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门就听见王二在安慰紧张的王大柱,小猫快步走上去,轻声问道:“怎么样?要帮忙吗?”
“小猫,你来了,快进去看看,快!”王大住揪住小猫就往房门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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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好了,你阿么和朱么么他们在里面呢,猫儿个小孩子家家的,进去做什么!”王二拉住王大柱劝道。
王大柱也不答话,但总算是放开了小猫,怔怔的站在房门处,贴在门上,想听出些什么来。
屋里只不时出来李佳儿的几声闷哼和请来帮忙的么么的说话声,具体说些什么却不听清楚。
李学俊把三个小家伙送到村头的学堂后,也匆匆的赶了回来:“阿爹,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哩,几个小的呢?”王二问道。
“刚送去学堂了,跟夫子讲过了,没问题的。”李学俊答道,转过眼见王大柱紧张兮兮的样子,走过去按着大柱的肩膀
说道:“大柱,过来坐会儿吧,别挡在门口。”
王大柱整个人有些木木的,随着李学俊到了院子的小桌旁坐下。
“猫儿,学俊,你们俩帮忙看着些,俺去看看炤上,还烧着热水哩。”王二一边交代道,一边往厨房走去。
“阿爹,俺去帮你!”小猫叫道,这里又没什么事儿,只能干等在外面,而且看着王大柱紧张的样子,心里也不由自主
的不舒服起来。
“你坐会儿,兴许等一下里面要帮忙的。”王二也不回头,对小猫说道。
“猫儿,过来坐吧,听阿爹的。”李学俊招手叫着小猫。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房间里突然传来李佳儿的一阵大叫,王大柱突然跳起来就往房间冲,趴在门上对着门缝大叫道:“
佳儿,阿么,怎么了,佳儿,佳儿……”
小猫和李学俊赶紧上前拉着王大柱,怕他激动之下,把门给拍坏了,两个人一起居然还有些拽不住。
“没事儿,快出来了……”吴苏儿在房间里喊了一嗓子,大柱才停止了拍门,依然紧巴在门上。
“好了,好了,恭喜恭喜啊,是个小爷儿……”请来帮忙的有经验么么欢喜的叫道。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才打开了一半,大柱就想挤进去,被吴苏儿推了出来:“现下还不能进去,过两天再说。
”
王二听着动静也从厨房跑了过来,跟在吴苏儿后面的一个老么么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给众人看了一眼就又抱进去了,把门
关的严严实实的,说是怕李佳儿见了风。
送走了帮忙的几个老么么,吴苏儿在屋里喊道:“小猫,进来帮一把手。”
在吴苏儿眼里小猫是嫁过人的,有些事儿可以不必忌讳了,而且,帮帮忙,也能让小猫懂一点儿产后的注意事项。
“哎,就来。”小猫应了一声。
“带一盆热水进来啊。”吴苏儿又喊道。
热水是王二早就准备好的,小猫拿了一个木盆舀了些就进去了,房间的窗子和门都关着,屋子里还有一股浓浓的的腥味
儿,小猫放下木盆,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透透气?好难闻!”小猫走近床边,腥味儿更浓了。
“刚生过可见不得风,忍忍吧,过会儿味儿就散了。”吴苏儿没好气的说道。
李佳儿有些憔悴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婴儿裹着毯子放在一边,细细的哼着。
“过来,帮俺把佳哥儿扶起来,赶紧先给孩子喂一次奶。”吴苏儿对小猫叫道。
小猫忍着不适,跟吴苏儿一起扶着李佳儿的肩膀,帮李佳儿坐起来。
“嗯,啊,不行,阿么!”还没做起来,李佳儿就皱着眉头叫起来。
“怎么了,又流啦?忍一下,先坐起来再帮你擦!”吴苏儿扶着李佳儿说道。
等李佳儿靠着枕头斜斜的坐起来后,吴苏儿小心的把厚被子掀了一半,一股更浓烈的腥味传出来,小猫只觉得胃里一阵
翻腾,捂着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猫儿,帮俺扶着你嫂么么,俺好帮他擦一擦。”吴苏儿正低头帮李佳儿打理,一时也没注意到小猫的不适。
小猫只得略略屏住呼吸,靠着床边扶住李佳儿的肩膀,低头注意到床上垫的不是棉絮和床单,是些稻草上面盖着一层破
布,破布上面有好些血迹。
李佳儿微微张着腿,小猫眼角余光看到一滩黄红想夹的液体从李佳儿的身下流出来,吴苏儿拿着热毛巾敷在李佳儿下面
,具体是哪一个地方在流却不知道了。
“阿么,佳哥儿这样躺在湿的上面,不要紧吗?”小猫见李佳儿闭着眼,脸色也很不好看,关心的问道。
“没办法,现在还不能动,过两天在换吧,稻草下面垫着草木灰,一会儿渗下去会好点儿。”吴苏儿拿开毛巾,见没流
了,才舒了一口气,把毛巾丢在木盆里,木盆里的水马上就开始慢慢变颜色。
吴苏儿小心的抱起婴儿放在李佳儿的胸前,小猫见李佳儿费力的解开衣襟,捻着右胸前的一粒小突起塞到婴儿嘴里。
小猫看着,猛然想到自己刚来时,怎么也衔不住的小东西,啊,难道就是这个!小猫的脸一下子热起来,呼吸就不由自
主的放开了,一下子吸进去好大一口难闻的气味。
“呃,哇……”小猫捂着嘴干呕起来。
吴苏儿这才注意到小猫的不适,看着小猫不停的干呕,心里一突,不会吧,难道小猫已经有了。
“猫儿,怎么了,难受的话,快出去!”没办法,只能叫大柱进来帮忙了,吴苏儿接着喊道:“大柱,大柱,进来帮忙
!”
守在门外的王大柱立马走了进来,一点儿也不顾及什么腥味,坐到床边上,搂着李佳儿轻声问道:“没事吧?还痛不痛
……”
吴苏儿把正努力吃奶的婴儿递给大柱:“小心些啊,阿么去看看猫儿。”
小猫在吴苏儿叫王大柱的时候就快步走了出来,守在外面的李学俊迎了过来,见小猫捂着嘴,脸色很难看,慌忙扶着小
猫问道:“怎么啦?猫儿,不舒服?”
小猫摇摇头,快步走到墙角,“哇哇”的吐起来,李学俊心疼的轻拍着小猫的背:“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猫儿,还有哪里不舒服?”吴苏儿端着一碗热水过来递给小猫,一边看着小猫漱口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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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小猫把中午吃的一点儿东西都吐出来后才好受了点儿,听了吴苏儿的问话,摇摇头,有气无力的答道:“现在好受多了
,就是闻不得那屋子里的腥味儿,让俺缓口气儿就好了。”
“真是一个两个都不省事儿,石头,石头,去帮忙把大山公叫来。”王二还要看着炤里,王大柱铁定要守着佳哥儿的,
李学俊顾着猫哥儿,自己也不好走开,吴苏儿急的团团转,看到在佳哥儿房门口咧着嘴笑的李石头,就喊道。
“嗯 ,俺就去。”李石头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你快点儿啊。”吴苏儿不放心的交代道。
今年年过完后,在李佳儿的坚持下,李石头搬出去单过了。王二给他在镇上开了户籍,现在李石头算是单独一户了,好
歹分了两亩熟田,王大柱和李佳儿又帮他在河边开了一块荒地,只要李石头踏踏实实的种地,不遇着天灾人祸,吃饱穿
暖总是没问题的。
李佳儿要生的时候,李石头还在地里翻土,家里都是也是一片忙乱,匀不出人手去叫他,还是村里几个下地的么么说给
他听的。李石头跑回来得时候,李佳儿已经在生产的关键时刻了,大家伙儿自然也没人招呼他,石头也不恼,跟王大柱
他们一道儿挤在门口看了小娃娃一眼,就乐的什么似地。
大山公现在年纪已经大了,但也还是能帮村子的人看些小毛病,当时闹瘟疫官兵围了村子放火,大山公正在山林里找草
药,倒是逃过了一劫,村子开始重建的时候,老人家才敢从山上下来,回到村子,收养了一个村子里原来一户人家幸存
的一个六岁小爷儿,说是将来接自己班的。
那小爷儿叫铁蛋儿,合该是命大,官兵来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就先围了村子,铁蛋儿先前因为蝗灾就被阿爹阿么拘在家里
不让出门,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也不晓得什么厉害,关了好些日子,实在闷得慌,趁自家大人不注意,溜了出去,自个
儿在河边耍。官兵放火的时候,也还派了人四处搜的,铁蛋儿憋了一口气,藏在那大河中间仅剩的一小口子脏水里,村
里爷儿的衣服都是灰黑接近泥土的颜色,竟叫他逃了过去。官兵走后,铁蛋儿一个小孩子家家,看着村子被烧光,除了
哭也没什么办法,又找不到吃的,害了一场大病,幸存的些人家自己都顾不得了,自然也没人去问一下铁蛋儿,小孩子
险些没了……
铁蛋儿扶着大山叔,石头帮忙提着药箱子进院门的时候,李学俊已经扶着小猫进屋躺在床上了,王大柱到底是第一次伺
候刚生产过的哥儿和小娃娃,弄得手忙脚乱不说,还办错事儿,吴苏儿又要顾着这边屋子的一大一下,又惦记着猫哥儿
,只忙得三月天额头竟然冒汗了。
其实,小猫吐了一通,又缓了好大一会儿,现在已经不觉得难受了,但吴苏儿和李学俊都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非要按
着他躺在床上休息。
“大山公,您来了!快请进来,又给您添麻烦啦!”吴苏儿守在李佳儿的产房门口,眼尖的瞧见大山公一行人走进来,
一边迎上去,一边客气的说道,自家猫哥儿从小体弱,小时候三天两头就把大山公往家里请的,也是这几年才略略好了
点儿。
“呵呵,瞧王家么么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猫哥儿也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哩。听说佳哥儿生了个白胖的小爷儿,老爷
子想给你道声喜啊,恭喜恭喜!”大山公边往里走边说道,嗓门倒还蛮洪亮的。
“谢谢您老人家,这边走,猫哥儿在里面歇着哩。”吴苏儿引了大山公和铁蛋儿往小猫房间走去。
屋里李学俊正坐在床边上陪着小猫,见大山公进来,忙让到一边去。
大山公问了小猫的感觉,又仔细把了会儿脉:“不碍事儿,这天快要变暖了,肚子不舒服是常事儿,也不兴吃什么药,
这两餐别吃得太油就行。”
吴苏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李学俊却明显有些失望了,小猫嘀咕道:“就说没事儿的嘛,非要让大山公跑一趟……”
吴苏儿拿了几个鸡蛋塞给大山公,这时候鸡蛋可算是稀罕物了,吴苏儿在后院养了几十只鸡,每个月卖鸡蛋都是一个大
进项,这鸡最先还是去年小猫和李学俊捣鼓不用母鸡孵小鸡时弄的三四只蔫蔫的小鸡娃送回来的,只是几只都是母鸡,
后来,李学俊和小猫弄了一批鸡蛋回来,又送了好些回来,恰好那时候有两只母鸡抱窝了,吴苏儿咬牙放了二十几个鸡
蛋下去,所幸两只母鸡孵的还不错,出了二十来只,不过小猫和李学俊捣鼓的不用母鸡直接孵出小鸡就不行了,好些鸡
蛋都弄没了,也才弄了几十只出来,虽说,弄出来的小鸡娃都被镇上的大户人家花高价买回去了,也还是不划算……所
以现下吴苏儿家里倒是不缺鸡蛋。
“拿着,大山公,劳您跑一趟,回去弄给铁蛋儿吃。”吴苏儿拉着大山公的手不放。
大山公见实在推辞不过才接了:“王家么么,大山公跟你提一下,现在猫哥儿还是不要怀娃娃的好,听他说今天吐了,
主要是闻不得什么恶心的气味,平时也会这样的,你们还是注意一下,像猫哥儿这样,估摸着怀娃娃的时候会吐得厉害
,猫哥儿身体底子不好,怕是要生生弄坏了身子的,你们呀先紧着好的给他多补补,过个半年一年再说,省的短了猫哥
儿的寿,大山公说话不好听,王家么么别见怪啊。”
吴苏儿连连摇头:“怎么会!多亏您提醒,要不俺们猫哥儿可要受苦了,俺记着了,以后会注意的,正好佳哥儿要坐月
子,猫哥儿跟着一起补补……”
“王家么么进去忙吧,俺们回去了啊。”
“哎,您慢走!”
吴苏儿进屋安顿好李佳儿和小孙子,转身就吩咐王二抓了一只小母鸡宰了,一半用盐抹了放起来,一半就直接用土豆炖
起来,一直炖到晚上,烧的烂烂的,给李佳儿捡了一碗鸡,逼着平时炖鸡总是只吃土豆的小猫也吃了一碗鸡块,又喝了
好大一碗鸡汤才放过小猫。
“以后,你们俩还是回来吃饭,别自个儿生炤了啊。”晚上,小猫和李学俊回去的时候,吴苏儿叮嘱道。
“嗯,俺们知道了,阿么,你快进去吧。”李学俊应道,吴苏儿已经跟李学俊说过大山公的意思了,现在,李学俊巴不
得有人帮自己逼小猫吃好的哩。
此后,王大柱每天晚上都去下鱼篓子,抓回来的鱼当天中午就吃掉。
早上,小猫和李佳儿一人一碗嫩嫩的鸡蛋羹;中午,特特给小猫和李佳儿单盛一大碗鱼子并着鱼汤;晚上,隔两天就干
掉一只母鸡。李学俊还特意回镇上买了一大块儿肉回来,还花高价钱弄了几只土鳖……
“呃,吃的好饱,阿么真是,每餐让我吃那么多。”小猫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不满的跟李学俊抱怨道。
“我看看长胖了没!”李学俊伸手在小猫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咦,不错嘛,已经有些软软的肉了,嗯,还要在坚持一段
时间,就故意说道:“啧,怎么还是这么瘦!是不是吃的还不够呀!”
“哪有,你少来啊,我要被撑死了。”小猫拍开李学俊手说道。
李学俊不肯撒手,反而用两只手从背后抱着小猫,凑到小猫耳边低声说道:“猫儿,我们都好久没有□□了,嗯!”
小猫脸上一热,这么长时间没亲热,自己其实也挺想的,身体放松向后靠在李学俊怀里,低声嚷嚷道:“这次要我在上
面才行!”
李学俊也不恼,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啊,就依你。”
“你说话算话啊!”小猫眯着眼睛说道。
“当然啦!”
可惜小猫是背对着李学俊,没看见李学俊奸诈的笑容,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不自知。
……
“喂喂,不是说我在上面么?”被李学俊伺候的已经泄了一次小猫正舒服的享受着余韵,不防李学俊趁机进去了,这才
大叫起来。
“猫儿,你确信你要在上面?”李学俊忍着笑意问道。
“对,你不是答应过的啊!”小猫坚定的说道。
“呵呵,就让你在上面。”李学俊一笑,抱着小猫猛的一翻身,让小猫坐在自己身上,猛的一挺腰:“这样总行了吧!
”
“啊,啊嗯,等、等一下,啊,啊,呜,不是、不是……”
李学俊一边快速的挺动着,一边故意说道:“不是什么,你不是在上面了吗!”
“嗯,嗯啊,你、你,呜呜,……”小猫被李学俊迅猛的进攻弄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啊呀,慢,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