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饭就可以惩罚啦？”抬起雷湛的下巴。
“去你的，你先下去把狗狗遛了，别在这碍事了，”推了推程远枫，却还是让程远枫成功的吻了个呼吸急促，“对了，
你不是给你们科室的人庆祝生日，不过来了吗？”
“……”这一问却让程远枫没急着接话，停顿了一下，“噢，全是一群80、90后，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雷湛听了程远枫这样的回答，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理由，这人疯起来没大没小的，什么人他都能和人家玩疯到一起
，怎么可能……算了，别想了。
程远枫看到雷湛的疑惑，忙叫了声狗狗，然后又嬉皮笑脸对雷湛说，“我去遛狗啦~临走之前赏一个呗~”
雷湛了然的在程远枫侧脸亲了一下，些许宠溺的说，“滚吧！”
然后程远枫就带着狗狗满意而去了。
程远枫在小区花园里着遛狗，雷湛正好可以从厨房这个方向看得到他俩。
看着程远枫孩子心性的时而带着狗狗快跑，时而藏起来让狗狗转着圈找不到他，雷湛也开心的笑了，心想，这么大的人
了，也不收敛着点，真是不嫌丢人，也不怕被小区里的人看到笑话，估计都知道，现在有这么一个神经住这儿了。
饭菜做好，雷湛打开窗户，冲着楼下喊：“程远枫，吃饭了。”
“噢，媳妇儿，知道啦~”程远枫大声回了一句，就带着狗狗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经过的人，偷瞥着这个神经，媳妇儿？他媳妇声音可够粗的，跟男人声似的，一定是母老虎类型的吧，看这人长的不错
，真可怜~找了个什么老婆啊，然后摇摇头同情着走过。
进了门，坐在餐桌旁，冲雷湛嘿嘿傻笑。
“笑什么，吃吧。”给他一个白眼。
程远枫接着边吃边嘴角咧得老高。
“至于吗，占点便宜就把你美成这样，下次别在外面乱叫，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咱家您说的算，您的指示我一定认真执行。”说完，把拖鞋踢到一边，一只脚顺着坐在他对面的雷湛
的腿就往上蹭。
“干嘛！”雷湛忙躲到一边。
“吃饭啊~”
“那你脚干什么呢？”
“痒~”
“痒去你自己身上蹭去。”
“小雷，我特喜欢遛狗~”
“看出来了，你随它。”
“因为，我喜欢，你在楼上喊我吃饭的感觉，这才是家的感觉。”
“……”雷湛听的有点动心，虽然并不是什么花言巧语，可是，其实雷湛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特别是当楼下还有一个
人应和着他时，那种归属感，让自己的心充斥着满满的温暖。
＊＊＊＊＊＊
雷湛上网查资料，程远枫在浴室洗澡。
雷湛看着自己闪烁不停的手机，一看未知号码，顿时想起前几天没听的那条语音留言了。
是宝宝吗，是宝宝吧。
雷湛忐忑的接起电话。
“喂？”
＊＊＊＊＊＊
洗完澡的程远枫当然是要和他家小雷上演，呃……你们懂的。
可今天雷湛兴致不大高，程远枫卖力的服侍着雷湛，和他做了两个回合，见雷湛还不大提得起兴趣，也就草草了事了，
按理说小雷不应该这样啊，平时挺迁就我的，就是不舒服也不至于今天这样啊。
“小雷？怎么了？”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雷湛抱歉的说着。
“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不好？”像哄孩子一样的拍着雷湛的背。
“……”雷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到底应该爱谁啊~”
“前几天不是给你分析了好多次，怎么又纠结了？说吧，让老公给你分析分析，帮你舒缓一下压力。”亲亲雷湛刚被自
己咬的有点微肿的唇。
“宝宝外婆刚才来过电话了，说宝宝出水痘了，说宝宝想我了，让我有时间打电话过去。”
“刚刚没和宝宝通电话吗？”轻抚着雷湛的脸。
“宝宝，低烧睡了，”雷湛摇摇头，无意识的向程远枫怀里钻钻，寻找依靠，“程远枫，我应该怎么办，我是个逃兵…
…”
“那你接了电话后，有什么打算？又想回到宝宝身边，把我甩了，一走了之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是也有这种想法，对不对？小雷，你听着，你绝对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别离开我，听到没有，嗯？”
“哎~~可是宝宝……”
“那我问你，在你内心深处，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恋人，还是让宝宝？”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择，程远枫你别逼我了。”
“好好好，不逼了，那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来倾听，可以吗？”看着雷湛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程远枫只好不再勉强他的
回答。
“……”雷湛闭上眼睛，“睡吧~我累了。”
“不洗澡了？”想想每次欢爱过后，两人温存一会儿就要洗澡的，像今天这样尴尬的气氛，雷湛一再的抗拒着他，让程
远枫也措手不及。
“程远枫，你给我讲故事吧，让我分散一下精力，我现在心好乱。”
“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你的故事，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那好，我给你讲一个小坏与小乖的故事。”
30.诉衷肠（一）
“好啊~~从前有个小坏蛋就叫他小坏吧，他小的时候特别调皮，仗着自己聪明，老师对他的喜爱，就为所欲为，所以小
朋友们都很怕他，不喜欢他，其实他是有些孤独的，他想通过做这些坏事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可是呢，他上了初中以后，身边有了这样的一个跟屁虫，就叫他小乖，那个小乖文文弱弱的，遇到不会的问题会来问
他，还常常从带一些家里带一些小东西来给他，于是，这个小坏第一次觉得那个小乖不怕他，是真心的对他，他便很想
和小乖做朋友。”
“小坏的成绩是不错，但性格依然顽劣，只有在那小乖面前，才会收敛一点，小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他就
是很喜欢和那小乖在一起，而那小乖一直对他一直，很好的照顾着他的学习生活，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度过了快乐的高
中，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小乖还是依然的对他好，只是有一天，那小乖不再把全部精力放在小坏身上了，因为小乖恋爱了，有了女朋友，小坏
这才心痛的发现原来自己爱上了那小乖，而且，其实已经在内心深处爱了他多少年，已不得而知了。”
“后来，他想方设法在自己身上制造事端让小乖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后来更是成功的从中挑拨离间，让这对恋人
分手了，小坏内心是高兴的安慰着小乖，于是，小坏发现失恋后的小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他一面享受着小乖
对自己无私的好，一面想着有机会向小乖表白。”
“终于，在自己生日那天借着酒劲向小乖表白了，可是小乖只当他是醉了，根本没有把这表白放在心上，小坏很伤心，
生活好像和从前一样的美好，可又不太一样，因为他发现小乖对他的好，只是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于是小坏接受了之前
的一个爱慕他的追求者，以为这样会气到小乖，让他醒悟，心痛，可是没有，于是，颓废的小坏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恋人
，到后来更是直接换成了同性的恋人，小乖并没有因为他的性向轻视他，而是真心的祝福他。”
“大三那年，小坏实在是忍受不下去这样畸形的暗恋，再次表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小乖从来
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不会喜欢上小坏的，因为他对同性没有感觉，于是，小坏压抑了很长时间的苦闷爆发了，撕扯中
推倒了小乖，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
“小乖表面上没有怨恨他，毕竟两人有着近十年的友情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对本来就有着劣根性的小坏来说，
是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一面气愤于小乖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一面对小乖的身体开始迷恋，于是，从那以后，
小乖不知道被他压倒过多少次。”
“后来，小坏告诉小乖，自己是怎么爱上他的，这些年是多么的痛苦，心软的小乖便觉得一切是因自己而起，但自己并
不爱他，唯一能补偿小坏的可能就是这身体了，于是，后来的后来，小乖被小坏压在床上做也就不反抗了。”
“可是，小乖从不和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总是小坏做完了事，他不知道小坏是多么需要他的拥抱，他想要的是恋人的
感觉，两个人的身体除了那连接的部位外，连接吻都是鲜有的，因为小乖被吻后表情总是很忍耐，所以，小坏看着这样
得不到心的小乖，终于准备放手了。”
“可小乖还是一如既往嘘寒问暖的对他好，小坏受不了这种感觉，大四就作为交换生出国了，可他发现在异国他乡，孤
独的他，更加思念那个小乖了，却又得压抑自己的感情，强迫自己断了和他的联系，毕业后，选择在国外继续深造，并
且靠自己的魅力游走于各种类型的男人之间，终于不再想念小乖，可是这时却收到了小乖要结婚的消息，而且竟然要他
去当伴郎，这对小坏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但一想到两人那么年曾充满欢乐回忆的友情岁月，小坏还是答应了，当他再次见到小乖的时候，小乖成熟了很多，却
依然令他痴迷，他这才发现，不是你想忘记一个人就可以忘记的，因为那个人已经住进了你的心里。小坏看着那喝交杯
酒的小乖幸福的笑着，想着爱一个人不就是让他幸福吗，于是，决定真正的放手。”
“小乖很满足于这样只有简单友情存在的关系，开始频繁的联系小坏，小坏对小乖的迷恋又被再一次的勾了起来，可是
这一次，因为小坏已经决定真正放手了，所以他只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很好的朋友身份了，小坏想着得不到他，看到他
总可以了吧，于是学业完成以后，回国工作，和小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并且找了一个不错的纯洁大学生作恋人。”
“那大学生对小坏也很好，小坏想着小乖也结婚了，自己也应该安定了，对那纯情的大学生也算是很喜欢了，于是想慢
慢的放下那不可能的感情，小坏和大学生的生活过得很舒心，大学生也很粘小坏，所以，渐渐小坏不再联系小乖了，好
容易通过大学生，自己的生活终于归于平静了。”
“可是有一天，小乖来到小坏的工作单位，告诉小坏，他可能喜欢上小坏了，小坏也郁闷了，毕竟小乖已经结婚，他是
有底线的，他不会破坏别人的婚姻的，而且和大学生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所以，他只能不停告诉自己，小乖可能是因
为自己不再像以往那样联系他了才有这样的错觉的，可是小乖一再的出现，一再的表白，让他觉得小乖的想法真的变了
，小乖已身怀六甲的妻子后来找上门来求过小坏放过他的爱人，看着那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小坏只能恨心的拒绝了小
乖。”
“小坏开始想理清自己的感情世界，于是小坏和大学生分了手，不再联系小乖，花了近一年的时间，随自己的父母亲一
起到世界各处散心，果然旅行是很能让人的心境放松的，除了和父母在一起，他唯一和外界朋友的联系方式就只剩下了
一个邮箱，小坏享受这样简单的生活。”
“再次回到单位的时候，从人口中得知，小乖已随妻儿离开这座城市，小乖走的时候，没有给小坏留下任何话，小坏觉
得他们小乖之间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一切结束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从来也没出现过。”
“这时的小坏已过了而立之年，而因为小乖的关系，小坏经过这么多年，对感情也已没了什么追求，也许年纪大了，心
智更成熟了，小坏已不再喜欢那游戏花丛的生活了，很享受单身的感觉，上上班，闲来无事和同事出去玩一玩，有了生
理需求去夜店里419一场，只是家里的父母年事已高，看着感情上依然无所归处的小坏，开始替他着急，不但接受他与同
性之间的爱情，甚至还托人帮他找男朋友。”
“于是，小坏和父母给他介绍的一位大学老师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生活方式太过的不同，便分手了，然后小坏一
直单身到现……”程远枫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言自语，雷湛一直趴在他胸口上，一言不发，真的当成床边故事，听着听着
就睡着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安静了几秒钟。
“小坏怎么能是单身呢？”雷湛小声的说道。
“嗯？~~我以为你睡了呢。”亲亲雷湛的额头。
“他不是有男朋友么？不是我吗？”
“呵呵~~”程远枫笑完便没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程远枫，那，那个小乖呢~”雷湛抬起头看着程远枫。
“他……他在过他的生活呀。”程远枫敷衍道。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让我说真话还是~~~”
“当然是真话了，你说吧，我不生气。”虽然嘴上这样说，可雷湛还是怕听到程远枫说还爱着那个人，毕竟那是初恋啊
，而且还持续了这么多年，这样想来，程远枫也是个很痴情的人嘛。
“有了你了，我的爱怎么还能分给一个不应该分给的人呢？我只能说，他在我心中是特别的存在，但那种感觉已经不可
能再是爱了，只是再提到他的时候，心时还是会像纯情少年一样的，对他有着莫名的偷偷的关心与关注。”
“你认识我以后还见过他吗？”
“见过啊。”程远枫实话实说。
“是宝宝被打伤时，和你在医院聊天的那个有点娘的医生吗？”如果是那个人，雷湛觉得自己完全是胜出的。
“哦？那个人，不是。你为什么对那个人印象那么深~看来那时你就真的有偷偷关注我了？”
“P！美的你，那么娘的男人，我怎么能印象不深，后来，那次吃饭时遇上你俩一起，你才和我打了招呼，那个人恨不得
立刻带着你飞走，他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吃醋啦？不至于吧，放心那人早就结婚多年了，只当我是他的'好姐妹'~~~”
“……”好姐妹？这种称呼……倒也适合自来熟的程远枫，“不是他，是谁啊？”
“怎么，现在不想宝宝的事了，不心烦了？开始关注起你的情敌了？”
“你不是说在我们认识以后见过面吗，那次聚会上有没有他？”雷湛急于想知道答案。
“没有。”程远枫用手指轻抚着雷湛的头发，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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