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可不可以不痛 第一卷——莫小慢

丽萨皱着眉头摇头否定莫涵黎的观点。

【那……我们还是吃苹果吧！】一起分享莫寒朔的祝福……汗……多么美好！

【恩……也只能这样了！】莫涵黎点点头，下楼拆封苹果。

刚咬了一大口，莫寒朔便拿着一个黑色大包进来。

【你这么冷还出去跑啊！】莫涵黎口齿不清的说。

【恩，是啊！】莫寒朔笑着点头。

【恩？从前天开始就看到朔朔在包装一个大苹果，送给谁了？】丽萨笑得让莫涵黎心里直发毛。

【妈咪，不要这么八卦好不好？】莫寒朔有些无奈的看向丽萨。

【送给哪个女生的？臭小子可从来都很拽，极少回赠啊！】

莫雁翎也走过来，戴着无框眼镜的他终于看去像个有孩子的男人。

【恩。】莫寒朔知道莫雁翎从来都是死缠烂打，所以采取了无视。

【真是个臭小子！】

莫雁翎撇撇嘴，飘到莫涵黎旁边小声对莫涵黎说：

【小涵，我们家可就你能问到了，去问问！】

莫涵黎听得一脸无奈……

最终，好奇心和莫雁翎的淫/威使原本就不想掺和莫寒朔“私事”的莫涵黎屈服了——

【咚咚咚！】

【朔朔是我！】去了自己房间，竟然破天荒发现他没在。

【恩。】

听见房内莫寒朔轻轻应了一声后，蓄势待发准备进门拿赃，结果在听到稀稀疏疏莫寒朔毁灭证据的声音后莫涵黎知道

没可能打听到了……

【哥，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门前的莫寒朔温和的不像话。

【额……这个……你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莫涵黎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往房间里挤了，在说完这句话后已经挤进了房间……

【怎么了？】

莫涵黎第一次这么主动找自己的行为着实让莫寒朔震惊了不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便知道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莫寒朔还是没有戳穿，只是轻轻的笑着。

【就是啊，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可不可以让我看看？】莫涵黎边说，便东张西望。

可疑，满房间的可疑地方，最引人的还是桌子上堂堂正正放着的黑色大袋子。

【不行，看了就没意思了！】莫寒朔坚定摇头。

【我又不看我的，我只看爸妈的！】莫涵黎看着黑色袋子两眼发光。

【不行，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莫寒朔再一次坚定摇头。

【靠！你不要这么恪守礼节好不好？】

【这是原则问题。】

【好吧，你这样是落入俗套了！】

【是你想知道他人隐/私的心太过了。】

【……好吧……我走了……】

莫涵黎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己白生气，所以垂头丧气打算无功而返。

【哥，你要送我礼物哦！】身后的莫寒朔笑着喊住出门的莫涵黎。

第20章

就在莫涵黎在经过一个书堆的时候停下来，莫寒朔从来没有这么邋遢过，可是……

眯眼一看，里面好像堆着圆圆的东西。

【哥，怎么了？】莫涵黎没理莫寒朔，走向书堆。

【哥，你干什么？】莫寒朔的语气中有着少有的紧张。

而此时莫涵黎甩开莫寒朔，径直走过去，掀开上面的书，才发现是一堆各色的苹果：

【喂，你包了这么多怎么一个都没送？】

莫涵黎拿起一个绿色包装的苹果，包装的很仔细，连上面很难打的蝴蝶结都打得完美无缺。

以至于莫涵黎绝对不会相信这是莫寒朔做的，所以终于忍不住的说：

【好小子，这么花心，竟然私藏了这么多小女生送的苹果，说吧，到底喜欢哪个人的？】

【你觉得哪个好看？】莫寒朔给莫涵黎的回答是驴头不对马嘴。

【额……当然是那个用浅蓝在内，暖黄包外的颜色搭配好看啊！不过这里好像没有吧！】

其实莫涵黎说的就是莫寒朔代茱莉亚送的那个。

【哦，你喜欢就好。那也是最完美的一个。】

莫涵黎发现莫寒朔说话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恩？你说什么啊！】莫涵黎转头。

莫寒朔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搞的莫涵黎最后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最后愤愤的瞪莫寒朔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门外。

一直等到晚上，莫涵黎期待已久的送礼物环节终于到来。

在前一天的郁闷中逛大街竟然发现了一对极其可爱的加菲猫的情侣杯，最后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买下了它。

最后，雷人的是莫涵黎从来不知道自己和莫寒朔的默契感会强到这种程度：

在丽萨和莫雁翎拆开两个礼物时，看到了两个不管是款型还是大小颜色都一摸一样的两对杯子。

【怎么……会这样！】莫涵黎首先惊讶的眨眼说。

【呵呵，没想到你们俩竟然这么默契啊！】丽萨抿嘴笑着。

眼里当然是装满了看到孩子对自己关心后的喜悦、满足与欣慰。

【恩！要不我们一对，你们一对吧！】莫雁翎点点头。

【恩？算了吧……爸，我们两个用情侣杯？……你说谁拿女的啊！】

莫涵黎无奈莫雁翎的天马行空。

【那就放我们家展览室里做展览吧！两对都放！】莫雁翎继续提议。

【爸……】莫涵黎无力。

【好吧，知道了知道了……那这样吧！我和你妈咪今天用这对，明天用那对好吧！】莫雁翎继续说。

【恩，好。】

折腾了半天终于决定后，就被莫寒朔拉回了房间。

【恩？对了，你要送我什么礼物？】莫涵黎厚脸皮的向莫寒朔索要。

【等等。】莫寒朔笑着出去。

莫涵黎则是一头栽倒在床/上看窗上堆积的厚厚的雪。

今天早晨刚清理的，现在又开始下雪，明天早晨就又要早起清理……苍天……莫涵黎绝望。

【哥，来了。】

听见推门的声音，却听不到人走的声音。

莫涵黎很疑惑，为什么像莫寒朔那么胖的人竟然走路会这么轻盈，比自己这个瘦子走的还轻！

【终于来了啊！】莫涵黎起身揉揉头。

【恩，对不起，让你等这么长时间。】莫寒朔坐到莫涵黎旁边，抚平被莫涵黎揉起的头发。

【额……没事……不久……】一遇莫寒朔的温柔，莫涵黎绝对举白旗，而且输的毫无骨气。

【呵呵，哥，你打开看看。】莫寒朔将一个橘黄色的礼盒放在面前。

莫涵黎迫不及待的拆礼物，眼中脸上都是喜悦，不过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

【恩？又是这么大？你不会里面像上次装一个……】

【啊！】莫涵黎惊叫。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莫涵黎眨眨眼，再眨眨眼。

【这是真的假的？全仿真沙漠之鹰（一种射击游戏中人气很高的手/枪）】

【恩，真的。】莫寒朔微笑着点头。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想它想很久了？】

莫涵黎此时简直比孩子还孩子。

莫寒朔牵起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再指指莫涵黎的心：【心有灵犀啊！】

莫涵黎则是一脸无奈。

果然，不愧是亲生父子，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说出如此雷人的话，老爸应该偷笑了……

【对了，哥，你还有有礼物要送我哦！】莫寒朔笑得狡黠。

【恩？说吧，到底要什么，太多分了不给啊！】

说实话，莫涵黎很没出息的被莫寒朔的这一点动了动了小心机的礼物给收买了。

【恩，只要做三件事就可以了。】莫寒朔歪着头温柔的笑。

第21章

看着莫寒朔绝美的笑容，莫涵黎撇撇嘴，莫寒朔真是个人/妖，长得这么像女孩！

要不是两人邂逅背景有些问题的话，没准自己的初恋就给了他！

以上原因，是莫涵黎刚开始来这家讨厌莫寒朔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为有很长时间他都在惋惜美少女变美少男的事实！

【三件？】

【恩，第一件事是……】

【喂，我还没答应的好不好？】莫涵黎嚷嚷。

【恩？哥不想送我礼物吗？】莫寒朔依旧温柔如水的笑。

【不是……】

【放心，很小的三件事。】

【额，好吧……】莫涵黎顶着良心的谴责答应莫寒朔。

【你先闭上眼……】

【哦……】

突然，感觉自己唇上覆上了另一片……唇……

莫涵黎的心开始狂跳，并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莫寒朔稍微和莫涵黎分开一些，轻轻说：

【哥，第一件事是，让我吻你一下好不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寒朔只是静静的用他的唇贴着自己的唇，而莫涵黎的心却始终没有停止疯狂的跳动。

就这样静静的挨着莫寒朔的唇。

没有丽萨和莫雁翎亲吻的激烈热情，只是静静的轻轻的用他的唇挨着他的唇……

心，一直狂跳不止，眼却慢慢的阖上。

窗外下着纯纯的雪，屋内橘黄色的暖光将窗外晶莹洁白的雪也映的温暖。

有些爱，只需要浅尝辄止的触碰便可以体现的淋漓尽致。

纯白的感情，年少浓烈的爱情，不要一丝污秽。

【第二件事，就是今天乖乖的让我抱着。】

莫涵黎睁大眼睛，真的是很小的三件事啊……

莫涵黎被莫寒朔轻轻的抱着，颈项间有莫寒朔温热的鼻息。

【第三件事，哥，等我回来后，不要忘记我好不好？】莫寒朔的声音很低很低。

【什么？】

【三年，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顶多四年，但是请你，也不要忘记我。】

莫涵黎先不管莫寒朔再说什么，而是疑惑莫寒朔为什么会怀疑自己会忘掉他——

当哥哥的他有那么不负责吗？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更知道你巴不得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哥，求你不要忘记我，不

要忘记好不好？】

声音过分的悲戚，听得粗神经的莫涵黎都开始变得煽情。

【喂，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个当哥哥的有那么过分不负责吗？】

莫涵黎抽出手，回抱莫寒朔。

难道平时真的对着小子关爱的太少？

不会吧！就是他想关爱，这臭小子一脸大人模样也很难让他关爱吧！

【呵呵……不会忘记就好。】莫寒朔抬起头，轻轻的吻着莫涵黎的唇。

【喂！】莫涵黎一下子躲开，【不要得寸进尺臭小子！】

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心又开始使劲的跳。

【哥，心跳这么快啊！】

莫寒朔笑得邪恶的脸，让莫涵黎有一种想要先杀莫寒朔再钻地洞的感觉。

【不要胡说好不好！】莫涵黎大声嚷嚷。

【呵呵，不说，不说，反正哥你就是忘了我，我也会让你想起来，绝对！】

莫寒朔温柔又坚定的笑说：【就算是地狱，我也拉着你一起去猖獗！】

【不要说这么骇人好不好？】莫涵黎的声音明显小了，而且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样的誓言实在太过了……说实话，莫涵黎不想要，是承受不了，也是不敢承受。

【有吗？】莫寒朔天真纯洁绅士君子的笑。

【没有吗……】搞的莫涵黎一时无言。

小时候许的诺言实在太多，天真幼稚，执拗的无所顾忌。

长大后想要一一实现时，才发现那时的自己如此强大，能够夸下如此海口。

那时候那个听自己发誓的他离自己真的很近很近，但到长大后却已不在。

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到底要怎样抓住他。

至此，不希望到地狱去一起猖獗。

只希望他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只希望他幸福却不会选择远远守望。

最后，在岁月慢慢磨淡的记忆中回想，才发现——

许诺的那一夜，一直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那人，其实从来没有答应过……

第22章

这一年，莫寒朔十岁，莫涵黎十二岁——

【哥，我走了！记住答应我的那件事哦！】莫寒朔温柔的笑着。

今天莫寒朔便要离开，在过完莫涵黎生日的第二天。

【恩，知道了，最好迟些回来，不对，你越迟回来岂不是欠我的礼物越多？】

莫涵黎故作一脸无所谓：【早些回来！不然礼物要加倍的！】

理由别扭的连莫涵黎都想要唾弃自己。

【恩，知道了，哥。】莫寒朔苦涩的笑笑，笑容中还有明白莫涵黎意思的欣喜。

【朔朔，车来了。】外面响起丽萨难得细腻的嗓音，不再是吵吵嚷嚷莽莽撞撞。

【恩，知道了。】莫寒朔回头应一声，【哥，走了，照顾好自己。】

然后跳下床，往门口走去。

【喂，朔朔……】身后传来莫涵黎有些哽咽的声音。

【照顾好自己，如果回来我看你瘦了，别怪我认不出你不遵守誓言！】

【知道了。】莫寒朔没有回头。他知道莫涵黎讨厌让别人看见自己流泪，他也知道如果回头就更舍不得离开。

【嘶……】

看着莫寒朔始终没有回头的背影，莫涵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真是没良心！

【朔朔，去了中国要好好照顾自己……】门外丽萨有些暗淡的声音响起。

【恩……】

听到门外轻而淡的回应，莫涵黎的泪水彻底绝了堤：臭小子，怎么这么拽！

过了好长时间，莫涵黎听到车的引擎发动的声音。

本来不想去看，但还是忍不住的冲到了窗子前，看着在一片晶莹雪白的世界远去的黑色汽车。

紧接着，【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莫涵黎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就赶紧去开门——他以为这只是场莫寒朔联合爸妈一起骗自己的游戏。

本来准备好在开门的时候说：

“臭小子，怎么不走了？”，“臭小子，想骗我，你还嫩点！”等等。

可是，在看到门外的莫雁翎时，所有的话都苍白凋零。

【小涵。】莫雁翎笑着看向莫涵黎。

【恩……】莫涵黎一脸失望。

莫雁翎抚抚莫涵黎的头，笑着说：

【小涵就放心吧！朔朔回来以后啊，绝对会成个美男子的！】

莫涵黎一脸疑惑加无言。

莫雁翎玩世不恭的面色也难得的严肃起来。

【幸好，幸好小涵你不是我们的亲身孩子……】莫雁翎轻轻叹道。

一句话，让死气沉沉的莫涵黎惊讶的抬起头。

【小涵，听过九犬一獒的故事吗？】莫雁翎蹲下身，与莫涵黎平视，神情黯淡。

【恩，以前听母亲讲过。】莫涵黎轻轻应道，敏感的心似是感受到的什么。

【身为莫家的男人，都是要经历这个过程。】莫雁翎深吸一口气。

【什么？那朔朔他……】莫涵黎皱起了眉头。

三年，三年，有可能等到的是他与自己阴阳两隔的消息。即使他答应自己一定会回来，不让自己忘掉他……

【爹地，你们，你们怎么忍心啊，你们怎么忍心啊……】莫涵黎大喊。

第23章

莫涵黎深深的记得小时候，他曾问过一个问题。

母亲对他的回答是残忍的可怕。

这是他从母亲口中听过最残忍的话题。

那天，是个温暖的午后，母亲在优雅的品着下午茶。

他则是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