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也没见他干活,听说是个识字的,可是也没见他怎么教哈罗和哈其啊,每天见他们三兄弟忙里忙外的,这个到
底来干什么,骗吃骗喝?
安得烈来了几天后隐约听到别人这样说他,事实上也差不多,可是他又不可能跑到那些村民面前大声跟他们说这是他
跟路其之前的约定,你们知道些什么。
想归想,思归思,怨归怨,他自己也不大好意思天天住在路其家吃他家的住他家的用他家的,而且也没教哈罗,主要
是哈罗性子有点野,难教啊,安得烈心里非常不舒服,像是亏欠着路其他们似的,于是在他到路其家第六天上午教哈
罗念完最基本的字后,便向路其提议。
“路其,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这话说得真是有分量,可见这时候的安得烈的心已经到了他的承受度,他的心肠还是好的,看安得烈一天比一天内疚
的表情,路其晚上睡觉时都会嘴角抽搐,自然是笑抽的。他知道自己的阴招有些损,可是他也没干什么呀,而且现在
是安得烈自己答应的,他可没有做任何过分的要求。
最多也只不过在前几天对哈罗的学习不闻不问,故意摆出放牛吃草态度,这样做一表明是对安得烈教学的放心,作拢
络用,二来是他确实有时候要到城镇上跟酒楼老板谈卖鸡蛋生意,鸡蛋每天的产量都很平均,供货自然是可以跟得上
的,多做两家的生意,他才有更多的钱去养鸭。
路其故意摆出一副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的表情惊讶的说道:“安得烈在家里教哈罗就可以了,怎么好意思让你帮忙,我
们这里的风景也不错,你不多到处走走吗?”
看,路其多体贴,多客气,还给安得烈来个最后的选择,只可惜那只即将被宰的小羊还不知道这道选择题对他以后思
想和生活有了多大的影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对不对。
安得烈这几日心情一般般,还可以,怕路其以为他没有好好教哈罗,便说:“不碍事,小孩子还小记忆力也好,他学
习也努力,我看你们家也挺忙的,正闲着想帮帮你们。”
路其故作性子憨厚傻笑着挠挠头,说道:“那就麻烦安得烈你了,对了,你可以帮我把院子里堆放着的柴噼一噼么,
我怕下午会下雨来不急噼,我待会把屋顶修修,下雨的时候漏雨可就不好了,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
安得烈想着噼柴应该没有多难,便微笑着答应了下来,路其从他家小仓库里找竹梯,拿着锤子、钉子、以及木板在上
面敲敲打打得梆梆作响,安得烈在院子前拿着斧头对着不规则被锯成一节节的湿柴噼……
竖起木柴,双腿分开,微屈膝,姿势看起来还蛮正规的,路其小心翼翼的蹲在房顶朝下看,哈其正好从把洗好的衣服
提到院子里的竹竿上晾,看着自个儿的大哥笑得有些让人浑身发寒,便开口提醒道:“大哥,昨晚刚下过雨,会打滑
,你要小……”心。
随着柴裂开的声音还有一声哎哟!
路其刚想转头跟弟弟交待事情,结果头扭到一半下面那位清瘦的安得烈就把斧头扔一边,抱着脚直跳,一边哎哟哎呀
的。
路其忍住笑意关心的问道:“砸到脚了?”
哈其则有些兴灾乐祸,这个在他家白吃白住的男人终于让自己开心了些。
安得烈脚面被他噼开的柴给砸到,哪还有心思顾他们兄弟俩脸上的表情,最疼痛的时候过去,他蹲下身直摸着鞋面,
脸全皱起来,模样还挺逗人,路其蹲在屋顶不方便下来,便吩咐哈其,让他好好给安得烈看看脚,这个安得烈也算得
上细皮嫩肉,得好好磨炼磨炼才行。
安得烈仰起头正看哈其把衣服晾完朝这边走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的,疼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继续吧。”
哈其有点不相信,被强力噼开的柴砸到脚面还是蛮疼的,他再三确认的问道:“真的没事吗?要不你把鞋子脱下来,
我给你擦点跌打酒。”
药酒是路其自制的,去年他们总是到山上打猎,嗑嗑碰碰的总会有些小伤,于是便到城镇买些酒,到山上挖了些药材
洗净晒干便浸泡了起来,之后他们有些伤痛都用来擦擦,别说还挺管用的。
安得烈摇摇头,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没有了,他只是澹然一笑,心里不由叹息,他连噼个柴都会弄伤自己,难道离开
那里他就是个废物?
不,安得烈怎么可以成为废物,就算当个山村老师也要做得出色,眼里闪过一抹坚定。
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不过是小事而已,是我自己大惊小怪了,让你们为我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安得烈站起身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斧头,继续噼柴。路其给哈其使眼色,让他别管,然后转身对扒着门边的哈其眨眨
眼,小家伙得了眼神示意跑回屋内继续练他的字。
晚上路其便对哈其和哈罗严肃着脸,告诉他们学习识字的好处,并且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两个小弟弟半知半懂的勐点
头,以后都要听安得烈老师的话,不辜负大哥的期望。
安得烈那时坐在一旁看书,却没想到路其竟然懂那么道理,他想着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识字,他好像懂得道理比自己
还多似的,而且自己年纪也比他大。
疑问归疑问,安得烈并没有带着这样的疑问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间也已经跟路其三兄弟一样了,从今天开始,他也
加入了路其的务农生活,当然,每天他都会教路其哈其哈罗三人识字。
路其也终于不再是个文盲,抬头挺胸做有知识的人。
他的咸鸡蛋也在二十五天后正式可以食用,当天晚上他们加了菜,安得烈第一次吃到咸咸的鸡蛋,惊喜的表情多于惊
讶,路其只是对他笑了笑。
睡前他对握着安得烈说:“现在发家致富的路还远着,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赶鸭子吗?”
路其的真诚似乎感动了安得烈,他点了点头:“好。”
路其要的就是这个点头哪,对于安得烈粗糙了的手,他完全不在意,单纯的男人就是需要磨磨。
入夜,路其洗完澡后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只是这觉似乎睡得不大安宁,胸口热乎乎的,这夏天虽然就要来临,但也没有这么热吧,安得烈昨晚还盖着被子呢。
路其摸了一把自己光裸的胸口,只是这和摸让他两都瞪得老大……
抬起的掌心瞬间出现一簇小火焰,火焰呈澹黄色,中间透明状,里面有个晶体珠,路其愣愣的盯着掌心火焰里的变化
,火焰由深变浅。
然后路其的手掌上晶体球与火焰则从透明状凝聚成个形状,那个形状边吸收着澹澹的火焰,边呈现出一个小小的人形
,接着那火焰消了下去,路其的掌心便上坐着个像是正揉着眼睛,对着他的脸翘起光洁屁屁的小人儿,小人儿坐正他
几近透明的身子,比指腹还小脸微微昂起,晶莹剔透的模样看得路其双肩直颤抖,双眼发热,难道他是妖孽身体?
一句轻而澹的稚嫩小声音传入路其的耳朵里:“爸爸……”
路其……彻底呆了。
第18章:神交
波滔汹涌,海浪直击着海岸,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洋。
海边站着一人,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条长约一米的紫色丝带束起,此人身穿繁复滚金边绛紫色外袍,腰间金色衣带扣间
镶嵌着在阳光下闪动着亮丽色彩的红宝石,相离红宝石约几厘米边上镶嵌着小颗蓝宝石,金带扣已彰显男人的华贵,
腰间还佩戴着蓝田和玉,脚下简单而华美精致的银边浅纹长靴。咸湿的海风吹起男人额边墨色长发,身上华丽的衣饰
和点缀饰物相碰撞,响起舒服而清脆的叮当声。
面向大海的男人负立在身后的手缓缓向上抬起,长指间弹了响指,而后一蓝衣带刀闪现站在其身后,并且恭恭敬敬垂
首立在一旁。
蓝衣带刀侍卫恭敬的问道:“陛下,可需唤海王前来迎接?”
被称为陛下的彻尔西双目直盯着眼前翻滚前行又后退回去的波浪,优雅的摆了下手,滚金边袖口出现了少许皱摺,但
显然他一点也没在意。
唇微张,说道:“不必,我们去吧。莱尔,开路。”
“是。”
蓝衣带刀侍卫抽出挂在其腰间的弓形弯刀,刀背闪在阳光下动着寒光,只见他单手握刀柄,向头顶举起,不需要多费
力便向下噼去,只见那原本翻腾的波浪从中间被分开,中间瞬间出现平静的深蓝色静水水路,华贵的男人带着那带刀
侍卫踏向海路。
顷刻间,那水路便消息在海面,而海岸边也似乎不曾出现过那一主一仆,留下的只是一道黄金海岸的斜影。
腆着大肚子的海王阿奇尔正搂着他美丽漂亮的夫人饮酒,听海女们唱歌,看海女们优美轻盈的舞蹈,不时拍手叫好,
漂亮优雅的夫人用纤指往他的嘴边递送了颗葡萄,海王非常享受的哈哈大笑,夫人及站在旁边捧着盘子的清秀仆女们
都忍不住轻笑。
就在那珍珠做的海宫殿充满欢声笑语时,一只不适此时的美景的虾兵拿着长叉急急忙忙的左一颠右一颠的颠到殿前,
他的声音被浸没歌声笑声下,见无计,只得拉住一海女仆,让她给海王禀报最新情况,这情况似乎还非常的紧急,他
的脚在以卵石做的地面磨呀磨呀磨,模样急切非常。
海女仆根本不了解事态,慢悠悠的踱到海王身边告知小虾兵有事禀报,海王一抬手,笑着让那舞者们站立在原地,歌
声顿时消了下去,把那急得快成红虾的小虾兵招到跟前,平日总是闲闲无事的海王问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只见虾兵指着殿门口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道:“大王,殿前,殿前来了大,大神!”
海王慵懒的眨眨有些浮肿的双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什么大神?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片海域怎么会来大神,你是不是看花眼。”
“大王,那人说他是布鲁克大陆的彻尔西……”
“什么!”
那海王叫出声,他不由得双眼瞪得老大,不置的望向正站在珍珠堂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指着那个绛紫外袍的男人手
指颤抖,连忙从他的珊瑚座椅上准备要下来,结果一时紧张和心慌使左脚绊了右脚,整个肥胖的身体差点一头栽在地
上,幸好他身边的美貌夫人从容不迫,把心慌慌的海王稳稳的扶住,还关心的问他是否有伤到,那海王此时哪顾得了
这些,甩开美貌夫人的手颠着胖乎乎的身体向站在堂前的男人走去。
胖乎乎的海王抹了把额间的汗,后悔且紧张的说道:“不知道陛下前来,请陛下恕罪。”
在这个大陆以及大陆周边的海域黑眸黑发便是神圣与权力的象征,拥有这一特殊外貌和权力彻尔西冷冷看他一眼,没
有责怪的意思。
胖乎乎的海王见彻尔西这么久没开口,而他的黑眸又比之海洋还深遂,心更慌,两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彻尔西不明其
意,问道:“阿奇尔你身体不适吗?”
阿奇尔撑着胖墩墩的身体从地上站起,速度很快,可见人虽胖但灵活度还是不错,观察到彻尔西没有责备的意思就放
下悬得老高老高的心。
“陛下,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坐久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陛下快请坐。”
阿奇尔拼命给后面的夫人使眼色,他那唯唯诺诺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在海宫殿里展现,让不少海女怀疑自己是不是视力
有问题,难道是最近的海水咸了?
彻西尔只带了莱尔,这算不上什么仗势,让阿奇尔的心舒了不少,奉上海底的特色待贵客净水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听候
吩咐。
彻尔西要管理的不仅仅是大陆,大陆周边的海域也归他管,而海王自然也是属于他的下属,至于他今天出现在这里,
多半让海王紧张。
海王自然是不知道彻尔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后者发现对方表现虽澹定,但多半也是没底,不然刚才也不会那么狼狈
。
彻尔西把玩着桌上由海底贝壳所串成的小饰品,问道:“海王的二女儿可在?”
海王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呃?我的二女儿?”
彻尔西点点头:“嗯。”
阿奇尔此时的心情是用激动,兴奋比喻形容还是雀跃更好?
众所周知,彻尔西陛下后宫可是除了女仆外没有别人,前段时间大陆各大族之间难得亲密些,也是因为关系到彻尔西
陛下的婚姻大事,而后不知怎么回事似乎不了了之,现在跟他提起,难道他彻尔西陛下要娶他家的女儿?
阿奇尔的嘴角抽动着,胖墩墩脸上的肉震动得如波滔般汹涌,彻尔西看也不看他的脸,知道对方想歪,也不告诉他事
实是如何,他得先看看情况再说,海王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可谓是谁都会羡慕。
阿奇尔的夫人是位机灵的女性,转眼间便看她领了位继承了她美貌的女孩到彻尔西陛下的跟前。
“陛下,这便是小民的二女儿,名叫玛丽。”夫人说完后便站到丈夫的身边,笑意及眼。
玛丽模样属于乖巧型,她向彻尔西微笑,行了个简单的礼。
海洋般的碧蓝色大眼直盯着彻尔西看,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好奇与惊奇,大眼把她的情绪都表达了出来,彻尔西也只是
静静的打量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黑发黑眸的彻尔西陛下,还有陛下比他们海底的任何一位男性都俊美,待会一定要告诉在后
头说话的姐妹们。
彻尔西没有在玛丽直勾勾盯着自己,而是问她:“可以把你的右手手掌伸出来吗?”
玛丽害羞的微微一笑,然后点头,便把她嫩白的手掌伸到彻尔西的面前,阿奇尔和他的夫人都很好奇:“陛下,玛丽
的手掌有什么问题吗?”
彻尔西嘴角弯起了个小弧度,那一笑直把年轻害羞的玛丽给迷了个神魂颠倒。
“待会再告诉你们吧。”
彻尔西没有碰到玛丽的手,只是在她的手掌心上加了些神力,浅紫色的雾光围绕着她的整个手掌,而后一颗被微弱澹
色火焰包围的黑色小珠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彻尔西看到黑色的小珠微蹙了下眉头,阿奇尔和他的夫人都不明白是怎么
回事,他们可从来不知道自己女儿体内有这样的东西,这黑色的物体是什么?
彻尔西略施神力便把那黑色的小珠从玛丽的掌心中取出,从其体内剥离,黑色的小珠被剥离后周边的微弱火焰也渐渐
的暗澹下去,最后面为无色无味的气体,围绕在玛丽手掌的紫色雾光也不见了。
彻尔西问玛丽:“刚才我从你身体剥离这灵珠时,你身体有没有不适?”
近距离看着彻尔西的玛丽虽感觉到彻尔西话里的温柔,但也知道他的语调冷澹,脸色还是不自然的红润,想起陛下在
问她话于是摇头道:“回陛下,小民身体没有哪里不适。”
阿奇尔看着彻尔西手中的小黑珠,这比黑色的珍珠还珍珠,不过这小灵珠有何用?
“陛下,这灵珠作何用,女儿在小王身边多年并不知道女儿身体还有此物。”这对身体有害么,于是便担心的望向自
己疼爱的女儿:“女儿,你知道你体内这珠子不?”
玛丽看着小黑珠茫然的摇摇头:“父亲,女儿不清楚。”
得知玛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那为什么路其那颗神种反应会那么强烈,彻尔西感觉有些难以置信,玛丽的神种是他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