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只是每次都隔上好几年才来住上一阵的宅院早已尘灰布住。
26.
真鸠再次发挥首长!飞身一扑,往床上一滚手里捞住迦磬的包袱,紧紧抱住就一路往床边滚了过去,再摔下床底终止他
滚不停的趋势。
「汝还好吧!」看真鸠过于鲁莽的就为了抢他包袱而摔下床底,迦磬急忙走至他身边想要搀扶起他。
「没、没事!」可真鸠还是视迦磬如蛇蝎莽兽般,早早在他碰到自己时,就起身跳跃起来避开。
眼看真鸠还是如此的避着自己,迦磬淡漠的眼里掠过一丝受伤,收回扑空的手臂,他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真鸠,因为造
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那一天,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他抱着喝醉了的真鸠到他房里,脱了他衣服,也只是为了明天真鸠醒来时所造成的
假象。
他已经不能在忍受,只是这样的看着他了,他真很怕有一天,真鸠会离他而去。
所以他采用了迦岚给他的提议,伪装他们发生过关系,利用他太过天真善良的个性,以真鸠的个性来说,他一定就不会
离开自己,甚至还有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迦磬用手抵住自己的眼眉,金色的瞳眸本该显的璀璨亮丽才是,但是挥之不去的淡漠紧紧笼罩在那层金灿的盼子上。
他后悔了,用这样的方法绑住了他,本该开心的,因为这样心爱的人就再也离不开自己,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尤
其是对方望着他的眼充满着愧疚的同时却又不断的避开他。
迦磬冷静了一会,再度把抵住眼眉的手放了下来,看了眼真鸠抱住自己包袱的手,便又垂下了视线。
「你要去哪里!」真鸠没有料到,迦磬竟然连包袱都不要的就转身想要离去,他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挡住,眼看那高大的
男子走到他的面前在停下脚步,那身高优异的差距,使得男子有一半的阴影落在了自己身上。
迦磬低下头,看着比自己身高还要矮了一个差距的真鸠,说不出的话梗在了他的心头,他好想像以前那样摸摸他一头篷
松的短发,也想碰触那张千年不变的娃娃脸,可是这些都已经办不到了,只要他手伸了过去,真鸠下一个动作绝对就是
避开他。
真鸠有些紧张的咽了好几个口水下肚,高大身子的迦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抿着唇尤上往下的俯看着自己,冷漠的神情
一丝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无法猜想他的心思,真鸠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发觉到,迦磬其实也没有比迦岚
好猜的多。
突然一阵阴影罩了下来,真鸠习惯性的就往旁边一跳,这个习惯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以往他总是神经慢半拍,但是现在
就不同了,只要随便有东西靠往他身,脑子或许还没反应,但身子就已经现动作起来了。
迦磬脸色不变的看着真鸠跳往一旁的举动,刚刚他不过是低下身子靠近,真鸠就马上往一旁跳开,垂下的眼睑遮不去金
色眸子里的忧伤淡漠,迦磬趁着真鸠跳开的空档,大步一跨的走出房门。
外头的天空本来是晴朗无云艳阳高照,可是迦磬踏出去的没多久,天空色彩异变,大片雷云汹涌而至,将整片天空给掩
的是密密麻麻的不见日光,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几片雪泥纷飞而下。
「你不要走啊!」
突然身后被一温暖的身躯抱住,迦磬身子一僵没能再走步下去。
真鸠忘了自己挡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迦磬踏出这一房门一步,谁知他身子神经跑得比脑子还快,一个影子罩了过来,
他就像青蛙一跳的横着向一边闪。
「在这里养伤比在龙谷里躺着睡还来的好,龙逻太冷,龙腾太热,龙海龙耀又不属于你我的属地,中央又太清寂,在人
间安养,你不必担心热着的问题,我也不用怕风湿的关节冷的发痛,不但我容易照顾你,你乏的时候我还可以带你去看
戏……」
真鸠拉哩拉喳的说了一堆废话,无一不就是想留住迦磬,所以当他一看迦磬都快走到落院的门前时,他脑子一热的就三
七不管二十一,扑住人再说!
真鸠废话太多,迦磬没有一句听进,倒是很讶异的盯着那双环在他腰上的麦色手臂。
伊肯……碰触吾了?
金色的眼眸掩不住那丝讶异的高兴,迦磬轻轻的将自己的手叠在那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上,感受到掌心底下那份热暖,他
才能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不是因为愧疚才照顾你,而是你看看,我们两的晚辈都跑得不知哪去,迦岚带着一家出游个连鬼影子都找
不着,我们是朋友啊,互相扶持是应该的,你有伤在身,我怎么能眼睁睁的放着你一人在大司堂里不闻不问,而我又怕
冷,大司堂无法久待……你要相信我啊!」真鸠废话一长串的,最后发现迦磬好像一句都没在听的样子,急急的朝他耳
边一吼着要他相信自己。
「……只是朋友……吗?」迦磬微微启唇,彷佛在质问真鸠,又彷佛在嘲笑自己,那声音很小声,就只有他自己才听的
见。
「不必,吾不需汝的怜悯。」迦磬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就甩开真鸠搂在他腰上的手。
「我不是怜悯你啊!」真鸠急的都想用力的扯自己的头皮,但更多的是想拿根绳子绑住这个说什么都要走的男人。
「没什么,汝不用挂记吾。」迦磬最后淡淡的看了真鸠一眼,像是解释那一天的真相又像是要真鸠别管他,没一句是真
鸠这粗神经可以听明白的话。
「你别走啊!」真鸠再接再厉的扑了上去,拉住迦磬……好吧,他个子比较小,他是挂在迦磬的手臂上,只消迦磬一个
甩手,他可能又会被甩了出去。
迦磬瞪了眼真鸠,才想着要把人给甩开时,突然眼前的门突然被外头的人给拍了起来。
砰、砰、砰,连续三声拍门,尔后门外传来一沙哑的高音女声:「小鸠弟弟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吵的这么厉害?」
「没事、没事,我跟我媳妇吵了个架而已。」真鸠跟着回声,原来门外的是住隔壁在市集卖菜的大婶,搬进来住前,真
鸠已经用神力给附近的居民给洗好脑子。
「媳妇?」迦磬扯了个嘴角,怒视不知道何时娶了媳妇的真鸠。
真鸠尴尬的朝迦磬笑了一笑,完全没有事先告知他成了自己媳妇这事,只好嘿嘿嘿的傻笑带过,一点都没发现两人之间
存在误解这种事情。
27.
「媳妇?」迦磬冷冷的转头看一眼真鸠,而后轻轻一笑,看的真鸠还傻呼呼的跟着笑。
「汝有媳妇了,吾就不奉陪,放开吾!」迦磬扯开挂在他手上的人形挂物,漠视那张突然惊愕起来的笨脸,吾自闷闷的
气愤,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咬牙切齿起来。
「咦?」真鸠惊愕归惊愕,但还是人继续挂在迦磬身上死活不让他离开。
「不行啊!不行啊!你这老小子怎么脾气这么顽固!」眼看迦磬即将把门拉开,真鸠想也不想的就伸手用力拍掉迦磬要
开门的手。
「啊!你们好……」突然门被推开,站在外头的隔壁邻居大婶竟然还没走?!
「唉呀呀!我的老天爷!小鸠弟弟,怎么对你媳妇出手这么不怜香惜玉,你媳妇的手都给你拍红了!」热心的大婶不问
过主人意思,就登堂入了这宅院里,冲着迦磬刚刚那被拍红的手大惊小叫着,刚刚站在门外听八卦时,多多少少听见两
人争执的过程。
「吾是媳妇?」迦磬嘴角抽了抽,松开的手是握了又握,很像在隐忍什么情绪似的。
「我等下跟你解释,让我先把大婶送出去!一下就好!不许走,拜托!」真鸠双手合实恳切的看着迦磬拜托给他解释的
机会,要想安抚迦磬留下,但偏偏过度热心的大婶却搅和了进来,情况没有更好,只有更糟!
看迦磬僵硬的点了下头表示答应,真鸠那刚刚沉入大海的心,现在又奔腾的跃上日空,喜孜孜的转头送热心过度的邻居
出门。
「呼,吓死我了。」真鸠赶紧将不小心给迦磬打开的门关上,背贴着门后喘气,邻居太过热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吾还在等汝解释。」迦磬靠着墙边站着,阴暗的影子刚好斜斜的罩住他一半的身子,配合那一身苍白的身影,彷佛随
时都会消失一般。
「那个……你也知道……」真鸠搓着两手,内心忐忑不安,只敢用眼角偷偷窥视迦磬的表情,他很是怕说出来的事实会
气死迦磬。
「快说。」迦磬按捺性子等了一会,可真鸠还是磨磨蹭蹭的一句话都还是说的不清不白。
「再不说,吾就马上走人。」迦磬下了最后通牒。
「就是这村里太多云英未嫁的姑娘了!我不想她们成天上门探望你……所以才给这里居民都下了暗示,让他们以为……
你就是、就是我的媳妇!」真鸠憋足了一口气,才把话给说完。
听那解释,迦磬捂着嘴,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令真鸠不小心看傻了眼。
「汝可以说吾是汝爹,不是一样可以避掉这些麻烦?」迦磬笑一笑又收住,转回之前漠然的神色。「汝若嫌照顾吾是件
麻烦的事,就不必再费心了,那一天的事,汝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迦磬垂了垂视线,还是觉得当初采用了迦岚的提议
不是正确的抉择。
他跟迦岚不一样,不择手段得到对方,不是他的意愿,他渴求真鸠同样相爱的心,而不是只要对方心里有存在的影子就
好,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得到完整的真鸠,包括他的心,而不是手段。
「我都不是因为那天的事了!就算没发生过那件事,你受伤了我还是会照顾你的!」真鸠都急的想跳脚了,更想直接扒
开迦磬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是什么!怎么不管他说破了嘴还是解释的老半天,迦磬脑子里依旧是无限回圈的转着那天的
事!
莫非!他很介意自己被他破身!?
一向藏不住表情的真鸠,突然脸面蹭红了起来,虽说那天他全然印象也无,不过被摸过的身子倒是很老实的记住了。
一想起那天,迦岚带了一坛没看过的酒过来探望迦磬,说是西方龙耀在办庆典,热闹的想给周遭其他国分享这份喜庆,
送上这一用冰块做成的頩子装的酒,和好几块黑漆漆的糖膏,还有几束红的像火一样的花。
糖膏和花被迦岚拿去说要给桂艳,至于这冰块做成的頩装酒就给他们这两老人家慢慢品尝。
都怪他好奇心害死一只龙,真鸠当下抢过那冰块做成的頩装酒,好奇的上上下下看着,虽说知道自己国家一定也有收到
,只是这时都晚了,在赶回去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拿到手来把玩,不如直接在这先尝了鲜,满足下他好奇的馋。
看了下在与迦磬说话的迦岚,真鸠朝迦磬问了问自己是否能先拆开来喝看看?看他点了点头默许,真鸠喜孜孜的快手快
脚的把那冰块做成的頩装酒上头的木塞弄开。
那一开,扑鼻而来的酒香,让真鸠都忍不住陶醉了起来,喜欢喝点小酌的他,只要去人间,除了必定去报到的茶馆听书
之外,其次喜欢的就是那茶馆里的酒香味,里头下菜的酒香蛋可好吃的不得了。
一直没机会真正喝到过瘾的真鸠,被扑鼻而来的酒香一直给引诱着,结果忍不住就贪嘴多喝了几杯下肚。
然后等到他酒醒时,他已经脱光光的躺在迦磬的手臂上流满一床的口水……
那刹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好像,嗯,不是可能,而是真的把迦磬给怎么怎么了!
醒来时他还愕然的呆呆坐在床上,瞪着一袭银白发丝散在床枕上的迦磬,当然他也是一件也没穿的只盖了条单被在下身
上,浑身沾满……那个,好像是他睡着后流的口水……
总之他很丢脸的在迦磬哼的第一声好似要醒过来时……
光着屁股的逃离。
很丢脸,也不负责任,但是当下他真的脑子什么也不能想,只能惊吓的选择逃跑……
28.
其实那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等真鸠咚的一声,整个人喝醉趴倒在桌上时,迦磬这才与迦岚一同靠了过来,明明两个都是寡言冷情的个性,怎么可能
真鸠都抱着頩装酒喝去了大半,他们还能叙旧叙上个半天都还说不完,这分明就是故意在一旁等着真鸠喝醉了说。
「汝说这酒劲的后座强吗?怎么真鸠一下就睡的口水满桌流?」迦磬动作轻柔的把真鸠扶了个正,随口抛上一句给正要
离开的迦岚。
「强,保证汝一整晚都给伊折腾的不用睡了,汝就好好期待吾这份赔给汝的大礼。」迦岚抿着嘴角翘起一抹别有用意的
笑容,这下子终于可以摆脱迦磬跟真鸠了,以后这两老胆敢再找上门打扰他跟桂艳的生活,他就把柄可以拿来要胁他们
。
「唉,实非吾的本意……」目送迦岚离去后,迦磬深深一个叹息,转而弯身抱起喝醉的真鸠,夜深凉意重,让酒醉的人
睡在外头实则不是一明智之举。
虽然迦磬并无任何非份真鸠的念头,但一想到迦岚那一番话,他不敢大意的将真鸠独自一人放在房里离去。
那瓶酒,迦磬虽然相信迦岚没有在那动什么手脚,但是西方的龙耀却是出了名的淫秽,虽说不是不忠于伴侣,而是他们
过于热爱交配,常常会弄出一些奇怪名义的药物或是用品加助交配过程的欢愉,这让喝了酒的真鸠会有什么样的酒后异
状,迦磬实在难以定说,只能选择彻夜看顾着他。
把醉的一塌糊涂一点防备也没有的真鸠,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迦磬坐在床的另一侧上,细细的用手指拨拢他那一头俐落
的短发,红艳又蓬松的发丝让迦磬是摸的爱不释手。
「汝老是在吾面前露出这么毫无防备的一面,可曾知吾心里对汝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吗?」迦磬的指尖游移到真鸠不知
是梦到什么而露出的憨笑睡颜,心里便又是紧紧的一震。
看顾到大半夜之时,真鸠还是睡的熟香,一点酒后异样症状也无,这也让一直担心着他的迦磬紧绷了快过一夜的心,稍
稍的忍不住放松了戒心,也依着床边慢慢的阖上眼睛入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睡的位子极度不舒适的迦磬忽而晃动了一下子身躯惊醒了起来,这才发现眼前真鸠已经起了身站在他
的面前。
「真鸠?」看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是清醒,迦磬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
「……」
「真鸠?……莫非是内急才无意识的爬起?」迦磬又喊了一次,不过真鸠似乎没有听见,站在他面前的身子还不断的前
前后后的摇晃着,迦磬喃喃自语的说着下定论。
「迦磬。」就在迦磬以为真鸠肯定是内急的迷糊醒来时,断定他不会反应自己话语时,突然真鸠叫了他的名。
「咦!!!?」
真鸠摇晃的身子突然向迦磬弯了身下来,不顾迦磬惊愕的反应下,西哩哗啦的就把肚里的东西全贡献在迦磬的衣服上。
「汝!汝真是气死吾也!」无奈又能如何,迦磬只能扶着自己的额头猛拍,任由真鸠吐的他满身都是。
只看到真鸠跪在迦磬的两脚前,扶着他的膝盖,不断的向下呕吐,被濡湿的下身,迦磬也只能忍受那湿意凉在那里。
好不容易等真鸠吐完,迦磬黑着脸把正要往他两腿间倒下去的真鸠给捞了起来,抱着他往浴池的方向,好洗刷两人身上
的恶臭。
迦磬先是把真鸠剥的干干净净再扔进池水中,想让冷水浸浸他,看他会不会稍稍清醒些,但谁知真鸠就像没知觉的天然
,任由水面都浸过了头,都还能怡然自得的继续沈在水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