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生子)+番外——苦禅

作者:苦禅  录入:10-07

原来正是他的生辰?狄夜长神色稍霁,剑眉星目都明朗了许多,幸而还带了东西给他与宁月,正好当作贺礼……

于是又问:“那他人在何处?为何没有出来待客?”

“这……二公子怕是还在沐浴更衣,不知丞相与将军大驾光临,才尚未出来迎接……”

沐浴更衣?

眼前彷佛又出现,那衣衫半褪、茱萸鲜艳的美景……

狄夜长不由得有些喉咙发乾,忙丢开那管事,极力稳住嗓音命道:“本将有要事与他商议,快带本将过去找他!”

“是、是,狄将军,您这边请……”

第四十六章:两全其美?诡计!

那中年管事将狄夜长领到浴池门外,便恭恭敬敬地告退了。

狄夜长求之不得,径自撩开那重重纱帐,往那水声潺潺的浴池缓缓靠近。

这浴池旁点着嫋嫋熏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是淡淡的松墨香,闻起来清雅温润,恍若置身于雨后的松叶林,正是那个人早已渗入衣间肌理的香气,就连怀里的那方素色汗巾,都染着这样的味道,至今仍有馀韵……

而那水雾氤氲之中,隐约露出的墨发披散的背影,也无疑正是他迫切想要的那个人。

眼看着那人从水中缓缓起身,原本浸在池中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出了水面,无奈那墨发湿漉漉地披于脑后,直过腰际,挡住了背后的赤裸春光,只能看见玉色的肩臂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但那人又渐渐俯下身去,似乎在伸手往池边取什么东西,遮掩后背的墨发随之垂散,终于露出了那细窄的腰身,与起伏的玉丘,那玉丘随着躬身的动作,越发显得光滑水润,挺翘撩人,一缕墨发长长地蜿蜒至股沟,几乎可以想像那臀瓣之中的菊穴,正一开一合地,诱君怜惜玉门关……

血气方刚的青年将军,久旷之下,如何耐得住这番春色的诱引?

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累赘的戎装,只来得及将怀中揣的礼物与用素色汗巾包裹着的平安锁在池边放好,便跳下水中,几步迈上去,一把从后面搂住了那光裸的身体,粗喘着吻上了那光洁如玉的耳根与颈窝。

“啊……”

怀中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吓了一跳,浑身一颤,模糊地吟哦了一声,好不沙哑媚人,狄夜长忙低哑地安抚道:“莫怕,是我……”

说着便将这比记忆中更加瘦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不容挣脱,一边在前面揉弄着那胸前的茱萸,一边将胯下灼热的粗大抵上了那挺翘湿润的双丘,欲火难耐地摩擦着。

他以前虽不曾好过龙阳,对后庭之乐一无所知,但自从被怀里这人的男色所迷,也不由自主地渐渐留意起这方面的事情……而上回因为中了迷药与魅香,许多细节都已模糊不清,只记得有过水乳交融般的肌肤之亲,并不记得那些素好龙阳之人所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紧窒,今日总算得以再亲身一试,仔细品尝个中的滋味……

就这般想着,唇舌与指尖就愈加用力了,而怀里的人似乎也被他揉弄撩拨得情动,瘫软无力地靠在他坚实的怀里,墨发半掩地低喘连连,任由他予取予求,下身的玉茎也颤巍巍的翘了起来,甚至还难耐地扭动着腰臀,主动去蹭着抵在臀后的硕大男根,似在索求着更多的怜惜与侵犯……

如此媚人的祸水,难怪会被丞相……一想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也曾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狄夜长就懊恼难消,但身体却愈加焦灼难耐了,急于抹掉别人的印记似地,没将手指探进去抽动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推在池沿边趴着,不顾身下人的痛吟,咬牙挤进了那高高翘起的臀瓣之间。

那小穴虽然极其紧窒,初入时几乎难以承纳,待渐渐适应那非同一般的粗硕之后,竟变得柔韧自如,滋溜作响,滚热的肠壁时时紧紧包裹着他的男根,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增一分则松,减一分则紧,还如小嘴一般地开合吮吸着,再加上那魅惑撩人的低吟与自发摆动的细腰,令这身经百战的将军几乎难以自持,差点就提前鸣金收鼓,溃不成军!

几番翻云覆雨的鏖战过后,终于双双一泻如注,共赴极乐的顶颠……这龙阳之事,果真如传言中的那般,令人欲罢不能的妙不可言……

大汗淋漓的狄夜长,仍舍不得退出那玉门关,意犹未尽地从背后搂着那连不停娇喘颤抖的身躯,拨开那一直遮住脸的墨发,欲好生亲热安抚一番。

但这被掰过来的侧脸,虽也是精雕细琢,容光潋滟,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年的脸!

这……这是何人?为何竟不是玉青辞?!

尚未从震惊与慌乱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池边传来一阵低缓的脚步声,轻纱一撩,长身玉立,竟是他以为刚才交欢的那个人,正一脸惊愕地出现在了眼前……

“狄将军?你……你与下官的表弟……”

“玉大人……青辞,青辞!”

迅速披上衣衫的狄夜长,慌忙追上急欲离开的玉青辞,拉住他尚未来得及解释,玉青辞就一脸难堪地垂眼道:“抱、抱歉,狄将军,是下官唐突,惊扰了将军的兴致……”

“不,我、我以为……那池中的人是你,是以才……”

玉青辞颦眉闭眼,眼睫轻颤地一声叹息,尔后缓缓睁眼,眼波粼粼地望着狄夜长,“可事已至此,再无法挽回了……狄将军,表弟他……也曾误饮过伏龙山上的神泉,与男子交合即可受孕,但他乃未经人事的清白子弟,不同于下官这残柳之躯,还请将军……好生相待,切莫始乱终弃!”

“不,青辞……”

“将军什么也不必再说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似你我这般露水姻缘,为了表弟,也为了将军自己,还是就此了结为好……”

“青辞……”

狄夜长紧锁着剑眉,怔怔地再说不出话来,他驰骋疆场身经百战,对这种风花雪月的纠葛,却最不在行,更不知该如何挽回,而且,当真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良久,才想起将手里带出来的盒子递与他:“这……是我带给你与宁月的,就当贺礼了罢……”

一件是小巧精致的金玉九连环,想来宁月应该喜欢这种小玩意,另一件则是一枚青玉簪,簪头特意让玉匠雕成半开的青莲,温润雅致,与玉青辞随身佩带的莲纹青玉佩正好呼应,美人如玉,相得益彰。

本是想拿来博得佳人一笑,不曾想到,竟会落得这般情形……

但玉青辞只拿过那盒里的九连环,垂眼低声道:“多谢狄将军,这个下官先替宁月收下了,至于这玉簪,将军还是拿去送给该送的人罢。”

他们之间的这点纠葛,本就源自于一场混乱的意外,那就也用一场意外,做个了结罢。

那所谓的表弟,不过是一位远房亲戚假意收为养子,然后当作礼物送来的绝色娈宠,还是个被老鸨调教多年却未经人事的清倌,干干净净,乖巧听话,还有一身伺候人的好本领,也不算辱没了这位将军。

而那位“表弟”,能够遇此良人,也算是脱离苦海,从此圆满了。定会使出看家的媚功,让这血气方刚的将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很快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只要再怀上一个孩子,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位重情重义的狄将军,就能彻底忘却这段称不上姻缘的纠葛,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娇“妻”稚儿的身上去了罢?

虽然有欺瞒之嫌,但也唯有如此,才能既不得罪他,又能摆脱他,还不至于断绝关系,不留退路,当真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之法……

第四十七章:推波助澜?攻心!

“师公,师公……您醒醒啊,师公……”

一个熟悉而又稚嫩的童音,将白杳从昏睡中悠悠唤醒……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躺在床上了?

是了,他这一路舟车劳顿,寝食难安,心头记挂着长揖的病情,生怕迟了一步就天人两隔,永世无法再见了,不曾想好不容易捱到青龙县,竟一眼看见那些闲杂人等在长揖病危之时寻欢作乐,遂大怒,尔后又亲眼窥见长揖安然无恙,转而大喜,再听闻长揖藉由《锦瑟》表露当年对他的情意,大喜之下又不不由得大恸,本就疲惫不堪的身躯,再加上这般情绪接连起伏波动,竟眼前一黑,体力不支地倒在了长揖的窗外!

虽然头脑依旧昏沉,身体也疲乏得紧,但还是极力睁开不够清明的双眼,满怀期待地望向榻边,果然,那个抱着宁月守在榻边的人,朦胧之中,正是一袭石青色的衣衫,修眉如远山青黛……

“长揖……长揖……”

他颤声唤着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乞求似地缓缓伸出手去,可是,他的长揖却颦起修眉,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那清冽如瓷的嗓音看似充满了关切,实则却透着刺骨的凉薄:“恩师可算是醒了,恩师乃一国之相,国之栋梁,还望以后千万保重贵体,切莫再操劳过度了,不然若在我玉府有个三长两短,学生还真怕担待不起!”

这……这不是玉长揖,而是玉青辞?!

白杳恍然梦醒,却再顾不得什么威仪,极力要撑起身,一把拉住玉青辞的衣袖急切问道:“长揖呢?他在何处?我、我要见长揖!”

玉青辞不由得将修眉颦得更紧,“恩师这是怎么了?缘何一醒来就胡言乱语?家兄一直卧病在床人事不省,就连太医亲自诊脉,都说已无力回天了,又如何亲自来觐见恩师呢?”

“不、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亲眼看见长揖他……他在好好地教宁月弹琴,又、又岂会……”

玉青辞便俯头去问怀里的幼子,嗓音比方才多了许多暖意:“宁月,师公所言当真?伯父真的起身教你弹琴了?”

宁月眨眨眼,然后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没、没有啊,伯父……伯父一直躺在床上睡觉,都好多天了,宁月怎么叫都叫不醒……”

不是他故意想对师公撒谎,可是爹爹说了,如果知道伯父没乖乖睡觉的话,师公就会生气,会罚伯父永远不准再跟宁月一起玩了……

这时守在一旁的太医也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是啊,丞相,在下与其他几位军爷可以作证,丞相晕倒之时,我们亲眼看见房里只有小公子一人在弹琴,而玉大公子还卧病在床,并无任何动静……”

见那一向镇定自若高高在上的白丞相,此时竟已面色惨白,方寸大乱,唇角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于是玉青辞继续满目哀戚地推波助澜,“所以说,定是恩师您忧思过度,看花眼了罢?除非是回光返照,否则……否则大哥他,恐怕……”

“住口!”白杳在绝望之下勃然大怒,犹如一头焦灼的困兽,指着榻边一干人等颤声厉喝:“你们……你们都在骗我,你们竟敢合起伙来欺瞒本相?!长揖他、长揖他明明还好好的,明明还在弹《锦瑟》,明明还说……还说此情可待成追忆,他分明是还在等我!你们竟敢咒他病危,恨不得他早死?!滚!统统给我拖下去,拖下去剜掉舌头,永世不得再胡言乱语!!”

“这……”守在房中的侍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太医便罢了,而另外两位,可是丞相向来最宠爱的玉大人与小公子……如此残酷的刑罚,他们并非没有执行过,但如今丞相看上去有些气火攻心导致神志不清了,倘若真要把人拉下去剜掉舌头,回头等丞相清醒过来,当真不会怪罪?!

幸而这房里除了丞相以外,还有一位品级颇高的狄将军,敢于及时出声制止道:“请丞相息怒!生死有命,即使剜掉全天下人的舌头,玉大公子的病情怕也无力回天,还望丞相节哀顺变,切莫迁怒于活人!”

“狄夜长!就连你……也胆敢违逆本相?!”

白杳愈加气结,他向来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偶尔形于色,也不过是为了权宜之计做个样子罢了,其实心头有着太多无处发泄的郁积,如今彷佛打开了一个缺口,种种心绪轰然喷涌决堤,身心疲惫之下,竟有些承受不住,颤抖着张开嘴,正要命人把狄夜长也一起拖下去问罪,自己却率先一口气梗在心头顺不过来,又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长揖,莫非……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玉年糕!那狗相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多好的机会哇,你为啥就不肯让老子混进去,痛痛快快地一刀把给他剁了,啊?还非得让老子躲起来,跟个缩头乌龟似地,老子青天霸顶天立地的一条汉子,还能怕了那要死不活的狗相不成,啊?!”

“嘘,小声点,莫把宁月吵醒了,好难得才哄睡着……你要真把他一刀剁了,你自个倒是痛快了,壮烈成仁的一条汉子,但这玉府全家上下,还有宁月和我腹中的孩子可怎么办?也等着被那些侍卫一刀剁了不成?!那你还不如先一刀把我剁了,先给我个痛快!”

“……别、别,媳妇儿,哎哟我的宝贝祖宗,别动气,千万别伤了胎气,啊?老子、老子只是一时气不过,随口嚷嚷罢了!孬种就孬种,反正老子在你跟前从来就当不成好汉……都听你的,啊?都听咱家心肝大老爷的……”

“行了!孩子就睡在这里,还不知道收敛点?!莫要忘了,你如今不再是匪头青天霸,而是玉家的三公子,更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牵扯到整个玉家,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至于那白杳,我自有计较,他杀人如麻作孽太多,一刀剁了他未免让他死得太痛快了,就凭他今日要剜掉我儿子舌头这一桩,我也要让他好生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嘿嘿,是,是,就晓得咱家大老爷惹不起,所以老子从来都不敢惹……你看老子如今多听话,啊?都快成老妈子了,白天到晚都在围着咱家大老爷跟小少爷打转……”

眼看那原本上窜下跳咬牙切齿的青天霸,转眼又摆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架势,胡言乱语嬉皮笑脸地缠上来动手动脚,饶是玉青辞早已习惯,也不免无奈地慨叹,如今他别的本事没见长,倒是这变脸的戏法与缠人的功夫,修炼得越发炉火纯青了……

不过,说来也多亏了他这胡言乱语,原本一直没能与宁师爷商议出解决狄夜长的万全之策,正是他随口瞎嚷嚷了一通:“嘿,不就是对付一个假正经的大老爷们吗,啊?这有何难?!随便弄点春药把他撂倒,塞给他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趁他搞得正爽的时候,再来个当场捉奸!嘿嘿,像他这般死要面子的大将军,就跟咱家大老爷一样,对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纲常啥啥的最没辙了,随便假模假式地说他几句就能砸他个晕头转向,臊得无地自容,保管他哑巴吃黄莲,由着你们可着劲的拿捏也不敢多吭一声的……”

这话糙理倒是不糙,如此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的缺德主意,也唯有这没脸没皮的匪头才想得出来!

推书 20234-08-22 :天价危情 上——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