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红煦不知道自己的怎么回自己的房间的,但一进屋就看到自己床上全身上下光得只剩下胸前的肚兜的美女,顿时酒就醒了一半了,原来这就是紫哥哥送的礼物啊,可他一点兴致也没有。对床上的美女连招呼也没打,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那位美女被没碰自己的奇怪男子吓到了,直接躲得更进去了。一张床被红煦占了一大半,此时夜已经深了,美女只能对着红煦的睡相欲哭无泪,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呢,庆幸自己没有被糟蹋,悲哀自己没有吸引力?哎,床上的这个人,好奇怪啊。
第二日,红煦是被青儿揪着耳朵揪下床的,红煦疼得直叫:“我的好青儿姐姐,一大早就用这种方式招呼我啊,我昨天可是宿醉耶,现在头还痛着呢。”
青儿瞪着红煦,质问:“今天早晨在你床的那个女人是谁?”
这时红煦才发现昨天晚上的那个美女不在了,“我哪知道是谁啊,那个估计就是紫哥哥要送给我的礼物,还没来得及拆呢,我就醉死了。”
青儿疑惑地说:“真的?”
红煦一脸无辜,说:“当然是真的啦,你也不知道我宿醉的习惯,一粘床就睡,怎么可能做坏事。”
青儿这才松手,说:“小少爷,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现在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可不能耍赖哦。”
这时红煦才发现青儿要跟他谈的,不是他有没有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而是人家姑娘的身子被看光了,以后该对人家负责,红煦轻声叹一下气,说:“以后就让她留在我身边,伺候我吧。”
青儿马上眉开眼笑,冲到门口拉着一清秀佳人进来,并对佳人说:“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我们家小少爷最好了,以后你就跟我一样跟在小少爷身边,伺候小少爷。”
然后转过头对红煦说:“小少爷,这个是灵儿姑娘。”
叫灵儿的女子恭敬地说:“谢谢,小少爷。”
后来,灵儿把红煦想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一遍,红煦也知道紫哥哥的意图,只是,何必这么明目张胆啊,红煦想:紫哥哥,你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以后我可得小心点,得罪了紫哥哥会叫我生不如死的。
结果,暖床的工具没送成功,反倒让红煦捡了个伺候的丫鬟,司徒紫寒的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很精确。
“哎……”
红煦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无心赏景,一直唉声叹气的。
青儿和灵儿把点心摆好后,青儿的手在红煦的面前摆了摆,企图把他的魂招回来,可惜没效。
过了好一会儿,司徒红煦又叹了一下气,“哎……”
终于,青儿再也看不下去了,对着红煦大喊着:“小少爷,你别再叹气了,你再怎么叹气,大少爷也不会放你出府的。”
这时,红煦才慢慢回过神,用哀怨地眼神看着青儿,说:“青儿姐姐,我实在想不通,我哪里得罪紫哥哥了。他居然要我禁足一个月,一个月,我还要过一个月才能出府耶,想想真的很不甘心。”
然后他语气一转,继续说:“可是紫哥哥十六岁就开始四处闯荡了,我呢,我终于忍到十八了,居然还要被禁足一个月,这让我怎么服气啊!”
青儿了解自家的主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听了这一席话,宽心了,她牵着灵儿的手,对红煦说:“小少爷,大少爷这也是为了惩罚你啊,谁叫你把这么美丽的姑娘丢一旁,自己倒头睡大觉。大少爷就是为了让你懂得疼女孩子才禁足你一个月的。”
红煦听了更不爽了,这是什么破理由,什么不懂得疼女孩子就该罚,难道这种是天生就会的能力,而且紫哥哥到底哪只眼睛看出他以后不会疼女孩子啦,真是郁闷之极。
灵儿一直躲在青儿的背后,偷偷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其实那天晚上红煦没有碰她,让她很是高兴的。因为那样的她实在没有理由让红煦疼爱,被人买下的女人,没什么地位,如果就那样被糟蹋了,以后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了。那一夜,灵儿看了红煦一整夜,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灵儿就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实际大自己两岁的人,他的睡相好可爱啊,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呼吸声,还有不安分的手脚,有时会不小心招呼到自己身上。想到这里,灵儿不由自主地笑了。
听到灵儿的笑声,青儿停下与红煦的争执,转过头,看着灵儿,问:“灵儿,我们有这么可笑吗?”
灵儿抬起头,看到青儿背后的红煦也睁大眼看着自己,脸刷着一下全红了,吞吞吐吐地说:“没,我没有嘲笑你和小少爷。”
青儿听了,笑着说:“灵儿,你就是这么可爱。”
说完,青儿转过头,对红煦说:“小少爷,你也看到了,灵儿可是好女孩,以后要好好对她哦。”
红煦站了起来,走到灵儿的身边,左看看右瞧瞧,说:“嗯,我也这么觉得耶,青儿姐姐,以后我就叫灵儿为灵儿妹妹吧。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身边,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听了这话,灵儿的头更低、脸更红了。
青儿先看了看红煦,再看了看灵儿,说:“那,以后要好好相处哦。”
红煦讨喜地说:“遵命,青儿姐姐。”
青儿听了,笑了,灵儿也跟着笑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跟了这样一个主子,真的很幸福。
过后,红煦又开始烦恼那一个月的禁足了,不过这次,青儿和灵儿已经不再管了,因为她们知道自己的主子只是单纯的烦恼而已,不会发生什么其他的事。
3、再遇焓冽
焓冽曾说过,红煦有一双他看过的最美丽的眼睛,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就难以忘掉的美丽眼睛。但红煦对这双眼睛却没多大的好感,因为这双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像女孩。
第一次遇到的焓冽就说这双眼睛让他印象深刻,可爱的脸庞配上美丽的眼眸,还一直说他看上的人就是与众不同,不过红煦把焓冽的话当成笑话,不予理会。那个时候小不点的红煦老用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焓冽,焓冽对这样的红煦一点抵抗力也没有,所以他老被红煦差遣出府帮忙买东西。
红煦回想着第一次遇到的焓冽长什么样,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叫焓冽的少年的。
被绑架后的红煦有点神经质,变得很不容易相信别人。在戒明住持的指示下,红煦被要求只能在司徒府内活动,不得出府。虽然戒明住持没有说明这是为什么,但却让红煦松了口气。可轻松的心情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有过,慢慢地,红煦变得很烦躁,看不到的外面世界是什么样的,他是多么想知道啊。
十六岁就出去闯荡的司徒紫寒在和红煦约定好的时间内回来了。两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这段时间里,司徒紫寒从一个青涩单薄的少年长成一个稳重可靠的青年。在司徒府成长的红煦不管从身形还是从行为上看依旧像个孩子,这让刚从外面回来的司徒紫寒很担忧,但红煦像知道什么似的,一点也不担心。
司徒紫寒回来的那天,还带了一个自称焓冽的少年。那一天,焓冽第一次看到司徒紫寒口中可爱的弟弟,红煦。而在红煦眼里,焓冽是个长相骄傲的小子,即使焓冽很友善地跟红煦打招呼。不轻易相信人的红煦开始时一直用警惕的眼光看看焓冽,一脸警示要焓冽不要靠近,但焓冽完全忽视红煦的防备,老来红居斗红煦玩。渐渐地,时间长了,红煦习惯了身边的焓冽的一切,包括焓冽“吃豆腐”的举动。
从不认识到认识,从认识到熟悉,红煦从讨厌焓冽到喜欢焓冽,这连红煦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焓冽什么时候开始在红煦的心里有了位置,这种感觉是司徒紫寒不曾给过的。
红煦在焓冽心里在什么位置,重不重要?红煦至今没有都没有搞懂,就像没有搞懂为什么老是梦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梦一样。正因为焓冽的出现,红煦才有慢慢接触外面世界的事物的机会。焓冽住在司徒府的时候,经常会出外面带点小玩艺儿或带点书之类的回来给红煦,还会假装这些是他买后觉得没用的,才给红煦的。这两个人相差三岁,却常常为很幼稚的事情吵架,青儿常常会在在主子的背后偷笑,在青儿眼里,红煦和焓冽的感情很好。
这样的情况持续的半年多。突然,有一天,焓冽来到红居,问也没问青儿,就往红煦的屋子走去。那个时候红煦刚好在午睡,焓冽知道红煦有午休的习惯,悄悄地来到红煦的床头,看着红煦的睡颜。红煦的一切在焓冽眼里都是可爱的,虽然红煦的睡姿很不好看,焓冽依然觉得这样的红煦很可爱。焓冽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红煦,在红煦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在红煦的耳边轻轻地说:“红煦,我走了,别忘记我哦,等你十八岁能出府的时候,我会来带你走的,你要等我。”
睡梦中的红煦把焓冽的话当成在耳边吵的蚊子,本能地摆了摆手赶蚊子。看着红煦可爱的反应,焓冽微笑着,低语着:“红煦,再见!”
说完,焓冽毫不留念地离开了红居,离开了司徒府。红煦依然在睡梦中,完全不知道焓冽的离开。
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吵吵闹闹地过了大半年,从陌生到熟悉,分别了,再从熟悉到陌生。
那一年,焓冽十六岁,红煦十三岁。
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红煦扶着头疼不已的脑袋,心里充满了疑惑,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叫焓冽的家伙,那个该死的不告而别之后就杳无音信的家伙呢?
青儿轻轻地推开门,看着坐在窗口的红煦,说:“小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红煦转过头,笑着说:“大概是想青儿姐姐了吧。”
青儿把手中的脸盆放好,从床头拿起一件外衣,走到红煦身边,给红煦披上,说:“小少爷,你又开青儿的玩笑了。”
红煦笑了笑,说:“哪有,我是真的很想青儿姐姐啊。”
这时,灵儿拿着洗好的衣服走进来,说:“小少爷,大少爷说你起来了就到前厅去。”
“紫哥哥找我,一大早就找我,灵儿妹妹,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灵儿摇摇头,青儿拧了湿毛巾递给红煦,说:“昨天,好像听大少爷说今天有客人要来。”
红煦想了一下,说:“我不记得,紫哥哥说过会有客人来拜访啊,算了,不想了,反正等下就知道是谁了。”
青儿和灵儿给红煦换好衣裳,红煦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问:“今天的衣服好像也是新的?”
灵儿把其余的衣服整理好,放入准备衣橱,回过头对红煦说:“是的,小少爷身上的衣服是绣房昨日刚送来的。”
红煦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一定是娘亲,出门了还不忘给我置备新衣裳啊。”
“紫哥哥,听说你找我有事?”
红煦的人还没到前厅,声音早从外面传了进来,里面端坐着的男人听到红煦的声音,笑了,“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跨入门槛的红煦,马上看到了坐着的陌生男人,他疑惑地看了看男人一眼,然后转开寻找司徒紫寒的身影,低声地说:“难道是紫哥哥耍我?”
男人发现红煦没再看他,站起来,径直地走向站在门口的红煦,微笑地说:“红煦,好久不见。”
红煦被吓到,才转过头,正面看着男人,突然觉得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双带笑的眼睛,曾经在哪里见过,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你是谁?”才开口,红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很不礼貌。
男人听了红煦的话,眼睛眯了起来,从聚集的光中看着红煦,觉得红煦的外表真的如司徒紫寒说得那样,这五年来一点也没变过,突然男人莫名其妙地笑了,一把抱住红煦,说:“红煦,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近的红煦,马上推开男人,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看着男人的脸和记忆里的某个人的脸重叠了,红煦下意识地指着男人的脸,喊道:“焓冽。”
焓冽满意地笑了,说:“小红煦,记起我是谁啦。”
红煦的下一个反应就是出拳打焓冽,说:“你这混蛋,不告而别后就没了音信,现在居然还敢出现,简直就是来找死啊。”
焓冽迅速地接住红煦的拳头,说:“红煦,别冲动啊,当年的不告而别是原因的,你听我解释啊。”
红煦不想听焓冽的解释,甩开焓冽的手,说:“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平息我的怒火,今天你死定了。”
焓冽不是来跟红煦打架的,他一边躲红煦的拳头,一边观察红煦的表情,只能说红煦真的气坏了,“红煦快住手啊,别打了。”
红煦完全不理会焓冽的话,继续追着焓冽打。从前厅追到后花园,两个人还有点乐在其中,感觉像回到了以前。以前的红煦学了新的武功套路之后就马上找焓冽过来试打,焓冽老是让着身材矮小的红煦,所以红煦至今都不知道焓冽的真正实力。
过了好久,红煦累了才停下,直接躺在草地上,喘着气,焓冽坐在红煦的身边,说:“红煦,不打了?”
红煦仰视着焓冽的侧脸,说:“焓冽,你长大了耶。”
现在的焓冽蜕掉了少年的青涩,换上了成熟的气质,完美的侧面线条,紧闭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充满自信的眼睛,还有高大匀称的身材,小时候骄傲的脸庞学会了收敛,焓冽的骄傲变成了霸气,但不霸道。焓冽长成跟司徒紫寒的清冷不同类型的男子了,而红煦依然保持了当年两个人相遇时的模样,不过气质变得成熟了,以前浮躁的感觉没有了,虽然还有些冲动。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前里面充满了天真无辜,惹人怜爱,现在里面还有点迷惑、不透明的东西,但依旧是一双足以吸引人的美丽眼眸。
焓冽躺了下,说:“红煦,你也变了。”
红煦笑了笑,说:“这是当然的,虽然身体没有长大,但其他地方还是在成长的。”
焓冽转过身看着红煦,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红煦,你……”
正当焓冽要说出口时,司徒紫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红煦、焓冽,别闹了,准备用膳了。”
红煦马上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裳,对着司徒紫寒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马上就来。”
红煦微笑着说:“焓冽,去吃饭吧。”
说完,就先走了,焓冽看着红煦的背影,喃喃着:“红煦,你愿意跟我离开司徒府吗?”
4、深夜密谈
夜里,焓冽因为第二天的事情睡不着,就到后花园走走。当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发呆时,一道黑影突然跃出然后立即从他眼前消失了,焓冽下意识地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来到司徒府最偏僻的林子,黑影停住了,他走进一个隐蔽的洞囧。焓冽从暗处走出,借着看了看周围的景象,然后也进了黑影进去的洞囧,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记忆里的画面。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小红煦兴高采烈地抓着焓冽的手,说:“焓冽,焓冽,我在后山林子里发现了一个很棒的地方哦!”
焓冽笑着说:“什么地方能让你这么高兴,一定很值得去看看。”
小红煦二话不说拉着焓冽就往司徒府的后山林子走去,一路上红煦不停地向焓冽介绍他新发现的山洞,一个天然的山洞。
第一次看到山洞的焓冽很吃惊,这样隐蔽的地方红煦居然能找得到。从外面到山洞里还有一小段路,洞囧不大,一目了然,四壁光滑,阳光从上面的一个小洞射到地上,洞里只规整地摆放着几块石头,显然是有人刻意弄的,因为石头规则平滑,正好组成桌子和椅子,洞内还有一处小小的水潭,看起来十分清幽。