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那个相貌,便是说的姻缘相,桃花不会少的……
邵草和他很像……但是,邵草更漂亮的是头发……记得摸过他的头,他的头发柔软如丝,而且不像小草那样儿带着媚
态,分明是眉清目秀的,这在面相上,是可得功名的征兆啊……
陶峰长得也挺不错的,皮肤那是正儿八经的白净,不想二师兄郑庭那样儿的象牙白,他那是玉白。老叫我想起大三那
年去西安法门寺见得那一个影骨……白中透亮,隐隐泛着青紫一般。少年公卿半紫面……这也是个富贵的主儿啊……
陆云呢?陆云不好说……他年纪不太大……脸庞如白璧一般,晶莹无瑕,面相上,这是可享一世荣华的好相啊……
眉毛生得好的,是邓满……相书上说,弯弯浓秀号龙眉,拔萃超群举世知。兄弟众多皆主贵,高堂福禄望期颐。此眉
人家世丰厚,手足众多,名声远扬……他倒是好,本来就是大师兄……林子潇,你有本事,打哪儿找这些人来当你徒
孙的……
当然,郑庭……那是正儿八经的桃花眼啊……不要以为桃花眼好,那是男女皆不宜的……命书说,逢人微笑动春思。
眼皮如湿贪淫极,媚骨贫穷贱莫疑。湿眼媚态,暗波撩人。这是下贱之相……但是,郑庭啊,你的鼻子生的好……鼻
耸天庭穴,直达两眉间印堂穴上面,这可是主名声远播啊……难道是你的艳名远播么……
我苦笑。
你们不要笑话我这个时候儿背命书……我现在可是非常状态,难道你指望我背《金刚经》或者《圣经》么?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来的会是谁呢?
“三哥哥?”
我深吸口气努力镇定声音:“陆……云……”
“三哥哥,你怎么了?声音听着不对呢……”说着发出了他的手搭在门把上的声音。
“不要进来!”我大吼一声。
“……三哥哥?”
“赶快滚!”
陆云在外面似乎忍着惊恐,抖着声音道:“三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不滚……我以后,再不见你!”
陆云似乎很委屈,但是仍然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昨儿晚上洗澡的时候儿呢?你放心吧,我给你递茶的时候儿挡在你
面前了,保证除了邵小草那个王八羔子之外谁都没看见——”
“你说谁呢?嘴里不干不净的。”
邵小草声音的出现让我额头上冷汗不停地掉,这个时候儿不管是谁,进来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我……小老儿还是
死了的好啊!
外面陆云的注意力明显就被吸引了:“邵小草,谁应了自然就是谁!”
我翻个白眼,拜托,这种三流武侠剧的对白可不可以不要发生在我的文里!
“陆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邵小草,你才是!你都有你哥哥了,干嘛还跟我抢三哥哥?!”
“你别叫的那么亲热!要真的喊三哥哥,也该我先喊!”
“你算了吧!”陆云哼了一声,“你连武功都不会,怎么保护三哥哥?”
邵小草应该是恼羞成怒跳了起来吧,因为我混乱的耳中还是听到了他跳起来又落地的声音:“我不会武功又怎样?杀
人一定需要武功么?笑话!你别忘了,三哥哥也可以不用武功就——”
“都住口!”
那个声音冷冷的,我不觉打了个抖,心里似乎清醒了点。而陆云和邵小草也就住口了。
“三师兄应该还没起,你们吵甚么呢?”那个声音淡淡的,却又笑了,“都走吧,又不是不晓得三师兄的脾气。”
说完他应该拉了那两个人走吧,真奇怪,他们两个居然乖乖跟着走了……
他说的那是甚么意思?
他应该是想说……我不用武功也可以杀人吧……
我苦笑,小老儿从没杀过人……虽然说文章里动辄千军万马死伤无数,但是现实生活中,小老儿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杀过啊!
废话,你要死了你能在这儿?
我抖了一下,咬牙切齿心里道,林子潇,你够了吧,那个春药吃了,你也不好受吧?
嗯,我是不好受啊,不过,你好像更不好受啊...嘿嘿。
你奸笑个鬼!
嗯?你居然还可以骂人啊?真是佩服佩服...不过,你难道不知道,越是抵抗,这种药就会更多的引出你身体里面
的欲望么?
我听着外面的人声走远了,这就松了口气,但也因为这个缘故,压抑的感觉迅速窜上了全身各处。
嘿嘿...不是感觉很好么?
林子潇,你这个妖孽,不要在我脑子里面说话!
诶?我不过是帮助你看清你自己而已。
甚么话!有帮助人用春药的么?
少来了老三,你不是自己叫自己小老儿么?事实上,你没有那么老嘛,而且你也不像你想的那样清心寡欲吧?
……我是老人,又不是死人!
那么,你又干嘛老是说自个儿很老呢?
我本来就很老了……
这种话真是没有说服力。
不一定老就是指生理年龄啊!内心沧桑不可以么?!
哦哦哦,这就是为甚么你一定会写一个很腹黑很腹黑的人么?实际上,你是在隐射你自己吧?
我从来不会隐射甚么人……我才不会使用这种拙劣的方法。
文如其人啊,小老头儿,你敢说在你的所言所行中,没有贯穿着你偏激的想法和变态的固执么?
……林子潇,你不要以为我怕了你!虽然说你是我写的人物,但是你怕甚么,以为我忘记了么?
……小老头儿,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们就事论事,你为甚么就不能坦然的面对包括生理需要在内的所
有欲望呢?你是人啊,又不是机器!
人自然是可以有各种欲望的……但是放纵自己的欲望……那就不是人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还可以说这种话,我真是佩服你啊……不过老三,太过压抑可不是好事儿啊……我并没有说要
放纵自己的欲望……但是,你的问题是,根本就不管这个欲望是甚么,完全的压抑它。
我苦笑,汗水顺着额头不停往脖子上流淌下来,这个时候儿真的很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但是,我不能动,仿
佛一动就会引起身体里面更激烈的回响……
该怎么形容呢?
仿佛放在不断加温的炭火上烤,一点一点的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某个部位聚集,然后皮肤变得十分敏锐,仿佛闭上了
眼睛却连手臂上有多少汗毛都能数清楚……屋子里面穿过的风……淡淡的香沿着怎样的路径穿过……这些仿佛不可思
议的,因为感知的敏锐而出现在我闭着的眼睛中。
不是很想释放出来么?刚才不是很想把陆云或者邵小草或者任何一个人拉进去把你的家伙刺进去么?为甚么要忍耐呢
?
林子潇的笑声让我很不爽。
不管在甚么时候儿,不管是怎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喜欢被别人掌控,更不喜欢受人指挥和掌握。在小老儿看来,谦卑
,不过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进步和夺得更大利益而采取的外交战术;低调,不过是因为无法高调……张扬的生活,毫不
顾忌别人的眼光……是的,这是我追求的生活,但是我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
因为你也知道人是群居动物?你也知道不可能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特别是,如果因为别人的眼光伤害到了你重视
的人……嗯?你干甚么?
我扶着床侧冷笑着站起来,颤抖着往一侧架子上的水盆走过去。林子潇,你以为区区的春药就可以叫我屈服么?不管
你是出于确认甚么的目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小老儿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嗯,我倒是知道呢,因为要打倒你,只有你自己罢了。如同“雷”这个东西,事实上,你的雷点不是很高么?这些年
来,基本上除了你自己,已经很难有人可以雷到你了吧?
也不是那么绝对……我喘着气,捂着胸口,慢慢的往那盘水挪动。林子潇,你说的很对,我知道小老儿是个压抑自个
儿的人,因为……
因为甚么?
因为我不是你……
嗯?
我咬着牙过去揪住那一盘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喂喂喂!冷死我了,啊啊啊——
我抹了一把脸,跌坐到一旁的地上,我的手撑在地上,不停地抖。
身体冷却下来了……
那种可怕的冲动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过度克制握紧手臂留下的青色的痕迹,小老儿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个噩梦
……不,不是噩梦,即便是噩梦,也不会做这种梦……
我捂着额角,慢慢的拉着椅子脚站起来。晃了一下,有些头晕……我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火箭要发射的时候儿告
诉你燃料动力不足一样,就像是无法满足甚么的巨大空虚一样。
这种感觉,只有在我失败的时候儿才会产生。
事实上,每个人失败落寞的时候儿都会有这种感觉。
但是,人怎么可以被自己的欲望打败?人应该掌握自己的欲望,应该平衡自己的生活,应该处理好一切事物,从容的
应对,有条理性的生活……甚么意外之类的,最好还是避免,因为在意外和欲望带来好处的同时,也会伴随着极大地
风险与未知的危险不是么?
老三啊,我看你是书看得太多了……你所学的那些东西,让你鄙视肉体的欲望,然后觉得难以启齿和不能接受……为
甚么要用你的精神鞭挞你的肉体呢?这种病态的审美趣味,你还真是个疯子……
我冷笑,然后退了一步。你说的没错,因为感性……是人的第一性,但是,人有理性的不是么?而且,我现在不是再
一次证明了理性可以战胜感觉么?
……随你怎么说。
说完这句话,林子潇的感觉似乎消退了。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K,这个狗屎春药!下次老子批发一打的装在身上,
见谁不爽就送他一把!
没等我想出要给谁吃,就觉得双腿发抖,手一滑松开了椅子腿,眼看着就要照着椅子砸上去——
第十章:狗屎疯神
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呃,小老儿虽然不是好人,但暂时达不到祸害的地步……
又有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这也算不上甚么大难吧,也就是小老儿的理智受到了小小的挑战和考验而已。而小老儿凭借无敌的智慧和胆识,
战胜了来自生理和心理的巨大挑战,从而让胜利的汗水在我这张老脸上绽放得格外美丽!
咳咳,我开玩笑的。
其实孟子早就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降其大雪,抬其物价,跌其股市,抢其火炬,撞其火车,震其国土。
然后奥运成功,台湾收复,世界称雄!
唔……我自然知道孟老人家不是这么说的。
《告子》里面是说,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
奚举于市。他举这些老不死的妖孽,无非是想说明,人的出生不好,是因为他是特选的。那些折磨他的事儿。无非是
锻炼他各方面的能力而已。
比如说吧,如果你天生聪明呢,大部分都会很懒惰;如果你刻苦呢,大部分会不够灵活;如果你聪明又刻苦呢,那么
大部分会不够运气;如果你极聪明又刻苦而且运气还好,那么你最好祈祷自个儿长命点儿……
小老儿这不是悲观主义啊,而是哪儿有那么圆满的事儿呢?
还是老子同学说得好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老儿在jj上写文写得爽快了,就该意识到这文不会红不会火;
等这文红了火了,就该意识到盗链满天飞;等盗链都肃清了——
小老儿这不是穿越了么?所以很明显,盗链甚么的咱就不说了吧。
还是回来说穿越吧。
咱不是穿了么?咱不是穿得很囧很疯狂么?咱不是穿得很朋克很非主流么?!
好吧,雷非主流和拥非主流的都别骂,小老儿现在精力不济,实在不想打口水战。更何况,被那个狗屎青梅的狗屎春
药害的,我现在身上没多少力气,连站都站不稳了,眼看就要和椅子来个亲密接触了。
就在我深深叹息着砸向椅子时,有一双手悄无声息的伸出来紧紧拉住了我。
我撞在这个人的怀里,然后把他压倒在了椅子上。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人,白白净净的脸上眼睛闪着光:“你有空看
着我,不如说声谢谢。”
“嗯,我替奥斯卡谢谢你,你替他们挽救了一位偶像明星。”我耸耸肩膀,“陶峰,你为甚么在这里?”
“我听见你的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罢了。”陶峰盯着我的眼睛。
“是么?”我眨眨眼睛微笑,“有么?”
陶峰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想起高中的班主任。
那个男人终年穿着一件黄色的夹克,他教英语,英语课上他的发音总是逗得我们在笑。但是他讲的题型都会考。这也
是一种本领。他的眼睛很细小,通常情况下,是眯缝着,看不出他在想甚么。但是某一个时刻会突然张开看着他,那
一瞬间会变得很有神。
我一直理解为华丽丽的变身。
虽然他不需要喊甚么“赐给我力量吧希瑞”之类的……好吧,我恶俗了。
至少我认识他的过程很恶俗。
那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我走在楼梯上,同班里有初中一个班的同学,于是他们在说新的班主任会是个甚么人。
“你说呢?”
我看看他们,真是有够无聊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以为会有人妖?”
他们笑了:“这可不好说。对了,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男的。”
我耸耸肩,不发表言论,现在男人取个女人的名字,或是女人叫个男人的名字,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他名字里那个‘zhi’不知道是哪个zhi?”
“弱智的智吧。”我突然起了玩笑的心。
“不,是智慧的‘智’。”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我们一群人转过身去,赫然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男人。他,身着一见黄色的夹克,戴着一副小小的圆眼镜。
我愣了一下立即道:“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