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面前。死去的是你的仇人,你又何必为了个死人,继续伤害自己?!!”
交过几招后,慕乔也发现飞星不比从前,内力大增,只是招式混乱。一个虚晃,引得飞星去阻挡,他自己一个晃身,
来到龙塌之前,扯了金色幔帐和一条镶嵌了珍珠的丝带,回身抱紧了飞星。
飞星大惊想要挣扎,慕乔虽然是单手,却依然灵活,飞星不过练了个把月剑法,自然是不及他的。
随着他的动作,又是几招下来,纱曼缠上了飞星的身子,腰间也系上那个带子。被慕乔一推,在原地转了几圈,马上
就变成一身整整齐齐衣装。
“慕乔?”飞星有些发愣,不明所以。从前,慕乔一直帮他更衣,每一件衣衫上都有慕乔指尖的温度,此刻竟然丝毫
感受不到了。
“快逃。我在大皇子身边就知道。丞相一直想要对你不利。这般混乱,你也要多保重。”慕乔眼中闪动着隐隐细碎地
哀伤和温柔:“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纵然他死了,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慕乔回头再看躺在龙塌之上一脸灰白的皇
江流之时,凶相毕露,举刀又是一劈。
“哇噜。”飞星一时情急,挥了墨阳去阻挡,口中也用了咒术。墨阳剑本就是名剑,锋利无比,加上咒术,更是无坚
不摧,慕乔手中长刀一下子碎成两段。
“碎尸万段,你弟弟也是回不来了。你还活着,何必多背负一个弑君的罪名!!”趁着慕乔对着手中断刀发愣,飞星
赶忙说道,他不想慕乔继续在仇恨中伤害自己。
“他当然不用背负弑君之罪,因为弑君的人,是你!!”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竟然是靖安带了七大高手,
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靖安手握了利刃,缓缓抬起指向飞星:“沁科余孽,今日,我来了结了你。”
第七十九章:狂化
“他当然不用背负弑君之罪,因为弑君的人,是你!!”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竟然是靖安带了七大高手,
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靖安手握了利刃,缓缓抬起指向飞星。黑色紧身衣勾勒了与年龄不符的矫健身姿。嘴角勾起邪气笑容,已然胜券在握
:“沁科余孽,今日,我来了结了你。”
“你是……”母亲留下八个字的遗书之上,也留下了对这张脸地怨恨,是的,没错。是这个人引了大越的军队入了寨
子,是这个人屠戮了所有幸福。不由得居然怒火中烧:“靖安,我终于见到你了。”
“哈哈哈。”慕乔手持着断刀大笑起来:“你刚刚在劝我,你自己就真的脱得了仇恨的束缚么?看你这样子。”
飞星发觉不知不觉之间,自己也举起来手中墨阳剑,墨阳剑剑身发白,反射地却是红色光辉,仿佛吸食人血的野兽一
样。明如剑镜般的剑身,也映照出飞星满是血丝的眼睛。飞星一愣,原来人被仇恨染指后,都会如此丑陋。
圆能当年让他念的经文,在耳边响起,本是嗡嗡之音,忽然如雷雨大作。飞星只觉得五感尽失,灵魂撕裂。四周景物
忽然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眼前只剩下一线光明,一个女子容颜艳丽,唇红似火,眼睛和自己一样,都是美丽地灰蓝色。视线相对之时,飞星无
法克制倒在了地上。
“你是谁?”飞星捂住了头,他一下子承受了太多记忆和情感。
“……”
古老沁科族,有三大禁忌咒术。
第一,血结,顾名思义是借血读取记忆,一个人身体无法承受两个人的意识和感情,会造成思维混乱或者精神崩溃。
第二,借血还魂,生命无分高低贵贱,要救一个人重生,就必须要另外一个人献出全身的血,等同献命;重生者也会
带着血者的些许情感和记忆,也会有混乱或者崩溃的可能。
第三,冬临天罚,这种咒术一旦使出,会毁灭周围所有生命,植物枯死,动物肢体燃烧。阿萨米苏在村民被屠杀时候
使出的正是这种咒术。
即使是沁科族当中,能够熟练使用咒术的高手也是罕见。而飞星更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母亲阿萨米苏临死前的怨恨
居然被他通通读来,因此,相当于在他身上复生了一个满是怨恨的女人。
“你是,母亲……”飞星艰难大口大口喘气,动弹不得,阿萨米苏冰凉之间轻点着他的额头,倏忽,那张美艳地脸扭
曲了,周围一片黑暗也扭曲在其中,紧紧包围了飞星。不顾一切钻进了飞星的身体。
好冷,身体,好冷。
但是,脸上什么东西温热沾满了……
视线忽然清晰,又回到了皇宫之中。身上黏答答的,睫毛也被一种温热黏湿的液体弄得很难睁开。飞星抹了一把在手
上,一手地鲜红,触目惊心。
地上倒着肢体模糊惨不忍睹的尸体,刚刚站在靖安身后的七人全军覆没。而靖安的大越第一高手之名虽然是青何走后
轮位所得,但是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他紧紧握着手中剑和飞星对峙,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这是怎么了?”飞星茫然看看周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记不起来,身体又冷又累,像是被抽干了。想
要寻找答案。
回头看到慕乔也倒在地上,但是呼吸均匀,怕是昏倒了。
靖安身后,一个脸上沟壑纵横的老太监和瑟瑟发抖的敏德。
仔细一看,敏德身下还滴滴答答有液体流出,是惊吓过度失禁了。脸上一片死灰,和飞星眼神一对上了,忽然一下子
扔掉了手中浮尘,原地蹦起,高声尖叫:“妖怪,妖怪啊……”一路边跳边逃,摔倒了又是一番连滚带爬,接着站起
来一瘸一拐跑起来。
趁着飞星失神,靖安看准时机,冲上前来,手中剑居然化成千重影,每一下都取向要害,真是歹毒。飞星连忙应战,
吃力得护住自己的身体。又怎么是靖安对手,几下就处于下风了。
怀恩本来在门口一动不动,这时也开始念了些听不清楚的咒来。
那咒语一出,飞星就觉得身上无力,行动更加不便。一个不防,墨阳剑被甩开,靖安的剑正正抵在了飞星喉结的凸起
之上。
“哼。”靖安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想要马上下手。却被怀恩那阴森沙哑的声音制止住了。
“丞相自重,皇飞星乃大越皇子,不是臣下们可以处置的。”怀恩不声不响就到了靖安身后,靖安狡猾,自然察觉了
怀恩的深藏不露。
“身为皇子,却弑杀先皇。而且,他眼睛是灰蓝色,根本是纯血沁科余孽。不是皇族子嗣!”靖安双眼一眯,心中得
意。
怀恩脸上仍然不见动容,只是瞥了眼地上昏着的慕乔。又看了看床上被锦被包裹着脸色已经灰白的皇江流,继续冷冷
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蹊跷,新君自会定夺。丞相还是为了社稷,速速随我迎接新君吧。”浮尘一挥,将靖安
手中剑缠住。
靖安怒目圆瞪,却发现手中剑动弹不得。正是僵持之际,靖闻和若兮也赶到此处。
若兮见靖安剑直指飞星喉咙,飞身一跃,将飞星抱在怀中护紧。
“娘亲……”已经消耗了太多的身体,还有没有褪去药力的春药的作用。飞星再也支撑不住,若兮身上那种让他安心
的味道一钻进鼻孔,就如同被催眠了一样,沉沉睡去。
见飞星一脸一身的鲜血,又马上如孩子一样昏倒在自己怀中,若兮一阵心疼。故意对已经怒不可遏的靖安视而不见,
抬眼看向靖闻。
靖闻见一片混乱不堪,开心得不得了,用眼睛对若兮说:“你先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若兮心领神会,抱了飞星从窗口出去了。
“逆子!!!”靖安狠命抽剑,想要追出,被怀恩牢牢缠住。
靖闻甩甩头走到皇江流塌边,用手试探了下皇江流的气息,对靖安和怀恩说:“你们两个老臣,这个时候,应该迎立
新君了啊,呵呵。别闹了,快点办正经事。”
第八十章:云飞散兮日不见
靖闻甩甩头走到皇江流塌边,用手试探了下皇江流的气息,对靖安和怀恩说:“你们两个老臣,这个时候,应该迎立
新君了啊,呵呵。别闹了,快点办正经事。”
靖安狠狠瞪了靖闻一眼,靖闻全然不放在心上,继续笑得没心没肺。心里只是在说:“要是早知道皇上这么快就死了
,也就不用费力兵变了。棘手的事情,都在后边了。”
靖安最后还是权衡利弊随着怀恩出门去准备些事宜了。
靖闻想着飞星身边有若兮在,又引开了靖安也无大事了,也就急着赶回武牡身边。
众人都散去后,慕乔醒来。
想起刚刚飞星刚刚忽然冷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挥舞墨阳剑,变了个人似地不分敌我大开杀戒,手法凶残……
慕乔就倒吸一口冷气,心有余悸。
慕乔刚刚也被飞星剑气震昏,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并无大碍。此刻再没了旁人阻止,他冷笑着走到皇江流尸身旁边,
用地上不知谁的一把刀,利落割下了皇江流的头颅。
武牡和涵修在城外厮杀太久,分不出上下。两方兵士都心急如焚,早没了最初的士气。
武牡终究年纪小涵修一些,起初就尽全力拼杀,渐渐见了耐力不足,招招都受制于皇涵修,心中愈发焦急,不知飞星
此刻在受何种磨折。心思一分,就出了一个破绽,被皇涵修收在眼底。大刀飞起,打落在马下。
岳松见了此景,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儿,身边兵士更是个个惊慌,眼看就要溃不成军。
“武牡,你以下犯上,论罪当诛,如今可还有话说。”皇涵修立马威严呵斥道,他也心急,只是更有城府,只想快点
结束一切。
“哼。”武牡受了点轻伤,吐出嘴角一口血了,回视皇涵修:“愿赌服输,带我去见父皇。”
“放心。”皇涵修两个副将领骑马来了身边,押了武牡欲走,涵修低声说:“这个世上,有资格杀你的,只有父皇。
记住,他永远是父皇。”之后就下了军令,他身后兵士一拥而上,两方士兵展开了相互间的屠杀。
那些士兵呼喊着经过武牡两边,奔跑时候的风,吹得武牡两边耳朵发痛。双手背扭在身后捆绑起来,缓缓走向深渊版
地皇宫。
“果然,我是不行的啊。难怪,你不肯选择我。”终于成为了阶下囚,那种挫败和失落感包围了武牡,他轻轻笑了。
本来,他就不想要征战,不想要用这样的方法。他终于理解了父皇的心情,越是爱,越是得不到,是会让人发狂。
岳松军队见了武牡惨败,都无心恋战,于是这样一场战争,就变成了,涵修军对岳松军的单方面屠杀。看着自己辛苦
训练的兵士们惨叫一片,血肉横飞,岳松心底暗苦自己押错宝,在几个将士护送下正准备逃跑。只听得身后一声:“
哪里逃。”
一身青衣皇涵修策马上前,不穿铠甲,其勇却无人可挡。几个将士上前,都被他斩与马下,没有丝毫还手的力气。
“圣旨到!!!!”皇宫正门,在没有守城将皇涵修的允许下,忽然大开。城中走出两行人来,都穿着古怪长及脚踝
地麻布白色衣衫,脸上画了奇怪图腾,神情肃穆,列队整齐。正当中一个人,手托了圣旨,威严不可侵犯。
“是天师们……”
大越国天师,除非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参与政事。在每一个大越国人心中,天师们都是神秘神奇值得敬畏地存在。涵
修也回身立马,押解着武牡的将士松开了手,兵士们都停了手中武器挥舞,默默看着那一群人。只有武牡眼中死灰一
片,没有生机。
怀恩站在高处地面两丈还余的城门之上,目不斜视,眼前分明硝烟一片也能视若无物。抖开手中圣旨,声音沙哑却洪
亮,方圆百里,都听得清晰。
“天庆大帝皇江流归天,国不可一日无君,即日起,太子皇武牡是为新帝。统领大越。”
短短三十余字,整个局势就完全扭转了。
刚刚还士气大盛地皇涵修军,一下子鸦雀无声,面面相觑,不敢动弹分毫。岳松也没想到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呆若
木鸡立在原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皇涵修身上,他在军中朝野都是威严极高的人物。这仗是继续打还是不打,全都听他的一句
话。
皇涵修策了马,回头向城门走去,兵士们迷茫中还是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他脸上依旧不见悲喜,淡淡然下了马来。双膝跪在武牡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举,相当于承认了武牡继位的事实。旁边将士忙抖索着解开了武牡身上的绳子。
整个战场所有士兵都随着皇涵修依次跪下,一时间宫门前喊声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武牡松了松自己刚刚被紧紧捆绑后仍然有几分僵硬地身体,环视了周围所有跪在他面前的人,又低头看看离自己最
近地大皇兄皇涵修。
第一次,他这么近,这么清楚理解了这个人。
这个人,心中从来就没有自己。他只是忠诚于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君王。
“大皇兄。”武牡心中最后唤了一声,身边有人牵来他的坐骑,他翻身上马,吩咐那人道:“传我旨意,将皇涵修压
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用力甩了一下手中马鞭,扬起一阵尘土,马儿狂奔起来,带着他的主人,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进入皇宫。
若兮带了飞星一路逃到皇家宗祠之中,她记得哥哥靖闻的话,这个宗祠佛像背后有机关,直接可以进入一个密室。
飞星身体越来越冷,若兮心中越来越担心。启动了机关来到密室之中。放了飞星依靠着墙角坐了。确定了周围环境安
全后,忙拿出手中丝绢,轻轻擦拭去飞星脸上地血迹。
他脸上冰凉地触感让若兮不由得皱紧眉头,她把过飞星的脉搏,意外发现了飞星深厚的内力。却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元
气大伤。
“你受伤,还不如我来受伤。”若兮一边清理飞星身体,一边喃喃自语。从脸蛋一直到领口,飞星身上温度越来越低
,头顶上一层虚汗。若兮无耐又靠近了他些,替他擦去汗水。膝盖却无意间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第八十一章:弑君之人
“你受伤,还不如我来受伤。”若兮一边清理飞星身体,一边喃喃自语。从脸蛋一直到领口,飞星身上温度越来越低
,头顶上一层虚汗。若兮无耐又靠近了他些,替他擦去汗水。膝盖却无意间碰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若兮一愣,随即明白了那是什么,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
因为元气大伤,再加上那个春药药力强劲。所以飞星此刻迷乱起来,浑身发冷,迫切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昏迷中将面前一阵沁鼻清香抱进怀中。
若兮又愣了一下,第一次被男人有力地臂膀拥入怀中,又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上良人,要是平时未经、人、事的女人
家早就乱了方寸。但是若兮不会,她只是没有想到,上天居然给了自己这样的恩赐,让自己可以如此亲近自己以为永
远得不到的人。
“你真是我的克星。”若兮垂下一滴泪来,轻轻褪下自己的衣衫,当中一片雪白柔嫩,滑腻不染尘埃的肌肤,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