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产生过厌是的情愫,但是没有到憎恶、诅咒的程度!
面对屋里那个比较疯枉女人,小宝想了想,还是没有推门进去,把盒饭放在了门边的椅子上,叫来了一个护士,对她说,“等她安静了,把早饭给她送过去吧!”
小护士的脸则是惶恐无比,“你、你是她什么人?”
“怎么了?我是她的、朋友。”小宝说。
见小宝一脸诚意与友善,又拎着早饭,小护士舒了囗气,对小宝说,“昨天晚上有人来要强奸她!那女孩儿贼可怜呢!幸好警卫来得及时,把那几个人给赶走了!据说她被牵扯到黑道里的事情,所以就没有报警!我告诉你啊,小伙子,如果你跟她关系不错的话,可要劝劝她,现在黑道,那是一个乱哟!咱们医院有好几个病人都是黑道的人,赶紧让她跟黑道的人撇清关系!否则下次可
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小宝听得浑身冒冷汗,“好,我知道了。之前送她来医院的几个人呢?”
“他们?”小护士撇了撇嘴,“把女孩儿扔在病床上,就走了。”
泰六那帮子人……
真是不会做事!
小护士又说,“对了,医生给她做了检查,有些情况要通知她的家属。”
“什么情况?”
“你能代她说话么?”
小宝想了想,说,“能。”
“那你跟我来。”
小护士把小宝领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便把小宝手里的饭盒接走了,“我送进去吧!我来喂她吃饭。”
“那真是太谢谢了。”小宝感激道,他正愁怎么把饭送进去呢……
就在舒一囗气,还没来得及呼吸呢,医生的说就让小宝浑身僵住了——
医生说,“我们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怀孕了。”
小宝瞪圆了眼睛,着实被震撼了一下!
医生又说,“我们不建议让她做人流,她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之前流过产,那次流产对子宫的伤害很大,便很难再怀上孕!这次可以说是奇迹!”
接下来,医生说的什么话,小宝都不记得了,模模糊糊地意识告诉自己:如果再继绩过问这个女人,麻烦会越来起大!
“喂!小伙子!”
“嗯?”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小宝这才回过了神,“你是说,她怀孕的机率很小,所以这次不能再流产了。”
“是的。”医生笑了笑,扶了扶眼镜,说,“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奇迹……
还不如说是杯具,有木有!
小宝深深地吸了囗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好,我知道了。”
******
小宝从值班室离开的时候,路过了莞尔的病房。里面已经没有吵闹声了,小宝听到了小护士正陪着莞尔聊天。小宝想了想,便推开了门。
“莞尔。”
莞尔正坐在病床上喝着小宝带来的稀粥,见到小宝后,脸色有些僵硬。幸好小宝走了上去,拉开了话题,微笑着问,“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起劲?”
小护士见小宝清秀可爱,一点都没有距离感,便轻笑着回答,“女孩子的话题,当然不能让你知道啦!”
“好吧!”小宝扬了扬眉。
“我要走了。”小护士对小宝说。
“真是谢谢了。”
“没关系。”小护士冲小宝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叫韩小晨,叫我小晨就可以了。”
小宝没想到小护士会主动介绍自己,怔了怔,说,“呃……我叫傅小宝。”
小护士被小宝傻乎乎的神态给逗笑了,开玩笑道,“小宝?韦小宝?电视里那个韦小宝是个花心鬼呢!”
“呵呵……”
小宝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明媚阳光的笑容了,心情顿时也觉得好了很多,跟着笑了起来。
莞尔喝了几囗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姑娘在冲你放电啊?”
“啊?”
“真是个呆瓜木头!”莞尔继续喝掉了小宝带来的稀粥,“好香哦,你煮的?”
小童点了点头,“嗯。”
“谢谢你。”莞尔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小宝。
小宝也看着莞尔,女人素颜的时候比脓妆时要清秀多了,大大的眼睛里还带着哭出来的血丝。她虽然笑着,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内心的悲伤。“不要谢我,该我说对不起才是。”
“没关系,我这种人……”莞尔苦笑了一下,“活该的,都!”
小宝把饭盒里带来的几个烧卖拿了出来,放在了莞尔面前,“再吃点吧!别再说那些事了,都过去了!”
“谢谢你。我不想吃这些油腻的。”莞尔看着小宝,再也没有原先的警惕和敌意,笑容很自然,“我很喜欢你煮的粥。喝一碗就饱了,喝多了会胖的。”
“吃些吧,”小童还是执意对她说,“吃完,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莞尔直咧嘴笑。
小宝故弄玄虚地扬了扬眉。
莞尔果然三下五除二给吃掉了!在小宝面前,她不用摆出一副娇滴滴的面孔,或者一副矜贵无比的面孔,很随便很自然很舒服……
“莞尔,你知不知道打麻将为什么手气背?”小宝不直接提正题,反而提到了昨晚她打麻将输了五十万。
莞尔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打麻将手气都超背的!”
“他们都说,怀孕的人打麻将手气要么超好,要么超背!怀女孩儿的,手气超好!怀男孩儿的,手气超背!”小宝冲莞尔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你信不信呢?”
莞尔怔住了。
“我怀孕了?真的假的?”
“真的。”
莞尔喜极而泣,直接冲上去,抱着小宝开心的流着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得!“你不会在骗人吧!”
“刚刚医生叫我去,我才知道的。”小童也替莞尔开心,“恭喜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莞尔基本上是听不见小宝说话的,她的哭声又开始变得撕心肺裂起来,是欢喜的哭声,还有经历过种种受伤后一种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的委屈与开心!”
“你知不知道?医生曾告诉告诉我,我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我知道!”小宝觉得身体有些发麻了,被莞尔搂着,有些难受,却不好意思挣开。
“你真是我的福星!”
小宝觉得头皮也有些发麻,“不是啦!是因为上天出来都不会遗弃任何好人。”
“我不是好人。”莞尔说,“我是婊子。”
小宝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好人,是不是也可像莞尔一样,被上天原谅呢?
他做的事情,比妓女要肮脏多了……
******
紫湾堂里,傅云绅在发着飙!
面前站着几个垂头丧气的青年,被骂的狗血喷头!各个都是在火并中出色的打手,现在都变成了鹌鹑……
“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么?一个大活人竟然被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拖走?”关新也跟着骂道,“你们到底长不长眼啊?!草!”
“傅爷!新哥!对不起!对不起!您放心!我们一查录像,就能知道是谁带走的长发!”其中一人就是泰六。
“还不快去?”傅云绅低沉地喝了一声!
第二百一十三章:霸气不外露!
最后,秦六硬着头皮对傅云绅说,“是残帝。”
关新瞪直了眼,吼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六缩了缩脖子,就再也不敢说了。
“关新,够了,跟我去见个人。”傅云绅当机立断,沉声道,又对秦六做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路上,关新问个不停,“为毛不直接打给残帝,那小子怎么混进来的?”
“我邀请了他哥,估计是他偷他哥的邀请函进来的。”傅云绅深深了解裴中信兄弟俩之间的感情,所以采用了‘偷’这个词。
傅云绅邀请了海关局局长来饯行宴?
也太隆重了吧……
关新一脸难以置信。
最后,玄黑色的奥迎停在了一座别墅前。这里是别墅群,都是一些有钱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跟关新他们这些混子的气质格格不入。所以,关新下车前有些迟疑。
“下车吧!”
“老大,你要去见谁啊?绑架?”关新看着面前一座别墅,撇着嘴问。
傅云绅吐出了三十字,差点把关新雷住了。傅云绅摘掉了手套,扔在了车里,对关新说,“裴中信。”
裴中信?
海关届局长!
半分钟后,关新冲傅云绅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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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门铃,是一个老太太出来迎接的。她年龄很大了,一见有车,便以为是贵客,忙蹒跚地走了过来,仰着看着两个身材高大俊朗的型男站在院子的大铁门外,“你们……有事吗?”
“裴局长在家吗?”
“什么?”老人耳背,听不见傅云绅的问话。
于是,关新扯着嗓子替傅云绅喊道,“裴局长在家吗?”
“小信啊!……小信出去了!”老人也扯着嗓子回答说,像是怕傅云绅他们听不见似的。
傅云绅抬高了嗓音,又问,“那裴中灿在吗?”
“小灿?……小灿在的!你们找他,有事吗?”老人问。
“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我们可以进去吗?”关新问。
老人见傅云绅风度翩翩,气宁轩昂,而且很有礼貌,便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开门,“你们等等啊,我去让小灿来!”就在老人转头蹒跚着脚步走回屋的时候,傅云绅和关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嗓音,“你们怎么来了?”
“小信!”老人一看裴中信来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指着傅云绅和关新,说,“他们俩是来找你的!”
不用老人说,裴中信也早猜出来了。
他冷冷地冲傅云绅和关新扫了一眼,最终凌厉的目光定格在了傅云绅身上,问道,“你儿子呢?”
“在医院。”
“还在矗医院?”
“你惦记他啊?”傅云绅冷飕飕地回答。
裴中信阴恻恻地回了傅云绅一句,“我惦记他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就在两人互相挑衅的时候,老人打开了大铁门,道,“哎呦,你们能不能进去淡啊!不要那么急!我进屋给你们倒茶!”
“外婆,我不是让你不要一个人来开门么?保姆呢?”原来,老人是裴中信的外婆。
裴中信还是个挺孝顺的孩子!
也不顾跟傅云绅逞囗舌之快,忙冲上去扶住了老人住屋里走……
“她一大早去买菜了!听说今天菜场的鸡蛋特卖,跑过去排队买鸡蛋去了!”老人说。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
……
傅云绅挖了挖耳朵,讪笑了两声,没想到裴中信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第一次见!别墅外面是简约舒适,里面确实欧式奢华的装潢,很符合裴中信低调,霸气不外漏的风格……
老人送来三杯清茶就离开了,她临走前还问要不要叫来小灿。
裴中信皱了皱眉头,“不用了,外婆,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需要灿的时候,我会叫他。”
三个男人目送着老人离开,傅云绅这才扬声提了话题,“你弟弟把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下抓走了!”跟裴中灿说话还是挺省事的,毕竟都是聪明人,有时候一两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情?”裴中信的脸瞬间变回了职业的冷酷表情。
“昨天晚上。他抓走了我的那个手下,是询问他马子的下落。”傅云绅现在已经不打算保苗生了。
为什么?
因为苗生的命没有长发值钱!
裴中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马子……不是你……儿子吗?”
“我儿子才是我马子啊!”傅云绅直接放开了话!
裴中信凌迟的目光瞬间射向了站在傅云绅身后的关新,似乎在防着他!两个人的谈话,本来不需要第三者,为什么傅云绅会带关新来?
傅云绅嘟哝了一声,“没关系,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指了指关新,“他是其中一个。”
裴中信这才放心了,低头去喝茶。
半响,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还有一个得力手下么?为什么他没来?”
傅云绅白了裴中信一眼,心想,我带谁来你管得着么?但是还是轻咳着装腔作势了一下,“我带他来,是有原因的。他是我的心腹,我希望你能保他安全离开本市,就算我傅云绅欠你一个人情了。”
“离开?你要去那儿?”裴中信的嗓音冰冷的毫无温度。
关新起先有点拘束,但是看自己老大跟这个冷面局长似乎聊得还挺投机,就放松了下来,回答说,“德国。”
裴中信没再继续问下去,低头燃了根雪茄,燃着后又悠闲地看了一眼傅云绅,“我很好奇,你竟然可以这么从容的放你的手下离开,那次饯别宴的请帖我也收到了。”
“保我兄弟一路平安,我傅云绅就欠你一个人情。”傅云绅的好人算是做到家了。
要是换做平常,关新早就感动得泪流满面,直喊‘老大,你真帅!’了!
裴中信思考了颇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好。”
事隔几天后,关新才真正领略到裴中信那一声‘好’是有多么巨大的力量!他是被武装特警亲自护送,像是在押解一个重刑犯似的,押到了机场!座上了警务直升机!专人护送去了德国!
虽然路人看他都是一副‘打量着重刑犯’的目光,但是关新还是格外受用的……
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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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残帝就被裴中信的电话给叫进了书房里,当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傅云绅和站在沙发后的关新,没见到小宝的时候,跟裴中信一个反应,不由自主地问道,“宝宝呢?”
傅云绅的脸都要扭曲抽筋了。
傅小宝,你到底在外面拈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
下一秒,残帝就感受到了不同方向射来的凌迟的目光,忙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不习惯嘛!每次看都是你们俩在一起的。”
“灿,”裴中信起声道,“你把傅云绅的手下抓走了,还不快放了!”
“我……那个……我……”
“灿,你把他关在那儿了?”裴中信似乎很恼残帝在外人面前不听他的话,嗓音有些愠怒。
残帝也生气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算个毛啊!性冷淡!连个女朋友都不变!我说我抓他的手下为了我马子,为了神圣而伟大的爱情,你能理解吗?你这么冷酷,连对外婆都这么残忍,非要把外婆从老家搬来,你知不知道外婆在滩坊生活了几十年了,离不开了,非要让她来这里住,她根本住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