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啊啊……啊啊!”
二木发出无奈的悲鸣,背脊的隆起都挺了起来。
第三根是东海林的手指。他将自己的手贴在二木的手上,让长长的中指潜入二木的体内。内部的粘膜蠢蠢欲动地勒住东
海林的手指。想起被那个所包裹时的快感,东海林也颤抖了起来。
“唔,啊……啊……我已经不行了……啊……”
二木的全身都泛出了红色。他摇动着头部挣扎,也开始摇晃腰部。
东海林轻轻拔出手指,与此同时二木的手指也哧溜地滑落出来。呼,二木大大地喘了口气,将额头贴在床单上。
“二木。”
他如此呼叫后,二木挂着恨恨的表情看着他。“你,你这个坏蛋,坏心眼。”他眼神湿润地骂着东海林。多么动听的骂
声啊。
“——不好意思,你过来吧。”
“……嗯。”
两人再度面对面。一面疼爱地重复着接吻,东海林一面将二木引导成了面对面的形式。
“可以容纳我了吗?”
“我、我自己来吗?”
二木发出困惑的声音。这么说来,至今为止几乎没有让他在上面做过。
“你想要我吧?”
“唔、嗯……”
“我也是。……没事的。你只要缓缓地坐下就好。”
二木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点点地放低腰部。
他的一只手扶住东海林的屹立,让那个一点点地进入狭窄的场所。和横躺在床上时不一样。他好像因为难以放松力气,
而让东海林的分身难以顺利地进入。
“啊……嗯……”
“不行。二木,不要勉强。”
“可是……为什么进不去……”
“你缓缓地呼吸,不要屏住呼吸,一点点来。”
“我,我知道了……呼……”
二木重复着深呼吸。东海林用右手对角度进行轻微调整。
“啊……嗯……快要进去了……啊,进去了……啊啊……”
“……唔。”
连东海林都提高了声音。
将近一半都进入了二木的体内。
“还,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二木。”
“哇,啊啊啊!”
无法忍耐的反而是东海林。
他忍无可忍地从下方顶了上去。二木用手环绕着东海林的脖子,仰着脖子发出呻吟。因为不是疼痛的声音,所以东海林
放心下来,就那样继续运动了下去。
“嗯,啊啊,东……东海林……”
“……难受吗?”
在粗重的喘息中如此询问后,二木立刻摇头。二木的头发微微地打上东海林的面颊。东海林垂下头用舌头弹了一下他的
乳头后,他用无法形容的声音发出了呻吟。
“啊……东海林……”
“变硬了。”
东海林吸着好像小小的种子一样的那里。
最初还带着几分顾忌的二木的动作也逐渐大胆了起来。他主动上下移动腰部,扭动身体索求着时隔许久的东海林。
“……二木……”
“啊啊,啊——不行了,我已经……”
“不行。”东海林挡住了伸手去碰触自己屹立的二木的手。
“为、为什么……”
“今天就不要碰了。”
“骗人!那算什么意思!那样不行的……啊!”
一直深入到了深处。东海林此时从心底觉得,手臂的骨折也就罢了,幸好摔倒时的腰痛已经治好了。
“这是让甘利碰触的惩罚。”
东海林将二木的那只手环绕到背后固定住。因为还剩下一只手,所以真的不愿意的话用那只手就好了。
“好过分……”
可是二木虽然泪眼朦胧,还是用自由的那只手环绕住东海林的脖子。然后就好像死心了一样的再度活动腰部。
“没错……很棒哦。”
“唔,唔……啊……”
“哪里舒服?……这里吗?”
东海林一点点地改变角度,寻找着二木最薄弱的场所。眼角发红,露出荡漾表情的二木在他接触到某一点的时候,发出
了“啊啊”的忠实反应。
“那,那里……东海林,那里不行……!”
“光是嘴上说不行啊……你的腰还在摇摆呢……”
“唔唔……嗯啊……啊,不要……好奇怪……会变得好奇怪……”
东海林松开二木的手,用力抓住他的细腰。二木用双手缠着东海林的肩膀,重复着“不行”的字眼。淡然,很明显是相
反的意思。
“唔,啊啊……嗯……嗯啊……”
二木用已经太不灵活的舌头呼叫者东海林。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止,身体的肌肉也一口气绷紧。
二木释放了。
猛地抬起下颚,颤抖着长长的睫毛,无声地高潮了。
唾液从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中溢出,但是他已经没有余暇去顾及那个。二木沉浸在漫长的绝顶感中。没有被碰触的屹立,
分成若干次第喷出黏液。他以前曾经说过,就算没有被碰触,光是后方的快乐也足以让人头晕目眩。这个原来是真的。
二木挂着至今为止最性感,最可爱,最美丽的表情到达了高潮。
他紧包住的东海林的压迫感也很大,让东海林也险些支撑不住。
“唔……”
他不由自主呻吟出来。
“东海林……”
二木用干涩的声音呼叫。
维持着紧密维系的状态,二木牢牢凝视着东海林。
他的头微微一垂,落下了一滴泪水。那个泪水过于的美丽,过于的动人——让东海林终于也到达了极限。
他颤抖着完成了高潮。是让眼前都变得一片雪白的快乐瞬间。
二木也感觉到了东海林的解放吧?他“啊”地发出稚嫩的声音。
因为那种稚嫩感说不出的性感,所以格外诱人。不过他本人对此完全没有自觉,而是眼神湿润地发出了“啊,释放了?
东海林也释放了?”的询问。
“……是。”
“是吗?那就好……我也好舒服……”
“那个……最好不过。”
呼啊,二木吐了口气,维持着相连接的状态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还以为会死掉。嘿嘿,我的里面现在好热呢……啊……什么……啊,嗯……骗人,又变大了……”
“唔……都是因为你说了奇怪的话。”
“啊啊,不,东海林……那样的话,我会……”
因为二木扭动臀部,所以这个刺激更加培育了东海林。
一个人是骨折,一个人是大病初愈。
就算是时隔许久的情交,就这样进入第二阶段战也比较糟糕吧?虽然理性如此诉说,但是情欲却不听支配。
“呼啊,东……东海林……不要,我又……啊……”
那之后,东海林又欣赏了好一阵二木的喘息。
那之后,夏天转眼就过去了。
明明发生过那么大的事件,却连回味都来不及进行。到了秋天,到了冬天,再过一个月就是春天了。
在此期间发生了若干的事件。或者说是纠纷。
今年正月,在全家集合的场所,东海林出柜了自己性向。父亲因为血压急升而卧床不起,母亲当场就哭得一塌糊涂。只
有兄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父亲在那之后虽然恢复了,但是知道现在都不肯搭理东海林。
母亲那边的姿态倒是柔和得多,虽然多了些白发,但至少表现出了想要努力理解的态度。值得庆幸的是,兄长和嫂子表
示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他这边。
“东海林,我已经写完需要的东西的单子了。”
“已经好了?这么快……”
在房间中穿着棉和服的耳目,连蹦带跳地从房间中跑出来。
东海林是觉得适合二木,所以抱着半开玩笑的心情通过网络购物买了那个棉和服。结果真的适合到了让他自己都吃姜的
程度。那是胭脂色的格子花纹,风格传统的棉和服。二木有时候会直接穿着这个去便利店或是超市。他好像因为暖和而
根本懒得脱下来。
东海林一面在厨房煮浓汤,一面看向二木递给他的纸片。
春天,东海林和二木要去海外。
因为不能带太多行李去,所以他要求二木将无论如何都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用独特的字体罗列出的单词,是指定厂家
的纸张、笔盒墨水,若干种网点纸,透写台,若干本书,鸠子的照片。最后则用平假名写着东海林的拼音。不知道为什
么,不管二木到了多大,他也不用汉字书写东海林的名字。
“光是这样就够了吗?”
“嗯。”
二木干脆地点头。并且用认真的表情补充说,“最后的最重要。”觉得这种时候的他可爱到让人想要吞下去,应该不仅
仅是东海林作为情人的偏见吧?
“必须购买供你用的小型PC。”
“为什么?我不怎么用电脑啊,不需要。”
“在海外的话,最好是用PC进行电邮的交流。虽然也可以用传真机,但是那个费用可不是小数目。”
“啊,对了,毕竟法国很远呢。”
“二木,是意大利。你要我说几遍才明白?”
对了。二木再度说道。然后他皱着眉头说“因为很相似,所以才动不动就弄错啊。可是我完全不会英语。有点不安。”
东海林已经不知道该从哪个部分吐槽才好。
意大利之行,主要是为了下定决心成为Creator的东海林。
虽然当初他想过要在美国从头学起,可是和镝木商量过后,对方说这是浪费时间,于是给他介绍了著名的意大利人
Creator。
——因为你已经具备知识,所以就赶紧去现场吧。等过了三十岁再去拿劳伦斯?博纳鲁蒂艺术奖哦。
镝木当时一面如此说,一面劲头十足地拍打东海林的背脊。
那个名字蛮长的奖项,简单来说就是给予年轻Creator的国际大奖。虽然不是无论如何都想要拿到那个,可是如果能获奖
的话也是件好事。
就在上周,她向二木提出要不要去意大利。
二木一点都没有吃惊。
因为他一面吃着东海林剥好的橘子,一面过于干脆地回答“要去”,所以东海林反而感觉到了不安。“这可不是旅行哦
。是要住在那边哦?”如此确认后,二木有点闹别扭地说“我知道哦。”
“呐呐。东海林,意大利该不会是那个披萨很好吃的地方吧?”
“就是那里。”
“哇,好棒!好高兴!啊,对了!差点忘记写了!”
二木慌忙从东海林那里拿回纸条,写上东海林平时使用的松饼的饼粉。
“你有何你母亲好好说过了吗?”
“嗯。东海林你呢?有和父亲和好吗?”
“虽然我想要和好,但是他不肯啊。算了,等我能独当一面后,状况多少会有所改变吧。”
“……假如东海林还不算独当一面的话,那我算什么?0.2面左右?”
因为二木在认真地烦恼,所以东海林笑着对他说“你作为漫画家已经算是独当一面了哦。”
“是这样吗?”
“没错。等去了那边之后,工作可就不能拖时间了哦。因为我想我也会忙起来,所以多半不能像之前那样帮你贴网点了
。”
咦,那可头疼了……东海林原本以为二木会这么说,没想到二木出乎意料地报以了“我会加油哦。”的回答。
“我会好好加油,以便你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虽然也许不能马上就做得很好。”
东海林停下搅拌锅子的手,抱住了站在身边的二木的肩膀,二木兴高采烈地紧贴住他,耸着鼻子嗅浓汤的味道。
“奇怪?你没有放花切菜哦。”
“如果你说的是花椰菜的话,我会在最后加入。否则颜色会变得奇怪。”
“哦,原来如此。奶酪也是最后吗?”
“没错。”
最后淋上融化的干酪的味道是最近的二木的最爱。维持着缠绕在东海林身上的姿势,二木一面打拍子一面开始哼唱《奶
酪浓汤热乎乎之歌》。这一类的原创歌曲,二木至少有不下三十首。
“……二木,你不会对国外生活感到不安吗?”
当他发出一直在意的询问后,“咦?为什么?”二木挂着莫名其妙的表情反问。
“你还说为什么……比如语言不通。”
“我用日语有时候都无法沟通啊。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认识的人。”
“算是把。不过我现在过的也是半隐居的生活嘛。”
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没错。
虽然他又列举了“吃的东西相当不同”的理由,可是二木的回答是“只要有松饼和披萨就能撑过去。”实际上,在东海
林进行管理之前,二木的食物生活相当糟糕。在美食大国意大利的话,至少不可能比那个更糟糕。
“东海林在说奇怪的话呢。”
嘿哟,二木搂着东海林的脖子撒娇般地说道。
“为什么我必须不安呢?虽然没有你的日本会让我不安,但是有你在的话,就算是去北极也无所谓啊。”
“……也会死呢。”
虽然觉得多半不知道北极是什么样子就如此宣言的二木有点够呛,但是不由自主翘起唇角的东海林也相当危险。相思病
是就算有自觉也无法治好的病状,而且因为不会给他人添麻烦,所以就这样好了。
距离前往意大利的日子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东海林抱着一个目标。如果将来获得作为Creator而企划展示会的机会的话,他想要以日本的漫画为主题。
虽然漫画已经逐渐在成为世界通用的单词,而且也有很多作品在各个国家赢得人气,但是漫画的精髓还远远地没有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