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点到即止,但就是那么简简单单两句话,让他动摇得不得了。想来文清才是玩儿心理战的高手。
这回男人真的是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要是真没了男人那笔款项救急,分厂那边根本开不了工,每天都会增加损失。
父亲……应该还不知道这是男人在帮忙吧……这回要是再不登门道谢,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自己也这么大了,该成熟了
,不能在商场事务上还夹带个人情绪,闹别扭。
75.从前以后
这一次,还要认为男人是在做人情吗?
其实做人情和真心相助,端的只有一步之遥。同一件事情,就看人怎么想。
男人又不露面地帮了一个大忙,他要是再认为男人手段下作,也太不识好歹了。
明天……就去跟男人道谢吧。
秦戈一下午在买不买礼物之间又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买一个。登门道谢连个礼物都不带,撂下一句话就走,这也
太不成样子了。
可他也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思虑来思虑去,决定买个打火机。下班之后在市中心的名品店逛了好久,才挑中一款zippo
。纯银镜面,毫无任何累赘装饰。这种感觉,像极了男人。秦戈付钱之后还让服务生帮忙包了个礼盒,才提着袋子驾车
回家。
路上还接到了谭晋的电话,说了一大堆恭喜恭喜,“车到山前必有路”之类的。秦戈没有告诉他这事又是男人在帮忙。
到家时,父母都已经在饭桌上坐好了,气氛却不太愉悦。
明明今天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为什么父母亲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呢?秦戈有些疑惑地放下袋子坐上桌。
“爸,妈,抱歉我回来晚了。”
“嗯……”秦父点点头,“干什么去了?见女朋友去了吗?”
“没有的事。”
“儿子,你也23了,一次都没带女孩回家看过。你都没考虑过找个女朋友吗?
“……”女朋友?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一直没有特别合适的。”
秦父试探性地问道:“你看顾家的顾梦怎么样?……”
“……”秦戈忽然觉得有点冷。
“她跟你年龄差不多,又是同班同学,我听说你们还在校庆上合演过。从小家教良好,两家还门当户对,我听他爸说,
她对你好像也很有意思,我看很合适啊。”秦父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秦戈垂首看着面前的陶瓷碗筷。
他已经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父亲察觉出来是男人在帮忙,就是父亲想搞商业联姻,以后要是出同样的事可以让顾家那边帮忙救急。当然,更野
心的是,可以吞掉顾家的公司。
大概父亲这么想已经很久了,这次的事件,不过是个催化剂。
如果是为家族考虑,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答应。
“儿子,你觉得怎么样?”秦父催促道。
秦戈眼睛余光瞟到母亲好像拉了父亲一下。
“挺好的。”秦戈拈了片肉在碗里,和着饭吃起来。
“儿子,你……”母亲说到一半,便没了话尾。
“那你什么时候跟顾梦见个面,你们聊聊?”
“我跟她一直都有联系。”
“呃……那……”
“爸,就麻烦您择个好日子去提亲吧。”
原来最终……跟男人也不可能啊……
既然跟男人没可能,自己也没法再爱上别人,就娶一个最有用的女孩吧。一辈子全心全意对她好,作为弥补。
“这……”
秦父还没说完话,秦戈已经草草吃完饭上楼去了。连楼下父母压低声音争吵都没听见。
早点认清现实吧。
就算他原谅男人,他们也没可能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秦戈就拎着袋子上了龙腾总部。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文清跟上回一样,正在低头看文件。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客气地问道:“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
秦戈犹豫了一下,道:“我想找林熙烈道谢,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文清淡淡地笑了:“烈哥很少来上班,他在家里办公。”意思是秦戈道谢就得到男人家里去。
“谢谢你,那我下次再来。”
秦戈真的很不想单独面对男人,他原来以为男人应该也会来公司的。
刚转过身要走,便听见文清在背后说道:“你亲自去烈哥家里道谢,他会很高兴的。”
“……”秦戈挣扎了一下,还是问道:“林熙烈他住在……?”
“原来的那个别墅。”
秦戈登时心尖微微一颤。
“这样……谢谢你……”
纵然是十二万分的不愿,秦戈还是驱车来到了林熙烈住的小区门口。曾经他也经常坐着男人的座驾出入这里。
七年过去了,门卫换了人,雕花铁门正对的花坛变成了喷泉,花园里的花也好像变了模样。
秦戈竟然还记得男人的别墅是哪一幢。
上一次来男人家,是刚好撞见男人劈腿。这一次,是跟男人道谢。命运,真是奇妙。
“叩叩”地敲了两声门,又按了下门铃,秦戈心里有些复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最后一次见男人了,之后他们
就要大路朝天两边走。
他怀念了男人七年,最后就是这样。
纠结来纠结去,也不过是结婚生子,过寻常人的生活。倘若在街上碰到了,便淡淡地擦肩而过。
开门的是张妈。
七年过去了,她的背更驼,皱纹也更深了。
张妈一见他就欣喜得不得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小同学,你都好久没来了!快让张妈看看……”
秦戈局促地任她摸过来摸过去,心里也有些久别重逢的欢喜。张妈待她很好,就像他的长辈一样。
“小同学长高啦,人也变帅了!你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把老妈子都忘了?”
“……没有……没有的事……”
“你这么久不来,想死张妈了。小少爷也可想你了……”
“张妈。”后面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哎,我知道啦,我去泡茶。”
张妈笑眯眯地把秦戈拉进来,关上门,就到厨房去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穿着深蓝的浴袍,前额的头发微微垂下,像是刚刚起床不久,性感又慵懒。桌上放着咖啡,一碟
小点心,还有一本摊开的杂志。
秦戈勉强镇定着,提起礼物袋子放到茶几上:“这两次的事情,都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秦氏的地方,你尽管
开口。”
76.最后的拥抱
男人淡淡道:“我不是帮你爸的公司,我是帮你。”
“……那……谢谢你……那个礼物,是以我个人名义买给你的……”
“这样就够了?”男人抬腿越过茶几,走到秦戈面前。
“……”那还要怎样?
秦戈不敢问,也不敢抬头看男人。
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肌肤在半敞的浴衣里若隐若现,都能看到肌肉撑起的弧度。这种情事的暗示让秦戈心跳急速加快
,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只是想道谢而已,怎么又搞成这样了?……
“你到我家里来,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吧?”
虽然秦戈不知道男人讲“觉悟”是在指什么,他只是直觉地觉得有点危险。“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刚转过身,就被男人从后面抱住了。坚实的手臂从后面揽上来,把他整个人紧箍在怀里,背后就是温热的胸膛。
秦戈语无伦次地:“你……”
“我想你了……”男人在他耳畔低语道。
“……”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声调,秦戈眼睛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他最受不了男人跟他示弱。上一次还勉强抵抗得住,这一次简直硬不下心来。
何况,他就要订婚了。
不管男人有没有背叛过他,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无论是拥抱,亲吻,讲情话,以后都不会再有。
这是最后一次。
男人的胸膛好热,秦戈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眼泪。
绵密的吻落在头上发心,慢慢从耳后侵袭到脸颊,然后是嘴唇。
秦戈的挣扎被男人消弭在怀里,或许是他本来就没有铁下心要挣扎。
嘴唇被含住吮吸,齿列也被熟悉地撬开,男人的味道一涌而入。秦戈浑身颤抖着落下泪来。
他想念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男人没有给他时间犹豫要不要反抗,偏头对着厨房说了一声“张妈我们上去了”,就抱起他拎着袋子上楼去了。
秦戈还在晃神间,就被扔到了床上。他紧闭着眼睛任男人脱去衣服,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让他脑子更乱。
他本来只想来道谢而已,情势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
他想逃又不愿意逃,现下心跳如擂鼓一般,一个声音不断在耳边催促:“快走啊,快走,再晚就走不掉了!”他却一点
也挪动不起来。
他规规矩矩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即将更加规矩,与凡人没有什么两样。一般人家的男孩还能娶自己喜欢的女孩,像他
这样,娶妻生子都牵一发动全身,反倒没有了平凡人的自由。
就让他放纵最后一次吧……
脸上忽然有温柔的抚触,像风拂过花瓣一样,男人低沉又催眠的嗓音在身体上方响起:“怎么一副即将赴死的模样?不
要告诉我你打算用身体来偿还人情。”
秦戈紧闭着眼摇摇头。
“你这样也不像原谅了我的样子。”
“……”
“算了,你爱别扭又不是一天两天。”愿意被他抱,就是原谅他了吧。
男人轻抚着他头发,身体沈了下来。
吻从唇边蔓延开来,经过脖颈,胸口,乳尖,肚脐,最后到了已经有些抬头的地方。
性器被包覆进温热的口腔,口腔两侧和喉咙一起取悦着他,暴涨的快感令秦戈几乎马上就要高潮。
这几年他也有过想发泄的时候,都是冲冲冷水压下去就算了。陡然被男人这么伺候,他哪里受得了。
男人何等身份地位,却罔顾自尊来给他口交。
一想到这一层,他简直就快要原谅男人了。
秦戈手插进男人发中,紧紧揪着男人头发。咬住嘴唇也没用,男人轻轻一吸他就一泄千里。
“这么浓……是不是这几年都没好好做?”
秦戈捂着绯红的脸点点头。
男人亲着他的锁骨:“没有男人的精液滋润,那你是怎么变得更漂亮的?嗯?”
秦戈不说话,脸却更红了。
林熙烈一寸一寸抚摸着身下的躯体。温热而又真实。
少年时的身体纤细柔韧,现在长成青年了,骨架长开了,却愈加妩媚动人。秦戈的身体并没有瘦得可怕,该有肉的地方
光滑圆润,皮肤白皙细嫩,因为害羞又染上淡淡的绯红,撩得林熙烈口干舌燥,下面早就坚硬如铁。
男人用手指沾着吐在手上的热液,慢慢伸进了秘口。
太久没有做过的身体,遭到异物入侵就反射性地缩紧起来。男人很费了些力气才令甬道放松下来,慢慢多加了两个指头
。
“看上去确实很久没做了。”男人嘴角带着笑意,却又瞬间敛去:“……待会儿稍微忍耐一下,我可能动作会比较猛。
”
秦戈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秘处一个巨大灼热的东西就捅了进来,接着就开始疯狂抽动,他疼得一下子叫出声:“
啊!……呜……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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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经事的身体,哪里跟得上男人这种频率的抽插,秦戈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背过去。
他双腿被男人架在肩上,身体弯到不能再弯,像只无助的兔子被男人钉在床上,连心肺都要从胸腔里挤出来。感觉好像
八百米跑到最后,呼吸都完全没了频率,只能勉强喘息。
男人是疯了吗,还是报复不久前的那一巴掌?
秦戈咬牙抓着身下的床单,却被男人俯下身吮吻而撬开,一边律动得更狠,搞得秦戈快要断气,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挤
出话:“你……你慢一点……”
“慢一点?”男人抬头看向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让我憋了七年,现在叫我慢一点?你想我被憋死?
嗯?”说罢就狠狠捅了一记。
“你……呜!……”秦戈刚想质问男人两句,就被男人接二连三的耸动搞得喘气都难,更别说出声。
“我差点就买机票飞到美国去干你了,你他妈现在叫我慢一点?”
一听到男人说下流话,秦戈就无法抑止地浑身颤抖,刚刚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性器又坚挺起来。
平时他听谭晋他们讲黄段子也会讲到“干”,但只有听男人说“干你”的时候,才会觉得身体发热发软,眼睛都潮湿起
来。
难道这也是男人的魔咒?
听男人的意思,难道男人在七年里也有想他?秦戈在心里嘲笑自己,一直都对男人还抱着妄想。
男人眉心紧锁着,秦戈模模糊糊觉得刀凿斧削一般的脸似乎比以前更凌厉了,连沉浸在情欲中都好看到极致,发丝上垂
着汗,眸子晶亮。
秦戈反反复复看着男人的脸,眉毛的宽度,眼眸的颜色,睫毛的长度,嘴唇的弧度……他想要把男人每一寸的样子都记
住。
他没有男人任何一张照片。
他只有把男人记在心底。
即使七年以来男人的样子在他心里没有半分磨灭,他仍然害怕以后的那么多年,他最终会忘记男人。
男人的唇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摩擦,吮吸,制造吻痕,在玉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点点,却有种奇异而妖冶的美感。
床被摇得吱吱作响,秦戈都有些害怕床会塌掉。男人却仿佛不尽兴一般,把秦戈翻过去趴在床上,掐着秦戈的腰跪着从
后面顶入,秦戈连内脏都快被顶出来。
实在是太深了。
七年不见,男人那里似乎更粗长更持久,力道频率也好可怕。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电动按摩棒一样,不知疲倦。
男人右手粗鲁揉搓着秦戈前端已经泌出液体的性器,轻轻松松就把秦戈第二次送上了高潮。秦戈后面反射性地收紧,不
受控制地自动吮吸着男人的肉刃,只听男人在他耳边喘息得越来越沉重,甚至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你功夫真好,让我
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又刷新纪录了。”
秦戈浑身颤抖,后面吸得更紧,只觉得体内深处猛地一热,烫得他大口大口喘气,汗湿得像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一想到这次性爱之后,他们就要彻底分道扬镳,秦戈的心就一阵阵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