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扳倒我大哥,我将袁府摘了出去,三年后父亲应是没办法入京了。”二爷犹豫再三,告诉了我实情。
想想也是,袁府出了个和革命乱党勾结的大少爷,就算皇上和太后网开一面,放过袁府,军机大臣的位置,是怎么都不会落入袁世凯手中了。
这样改了历史,没有问题吗?二爷看出我的疑虑,笑笑开口,“无妨,大清朝都要灭亡了,军机大臣当不当,没什么差别。”
也是,我太拘泥于要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二爷这样的想法倒让我思考许多,若果跳出大清朝这个框架,视野会开阔许多。
我和二爷一边闲谈,一边规画着我的新铺子,二爷买给我的店面,是两间打通的,因此里头很宽敞,我打算隔一半,一边卖香水,一边卖些五谷杂粮和蔬果。
这几日我埋首于店铺的整修,以及开张的事宜,二爷倒是哪里也没去,整日跟在我后面晃,我疑惑不已,“二爷你近日无事吗?”
“最近无事。”二爷坦荡荡的望着我,但我分明见到袁祈有事禀报,被他给遣退了。
不过有二爷跟着,行事倒是方便许多,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马上问,因此我倒很乐意让他跟着,只是见袁祈似乎越来越着急,我还是将二爷赶去处理自个儿的事务。
自打我解开桃源的第一道封印后,田地的作物只需一日便可成熟,我除了栽种稻麦之外,蔬果也种了许多,此外还种了花卉。
二爷找着了制作香水的方法,这几日利用不同花卉,调配出几瓶不同香气的香水,我打算先试卖看看,如果生意好的话,再多添加几种。
这日我正在铺子里忙碌,再几天就要开张了,我正在做最后的清点,谁知紧闭的大门却被敲响,我有些疑惑,本不欲理会,门外人似乎很有耐性,持续的轻叩着门。
我无奈只好放下手边的瓶子,走到门前拉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载涛,我木着脸望着他,我与他毫不相识,不知道他为何上门。
“寒云在吗?”不过载涛看见是我,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向我点头致意。
“二爷不在。”我淡淡开口,正欲关上门时,他上前一步抵住门,迟疑的开口问道,“这间铺子是谁的?”
“我的。”我也不算欺骗他,二爷买来赠予我,自然就是我的了。
这时他才仔细打量我,我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沉,怕是已猜出我和二爷的关系,我虽不欲让他人知晓,不过倒是很乐意载涛知情,毕竟他惦记着的,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你就是杜青衣。”载涛缓缓开口,虽是疑问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见他脸色顿时刷白,随后踉跄的离开了店铺,我并未向二爷提起这件事,想来载涛应是不会再自讨没趣,继续将心思放在二爷身上。
不久我的店铺便开张了,香水受到了很大的欢迎,我便又加紧提炼了几种香气,每次一有新的香味,很快就一扫而空。
平时也会有洋人慕名而来,他们对于我的香水也是赞不绝口,因此光是靠香水,我便赚了不少银两,其他的也有稳定顾客,短时间内我便累积了不少财富。
因为我不用本钱,桃源里的田地长出来的作物,又丰硕又甘甜,因此我的店铺口碑很好,大家都喜欢上我店铺买蔬果。
二爷见我这般忙碌,便帮我找了招呼客人的伙计,还有记账的掌柜,我负责每日的点收和盘算就好,如此一来果真省事许多。
日子便在这样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二爷的秋操演习也很成功,让他暗地里又招揽了不少人才,如今二爷的势力转为暗处。
表面上他是个生意人,私下里却掌握了新军和部分朝中大臣,二爷不只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网,也建立了一张情报网。
四年后——
光绪帝前些日子驾崩了,隔日便传出太后也薨了的消息,一时间朝野上下动荡不安,原本载沣会成了摄政王,他三岁的儿子溥仪会继承大统。
但是四年前那件勾结乱党的丑事,让载沣被太后冷落了好一阵子,如今太后去了,却不知她属意哪一位,可以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没多久传出新帝即位的消息,改年号宣统,我和二爷面面相觑,结果仍是载沣略胜一筹吗?载洵忒没出息了,斗了四年还斗不垮载沣。
如今载沣身为摄政王,载洵怕是要倒霉了,不管他们如何斗,二爷和我此时,却在商量着离开北京城的事。
“二爷你势力都在北京,为何要离开?”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迁往上海,日后好拦住那场屠杀。”二爷淡淡开口,我想起那满目的红,还有刺在身上的刺刀,如若真能阻止,实是万幸。
最近一两年,二爷常带着我到上海走动,也在那边有自己的铺子,因此我们结束北京的生意,准备迁到上海去。
园主在两年前入了五爷府里,虽然不能昭告天下,不过五爷确实用八人轿子,将园主正式从府邸大门迎进去。
五爷府上的嫡福晋一直空着,想来是为园主所留,也不知五爷用的什么法子,让他硬生生拖到了皇上和太后都驾崩,再无人可控制他的婚姻大事。
这四年革命乱党动作频频,五爷自己也看清了大清的局势,因此我和二爷要离开北京城时,五爷竟说要一起走。
我们便在一个严冬的清晨,离开了承载我和二爷两世记忆的北京城,袁府果真如二爷所说,在天津并未入京,因此二爷将势力重心移往上海,倒也不是这样困难。
我们坐着蒸汽机车来到上海,马不停蹄的前往二爷在上海的院落,五爷还未在上海置办房产,因此暂时和我们住在一起。
来到上海家中,已过晌午,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满身风霜落雪,府上的奴仆赶紧生炭火,让屋子里暖和起来,二爷握着我冰冷的手,帮我呵暖了。
简单用过了中饭之后,我们便回房休息,舟车劳顿一上午,我有些精神不济,回了房后我连忙钻入被窝,二爷随后也除去外衣,掀开棉被躺在我身侧,将我抱入怀中。
我窝在二爷温暖的怀中,一如既往感到安心,不免轻笑出声,二爷好笑问道,“不睡觉又在笑什么?”
“我想起四年前,你第一次抱着我睡觉时,我紧张的差点连呼吸都不会了。”我笑着说道,二爷低头抵着我的额头,眼里含笑问道,“哦?我以为你很镇定呢。”
因为靠得太近,二爷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望着二爷,不自觉得微微张开口,彷若邀请他品尝一番,二爷当然不客气,攫住我的唇辗转吮吻。
我瘫软在二爷怀中任由他动作,二爷的手撩开我的里衣,探了进去,温暖的手掌游移在我身上,另一手揉捏我胸前,惹得我娇喘吁吁。
二爷翻身覆在我上方,双手玩弄着我胸前的挺立,一边轻吻着我,一边低声问道,“可以吗?”
我羞窘的微微点头,偏开头不敢看他,二爷低笑出声,“怎么还是这般害羞?都已做过无数次。”语毕将我头扳正,炙热的吻又落了下来。
二爷一边吻着一边替我两除去衣衫,不一会我两便赤裸相对,二爷用他已经站起的灼热,故意顶撞我的脆弱,我佯怒的瞪了二爷一眼,却惊讶的发现抵在下身的灼热又壮大几分。
二爷一手握住我的昂扬,一手伸到我身后开拓,我忍耐着刺激的颤栗感,全身泛红的任由二爷动作。
随着二爷手指的戳刺,我呻吟出声,随即咬紧下唇,下身的灼热顶端溢出晶莹,二爷俯身吻去我眼角的泪,低声劝哄着,“青衣别忍住,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双手无力的扶在他臂膀上,二爷手中速度加快,前后双重的刺激让我忍不住,没多久我一挺腰,伴随着一声呜咽,我释放在二爷手里。
二爷将白浊抹在后方,原本就能容纳两根手指,现下更是贪婪的吞下更多手指,我感到后面胀得不行,一直不能习惯,这种被撑开的感觉。
终于二爷抽出手指,将他的灼热抵在入口,他望着我的双眸,和之前每一次一样,总会在进入前,顾虑我的感受,安抚我的情绪。
“青衣,我要进去了,放松,痛的话就咬我,别怕。”二爷温柔开口,随着他的话语,一寸寸的挺进我体内,不管做了多少次,一开始的容纳总是辛苦万分。
好不容易整个进去了,二爷和我同时吁出一口气,不自觉的噗哧一声笑,但随着二爷的笑声,震动传到相连的部位,让我轻喘一声,二爷笑声嘎然而止。
我情不自禁的收缩着后方,二爷显是快被我逼疯了,只来得及让我“抱紧”,随后便快速抽插起来,我被二爷带着晃动,每一次二爷的顶入,都戳到我最有感觉的那处。
我咬着唇忍住呻吟,只从鼻子发出些嘤咛,二爷身下动作不停,探过来吻住我,一边说道,“青衣……呼,别咬……我想听你声音……”
“二爷……别……太……太快!慢……慢……阿……”我被二爷顶的一句话支离破碎,只能无力的攀着他的脖颈。
“叫我的名字……”二爷呢喃道,下身动作却越发凶狠。
“云……寒……寒云……阿……”我唤着他的名,感觉到身后的凶器又肿大了几分,将我内壁填得满满的。
“青衣……我的……青衣……呼……小六……”二爷不断呼唤着我,顶弄的越加激烈,他抱着我全力冲刺,想将我两一起送上顶端。
我被快感冲刷的几欲失神,无力的随着二爷的摆弄,双腿本来缠在他腰上,也无力的垂落在床榻上,二爷捞起我的双腿,架在他肩膀上,我的臀部整个离开床榻。
这样的姿势太过深入,也太过窘迫,我有些慌,“别……别这样……阿……太……太深了!阿——”二爷进出的更加猛烈,每一下都狠狠撞在我体内那点,引得我尖叫出声。
随着高潮即将来临,二爷放下我的双腿,捧着我的臀做最后冲刺,我紧揪着身下被褥,承受着二爷的热情,被他顶得摇晃不已。
二爷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感到顶点即将到来,接着二爷一记重重的顶入,顶在我感到无比舒服的那点,我的前方没有抚慰,瞬间释放出来。
同时体内感到一股热流,二爷也释放在我体内深处,释放完后他趴在我身上,我们两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睡着的我不知道,二爷小心翼翼的抽离,轻手轻脚的起身,然后端了盆水,帮我下身清理干净,连体内的浊液都清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帮我擦拭前方的狼藉。
二爷小心不惊扰我,弄完后上床拥着我,静静的望着我的睡颜,随后才慢慢的闭上眼,也跟着进入梦乡。
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我等到脑袋清醒了,才睁开双眸,一眼就望见二爷含笑的脸庞,我有些不好意思,二爷抱着我,轻轻开口,“真像在做梦,这两年来我真是太幸福了。”
“你的意思是前两年不幸福了?”我斜睨他一眼,我在两年前将身子给了他,他便常常感叹一切美好的像梦。
“都很幸福,你在我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二爷赶紧讨好的笑,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想起两年前的初次,我和二爷都紧张得不行,真真是令人发笑。53、
上海因为是租界的关系,因此洋人比起北京城来说,多了许多,也让我的铺子在开张第一天,香水竟然不够卖,瞬间被一扫而空。
不过上海的铺子小了许多,二爷这两年来,好不容易在上海站稳脚跟,但是比起在天津或北京,还是有些许差距,因此行事仍旧低调许多。
因为铺子变小的关系,我便只卖香水,蔬果存粮都没有摆出来,反正摆在桃源里,也不会腐败,二爷也不想我太累,专心卖一样货物,要忙的事情少了许多。
没想到开张第一日,才半天时间,香水就已告罄,我在柜台后清点银两,想着又该调配一些新香味,隔日也该再摆多一些选择,照这样受欢迎的程度,看来不用多久,便可以拓展店面了。
我哼着曲调收拾着东西,关好店铺的门,便徒步走回家,店铺离我们住的宅子不远,是二爷特意选的,一来不想让我奔波太远,二来我对上海不熟,他也怕我走丢了。
我还未走到大门,宅子里便有奴仆出门迎接我,帮我手上东西接了过去,我问道,“二爷出门了吗?”
“刚出门没多久,公子今天回来这般早?”看门的奴仆叫大牛,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人。
“嗯,今日无事。”我笑笑回道,跟他一起走进大门,刚好见到园主和五爷正要出门。
“园主今日气色好了许多。”我欣喜道,四年前那次中毒,让园主身体亏损的厉害,虽然五爷让小安子调理许久,却还是落下了病根。
每到严冬,园主便容易生病,常常一个冬天都在床榻上度过,没想今日他竟可以下床,看来五爷费了不少心力。
“今日天气不错,后斋要带我出去走走。”园主淡笑,自从园主两年前入了五爷府后,他便直呼五爷的字,每回二爷听见了,都会跟我抱怨,让我不要再喊他二爷。
我笑着送他们出门,看五爷和园主并肩的画面,很难想象四年前,园主曾一度想要离开五爷,不惜把自己身体搞垮,还差点自毁容颜赔上嗓子。
好在是熬过来了,我回到房里,解开厚重的斗篷,轻呼一口气,身上的貂裘却是不敢解,今日虽无雪,却还是冷得很,我唤来奴仆,将房里的炭火升起。
来到上海后,我让小冬子跟在袁祈身边,多学点本事,二爷将袁祈培养的几乎全能,什么事交代给他,都能办得稳妥。
因此现在跟在我身边的,是小夏。小夏是两年前二爷无意间救下来的,他原本想跟着二爷,二爷却让他跟着我。
小夏原本也是有别样心思的,不过被二爷教训了几次,又将他丢给袁祈管教一番后,再回到我身边时,已经是乖巧无比,忠心为我不敢无礼。
小夏帮我升起炭火,又热了一壶茶,我便让他退下,左右我也只是待在房中,不用他随侍一旁,因此他帮我斟了一盏茶后,便离开了房间。
我端起茶盏,握在手中暖手,待到屋内暖和许多,我才起身将貂裘解开,随后拿起一本书册,便缩到床榻上被窝里,靠着柔软的垫子,细细阅读起来。
三年前二爷便请了先生,教导我洋人的文字和语言,因此平常简单的对话,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今日上铺子的洋人,嘴里叽哩咕噜一长串,我却是有听没有懂。
好在洋人随行的一伙人中,有中国人,帮了我大忙,不然我和洋人在那里比手画脚的,恐怕都是鸡同鸭讲,谁也不懂对方的意思。
我靠着垫子,窝在温暖的被窝中,没一会便有了睡意,我将书册随手一放,调整了姿势,蹭了蹭舒服的软垫,阖上了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我这一睡竟直接睡到傍晚,心下有些疑惑,睡前还未吃午饭,怎么没人来叫醒我呢?我缓缓睁开双眸,一眼就望见坐在床边的二爷。
“青衣!你醒了!”二爷见我醒来,激动万分,我不解的眨眨眼,二爷看出我的疑问,抚着我的脸庞说:“青衣,你睡了两日了,我怎么都叫不醒你。”
我瞪大双眸,我以为自己只是睡到傍晚,谁知竟已是两日后的傍晚吗?我连忙想起身,不过躺了两日未动的身子,有些酸麻。
二爷赶忙扶着我起身,帮我按摩麻掉的手臂,他低低的说着,二日前他过晌午没多久,便回来了,见我睡得香甜,便不欲吵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