子。
一周前刚上任的他,昨天才从夜摩总部赶过来,也不知道紫夜存的什麽心思,派了这麽个菜鸟来当他助理──而且还
是中文都不太利索的超级大菜鸟!
而且,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眼睁睁看著一脸羞怯红成大番茄的楚风,和翟仁暧昧环著那细腰的手,还能硬塞上来一份文件说要签字。
“我姓南宫,不是南先生!”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第九十五次出声矫正。事实上,翟仁已经计
划好了,倘若这小子敢连续叫错一百次,他就打掉那排碍眼的门牙!
“抱歉,南宫先生,这位雷特蒙先生已经等很久了。”挠挠头,似乎也明白自己错得很不应该,栗然恭敬得行了个礼
,笑著催促。
无奈,摸摸怀中人低垂的小脑袋,翟仁低声道:“小风,你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待会儿就上来陪你。”
夜摩需要非常严谨的掩饰手法,如同黑煞对外一直宣称是全球最大玩具手枪制造商一般,夜摩是以优越的中介服务闻
名於世的。
雷特蒙是夜摩一直以来的大客户,那个老头拥有全美最大商超Wal-Mart的百分之五十二股权,每年的人才需求量都位
居北美洲之首。明面上,翟仁不能失去这个巨大的“遮阳伞”,所以无论再怎麽想陪在楚风身边,此刻都不得不离开
,去戴上假面具应酬金主。
整整衣衫,带上手套遮掩伤痕,来到会客室推开那扇双开的实木门,在瞧见里面坐著的客人时,翟仁愣住了。
怎麽?谍对谍?将计就计?
皱紧眉头,挥退倒好茶准备在一旁做笔录的栗然,翟仁坐到了来人对面的沙发上,挤出抹客套的假笑来:“请问,这
位先生冒充雷特蒙先生来这里,所为何事?”
“好茶!龙井果然名不虚传,色绿、香郁、味醇、形美,真是无一不精。”不紧不慢饮了口茶,那人偏著头闭上眼一
脸享受得品味,似乎真是被邀来品茶的一般。不过,待到他再度张口,翟仁的烦躁感便换成了紧张,“肖先生真见外
,不久前我们还曾亲密接触过,怎麽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忘记了?还是说,我应该称呼你乔恩,比较方便唤回你的记忆
?”
连他的过去都能查到,翟仁明白,现在这个长著与楚风一般面庞的东方男子,来头不小。
“称呼并不重要,来者是客,我公司的宗旨是,客人的需求就是我们的最大努力目标,不知你大驾光临有何赐教?只
要是我公司能做到的服务,都尽量满足。”无论再怎的紧张,作为一个常年徘徊生死边缘的人来说,翟仁仍能够保持
基本的假笑迎客,迂回著探知对方目的。
“肖先生真客气,就不知,你背後的头头会不会认可你这种待客方式了,毕竟,我需要带走他。”放下茶杯,也不再
废话,东方男子掏出一张相片,单刀直入。
“呵呵,这位是谁?先生自己的相片麽?请恕我眼拙,似乎本公司并没有过这种相貌的成员。”近乎不可见的稍稍愣
了愣,翟仁瞧著那张楚风当日因营救他,在酒店地下停车场偷车被拍到的视频截图相片,淡定得微笑。
“你确定这是我?这张相片发生的时间,我有至少三名以上认证证明,我同肖先生在电梯中。”东方男子笑眯著眼的
模样,让翟仁想到楚风写程式完成时候的满足表情,心头竟有些莫名不快。
“那麽,还请先生明白,私闯民宅并向我们讨要一名本公司重要成员,是美国法律所不齿的。”没办法抹去楚风的存
在,翟仁只能寻找变通方法,试图阻挡那小东西被人带离的可能。
“肖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当日ACC及洛杉矶街头,至少有三部以上监控器拍下了这位先生与你同进同出的影像。我
想,作为FBI探员,无需多做解释也有权从贵公司提审任何我们认为有利於协助破案的人员。”掏出证件,皮革镶嵌
的徽章上,清晰的编号佐证,这位与楚风长得很像的男人,身份隶属美国联邦调查局。
“那麽,搜查证总是要出示的吧?”按下腕表上的通讯器,做出简单示意後,翟仁摊摊手,故作无可奈何得提出妥协
似的最後要求,实则是拖延时间。
然後,没来由的,从外面推门进会客室换茶水的人,正是翟仁非常不希望其出现的楚风。
“呵呵!看来也不需要了,我要的人自己就来了。”那个东方男子很得意的笑著走向一脸呆愣的楚风,伸出手状似亲
昵的摸了摸他小脑袋,压低了声音轻轻道,“小风,我是你叔叔,跟我回家吧!”
这是什麽状况?
楚风搞不懂了!
他诧异得望著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翟仁,突然开始怀念起那人的读心术来!
这个和他长得非常相似的男人,说是他叔叔?可是,从小的记忆最开始,就是那间孤儿院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
麽亲人!如果真的有,为什麽他会一直在孤儿院,然後又被金尔领养,最後还……他们既然都不要他了,也就没必要
再出现了吧!
摇摇头,躲开男人一脸慈爱的凝视,疾步来到翟仁身边。揪著那受伤未愈的大手,拽著那副用来掩饰伤口的大手套,
垂下眼来。
他不喜欢,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叔叔,也不喜欢和翟仁分开。
虽然他讨厌做那种事,讨厌下面被弄得很痛,也讨厌下面流血吃喝拉撒都不方便的感觉……可是,相较来说,他更讨
厌的是,在看不到眼前这个第一次认真听他心声,正视了他要求的男人。纵然是求死的执念,但是,楚风觉得,那是
被尊重了的。
当躺在那张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时,他连最基本的喝水要求都会被忽视。
只有翟仁,只有他,不知道突然的从哪里冒出来,给了自己一个解脱。
所以,无论任何人,在楚风心目中,都不比翟仁来得重要。
搭档是怎样炼成的 22
“你不想跟我走?!”这会儿,瞠目结舌极度不满的人,换成了那个据说是楚风叔叔从外表看也满相符的那个叫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