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灼热的爱仿佛让空气变得稀薄起来,那个人颤巍巍的身影渗透出香甜的蜜汗,红润过分的唇瓣轻轻启动,张张合合
,合合张张,最后化成破碎的一个单字,嘉……音乐的声响覆盖了这仅有的一声,那如毒蛇猛兽的思念硬生生让泪水泛
滥成洪水。
贺苏被惊到了,瞬间思绪回转,清清醒醒间手指上的活动已经停止,静静的注视着那个人泪流脸庞。那副悲痛欲绝的样
子,贺苏从未见过,却隐约明白是因为什么。起身悄悄走过去,贺苏沉默的把那个人圈入怀抱,至于心口的痛就暂时忽
略掉。
"不……"那个人抽泣不成声,似乎想说什么。
"回去吧。"
"不……不要……"那个人突然抓住贺苏的手臂,难以抑制的悲伤情怀从那泪水婆娑的眼里泄漏出来,连贺苏都震惊得一
动不敢动。仿佛努力维持的心情突然破碎了,那个人或许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许等意识到了,可惜已经晚了
。
那个人几乎是呐喊出来,"不要对我太好!不要!不要!你们这么像,这么像……喜欢的时候说得那么好,想分开了就变
得那么冷漠……我不要相信……不再相信……我不要再被人骗了,好傻好傻……我不要再一个人承担了……我不要相信
了……一个人过很好一个人过明明很好的,为什么来伤害我……"
那个人断断续续的哭诉,充斥着贺苏的心灵,反而渴望把他拥得更紧,更加小心翼翼的保护。心里一片柔软,不是悲伤
也没有感动,纯粹只是期待。
贺苏突然捧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贴上那个人的唇。单凭幻想已经不能克制住欲望了。
那个人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无法逃脱贺苏坚实的包围,简单的吻变得粗劣起来,恶意的咬上他的唇,在他痛楚的呼出一
声时猛烈的攻进他的城府,势必抵达那炙热的深处,淫迷的纠缠不清,滋滋水声让人羞愤不已。贺苏一直睁着眼睛,没
有错过那个人的任何一个变化,熟练的加深口中的动作,满意的听到那个人的呻吟。强烈的刺激让那个人的身子瘫软如
泥,没有贺苏抚着大概会滑到地上去。
贺苏吻得深情,脑中却十分清醒。
手不闲着,在那个人身上一阵摸索,最后竟放肆的拉起那个人衣衫的下摆,直接探进捏住胸口的一点,略轻略重的揉捏
起来。
"唔……啊……"终于从不能呼吸的吻中释放,冷不防却被咬住胸口的一点,湿热的舌头不断刺激着,煽情得撩人。贺苏
抚住那个人的腰防止他滑倒,自己府身埋首在他的胸前,尽管被他用双手推拒着也不动摇。那个人站着扭动的娇态便变
成了欲据还迎的意味,贺苏眼里的火热更加旺盛了。
"不……不要……"贺苏轻轻的把他放倒在地上,原本埋首在胸口的脑袋已经下滑到隐避的地方。
贺苏难耐的吐了一口气,却痴痴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好久,那个人的嘤嘤呻吟他一点都听不到。想也不想,贺苏冲那个好
无起色的地方似轻似重的撞了两下脑袋,随即起身一把扯下那个人的裤子,疯狂的罪恶感写在了贺苏的脸上,却无法自
拔。
第8章
"啊……"
贺苏仿佛再也听不到那个人的声音,一味服侍那个软弱的青芽,纯熟的动作让它有了起色,贺苏更加卖力的耕耘着……
直到进入的那一刻,贺苏都还以为是梦,那紧窒火热的挤压让他精神恍然。那个人不断的不断的哭喊,这哭喊持续不久
,继而变成粗重的喘息和迷乱的呻吟,"唔……啊……慢……慢点……嘉……"
贺苏真的放慢了速度,甚至停滞了五秒,随即又猛烈的冲刺。
"……嘉……"那个人言语不清,痴情的模样惹人怜爱。
贺苏笑了,笑容有多悲惨他不知道,但是眼里流淌着泪水,心里仿佛滴着血液,胃更是翻滚着酸醋,让他情何以堪。
贺苏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现在却希望它只是个梦,回到现实中,那个人仍然是属于他的。
"凡宁。"最后一击,从心底叫出他的名字,眼泪也流干了。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贺苏痴傻的就那么跌坐在地上,仿佛死
去了般。那个人属于他吗?不,没有,他从来不属于自己,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如果乐观的庆幸自己是一个替代,
因此才能得到他,这伤痕累累的心是不是会痛得少一点?
沉默仿佛让时间溜过大半,凡宁已经整理好衣衫,坐忧心忡忡的在贺苏面前,看着那个不声不响的男人。
"贺……"伸手把他的脑袋拥进自己的胸膛,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觉那个人的温度,贺苏轻颤了一下,随即放松的靠
着,任由他像安抚小孩子似的拍着自己的背。
"骂我,打我吧。"贺苏苦笑着说道。
"贺……"
"我的错,明明希望给你快乐,却总是变成这样子。我是畜牲。"
"贺!不要这样……对不起……"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少爷,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长大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不要的野种,突然间一
无所有了……连情人也跟人跑了……"云淡风轻般回忆着,贺苏抬起头,柔和的笑颜写满不可明状的忧伤,他继续低低迷
人的唤道,"凡宁。"
"……"那个人说不出话来,捂着嘴巴克制着不让呜咽声泄出,刚才被贺苏靠过的胸口隐隐做痛。
"我爱你。"贺苏轻叹,声线游走在现实和梦幻的边缘,"很爱很爱你的那种,不要你的回报,只想成为你的唯一。是那种
不管你在哪里都只想念我的那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贺……我根本不值得……”那个人终还是放声哭出来,哭得真切,哭得心碎。
“值得。”贺苏抱过他,认真的说道,“你只要能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点的机会也好,陪我走完这个春天吧。”
“什……”
“呐,凡宁,不要让我孤独的……”贺苏的声音已经变成哀求,最后的言辞因贺苏的晕迷而没能说出口。
这只羽翼破碎的蝴蝶,还能残喘多久。
贺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睁开眼先看到的是白晃晃的某些,显然是在医院。无奈的嘲笑了自己一番,此刻房门开
开,那个人走了进来。
“贺?你醒了。”
“恩。我怎么在这里了?”
“你晕倒了,是,是白先生开车送我们来的。”那个人坐在床边,苍白的脸带着疲惫。贺苏看得真切。
“白先生?”
“就是住在那个木屋里的人。你晕倒了之后,我要出去找人,碰巧遇到刚回来的白先生。”
“恩。”贺苏了解道。
“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停顿了会,贺苏问道,“那天……痛吗?”
“诶……不……”有点尴尬和愧疚,心里还在隐隐做痛着,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那就好。”贺苏这般说道,重新闭上眼睛。
室内一时间沉默,良久才听见那个人弱弱的声音,“贺……你肚子饿吗?”
“恩……”已经快睡着的贺苏虚无的回应了一声,晕沉的脑袋似乎迟钝得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贺苏没有发现那个人离
开,再到那个人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回来时也没有醒来。轻轻贴上贺苏的唇瓣,马上又分开,凡宁醉了。
大概没有遇到这么频繁晕倒入院的吧,不得已贺苏在医生强制要求下住院一星期,当作观察期。公司的假开了,那个人
除了上班时间几乎都陪在贺苏身旁。两人一天说的话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甚至有时候一天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却意外的
十分默契。
在住院期间的第三个早晨,贺苏见到了那个人口中的白先生。
“你好。白缘生。”从他进来的第一刻起,贺苏就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男人。人如其名,洁白如雪,似梦似幻,宛如倒影
水仙。
“你好……白先生。”贺苏沉默的注视着凡宁给白缘生拉过椅子,苍白的脸上带着敬佩,可见白缘生魅力不浅。他圣洁
的气质让人容易就心平气和。
“叫我Dell就行了,Funny。”白缘生的声音带着属于唱诗班孩童般柔和的声线,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字一词都像极了一
个音符,婉转悠扬,让人不自觉的就对他生出好感。他对凡宁莞尔一笑,随即也如此的面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贺苏说道,
“你看起来好多了,贺先生。”
“贺……苏。”贺苏不习惯的说完名字,却引来白缘生一阵轻笑。
“看不出来贺苏先生二十四岁,像个小孩子对吧?”白缘生前半句是对贺苏说的,后半句却是问凡宁,说话间仿佛两人
很熟一般。
贺苏不禁皱眉,随即不着痕迹的恢复平静。如果自己不像二十四岁,那么那个人呢?二十五?十五?想罢贺苏自己也觉
得有点想笑。
“白先生……那天……谢谢你。”凡宁面上红润,拘谨的对白缘生说道,若不是清楚他性格本就如此,贺苏都会觉得那
个人对白缘生有意思。
“那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我当然要负责帮到低,还好贺苏先生不是很重。呵呵。”白缘生开朗的性格和他的外型倒有
点出入,却马上让原本沉默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凡宁笑了,贺苏依旧平静的说,“叫我贺苏就可以了。”
“小苏可以吗?”白缘生活泼的追问道,柔软的白发随风而动,形成梦幻,宛若水仙。贺苏被他的笑容触到了心里某处
,微怔一下,很快回复,“随便……”
“那么小苏,可以告诉我你们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还晕倒了呢?晕倒就算了怎么还衣衫不整的……”白缘生似乎来了兴
致,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被凡宁喝住。
“白先生……”
“怎么了?Funny。”
“那个……我……”凡宁不知说什么好,原本红润的脸颊现在变成了番茄,活脱脱可爱极了。
“呵呵……我开玩笑的……”白缘生懂得适可而止,不再继续纠缠,转而面对贺苏正色道,“你会弹钢琴吧?”
“恩。”贺苏轻声道,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出一点疑惑。白缘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一道悠扬的乐曲
便响彻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
那夹杂在甜蜜幸福中淡淡的忧伤,被普成曲,一点一点流传在千变万化的人世间,美丽动人。贺苏痴了,心里升腾最多
的却是无处诉说的酸楚,不能抑制的感情最渴望被埋葬。贺苏不敢去看那个人的表情,仿佛又会做一个悲伤的梦,那个
人的梦里住着别人,自己的梦里住着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彼此都是如此渴望被爱,却遥不可及。
音乐停止,安静的室内仿佛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到。
“这是克莱德曼的婚礼进行曲。”白缘生淡淡的说道。
“你……”贺苏不解的望着白缘生。
“我的家里有二十四小时录音哦。”白缘生面不改色的说起来,“不过能弹得这么好的你还是第一个。”
听到录音,贺苏和凡宁两人同时僵住,久久说不出话来。刻意掩盖的事实在人反复提醒中又不得不记起来,那疼痛并快
乐的感觉就好像沉浮在茫茫海潮中的船舶,怎么也靠不了岸。贺苏面色有些难看,胃开始犯疼。
白缘生粗线条的神经没感觉到尴尬的气氛,继续说道,“小苏,你一定受过专业训练,不然怎么能弹得这么生动?我以
前就一直想找到像你这样的人一起搞音乐……”
‘对不起,我一直学财经,没有学过音乐。"贺苏否认道,显然没有必要告诉别人自己去美国留学期间一直在上音乐课。
那时候会去学,纯粹只是因为偶遇的一位年轻音乐家的气质吸引了贺苏的欲望。之后贺苏便去上他的课,在私生活上两
人虽说都有些泛滥,可是面对音乐那位音乐家却十分认真,这也是贺苏迷恋他的原因。他们在一起仅仅一个月,后来音
乐家要离开美国了,两人的地下情才算正式结束。没有了消遣欲望的人可以再找,对于音乐贺苏已然习惯上,所以并没
有放弃,在平时众多娱乐生活中便多了一种享受,就是音乐。
记忆里还有很多故事,大的小的能改变自己习惯的,都会渐渐沉淀成泥土,但是到现在还滋润不出那颗叫爱的种子,让
它萌芽。
"太可惜了。不过业余水平能达到这样的也不多,我还是由衷欣赏你。"白缘生不气馁的继续蛊惑贺苏,"呐,和我一起搞
音乐吧?"贺苏闭上眼,用沉默拒绝。
"Funny。你支持我的对不对?"白缘生突然转移苗头,抓住凡宁的手臂激动的说道。
"诶?"
"你有喜欢的音乐家吧?"白缘生肯定的说。
"我……"
"你一定有。"白缘生抢答道,不期然又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在凡宁面前翻来翻过。这是一张长方形的黑色小卡片,在卡片
正面的正中央用闪光的材料勾勒了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轮廓线条的修饰,却活生生组成一张闭目微笑的美丽脸庞,背
面的页角下用一样的材料清晰的刻画着一串英文,Funny。
"这个你一定知道的吧?他的每一场音乐会预照,每一张专辑封面都是用这款设计。"白缘生自说自话,话里流露着无限
崇拜,"我也是他的铁迷啊,他的每一张专辑我都买,每一场演唱会我都会追……你也注意到了吧?游园的指示牌上我特
意加了这个设计……呐呐,Funny,你也喜欢嘉贝·贝尔吧?"
"……"心脏像被人生生射击了一枪,顿时鲜血淋淋,太过接近的恐怖让凡宁冲动的想咬碎自己。拼命捂住耳朵不想听,
那喜欢二字还是无情的刺进心脏里,疼痛不堪。
Funny,喜欢嘉贝。
嘉。
贺苏原本闭着的眼突然睁开,再一次深受打击般瞪大双眸紧紧盯着那个已经一脸惨白的人,心脏像被拉扯过为他心疼。
"Funny,告诉你个好消息?"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缘生继续投射爆炸性的新闻,"三月底,嘉贝要来这里举办音乐会哦。"
"滚出去!"贺苏突然的大吼同时惊吓了另外两人,但在下一刻,两人就看见原本躺在床上却硬要爬起来的贺苏,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