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没她的关系,这就没人能说出什么来。你们还是过你们的日子,再过两年我和你妈就出国去住。你们该怎样还怎
样。”
“儿子,有些事情必须有远见,有些事情则要徐徐图之,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年两年后的日子谁又说得准怎么样呢…
…”
白宇帆当然没想父亲会为他做到这一步,当即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这都是最好的办法了。
白父有过几年的军旅生活,看问题比一般人都更理智,当年料定白宇帆会一条路走到黑他就放弃了高压政策,这么多
年过来,每多过一天就印证他决定正确一分,这件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白宇帆的状态让他心中更有谱,若是因此事分开
,谢明浩如何他不敢断定,自己的儿子一定会伤筋动骨不能痊愈。
他的强硬算计都是为了子女,如果外人的心是向着自己孩子的,他会纵容几分,但如果别人的算计会伤害到自己的孩
子,不管能带给父母什么,都不能被允许。
鲍慧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点,或者说,她的父母从来就没能让她明白这一点。
当下白父打来电话只不过是告诉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孩子还是生下来了,但奇怪的是,孩子是直接被人送到白宇帆父母
那里,鲍慧本人并没有露面,来人也只是说孩子的母亲身体不好还在休养。
白宇帆有点担心:“我妈她……”
“没事儿,这阵子有她忙的呢,有什么事都有我呢,你照常过你的日子就得了。”
白宇帆挂了电话就和谢明浩上床睡觉了。
关了灯漆黑一片,月光被窗帘拦在窗外,只淡淡的看不清人的轮廓。
谢明浩的头枕在白宇帆的肩窝,搂着他的腰:“不回去看看吗?”
白宇帆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亲,“不回去,跟咱们没关系,睡吧。”
谢明浩轻轻笑了笑,嗯了一声闭上眼睡觉。
龙曜轩说话算话,谁也不敢把总裁的话当耳旁风,周舟的MV暂且搁置了,效果果然显着,苏禾再和周舟碰面,对方明
显恭敬了很多。
没过几天钱奇峰就给苏禾拿来了剧本。
苏禾读了开头就舍不得放下手来,果然是个好本子,史诗般的作品引人入胜大气磅礴,精彩的地方让人激动地浑身颤
抖,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抱着本子一直看到半夜,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第二天他就找到龙曜轩答应出演,在这样一部作品中即使只是打打酱油也是好的。
但两人意见相左的是角色问题,龙曜轩意在让苏禾出演其中分量较重的一位小王爷,而苏禾认为自己更爱另一个少年
将军的角色。
“总裁,小王爷这个角色只在外形和我比较贴近,但他从小娇养,成年后我行我素嚣张跋扈,这份神似我肯定演不出
来,但另外那个角色和我本人就很贴近,外型上也相差不多,试镜我想试这个,这个角色我特别喜欢。”
工作上苏禾总是毫不含糊的坚持自己的意见,龙曜轩本就不该多说,既然如此也只能点头同意,并且答应苏禾让他自
己去争取,他绝不插手。
事实上这个角色让导演很头疼,这位少年英雄不需要膀大腰圆,不需要一声腱子肉,只是一个面容俊秀冷静睿智的青
年,耍得一手好枪,自小陪伴在皇子身边保他安全不失分毫,在皇子争夺天下的时候替他冲锋陷阵,在皇子如愿坐拥
天下登基称帝后,第一个被栽赃谋反赐死,一生只走过二十五个年头。
戏份很少,却起着串联几位主角关键戏份的作用。
适合的几位大名鼎鼎的演员不是档期排不开就是嫌戏份太少要求加戏,有几个毛遂自荐的实在不合适。
所以当苏禾换好服装上好妆后往出一站,副导演心中就赞了一声,这扮相是最出色的了。
银色的铠甲,墨色的头发,孤星般闪着寒光的眼睛,年轻将军的肃杀和威武不能屈展露无遗。
试镜的戏是很有分量的一场,飞鸟尽良弓藏,年轻的帝王平定了天下后,战功赫赫的臣子就成了他的威胁,为了刚刚
坐稳的宝座宁错杀三千不放过一百,终于寻到一个借口颁旨赐死这位曾经同生共死的将军。
圣旨列数了他数条罪状,宫人端上鸩酒,帝王最后问他可有心愿,将军只道一句:“臣领旨谢恩。”
只五个字的台词,关键确实在演员的表情上,从跪下接旨时的意料之中,到磕头谢恩,抬头接旨时的面色平静如水,
到最后饮下鸩酒时完成使命的如释重负。
苏禾这几天都在反复的体会这个角色,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二十五载年华匆匆而过,刀光剑影中置之死地而后生,太
平盛世下在誓死效忠的帝王脚下去往地府,令人不甚唏嘘。
“CUT!”导演面露几分喜色,招呼苏禾到身边,点头道:“卸妆回去等通知吧。”
苏禾接下来还有通告,并没有留下来看其他人的试镜,和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下午的通告结束时还很早,苏禾回公司时遇上了赵槿宁,一个人帽子墨镜武装的像敌后武工队。
“瑾宁哥,有活动?”苏禾问。
赵槿宁摇摇头,“你工作结束了?”
得到苏禾的回答后,赵槿宁明显犹豫了会:“我要去酒吧,一起吗?”
苏禾这几天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多,和迷迭香几人接触了不少,看出来赵槿宁总是心事重重的,他想了一下就应道:“
好。”
赵槿宁带苏禾去的是一家叫“午夜”的酒吧,据说是一个隐退的艺人经营的,平时有很多娱乐圈的人来喝酒聊天,而
且安全工作做得很好。
苏禾的酒量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次,坐下半小时后他就毛了,“瑾宁哥你可不能再喝了!”
赵槿宁哪是喝酒,完全是直接往下灌,再好的酒量也顶不住啊。
苏禾不敢大意,赶紧劝道:“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啊?要不跟我说说,别一个人憋着。”
赵槿宁的酒好歹停下来了,但也没开口,一个人转着手中的酒杯,看冰块慢慢的融化。
苏禾小心翼翼的试探,“是不是你和郑睿哥……”
还没说完,赵槿宁的目光一下子甩过来,仿佛可以听见刷的一声,赵槿宁本来眼睛就大,一冷下来很吓人,苏禾马上
自动消声。
半响,赵槿宁才转回头去,“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禾掂量了一下什么样的回答不会惹恼赵槿宁,发现自己把握很小,就实话实说了:“很早以前,呃,练习生的时候
。”
赵槿宁将整个身子转过来,盯着苏禾一动不动的观察,看的苏禾浑身僵硬,看出他局促不安赵槿宁突然笑了,“不觉
得恶心?”
苏禾默默摇头,他该怎么说呢?自己的事儿掺杂了上下级的关系还是得谨慎,当然他也不觉得恶心。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分了。”
“啊?”赵槿宁一副轻松的口气,反倒是苏禾受惊不小。
然后赵槿宁就跟苏禾说了个大概,之前和郑睿一起登报的富家小姐对郑睿一见倾心锲而不舍,郑睿拒绝了几次直接曲
线救国,找到郑睿的家里去了,自称是郑睿的女朋友,就差要要求郑家人定日子结婚了。
苏禾目瞪口呆,最近真是乾坤颠倒,女人怎么都这么主动?
“可这也不是他的意思啊,哥你直接说分手多伤人啊。”苏禾替郑睿不平。
赵槿宁戳戳他脑袋:“不是我不讲理,我们这种关系本身就见不得光,郑睿他是家里的独子,爸妈又比较保守,这种
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他早晚都会结婚,不是她也是其他女人,何况这个女孩儿人不错,现在分了对大家都好
,各自寻找春天去吧。”
赵槿宁拿起杯子又要一口干尽,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人把杯子从手中抽出来,“只要老子还没死你就想都别想!”
郑睿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
赵槿宁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过身来就捏住苏禾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出卖我!”
苏禾嗷嗷叫了两声,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郑睿哥给我发短信问知道你在哪不,我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啊…
…疼啊哥……”
郑睿两下子就把苏禾救下来,和颜悦色的问:“没喝多吧,能自己回去吗?”
苏禾赶紧离赵槿宁老远不断点头:“没事没事,他喝多了,你们先走吧。”
郑睿马上换了一张脸,满脸冰霜的跟赵槿宁道:“我看我们还得好好谈谈!”
目送两人出了门口,苏禾总算松口气,心想下次见到赵槿宁一定要逃的远点,慢慢把目光收回来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背
影,是谢明浩。
苏禾左右看个遍也没发现白宇帆的身影,长叹一声,解决完一个又来了一个,端起杯子朝人走过去。
第37章:拆分入肚
“明浩哥?”
苏禾坐到他身边半天都没有反应,他不得不拿着杯子在谢明浩眼前晃了晃。
谢明浩一下子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竟然也是向苏禾的身后张望。
“别看了,就我自己。”
谢明浩重新坐下来对苏禾笑笑:“怎么一个人?”
苏禾喝一口酒,“你不也是一个人嘛。”
谢明浩这个人很实在,不想回答或者无话可说的时候也不转移话题或者敷衍过去,只是静静地不吭声。
真是多事之秋,苏禾心想,大家过得似乎都不顺心。
那个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听说是个女孩儿,龙曜轩告诉苏禾,自从孩子被送到白家父母那儿,白宇帆一次也没过去看
过,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仿佛襁褓里又哭又闹的一团只是空气而已。
一出生就不受关注到这个地步,这个孩子就多少显得可怜,现在她还懵懂无知,一点一点大起来的时候总会知道自己
是不被期待的人,不知道她将如何自处。
鲍慧还是没有出现,她似乎故意如此,女儿是她最有利的武器,一定要将两个人的感情与生活割得支离破碎,她像秃
鹰一样,隐身在暗处观察着一切,随时准备抓住机会俯冲下来狠狠地啄上一口。
苏禾不懂,这样的勉强算计,即使得到了,有意思吗?
“神经病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龙曜轩如是回答。
“明浩哥,想开点,慢慢总会解决的。”苏禾只能宽慰他。
除此以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苏禾又主动说起来他最近的工作,把试镜的事儿也拿出来跟谢明浩讨论,千方百计转移着谢明浩的注意力。
两个人聊了不多会儿,谢明浩明显又走神了,苏禾停下来小声唤他:“明浩哥?”
谢明浩竖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留心听:“嘘……”
离他们并不太远的位置上,有人在小声谈论着,竖起耳朵留心很容易听到。
“……有准没准啊?之前不都说他和个男人在一起吗?”女人的声音紧张又好奇。
“听我的没错儿,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有跑?”得意洋洋的小声怎么着都透着猥琐。
“确定吗,真是一个人?”明显还不止两人。
“嗨我说你们两个娘们,怎么就不信呢!M市姓白的板着手指头数有几家?”
“啧啧,没想到啊,居然是个双插头……”
这话是不能再听下去了!
苏禾放在吧台上手臂一展,冲着唧唧咕咕几人方向的几只酒杯砸在地板上,稀里哗啦的响成一片,几个心虚嚼舌头的
人马上像掐死了一样安静,在跑过来收拾的酒吧小弟身后探头探脑。
“咱们走吧明浩哥,太晚了。”
如果晚上十点不到也叫太晚了的话,当然苏禾顾不上了,这么呆下去保不齐出什么事儿,他现在的身份会越帮越忙,
歹势!
还好谢明浩没有说出让他先回去的话来打发他,喝了杯中最后一口酒,两人付了钱一前一后出了酒吧。
苏禾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这种情况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一旦说错了还不如不说,心里着急,脑门冒汗,跟
在谢明浩身后亦步亦趋。
谢明浩看他局促的可爱样儿扑哧一声就笑了,“要跟我一起回去啊?”
苏禾这才注意到他一直跟着谢明浩,已经到了他的车旁边,他咬咬牙直接道:“明浩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谢明浩的笑容慢慢淡下来,浓稠的夜色都挡不住眼睛里面的悲哀,看得苏禾心揪起来。
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即使他一个局外人都被气的七窍生烟,更何况是当事人。
可这悠悠之口怎么也堵不上,除了忍还能怎样呢?鲍慧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吧。
谢明浩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我没事,这事别告诉别人。”
苏禾想了想,点头答应。
苏禾在日后多次想起,如果当时自己再多考虑考虑,及时把事情告诉白宇帆,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会发展成另外一个
样子,他但又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告诉了白宇帆,恐怕还是同样的结果,谢明浩一旦做了决定,就会一往无前。
因为就在此时,谢明浩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他和白宇帆是这件事情中的主角,身处在风暴中心,别人帮忙再多也
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心中计较的问题只有他自己采取行动才能解决。
和谢明浩告别后苏禾才想起来自己是搭赵槿宁的车过来的,赵槿宁被郑睿捉走了,谢明浩以为他自己开车过来心事重
重的离开了,当了一轮不称职的“知心弟弟”下来,他成了孤家寡人。
春寒料峭,一到夜里刮起风来嗖嗖的往衣服里钻,冷得不行,临时出来身上没多放钱,赵槿宁的酒钱还是他付的,再
加上打碎了几个天价酒杯心甘情愿的被宰了冤大头,把口袋搜罗一遍,剩下的零钱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打出租都不
够,可怜他一个人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窝在墙角琢磨着坐霸王车被抓包的可能性有多大。
正寻思着,手机突然响了。
苏禾见到救星一般接起来:“龙曜轩你来接我吧。”
苏禾一到家就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龙曜轩对他“一个人”去酒吧的事儿诸多怀疑诸多不满,他自己也感觉浑身酒气烟味埋汰的要死,为了躲避可能到来
的“审问”和可以忽略不计洁癖,甩开粘上来献殷勤的小灰,连换洗衣服都没拿直接就冲进了浴室。
身上涂上沐浴乳打出泡沫来,苏禾发现自己喜欢的那瓶洗发水用完了,龙曜轩之前跟他说过新的放在哪,自己没留神
听,直接带着浑身的白泡泡逐个柜子抽屉翻找。
翻到中间的抽屉,最上面有个水蓝色的小盒子,“durex安、全、套”几个雪白的大字像一把小锤子,把苏禾的神经
和心脏全面的敲打了一遍。
他啪的一声把抽屉推进去,“浴室里居然放这种东西,简直精虫上脑,下半身动物!”
镜子里的脸不知是热得还是怎么,红的像团红烧云。
纠结于过去不是大丈夫所为,所以苏禾坐回浴缸拿另一瓶洗发水揉头发时想的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假刚结束回到公司后,倪乔就主动找上门来问两人有没有上本垒,直白的苏禾就差点拿抱枕闷死他了。
得知连第一阶段都没有进行后,倪乔一口咬定是苏禾不乐意不配合拒绝了龙曜轩,所以某人深深被伤害迟迟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