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人生(穿越)+番外——萧瑟非浓

作者:萧瑟非浓  录入:10-09

见黎墨染莫名喜笑颜开,孟煜祺皱了皱眉,怒道:“你是不是又在腹诽本王?”

“没有!”赶忙否认,黎墨染可不想再惹恼这位易怒的王爷,不过,却还有一事不明,“王爷与宰相大人关系貌似不错呢。”

“与你无关,”盯了黎墨染半响,又道,“你又想挑拨离间?”

黎墨染却是不语,只暗自想道——是不是挑拨,以后你便知晓,但现在,天机不可泄露。

许久,黎墨染才道:“王爷,还要不要沐浴?”

黎墨染看了看那个已经不再冒起的大木桶,想来,水该是冷了。

孟煜祺将手放入水中试了试,道:“水冷了……”

黎墨染不禁汗颜:这个不用试,就可以看出来了吧,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王爷。

不理黎墨染眼中的鄙视,孟煜祺只是冷声对门外道:“来人,再搬一桶水来。”

不多时,宫人就搬了又一大木桶的热水。

黎墨染本以为孟煜祺会再叫自己服侍,却不想,孟煜祺笑着指指那桶冷水,道:“你今儿个就用这水洗吧。”

“你,你,妹……”咬牙切齿,黎墨染终是憋出一句,“谢王爷赏赐!”

23.

“哈嘁!”

一阵冷风吹来,黎墨染不禁打了个喷嚏,之后便是连绵不绝的对孟煜祺的咒骂。虽然现在并非冬天,但洗凉水澡,也还是十分难受的。而且洗完澡后,孟煜祺也不知发的什么神经,突然不让他再在漪澜殿住,而是遣他回原来的那座别院。

这座别院离漪澜殿很远,黎墨染刚洗完澡,一路走过来又是冷风大作,结果鼻子就有点小小的难受。虽然黎墨染绝对五大三粗肌肉发达,但是年纪摆在那里,身体也就没有那么百病不侵。

到了别院的房间,黎墨染正打算休息,不速之客却又不请自来了。

黎墨染无语的看着眼前看似长相平凡的男人,久久才道:“殿下又有何事?”

南宫吟风却是一笑,道:“逍逸王爷既是如此大方的邀我来此见你,我又岂能拂了他的好意?”

黎墨染一愣,总算明白了孟煜祺今日那些行为的深意。不过,孟煜祺这么做,是为了测他?

不管如何,与南宫吟风疏远总是没错。于是,黎墨染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前日我所说的话了?”

“本宫并没有忘记,只是,会忍不住……”

南宫吟风的声音优雅动听,轻缓若流泉,脉脉含情,黎墨染却听出了里边带着的,他人也不曾窥见的诡谲。黎墨染突觉脊背发凉,这个男人,对他,似乎更加的坚决了。莫不是,他又弄巧成拙了?

黎墨染心下闪过一丝惊慌,他明白,一个人对于得不到的人和物的执着,他也许无意中挑起了南宫吟风的占有欲和好胜心。妈的!主角的魅力指数实在是太强了!头顶无数勾引光环!勾引指数加倍有木有啊!根本非凡人所能撼动啊!

南宫吟风见黎墨染没有说话,只低头凝思,便伸手握住黎墨染的手,道:“本宫明日便启程回国了,你……跟本宫一起走,如何?”

“……”沉默了一会,黎墨染抬头,大大的咧开嘴,笑道,“好啊!”

南宫吟风听罢,却是一愣,眼神有些闪烁,不再言语。

黎墨染微微冷笑,他早知道南宫吟风会是这样的反应。确实,如果是原本的黎墨染,一定会以为这是南宫吟风的真心,并为此感动,但终究还是会以南宫吟风的利益为重拒绝这个邀请。可是,他不仅仅是黎墨染,更是齐思。所以才会假意应允,欲看南宫吟风吃瘪的样子。果不其然,南宫吟风无言以对。

瞧见黎墨染眼中的冷笑,南宫吟风沉吟良久,突然退了几步,满脸警惕,冷声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黎墨染笑着反问。

“你不是他……”南宫吟风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真正的黎墨染,怎么可能会违抗他,即便是真的爱上了孟煜祺,也不可能性格大变。

“我确实不是他。我怎么可能如他一样,为了你十几年孑然一身不曾娶妻?我怎么可能似他一般,为了你甘愿作为俘虏做敌国王爷的男宠?”

黎墨染冷笑更深,他知道这样的情节是他写的,这个无情残酷的性格是他赋予南宫吟风的,但是,此刻却突然感同身受,并因此愤怒。可是转念又是一想,如果他这番话触动了南宫吟风,使得南宫吟风更加纠缠于他,该如何是好?

可是,他不对南宫吟风断情,那么孟煜祺绝对会抓狂,他若是与南宫吟风断情,南宫吟风却又会不甘。真他妈的进退两难!

于是,黎墨染只得收声,懊恼的扶额。

而一旁的南宫吟风也是情绪莫名,只因,黎墨染的似是而非。是说黎墨染真的性情大变,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他面对的并不是真正的黎墨染。

一向沉稳镇定的南宫吟风突然觉得慌乱起来,他猛然抓住黎墨染的双肩,朝着黎墨染的双唇亲了下去。从充满侵略的强势到渐渐温柔,逗弄般地舔舐过黎墨染的牙齿和舌头的每一处。

黎墨染先是惊异,之后却不得不妥协,因为——

‘对不起了王爷,南宫吟风的吻技明显比你好……’

黎墨染本以为在那一夜,他和南宫吟风会发生点什么奸情,结果事实证明,他低估了南宫吟风的理智,也高估了自己的胆量。两个人都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孟煜祺监视着。

于是,一吻结束后,两人甚么也没说,南宫吟风翻墙离去,黎墨染则继续睡觉。而且黎墨染本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他却一觉睡到日晒三竿。起床后听宫人说,璃国使团已经启程回国了。

接着黎墨染又以为他会见到孟煜祺的无敌丑脸,结果再次得到消息,孟煜祺竟然在为璃国太子送行后就迳自回王府了。黎墨染黑线又黑线,做主角被忽视到这份上,也真够可以了。更让黎墨染想不到的是,他最后是被驱逐出宫的!可是,他苦苦等待的这一刻,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一点啊!

矫情小番外——

御书房内,孟承天还在为黎墨染的话恼怒着,东西砸了不少。

司徒云晓走进瞧见,却也未阻拦他,只站在一旁看着,待到孟承天气够了,才浅浅笑道:“谁人惹得陛下如此动怒?”

孟承天这才注意到门口处站着一人,再一看竟是司徒云晓,脸登时红了,暗骂竟无人通报一声。末了,才讷讷道:“朕又让老师看笑话了。”

“臣倒是无碍,只怕王爷知道了又会费心了。”

“是吗?”孟承天眼中是浓浓的失落,喃喃道,“朕看,他并不会在意吧。”

司徒云晓只看着孟承天,并不言语。真正的情绪,犹如海水之下漂浮的碎冰,那种冻噬心魂的寒冷,全都被掩盖在眼睫之下,没有让孟承天窥见分毫。

沉默良久,孟承天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才急忙开口对司徒云晓问道:“老师今日是有何事?”

“陛下……让王爷住在漪澜殿有失体统……”

“老师原是为这事来的啊,朕是有些鲁莽了,”心里发虚,孟承天眼珠子一转,接着生硬的转了话题,“老师的脸色好了许多,看来这镯子真是有效。”

说话间执起司徒云晓的手,却是心虚的不敢看司徒云晓,只佯装打量着那两腕玉镯。

司徒云晓当然知晓孟承天的心思,便也不驳他的面子,顺着孟承天的话就接了下去:“这玉确实极好。也是劳陛下费心了。”说完,也是低着头,却是打量着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双手。司徒云晓轻叹,当初他牵着的那一双小手,如今却是长得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了。

孟承天虽已及冠,有时却还是一副孩子的天真派头,咋呼道:“哪有费心?!朕就想着老师和煜祺哥能永远陪着朕!”

“陛下万岁,王爷千岁,臣却不过百年。一龙,一蛟,一凡人,又岂有永远之说?”

司徒云晓调笑着孟承天,眼底潋滟的却是凄楚,百年于他只不过是妄念,他怕是没几年活头了。只是让司徒云晓放不下的,是此龙羽翼未丰龙爪未利,如何敌得过那强大的蛟?司徒云晓知道,孟煜祺貌似在释权,但实则兵权仍是握于己手,未见一丝松懈。而也没人比他更清楚,孟煜祺虽不为王位,却意欲倾国。

‘陛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孟承天不知司徒云晓心思,只自顾自说道“朕和煜祺哥哪可能活得那么久,又不是老妖怪。百年,百年就足够了啊!”又想到司徒云晓的身体状况,不觉心焦,莫名疼痛起来。

司徒云晓见孟承天脸上又现烦闷之意,稍稍思索便知为何,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自然清楚。末了,终是忍不住将手叠在孟承天的手上。有多久未握着这双手了?

病态的苍白映着健康的麦色,看得孟承天惊心,却听司徒云晓含笑感叹道:“陛下真的长大了……”

“朕等老师这句话可是等了好久了!”

孟承天五岁的时候拜司徒云晓为老师,司徒云晓看似温和,实则却是笑面虎,课业品行举止上,要求都极其严格,十几年来,他从未赞赏过孟承天,更是一直把孟承天当做长不大的孩子。

“既是长大了,也该多些担当才行。”

“朕哪有不能担当了?!”

“后宫一直无所出,而且陛下也该立后了……”

孟承天暗自后悔,原来司徒云晓竟是在这里设陷阱等着他!却不知如何应付,只得敷衍道:“朕还年轻,这些事不用太着急吧……”

“陛下确实年纪尚轻,臣也只是提醒一下陛下,”司徒云晓将视线移到屋外,却是低声呢喃,“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御书房外庭院,一阵清风拂过,树叶随风舞动,沙沙作响,似是在倾诉着些什么。

‘老师,我要好好念书,这样煜祺哥就会更加的喜欢我了!’

‘老师,你看,这是孟煜祺哥送我的马鞭!’

‘老师,煜祺哥的生日就要到了,我要送他什么好呢?’

‘老师,煜祺哥有喜欢的人了,呜呜……’

‘老师,如果煜祺哥与我无血缘关系就好了……’

……

‘陛下,臣一直在看着你,你却是在望着谁?’

24.

“少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担忧地看着井子奇有些苍白的脸,黑衣男子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询问。

停下手中的笔,井子奇抬头侧首看向身旁站着的男子,笑道:“不用。十四,在你眼中,本少爷竟是如此不中用吗?”

十四听罢连忙辩道:“十四从未这么想过!”

“呵呵,”又对着十四微笑,后想想,却是敛去笑意,再道,“这几日,那人……没什么异动吧?”

井子奇想到前几日,他与那人又是不欢而散。他无法言明所知的一切,而那些包含真诚的只言片语,那人却是丝毫也不信。可告知了全部,那个人恐怕也是不信吧。

因为他只是井子奇,一个无足轻重可死可活的人。没有他,这世界虽会有人因他哭为他悲,可是这些,都只如同清风拂过,吹不起一点命运的涟漪。而他,更也是那人的仇人之一。本就没资格去阻拦那人。

“没有。”

十四回着话,心里却并不明了一直以来井子奇要他监视那人的原因。而且井少爷还与那人走得很近,虽然以井少爷与王爷的关系,这并不会怎么样。但是,为什么井少爷会突然对那个人如此感兴趣呢?

注意到十四在出神,井子奇想来他这暗卫一向不苟言笑,何时竟有这样的表情,不觉好笑,好奇问道:“十四,你在想什么?”

“没有,”十四下意识的否认,却见井子奇脸似黑了几分,斟酌一番,终于开口,“属下实在好奇,少爷您为何对那人这么在意?”

井子奇没有料到十四问的是这话,瞬间惊愕,手中的笔稍稍打滑,让本来方正的字添了多馀的一笔。

而看到井子奇这般反应,十四也后悔了自己的多嘴,正要开口收回那话,却听井子奇开口唤道:“阿铁……”

十四身体不着痕迹颤抖了一下,每一次听到井子奇那么叫他,他都忍不住心悸。玄铁是他的真名,对别人,甚至对他自己,都可有可无的名字。可井子奇却喜欢那么称呼他,那么自然,那么……亲昵……

十四突然更加懊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因为那个答案也许会让他陷入苦痛中。于是,压制住心中的异样,十四抬首,轻道:“少爷,若您不想说便不说,莫要勉强自己。是属下逾矩了。”

“唉……”井子奇本来确实为难,但此刻听十四这般说,反倒坦然起来,缓缓道,“我喜欢他,在很久以前,这样的喜欢,我本以为只是浮于表面的,但是当真正面对他,我发现我竟是可笑的真的被他吸引……”

“……”无言以对,十四低着头怆然一笑,却是很快隐去,淡淡道,“属下想,若是少爷对王爷开口,王爷一定会将那人让与你。”

“呵呵,”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井子奇寞然道,“我自然知道,王爷的心从不在那人身上。这黎墨染一来,那人对王爷更是可有可无。可是……那人,心亦不可能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强求。”

井子奇的一番话虽是说的自己,在十四听来却也像说的他。可在十四看来,与他对井子奇注定没有结果的单恋不同,那人对井子奇也并非没有一丝动摇,便道:“少爷,那人对你也……”

“莫再说了,”井子奇突地打断了十四的话,在十四的愕然中,手指轻轻滑过那纸上未干的墨迹,却是盈盈笑开,仿佛刚才那屡落寞只是镜花水月,“我并不是王爷,亦不是那黎墨染,甚至,我只是井子奇,因此,那人的情与爱注定不会予我。”

“十四不懂……”他确实不懂,不懂井子奇那温暖笑颜,为何却是配着凄冷话语,更不懂,“井子奇”为何不可得到那人的真情。

知道得越多只会越烦恼罢了。井子奇有些懊恼,他怎么就把十四也拖下了水呢,便揉着自己后脑,皱眉道:“忘了我说的吧,阿铁!我累了,所以脑子有些不清醒了,胡言乱语呢。”

“是……”虽还是疑惑重重,但既然井子奇这么说了,十四也不好再多言。

见十四不再深究此事,井子奇轻轻对他点头,便又执起笔来,审阅各地传来的线报。

三日前,孟煜祺进宫去参加当今皇上寿宴,却至今未归。虽然宫里有人已经捎来消息,说是皇上留孟煜祺于宫中住几日,但井子奇却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宫中形势复杂,各种人事搅合在一起,恐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亦不清。

思及此,不禁冷哼一声,井子奇暗咐——那黎墨染莫要不知好歹!

正在此时,十四突然低道:“有人来了!”便隐入暗处。井子奇也警戒起来,暗想,何人竟然不声不响便潜了进来。却见走进来的,竟是孟煜祺。让井子奇忍不住的从椅子上跳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惊喜叫道:“王爷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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